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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逸脑海里萦绕。
“哒”一声轻响,唐逸睁开眼睛,随即哑然失笑,兰姐歪斜在沙里,一双雪白长腿搭在沙沿上,刚才的轻响是一只银色高跟落地,玲珑的雪白小脚,如葱的脚趾上涂着淡淡的黑,好像五颗娇艳的黑葡萄,可爱而性感。
虽然兰姐睡的香甜,唐逸还是残忍的打断了她的美梦,在她耳边低喝一声:“着火了!”其实也不用“着火不着火”来吓唬兰姐,听到唐逸的声音,兰姐性感的身段明显的颤抖了一下,接着就好像被火烧尾巴般激灵坐了起来,唐逸一个没注意,脸就陷入了兰姐丰满、坚挺、弹力惊人的酥胸之间。
猛地现唐逸脸贴在自己胸口,兰姐呆住。
唐逸飞快坐直身子,虽然那风情迥异的酥胸异样**,但唐逸却郁闷的紧,黑着脸也不说话,或许,是因为这个经历令他想起了自己曾经两度占有兰姐吧,有些心虚,更有些生气。
兰姐呆了一会儿,低下头,小声道:“我,我今天不行,要不,要不我,我帮您,帮您打出来……”
“说什么呢?”唐逸气得瞪起了眼睛。
兰姐却是会错了意,委屈的眼泪都快掉出来,“您,您怕不舒服的话,用,用嘴,也,也行……”轻颤的诱人红唇,在此刻仿佛异样的妖娆。
唐逸腾一下站起身,训斥道:“满脑子污秽思想!”大步走了出去。
虽然狠狠训斥了兰姐,唐逸其实并没有怎么生气,归根结底也是自己的失误。出了包厢后,唐逸也不忘叮嘱胡小秋,悄悄尾随兰姐,确保她安全进入宾馆,其实兰姐也是订的长城宾馆,不过唐逸自不会和她一起回宾馆。
从后车窗看着兰姐扭着性感小腰肢妩媚万种的从酒吧走出来,又哪里像刚刚被人骂“污秽”了?唐逸无奈的叹口气,没心没肺到这般田地,也算是一个宝贝了。
……
长城宾馆的豪华套房里,唐逸将兰姐汇总的“材料”递给了程朝伦,微笑道:“你看看这个。”
程朝伦三十**岁,是改委少数几名四十岁以下的司级正职,人斯斯文文的,戴副眼镜,很有书卷气,但做事却是很有魄力,讲话也往往针针见血,唐逸对他印象颇好。
程朝伦翻看着“材料”,只是微微点头,并没有表态。
唐逸放下手里的茶杯,说道:“是乡下的村民自述,内容应该很真实。”自不好意思说是自己的保姆整理的材料。
“我就是有些不明白,在退保率的问题上弄虚作假,这些干部的用意是什么?”唐逸摇摇头,这个问题他一直想不明白。
程朝伦笑道:“主任,你一直在地方,98年的时候原本归属于民政部的农保部门被划分到了劳动部,地方上也在以后几年陆续落实这个政策,将民政局的农保部门划给了社保部门,您没赶上?”
唐逸微微一怔,自己在黄海的时候隐隐有印象,但那已经是机构重新编制的尾声了,而地方上真正落实这一政策的时候自己应该在监察部呢。
唐逸随即也明白了程朝伦话里的意思,这种跨部门的机构调整,是必定有一些空子的,这里面的问题可就复杂了。
果然程朝伦又道:“以前去南方省份调研,就遇到过农民反映问题,交了养老保险,过了几年,反而找不到哪里负责养老保险这块工作了,想退保、想领钱都不知道该去哪儿,其实这种暂时找不到负责机构的还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最怕的就是有人浑水摸鱼,不但把手伸向农民的血汗钱,甚至集体缴纳的那一部分也不放过,挪用在地方财政上还是好的,甚至占为己有,中饱私囊也是大有可能。”
唐逸微微点头,拿起了茶杯,端在手里,默默思考着。
“主任,我把这份材料交给陈副省长吧,您出面的话可能不太……”程朝伦就不往下说。
唐逸微笑看了他一眼,不想他不言不语的倒是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知道自己与延山方面可能有些心结。
唐逸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还是我和陈副省长谈谈,恩,我去谈,我谈效果会好一点。”
程朝伦就点点头,不再坚持。
唐逸看看手表,就拿起了材料,笑道:“扰人清梦,罪莫大焉,老陈省长心里要骂我喽。”说着话,就拿着材料向外走,程朝伦将唐逸送到门口,看着唐逸轻敲陈省长的房门,就轻轻关上了自己房间的门,低头琢磨了一会儿,就回到茶几上,从手包里拿出纸笔,不假思索的在稿纸篇头写下了《农民养老保险和社保接轨可能衍生的几个问题》……
唐逸自不知道程朝伦已经帮自己磨刀霍霍,敲开了陈波涛的门,唐逸就笑:“陈省长,打扰了!”
陈波涛微笑请唐逸进,明天唐逸就会回北京,晚上能来看看自己,陈波涛还是很欢迎的。
帮唐逸倒了杯水,陈波涛就微笑道:“怎么样?延山还不错吧?”他以为唐逸是来和他交换意见的。
陈波涛是一位很典型的老年省级干部,气度沉稳,头花白,脸上有几颗淡淡的老人斑,端坐在沙里,很有一股子威严气势。当然,面对唐逸,他的笑容是亲和的。
唐逸点点头,“展的很快,但问题也不少啊!”
唐逸在安东时陈波涛是分管农业的副省长,唐逸和他接触过几次,虽然感觉陈省长这个人道行有些深,但还是挺正气的,是以就开门见山,也不担心陈省长认为自己是给延山班子制造难题。
陈波涛听到唐逸的话微微一愕,却见唐逸将几页纸笺递过来,陈波涛接过,又从茶几上的眼镜盒里拿出花镜戴上,微笑道:“老喽,再过几年也该退了。”
但等他翻看材料,脸色就渐渐严肃起来,唐逸也不等他表态,站起身道:“陈省长,我就先走了。”
陈波涛笑笑,起身相送。
……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从外面射进的阳光仿佛都被室内那莫名的威仪所慑,变得暗淡起来。
宽阔厚实的黑色皮椅上,老人终于放下了手里的钢笔,看向了在办公桌前喋喋不休汇报工作的省委副秘书长、政研室主任林祥。
林副秘书长被老人盯着看了一眼,不由自主就停了嘴里正在说的话,身子仿佛也矮了下去。
不过林副秘书长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因为他看到了赵书记眉头渐渐锁成了川字,经过这两年的接触,他大体上已经摸清了赵书记的脾气,赵书记喜怒不形于色,很是深沉,每次微微蹙眉,都说明他不满意了,而现在,不满意的对象显然是王省长。
在改委唐逸主任回了北京后,陈副省长却
农民写的告状材料转给了延庆市委市政府,是关于延^+老保险的“强制缴纳”问题,那份材料林副秘书长也看了,字体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是没什么文化的人写的,也亏陈副省长亲自关注。
而这份材料转给延庆方面后,延庆市委和市政府却是形成了两种截然相反的意见,往透彻里说,就是市委书记程建军和市长刘兆坤意见相左,程建军第二天就派了市委督查室的调查组下了延山调查,更表态说,一旦问题严重,就请纪委和检察机关介入。
而刘兆坤则下延山开通风会、透气会,给延山班子打气,讲了一些过激的话,结果市委督查室的调查组在延山的工作被阻挠,甚至有人员被当地农民打伤。
告状信雪片般飞向了省委省政府,大部分都是告程建军的,说他“破坏延山经济展的大好局面,伤害延山干部群众的感情”云云,更有延山几十名人大代表的实名信,为延山班子鸣不平。,
却不想就在省委内渐渐有了对程建军的质疑声音时,自从来到辽东一直很温和的小凤省长第一次了火,痛批了一些干部“乱告状”的风气,更对延庆的混乱局面进行了尖锐的批评,“这个事程建军要负责,刘兆坤也要负责,这是整个延庆班子的问题,还有延山的那个班子,搞什么搞?他们想占山为王吗?市里的调查组,就碰也不能碰了?经济展的再好,这个班子也少条腿!”
凤省长是在省委常委会上讲的这番话,当时真可谓石破天惊,会场里鸦雀无声。
省委常委会后,延庆的政治气候仿佛一夜之间就变了,市纪委和检察院很快就派出了联合调查组下延山调查,据说这个案子很可能牵涉到延山常委班子里的一些干部。
林副秘书长在接到了刘兆坤几次电话以后,也终于坐不住了,来到赵书记面前诉苦,他不敢也不能直接说小凤省长的坏话,但还是转弯抹角将省委大院里一些传闻告诉了赵书记,省委大院现在盛传“赵书记诊断出了癌症,很快就会病退”,而且这消息愈传愈烈,很多干部都信以为真,甚至林副秘书长都有些怀疑,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而不管是不是谣传,这个传闻无疑很打击赵书记的威信,赵书记威信被打下去,最直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