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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嗜好。除了革命外,只有好读书,我一天不读书,便不能生活。’”
何文厚看着汉辰会意的笑,有意转叉了话题。
而汉辰却留意到子卿已经抿嘴笑看着他,其中的意思兄弟二人心知肚明。
子卿眉峰一扬,兴致勃勃的说:“说到这破字的谜,孝彦反想起一个更有趣的。是说孔老夫子被困陈蔡,断粮七日,腹中饥饿难熬。”
“子卿,玩笑要有个尺度,口中留德,莫要亵渎先贤。”何先生谨慎的制止,汉辰心里暗笑,子卿这个顽劣的性子不定又嬉笑怒骂调侃出什么趣事。
子卿笑笑的说:“孝彦哪里敢亵渎孔夫子,不过是个笑话而已。”,见何先生不再阻拦,接着眉飞色舞的讲:“孔夫子的弟子们见先生饿的不行了,就出主意说,不如去大户人家借点米来。于是孔子的徒弟子路自告奋勇的去敲门借米。出来一位老头子,听说子路是圣人的门生来借米,老人就说,门口有个字,若能认出来,就免费招待孔子师生;如果认不出,就一粒米也不借。子路一听就笑了,心想,自己是孔子的得意门生,什么字不认识。于是就跟了老人来到门口一面墙上,那墙上赫然写着一个斗大的‘真’字。子路得意的一笑,张开就不屑的说,这个不是‘真’字吗?。不想被老人赶了出去。子路不服气,回去对孔子一说,孔子就随了他来看,看到墙上那个字就敲开门对老人说,这个字念‘直八’。老人欣然的借了粮给他们。”
汉辰嘴角掠过丝笑意,子卿这个故事是点拨他的。
果然,毛兴邦懵懂的问:“为什么呀?”
子卿用筷子头敲了毛兴邦的头说:“孔子说了,傻小子,这年头,认‘真’没饭吃!”
满座大笑,何文厚笑得用手指了子卿笑得说不出话来,连连叹了说:“子卿,子卿……你这张嘴呀。”
谈笑间,汉辰几次寻机会想趁着何先生兴致好的时候解释一下王赞辉之死的误会,何先生却摇手说:“只谈***,不谈国事。”
吃过饭,众人谈笑风生,何先生带了汉辰、子卿、毛兴邦来到他的书房。
一进书房落座,何先生面容没了刚才的笑意,但神色还是平和。
汉辰说:“谈判一事,汉辰责无旁贷,此来西京,就是向总座请罪,听凭处罚。”
何文厚鼻子里发出一声叹息,从抽屉里取出一封密件,递给汉辰说:“你们看看吧。”
汉辰展开电文,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龙城反叛,西京危矣,东北平安。”
汉辰心头一震,蹙了眉头。抬眼疑惑的望何总理时,何总理在书房踱步说:“这是中央情报局截获的密电,电文破译后如下。”
何文厚的目光同汉辰四目相对,汉辰神色坦然。沉默几秒后,何文厚摸摸自己的光头笑了说:“文厚当即就喝令中情局封锁此情报,怕是敌人挑拨离间之诡计。谁反,何某也不信明瀚会反。”
汉辰嘴角挑起冷漠的笑,镇定的回答说:“总座明察,汉辰绝不会做乱臣贼子。”
何文厚哈哈大笑,脸色沉毅的加重语气说:“何某自然是相信明瀚兄,不然就不会在这里同明瀚兄笑谈此事,自有合适的人同明瀚你来核实问话。”
沉了沉,何文厚又说:“我已经吩咐中情局勿要庸人自扰。还有他们查来什么龙城水域布防图,何某也勒令他们不许再生事端。”
汉辰心头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骤变撩得方寸大乱,极力镇定了心思,面容上还是保持了处变不惊的说:“清者自清,汉辰俯仰无愧天地,自信褒贬自有千秋。”
子卿接过那纸电文费劲思忖的自言自语:“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真是有人调拨,那又是谁做的?赤匪还是日本人?但愿不是我们自己内部打来打去的哪位‘王爷’兴出的事端。”
何文厚收回电文,从茶几上拿起火柴,点着了纸,在汉辰眼前将这纸机密而事关重大的电文化为灰烬,扔在烟灰缸里。然后拍拍汉辰宽实的肩膀感慨说:“文厚是相信明瀚你对党国的衷心,绝对不会象马宝福、时风举那些见利忘义,三易其主的小人所为。”
汉辰此时的余光却落在书房墙上一幅《红梅傲雪图》上,延了汉辰的目光,何文厚望着墙上的画自嘲般笑了解释说:“这是夫人的涂鸦,她近来喜好国画,请了名师来指点作画。”
汉辰嘴里说着:“夫人笔法独特。”
心里却联想着何先生所提的“龙城反叛”的电文、中情局收获的龙城水域布防图,和眼前这幅梅花。这些同黄龙河顺流漂来的纹身女尸难道是种巧合?还真是“空穴来风,未必无音。”
他杨汉辰不过是近些年才易帜归顺西京中央的军阀,怎么能令何先生彻底信任。易帜前后发生了那么多事,离离合合走到这一步,却也是不易。
出门时,子卿开车送汉辰回住处时抱歉的说:“本想今夜你我兄弟抵足而眠,同昔日一样促膝长谈。不过老头子留我在这里过夜,也推辞不过去。伙计你想开些,发生这些疑点,他不能不过滤,毕竟在他的地位上。”
汉辰抿嘴淡笑:“为了大局,难免受些委屈,这些汉辰都不会计较。”
番外都是瓜皮惹的祸
更新时间:2008…9…1415:29:22本章字数:6893
汉威的思绪不由回到两年前那个飞雪漫天的圣诞节。
汉威十四岁,穿上了新过门的大嫂玉凝姐姐在国外为他精心定制的漂亮西装,衣冠楚楚的挎了玉凝姐的臂去参加一个名流云集的圣诞晚会。
坐着八匹麋鹿拉着的洋车,冒着漫天纷扬的大雪,伴随一路圣诞歌声铃声来到一所郊外城堡。人们狂欢,跳舞,他尽兴的弹琴,赢得无数艳羡的目光和阵阵热烈掌声。
回杨公馆的路上,玉凝姐姐兴奋之余已经一脸倦意,贴靠在他这个小男人的肩头,淡雅的香奈儿香水气息频频飘入汉威的鼻头,令汉威忍不住和着冰天雪地的寒气贪婪的吸着寒香。
那时,玉凝姐姐玩笑的说:“你比你哥哥竟是好,多少让姐姐能倚靠。”
其实汉威原本也排斥这个中途闯入杨家,顶替去世的大嫂娴如当杨家太太的“后嫂子”,但玉凝姐姐身上总有与众不同的迷人气质吸引他,夹带着太平洋热带海风,潮润诱惑。
社交的场合,大哥深恶痛绝,玉凝姐却乐此不疲。就像这个白色圣诞,挽了他这个小叔子的臂也要去凑这份欢喜场面。
回到家中,大姐凤荣尖酸的嘲讽:“杨家是有头脸的人家。你男人不在家,可是野了你,吊了小叔子的膀子也要出去。”
“大姑,什么是‘吊了膀子’?”贴在凤荣大姐身边的小亮儿好奇的问。
亮儿瘦弱矮小,丝毫没有继承杨家孩子身材的威武挺拔,平日间寡言少语,总像一只停留在角落里易受惊吓的小松鼠,忽朔的目光窥视着四周可能的危险。只有在宠爱他的大姑母凤荣面前,亮儿才偶尔显得活泼好言。
“小叔,大姑带来的新疆瓜果,给你吃。”亮儿大方的召唤小叔汉威过来吃瓜果,汉威就听大姐凤荣尖厉的嗓子制止说:“你个傻娃子,他们出去打野食吃够了,怎么没想着你?”
平素同大姐凤荣一项不和睦的玉凝在华嫂的伺候下脱去沾了积雪的披风,若无其事的笑了说:“明瀚这守旧的作风已经跟不上时代,今天去了那么多绅士名流都在诧异杨司令得缺席,为何要夫人代劳呢。”
话语里满是炫耀,边说边向楼上走去。
话音未落,猛然间听到玉凝姐姐一声凄厉的惊呼,整个人连滚带翻从楼梯上跌落下来。
巨响声惊得家中仆人纷纷跑来,玉凝姐的奶妈华嫂哭喊着冲过去,大喊了:“快叫大夫来!”
玉凝姐一脸的狼狈,华丽的礼服长裙被撕破,鼻青脸肿坐在地上哭泣:“瓜皮,楼梯上有瓜皮!”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亮儿,因为只有亮儿有这个口福尝空运来的罕见瓜果。
“你不要胡乱赖人!”大姐凤荣一把将亮儿拉到身后,忿忿说:“我才让下人打扫过楼梯,瓜皮早就收拾尽了。”
亮儿怯生生的缩在大姑母身后,惶然的目光望着四周。
“血!”不知谁惊叫一声,被扶起的玉凝脚下滴落着点点鲜血。
“快叫大夫!太太肚子里的孩子!”华嫂大哭起来。
汉威惊愕得同众人面面相觑,家里无人知晓玉凝姐姐怀孕了。
“怀了孩子还出去疯野!大冷天穿裙子,踩高跟鞋,这不是自己作死吗?还诬赖亮儿,看你浪丢了孩子,龙官儿回来如何修理你!”
杨家上下乱作一团,大夫和护士匆匆赶来。
不多久门口响起喇叭声,大哥风尘仆仆的归来,在门口脱下黄呢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