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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笑道:“何事这般惊咋!”
那穆桂英冷言冷语道:“这是个小孩儿心性,你理他作甚!”
苏文不理,便朝那城门口赶去。那杨宗保指着城门口一张告示笑道:“看这告示上人,却与大人有七八分相似,又看这告示之文,原来真是寻大人的!只是不知缘何贴在此处?”
苏文大惊,忙上前细看,原来果实寻人告示,上面画像倒像了七八分,那人名竟也是苏文。只是告示具名开封府衙,倒有些不明!
那杨宗保笑道:“且不管他,尽管去瞧瞧就是,说不定正是寻大人的,机缘巧合也是有的!”说罢,便不由分说,揭下了告示!早有看守人知道,便引了苏文等一行,径往开封府衙而去。
春早日暖,且说那开封府尹姓程名羽,字仲远,乃是太祖太宗遗下老臣,这日正内衙打盹,忽听得有门子回报说是那寻人的告示已然有了下落,那所寻之人已然到了衙门口候着。便急急不出内衙,果然见三人俱在,又拿起画像自己对比,果然其中一人有七八分像,便问道:“可是杭州苏文?”
那苏文便施礼道:“正是!只是不知大人寻访有何要事?”
那程府尹笑道:“却不是本官寻你,乃是另有其人!”便又唤过一名门子,附耳过去,叮嘱几句,便道:“你们但且跟随这门子去,自然会引去!”又吩咐几声,便径直往内衙去,也不顾三人!
苏文也不以为意,自跟随门子到了一处深院大宅府邸。那门子自叩门,须臾闪出一仆,与门子交谈一回,那门子自回转对苏文道:“你且跟随这人进去,自会引你去见,我便回去复命!”
苏文告了扰,又与那穆桂英并杨宗保道:“只管在此候着,我且瞧瞧!”穆桂英尚有不满,正自嘀咕,苏文将那眼儿一瞪道:“若是在罗唣,你这便回穆柯寨去罢!休得搅扰就是!”穆桂英便不再言语。杨宗保站在穆桂英身边,眼见得穆桂英吃瘪,微微有些眉飞色舞,虽不敢表露,却面色欣然。忽觉腰间剧痛,再看那穆桂英面无表情,却暗中使了手脚,顿时不敢再动。
苏文便随那仆径往院子进去,但见一个好大所在:绿树成园,俨然四野春光,楼台雄伟,隐露皇家气派。苏文暗道:这户人家,非一般富贵可比,且看是何人寻我。
那仆将苏文引至偏厅,苏文下首坐了,又有丫头奉上香茗。苏文吃了一口,四顾这偏厅三面,却是精致典雅,与那外间不同。首座后,间隔一个沙屏。那三面墙壁上挂着几幅画儿,又有题写的几首词儿,那倚角间,碧炉焚香,飘渺清雅。苏文暗道:却是一个知趣的人儿,方才得这般的布置。
等了一会,却不见有人来,便有些焦躁,起身去瞧那几幅字画,都是名家手笔,自是不凡。那画儿山水掩映,非当世大家不能为。
苏文眼见得一画,颇为熟悉,仔细瞧时,不由心惊,原来却是当世大家范中立作品《溪山行旅图》,这画,苏文前世见得影印本,不想今日见到真迹,不由大感兴趣,与上前仔细观摩,见其落笔雄健凝炼,画山,用的便是那状如雨点、豆瓣、钉头的皴笔,皴笔布列山石之正面,起伏更见有势,山顶多植密林,水边置大石,屋宇笼染黑色,峰峦浑厚峻拔。
苏文不禁叹了一声,又叫了一声:“好画!”
那苏文话音刚落,却听得那屏风后一女子之声,宛如乳莺,道:“公子也识得此画的妙处?”
苏文一惊,才知方才沉浸于这范中立画作中,有人进来竟也不知,听屏风后有女子出声,便回过神来,道:“只是一时感叹,不想倒失了礼数!”
那屏风后人笑道:“不知这画妙在何处?能否品鉴一番?”
苏文摇头道:“在下虽喜画作,但毕竟不精于此道,若要品评大家之作,岂不是班门弄斧,贻笑大方?”
那屏风后人叹道:“却也是个不爽利的人!”
苏文便笑道:“若是真要评论,我也只有一句一概之。此人大作‘得山之骨’矣!”
那屏风内人一听,沉默良久,方才叹道:“此言虽简,却是金玉良言,一语中的!果然有些见识,也不枉了有人为你犯下涛天大罪!”
苏文心中一惊,便面向那屏风一揖,道:“恳请告之在下缘故,感激不尽!”
那屏风内人叹道:“你这人倒是好福气,有两个情比金坚的女子为寻你,跋涉千里,又做出惊天的事故!”便将那张薇娘如何寻访,又如何要冒天下之大不讳,冒充男子参加春闱,以及被礼部侍郎发觉,投进女监之事细细说了一遍。
这一番话下来,苏文直觉汗透衣背,暗道:苦也,苦也!没想这张薇娘胆包了身体,行的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正叫苦间,那屏风内人又叹息一声道:“那张薇娘为你这般,你又将如何?”
苏文苦笑,但此事又非同小可,只是尚还未参考,没有酿成大错,还是有些回转余地,只怕最终还要落在这屏风内人手上,看出,她与薇娘甚是交好!
正要开口,那屏风内人似知他所想,便道:“也不用求我,我亦无能为力!”说罢便起身,不顾,径直离去。苏文亦不好拦阻,只得一头出了府邸。
那杨宗保见苏文出来,便抢上前道:“是不是寻着夫人了?”
苏文摇头,忽看了杨宗保一言,便扯住他衣襟道:“今番只有你父亲能帮我了!”杨宗保便问其故,苏文便将方才之言与两人说了。那杨宗保道:“事不宜迟,一起去我家中便是!”
那穆桂英却笑道:“这却是一个胆大妄为的小姐,虽手无缚鸡之力,倒也有些胆识,便是她做我姐姐,倒还能受的!”
第五十九章杨门丫头
且说那杨宗保与苏文并穆桂英径往天波杨府而去,还未进门,便见那御赐的匾额,上书:天波杨府。这便是太宗皇帝手迹。苏文早已熟知此段匾额来历,更知那太宗皇帝曾下旨,凡经天波府门前通过的满朝官员,文官落轿、武官下马,以示敬仰。进了门,杨宗保便朝那应门的小厮大喝道:“有贵客来了,快去禀明老爷知晓!便说杭州巡检苏大人来矣!”那小厮便一溜儿奔往前厅报信。
杨宗保自在前方引路,进了门坊,便见东西中三间院落,杨宗保自引苏文一并上了中院,入了厅事。那杨延昭听得小厮报说公子爷回府,有与那苏文同来,大喜,正了衣冠,径往中院厅事而来。
杨宗保引苏文上首坐。苏文但要推辞,那杨宗保便肃然道:“如今大人便是府上贵客,若是父亲知道我这般待大人,只怕还要训斥,大人何苦难为我!”
那坐于右下首穆桂英便打趣道:“原来却是个在家听用知事小子!”
杨宗保大怒,待要怎地,又不好怎地,只得拿眼瞪那穆桂英。偏生那穆桂英还不罢休,且笑道:“得儿如此,守持足矣!”这言语却拿家长之风,俨然便是长辈训斥一般!
苏文听的好笑,正要答话,却听得门外如洪钟一般声音传进来,笑道:“苏兄弟,别来无恙!”一语未落,便见那杨延昭举步跨入厅中,几步上前,把住苏文胳膊,点头道:“你终究还是来了!”
苏文亦战身相迎,又将穆桂英与杨太尉结识,那穆桂英神色冷淡,举止也无礼仪,那杨太尉也不以为意。只是一面与苏文同坐与左右首座。苏文笑道:“我知道太尉乃爽利人,我便直言了!此次来访,却是央求太尉为我谋划!”
杨太尉笑道:“却是何事?只管道来!”
苏文便将那张薇娘之事一一道来!杨太尉点头沉吟,半晌才道:“此事有些难为,若是已然奏明当今,只怕还是大罪!”
苏文便后退一步,将身子打了一个深躬,双手作揖道:“还望太尉帮村则个!”
杨太尉点头捋须,便笑道:“某有一计,不知成与不成,却也在你!”
苏文便道:“但能如愿,定当不辞,太尉只管言!”
杨太尉便道:“此事不为其它,看情形,某这般一品也不曾知晓,便知如今这事尚未波及他人,知之之人甚少。若能妥善处置,倒也有个圆转余地!”
苏文点头道:“若有回旋余地,但请相助!但有所请,只管驱策!”
杨太尉笑道:“此话当真?”
“当真!”苏文点头。
杨太尉复笑道:“只是玩笑话儿,驱策不敢,日后再论罢!事不宜迟,某便先写个折子,递进宫去便是,杨兄弟只管在此静候消息便是!”又说了几句,只是各自牵挂事情,便草草散了,那太尉一面又令几个家仆引苏文等自去偏房歇息。
那杨宗保待要跟来,苏文便笑道:“如今你也回府,便不再是我亲兵,何必再跟?只管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