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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日!”左胜利已在大字报上得知。
“你是他什么人?”岗哨问。
“他是俺哥。”
“你叫什么?”
“俺叫……”左胜利卡壳子,想了想说:“俺坐不改名,站不改姓,叫左胜利,是亲家。”
一位岗哨跑回去不大工夫又回来说:“司令说了没有你这么个兄弟,快走来,再胡搅蛮缠将你抓起来。”
左胜利没辙了,天黑下来,回到招待所与干妈刘桂巧商量,最后决定第二天由刘桂巧出面直说,不叫见闺女就在门口哭叫,招惹的人多喽,兴许叫见一面,见了面再求他们把春莲带走。
第二天吃罢早饭,刘桂巧在左胜利地引导下来到县师范门口,幸好岗哨换了人,新上岗的学生不认得左胜利。刘桂巧上前向岗哨说明来意,有一位岗哨回去通报,天将近中午,岗哨回来说:“跟俺进来吧。”
刘桂巧和左胜利被带到总部办公室,要造反像审问犯人一样,横眉竖眼地问:“你叫什么名字?”又用手一指左胜利,“你呢?”
刘桂巧没见过这种阵势,心内恐惧,老老实实地回答:“俺是春莲她妈,叫刘桂巧,他是春莲哥哥,叫左胜利。”
“怎么一个姓刘,一个姓左?”
“俺与刘春莲是表兄妹。”左胜利随机应变。
“你们家住哪里?”
“开口市北小汪。”
“她爹叫什么?”
“刘自新。”刘桂巧说,“俺和她爹都是工人,他爹一辈子擦皮鞋修皮鞋,都是老实人。俺闺女不听话,犯糊涂,得罪了你们,求求你放了她吧,俺给你赔不是了。”
要造反说:“你闺女是,罪大恶极,俺没权放她,不过,如果你能告诉俺姚春德现在哪里,或者拿姚春德换人,俺可以给你讲讲请。”
左胜利抢在干妈之前回答,“俺们根本就不认识姚春德,怎么来换人?”
啪!要造反将桌子一拍,训斥说:“没问你,老实在一边呆着,当心把你也抓起来!”
刘桂巧早已被左胜利叮咛,接着说:“谁叫姚春德,俺咋没听说过?”
要造反说:“姚春德与刘春莲是潜伏在邢武县的组织《红三司》的幕后策划者,是主犯。他们将邢武县的文化大革命搅得鱼目混珠,天翻地覆,挑动群众斗群众,污蔑革命干部,制造了多起流血事件,犯下滔天大罪,民愤极大,必须严惩。俺念你闺女刘春莲年幼无知,若能坦白交待出姚春德的详细情况,还有可能从宽处理,否则,法律是无情的,人民专政是残酷的,你既然来了,你闺女何去何从你掂量着办吧?冯一,将她们带到隔壁反省去。”
刘桂巧与左胜利在隔壁教室待到日头偏西,又被叫回来,刘桂巧进屋就说:“俺真的不认识姚春德,他兴是春莲的同学,要么叫俺把春莲带回去,做做她的工作,再把姚春德找到,给你们送回来?”
要造反说:“想把你闺女领回去?不交出姚春德是不可能的,俺念你大老远的来一趟不容易,特批准你与你闺女见一面,动员她交待姚春德的情况。”
“俺求你们放了她吧。”刘桂巧再次央求。
“不可能。”要造反说:“冯一,你带他们去见见刘春莲,说几句话赶紧将他们撵走。”
冯一问:“王司令叫见不?”
要造反说:“一天了没见面,不知到哪里去了,俺做主,她妈拐着一条腿从开口市来怪可怜的。”
王三日与姚联官此时在干什么呢?姚联官自从那日强暴了刘春莲以后,心中总是念念不忘,今日找王三日要在大白天再次去会会刘春莲。
刘春莲被糟蹋得成了木头人,凡听见有男人进屋,将双眼一闭,任凭他们****。
冯一带着刘桂巧和左胜利来到关押刘春莲的教室前,发现门口没有看守,揭开棉门帘一看,发现王三日抱着一堆棉衣在外间坐着。王三日问:“你来干什么?”
冯一还未回话,左胜利和刘桂巧进了屋,王三日一见刘桂巧不知何故而来,知道姚联官正在里间强暴刘春莲,惊得不知所措,忙喊了一句:“副部长!有人来。”没敢带姚字。
刘桂巧抢先说了话:“这不是双吕公社的王三日吗?还认识俺不?”
“对、对,你是嫂子,不、不是,你不是刘桂巧吗?”王三日惊吓得一边后退口吃地说。
“这下可好了,有你在这俺就放心了。”刘桂巧见王三日害怕自己,拐着腿前进几步坐在火炉旁的凳子上。
左胜利像赵云保护刘备一样,站在刘桂巧身旁,问王三日:“你还认识俺吧?俺就是姚家庄的左胜利。”
王三日仰头看看一米八的大个左胜利,与他瘦小的身体比显得自己非常渺小,颤抖着身子说:“认识,认识。”
刘桂巧对王三日的丧魂落魄,惊慌万状的样子很纳闷,说:“三日,别怕,今格嫂子是求你来了,请你给《红色军》的人讲讲,将俺春莲放了吧!”
左胜利在一旁愤愤地说:“这位就是《红色军》里大名鼎鼎的总司令,叱咤风云的人物,放人还不是一句话?”
王三日更加神不守舍,忙问:“刘春莲是你什么人?”
刘桂巧说:“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小时候你经常抱着她玩,俺的大闺女春莲呀?”
“她怎么姓刘?”王三日不敢相信。
刘桂巧开口就骂:“俺不叫她姓王八操地姚,姓她现在爹的姓。”
再说姚联官在里间正趴在刘春莲的铜体上发泄兽性,突然听得王三日在门外喊有人来了,他以为是钱志红来了,赶紧从刘春莲身上爬起,想穿上身边的裤头。然而他听外边的说话声不像钱志红,声音为啥这么耳熟?啊!是刘桂巧,她来干什么?再往下听下去,原来在自己身下被的是自己的亲闺女春莲,立刻感到无地自容,大祸临头了。他看看窗户已被厚厚的木板里外钉了三层,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如果现在房内有个老鼠洞,姚联官此时也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情急之间,穿上短裤,龟宿在墙角。
冯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见王三日面对着这位拐腿女人都吓得成了小草鸡,自己赶紧溜走了。刘春莲正在紧闭双眼,默默地忍受着身上一个男人的百般****,听见外屋王三日的惊叫声,睁睛一看,一个麻子脸正在自己跟前,原来就是人面兽心的亲爹姚联官,她怒愤地两眼忽忽地向外喷火,真想上前咬他两口,无奈坐不起来。又听得室外说话的人是亲娘刘桂巧和哥哥左胜利,啊!救星到了!用尽全身力气高喊:“娘!快来救俺!哥!快来救俺!俺在这里!”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一回刘桂巧撒野救女
第一百零一回
刘桂巧撒野救女 刘自新身陷牢狱
刘桂巧听女儿在里间喊叫救命,噌地从凳子上站起来,点着脚冲进里屋,发现女儿刘春莲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赤身地滚在麦秸窝里,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伤痕累累,苍白可怜的脸上滚滚落下泪水。刘春莲看见母亲,哭喊着向母亲爬来,刘桂巧明白了一切,扑上去双膝跪在地上抱住女儿,哭着说:“春莲!俺的宝贝闺女,你受苦了,娘来晚了。可怜的孩子,是谁这么狠的心呐?”
刘春莲依偎在娘的怀里,手指卷曲在墙角的姚联官,两眼哧哧地喷着怒火,从牙缝内挤出一句话语:“这条狗,是这条丧尽天良的狗!”
姚联官知道自己大难临头,手扶着墙想溜着墙根逃跑,那知左胜利顶天立地地堵着屋门,根本就没给他留下逃走的空隙。姚联官比左胜利矮一头,想从他的肋下钻出去,被左胜利揪住他那挓起来的头发,抬起脚****踢在他的裆上,姚联官顿时疼得天旋地转,捂住下身蹲在地上嗷嗷地喊叫。
刘桂巧瞧见姚联官,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上牙嘎嘎嘎猛烈地磕着下牙,发出排山倒海般的咆哮:“王八蛋,哪里逃!”酷似猛虎下山,呼啸着扑向姚联官,手臂像岩石一样粗硬有力,似两把钢钳牢牢卡住他的脖子,张开血盆大口,趴在姚联官的没穿衣服的肩头上,恰似老虎在撕裂猎物,摇摆着愤怒的头,一口咬下鸡蛋大一块血肉,呸!刘桂巧将血肉吐在姚联官龇牙咧嘴疼痛难耐的麻子脸上,咔哧!趴在他的另一个膀尖上又是一口……
姚联官的双臂上,脊梁上被刘桂巧咬得都是血口子,他实在忍受不了啦,困兽犹斗,穷鼠啮狸,他想再不反抗,小命就毁在她的手下。姚联官嚯地站起来,顺势将刘桂巧推倒,照着她的肚子上飞起一脚,将刘桂巧踢出三尺之外。刘春莲见这畜生踢她的母亲,身子向前一纵,双臂抱住姚联官的腿,仇恨的牙齿好似铡刀一样,下口叼下姚联官腿肚子一块肉,由于肉的一边未咬断,刘春莲一昂头,将姚联官腿肚子撕开一拃长的血口子,疼得姚联官在地上蹦跳着如同跳非洲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