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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秋仁哈哈大笑,说:“好,说成一桩媒,积一份德。你们俩个人的事今天就算定了,日后不许反悔,择日我领着你们去办理登记手续。”
夏东别有苦衷地说:“好好好,到时侯再说。”
王秋仁说:“再说什么?老夏呀!看来你这一辈子是不能说一句痛快话啦?”
二
夏西在为老爸要续后的事弄得焦头烂额,苦苦想了数日没有想出个妥善解决的好办法,近日又听说王副政委插了一杠子,有他作介绍人要想拆散老爸和袁心的姻缘就更棘手了。看来袁心是铁了心要找我老爸,很可能是她找的王秋仁副政委,想沾我家的便宜,袁老妖精!你是做梦捡元宝,想得美。你认为有王副政委给你撑腰,我就拿你没办法了?袁心呀袁心,知趣点,趁早打消念头,不然我夏西对你不客气。你也不打听打听,在冀中市有几个敢与我夏西做对的?敢与我抗衡的人在冀中市还没有生出来,!
“二哥!你这些日子都干些啥?家门口都不进了?”妹妹夏北怒气冲冲地进来。
夏西正在为爸爸的事挠心,本来就对夏北不满,哪有好脸给妹妹,拉拉着小黑脸说:“干工作呗!你来干啥?”
“多少日子了你也不回家?我们这个家快完蛋了,你知道不?”夏北一屁股歪在夏西办公坐的椅子上。
“什么事一惊一咤的?”夏西明知故问。
“满城风雨,你装什么糊涂?老爸的桃色新闻都成了冀中市议论的中心了,我们家都快被口水淹没了!”夏北一脸无奈。
“活该!还不怪你?老爸的佻达行为都是你挑唆坏的。”夏西指责妹妹。
“怎么能怪在我的头上?”夏北不服。
“不是你是谁?咱妈去世后,老爸并没有再婚的要求,那个姓展的一来,老爸就耐不住了,事情叫我发现的早,那老妖精被我给轰走了,一走没有音信,事不就算完了?你在家应该好好做老爸的工作,打消再婚的念头。你不但不做工作,还鼓动爸爸在电话里和那老妖精联系,你当我不知道?这事不怪你怪谁?”夏西把一肚子怨气一古脑地发泻在夏北身上。
“老爸和展阿姨是什么关系?人家是初恋的情人,关系不一般,一双老人将爱情在心底压抑了五十年,到古稀之年才有机会重圆,容易吗?我不像你,不忍心再看着老爸忍受爱情的折磨。”夏北觉得自己很有道理。
“你有理?这倒好,前门送走了虎,后门进来了狼。”夏西翘着二郎腿说。
“袁心的条件怎么能和展阿姨比?我原来认为老爸的心里装着展阿姨,袁心再主动也难动摇老爸的心,谁知男人的心这么脆弱,女人一攻就投降。这下更糟了,王秋仁又插进一只脚,看来这事非成不可了。我劝说了老爸几次,效果都不好,老爸一致不给我个明确答复,你看这事咋办?”夏北哀求夏西说:“二哥,你就别赌气了,看来还得你出面做做工作。”
夏西拿着妹妹一把,说:“拿你二哥当枪使呀?我做不了这个工作,解铃还须係铃人,谁把事情挑起来的谁做工作。”
夏北把嘴一呶说:“越说你胖你越打脸,你不管拉倒。我明天就往省城找展阿姨去,把展阿姨叫来做老爸的工作,看老爸他要哪一个?”
“胡闹!”夏西拍案而起,吼道:“谁也不能踏进咱们家半步!什么姓展的姓袁的?一个好东西都没有,谁都不能成!”
夏北一见夏西怒不可遏的样子,吓坏了,说:“二哥!你可不能胡来?”
夏北走后,夏西急不可耐地拿起电话拨通了马市街大肥的手机,没等那边回话他又把电话手机放下,点燃一支烟在房内来回的走动,陷入了沉思。妹妹说的对,不可胡来,这事不是对付坏人,也不是对付外人,毕竟是老爸呀!弄不好老爸真敢拿皮带抽我,到那时我有什么办法?男女感情这个东西,邪!往往是越有人反对他'她'们就越往一堆凑。要么我回家找老爸推心置腹地谈谈?我已经给爸爸弄了两次难堪了,恐怕谈也是白谈?可白谈也得谈呀!我不能谈找个人去和爸爸谈,找谁呢?找一个年轻人去,爱毛反裘,老爸根本就不会把派去的人放在眼里。找一位爸爸的老朋友出面?宁断一只手,不拆一桩婚,恐怕谁都不愿意前往。
夏西在办公室内苦苦思索没有主意,田橙手端着茶杯嘴叼着香烟进了屋,站在门口察颜观色一番后说:“夏所!蹙眉焦容又为哪门子事犯愁?”
夏西侧身坐在椅子上,眼瞅着天花板在想心事,没注意到田橙进来,仿佛仍然在梦中。田橙的话将他唤醒,夏西没有回答他的问话,突然一个念头涌上心来,我何不将老爸的事对这小子说说,让他给出个主意?什么家丑不可外扬,外边都议论成一个蛋了,没有再捂的必要。都到这个份上了,有病乱投医吧!田橙这个人绝对可靠,而且鬼点子特多,何不派他去做做老爸的工作?对,就是这个主意。夏西面露和容地说:“小田呀?昨天晚上市场街发现一具无头女尸,折腾到下半夜两点钟,没睡好,打不起精神来。”
田橙拉把方凳坐下,将茶杯放在夏西的办公桌角,一边弹烟灰一边说:“案子有头绪没有?”
夏西站起来伸伸懒腰说:“由刑警队负责,我们不管。”
田橙喝了口水说:“夏所!甄四川的案子有点麻烦。”
夏西心中十分恐惧,很警觉地问:“有什么新情况?”
田橙回报说:“他那个在板厂打工的叔叔得知甄四川死后,给四川老家拍去一份特急电报,昨天晚上甄四川的母亲和他的一个舅舅来了,我将他们安排在马市街大肥开的饭店内住下,一呢,让大肥派个人监视他们的动向,二呢,万一有什么情况好对付,三呢,住在那里没有人敢去使坏。他舅舅昨天晚上一见面就向我们要甄四川的验尸报告。”
夏西问:“你怎么给他说的?”
“我就按咱们研究的统一口经说的。”田橙说。
“对,就说那天晚上值班的是两位新来的临时工,私自将尸体给火化了,没有验尸报告。”夏西又补充一句,“临时工被我们开除了。”
“甄四川的母亲好对付,他那个舅舅有点棘手,听说是当地镇政府的办公室主任,名子就叫李司法。”田橙说。
夏西不耐烦地说:“我们只接待甄四川的直系亲属,什么七大姑八大舅的,八杆子拨拉不着的亲戚,我们不接待,叫他立即走人!”
田橙说:“不能那么着急,不用撵,他舅是国家的公务员,不可能常呆。”
夏西慎重地思考一会儿说:“不可马虎,提高警惕,严防他们节外生枝。不管他们提什么问题,那怕是最严肃的法律问题,一律不予回答。就说甄四川是板厂送来的小偷,突发心脏病死在派出所,有什么事去找板厂,让板厂和我们派出所交涉。”
田橙问:“关于甄四川最后的处理意见你能不能先给我交个底?”
“给他家属们讲清,甄四川是死在我们派出所内,我们没有及时发现,客观讲严格地说我们是有责任的,我们从人道主义出发已经给他处理了后事。如果他们识相,就说我们愿意****他们提出的条件;如果他们不识相,想闹事,胡搅蛮缠,将甄四川的骨灰往他母亲怀里一放,推出门了事,愿往哪儿告就往哪儿告去!”
田橙埋怨说:“大王二王俩小子真不会办事,急着火化干啥?甄四川是板厂的人,又是板厂报的案,叫板厂把死人抬走不就完了,有什么事去找王大头,比我们不好处理?”田橙已察觉这案子之中有猫腻,想探个究竟。
夏西将甄四川的死因包得风雨不透,就连对他的铁杆嫡系田橙都一字不吐,说:“不是大王二王犯错误哪有这么多啰嗦事?田橙!你抓紧时间把这桩案子搞定,原则是尽量息事宁人,在钱上找齐,不怕多出钱,不叫你掏腰包,反正这钱是叫王大头出。”
田橙在时间问题上和夏西的意见相左,出谋划策说:“夏所!这事急不得,现在甄四川的家人正在火头上,如果叫他们看出我们急于结案,他们就越发的怀疑这里边有鬼,条件肯定提得很高。处理这种事的密诀是个拖字,咱们一不发火二不迁就,就是不解决问题。啥时侯把他们拖的没脾气了,待到他们求我们的时侯,就好办了。你想想甄四川的舅舅一走,就剩下甄四川的妈妈,一个山沟里的妇女,一个月后咱们既不再给她付住宿费,又不管他吃喝,饿也得把她饿软了。”
夏西听着田橙高谈阔论地分析案情,眼睛一致盯着张贴在北墙上的两条字幅,贴在上边的是《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贴在下边的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大概是字幅贴的时间久了,又没有人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