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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了,爷爷再见!”
温瞳并不是因为用功才走得这样晚,她的小心思只有她自己知道,就算是在中心大街,她也怕被别的同学看到。
见到北臣骁的时候,他又换了一台车,银灰色的大奔。
拉开车门,他正坐在后座处理公事,修长的腿上搁着一个笔记本,十指灵活的敲动着。
她在离他很远的一边坐下,他眉眼不抬,依然专注于面前的电脑。
温瞳素来没有偷窥的习惯,虽然她有些好奇,这样的男人究竟是做什么的,平时看他霸气十足,她不是没有想过他是黑社会,可是现在看他一脸严肃,半侧的身子都透着种认真,她又又觉得他很可能是个生意人吧。
她这样猜来猜去,车子已经缓缓启动,前面开车的男人刚才朝她勾唇一笑,她顿时紧张的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
这还是第一次,她跟北臣骁共同出现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虽然这个人看上去斯斯文文,像是他的心腹,但温瞳的心里还是捏了把汗。
所以,一路无话。
车子安安稳稳的开着,时而停下来等红灯,温瞳开始的时候还能集中精力去看车外的风景,不久,便觉是困意来袭,她是坐不惯名车的,密封严实的憋闷空间会让人觉得压抑和困顿。
北臣骁关上电脑,终于察觉到了身边这个微小的存在,她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弱了,放在哪里都是安安静静的,所以,她明明就坐在他的身边不远处,却像是缕空气,抓不住,看不到。
这种感觉突然让他的心慌了一下。
她此时靠着车窗,怀里抱着大书包,垂下的长睫密密实实的覆盖下来,仿佛是栖息的蝶,扑闪扑闪。
她的脸很小,只有巴掌大,被长发掩了一半儿,另一半随着车子的波动而若隐若现。
凝视着这张跟沛沛一模一样的脸,许多往事从脑海里飘过,却又十分不清晰,他想要抓住什么,终究是两手空空。
沛沛远在英国,她的男朋友叫Jack。
北臣骁正在出神,眼前的女孩儿忽然难受的皱了下眉头,头偏向一边,发丝滑落,露出红肿的额头。
他一惊,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着她额头上的伤,不重,就是有些破皮,但是青肿的厉害。
“痛。”温瞳下意识的避开了他的碰触,紧了紧怀中的背包,仿佛是落水的人一直抓着的浮木。
他发现她有一个习惯,一紧张或者害怕的时候就要抓着东西,或者是背包,或者是衣襟,实在没有东西可依,便抓自己的手。
他和她第一次的时候,她把床单都抓破了。
“文泽,去医院。”他淡淡的命令。
文泽应了一声,刚要掉转方向,温瞳就醒了。
她先是微微睁开眼睛,在看到眼前逐渐清晰的俊脸时,立刻向后缩去,咬着唇,手中的书包抓得更紧了。
北臣骁一阵无名火起,扯过她的书包丢向一旁,她立刻又改抓座垫儿。
“温瞳,把手举起来。”他沉声命令,眼神凶悍。
温瞳没做他想,立刻将两只手高高举过头顶,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带着丝委屈望着他。
她做错什么了吗?他怎么突然这么凶?
“很好,抱我。”他真是恶趣味,仿佛下定决心要改掉她抓东西的习惯,就算要抓着什么,也只能是他。
她自然是不肯的,目光一直盯着开车的文泽,文泽在心里说,我是隐形人,我是空气,我是天上一片云。
可是温瞳不这么想,当着别人的面,她绝对不会做那样亲密的动作。
“抱我。”他耐性几乎用尽,连着咬字都带着凶狠。
“不。”温瞳摇头,一副打死我都不妥协的表情。
***八哥虐我千万遍,我待八哥如初恋*******
我
文泽诱到了空气中的不安因子,他知道,他的这位主儿要是发起疯来,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变态。
他的命令说两遍已是极限。
记得有一次,他在外面喝茶,有一个开发商终于逮到机会见他一面,可是偏偏碰上他那天心情不好,他心情不好的原因其实也很变态,因为下雨,他那个人非常讨厌下雨。
所以,那个开发商一进来,他头也不抬的说了句“出去”,那人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又大胆的往前迈了一步,结果他说第二个出去的时候,那个开发商就真的出去了,却是被人从三楼扔了出去。
见那女孩儿明显是在忌惮着自己,所以,文泽同情心大爆发,将车往路边一靠,走下去看风景了。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温瞳依然保持着举手的姿势,她的手已经有些酸了,面前的男人双眸阴鹜,身上似乎包裹着巨大的侵略气息,直觉告诉她,如果她不抱他,他会把她撕了。
看了眼车外的文泽,他手里夹着烟,正背对着他们。
于是,温瞳一咬牙,放下双臂圈住了他的脖子,她的动作僵硬迟钝,但是她贴上来,身上的淡香便如被风吹至,遍地花开。
不得不说,靠着这样柔软的身子,百练钢也成绕指柔。
北臣骁的眉头稍做舒展,贴着她的耳边轻声诱哄,“乖,放轻松。”
温瞳真的是轻松不了,抱着他就像是抱着个大山芋,明明很烫手,却又不敢扔掉,可想而知她现在的感觉,僵硬的仿佛是根木头,她只希望他快些放过她。
这还是第一次,她主动去抱一个男人,一个说得上是陌生的男人。
不过,什么第一次在北臣骁的身上也不过是稀松平常,他要她所有的第一次。
车里的空气渐渐升温,北臣骁忽然俯下头,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下,引得她面红耳赤。
“我有这么可怕吗?”他拿开她放在肩膀上的双臂,反手将她的纤手握入掌心。
温瞳心里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同时又听到他问:“额头上的伤怎么弄的?”他的指摩擦着伤口周围的皮肤,带来一阵阵凉意。
“没事。”
“我说怎么弄的?”他的话里带了丝警告意味,敢对他所答非所问的人,她是第一个,手下的力量故意加重。
温瞳感觉到疼,于是老老实实的回答:“被球踢的。”
这时,门开了,文泽准备重新发动车子,却听到后座的男人不紧不慢的说:“去查一下是谁踢的,把他的腿废了。”
“是,臣少。”
他说得轻描淡写,温瞳听得胆颤心惊,这究竟是些什么人,谈吐间便可轻易决定一个人的生老病死。
“他不是故意的,是体育课的时候,他也没看到。。他。。”一紧张,温瞳便语无伦次,她平时就极少说话,特别是在他的面前,一张嘴就更加焦急。
眼见着她急得快要哭了出来,一双小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袖,那模样,我见犹怜。
“痛不痛?”
“不痛,真的不痛。”温瞳突然抓起他的手用力的向伤口按去,浑身一颤,已沁了冷汗,但她仍然一脸的镇定,仿佛想要向他证明什么,“不痛,你看,真的不痛。”
文泽眸光一闪,唉呀,臣少,你就不要再去逼人家啦,瞧把人家小姑娘急得,恨不得济河焚舟,以表诚意了。
但北臣骁是什么人啊,同情、大发善心这种字眼儿跟他都不沾边儿啊,他故意不将手指拿下来,他多放一秒,温瞳就多疼一秒,只是再痛,她也只能咬牙忍着。
“既然不是故意的,那废掉一只脚好了。”他若有所思,仿佛已是十足的恩赐。
“不,不要。”温瞳急忙说:“以后上体育课,我一定会离他们远一点,我不会再受伤了。”
“真的?”
温瞳用力点着头,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他看。
他终于拿下自己的指,摸了摸那张早就吓得花容失色的小脸,“这才是乖女孩儿。”
她今天很听话,所以他带她去吃了日式料理,她不太习惯吃生的东西,可是他放在她碟子里的,她统统都吃掉了。
她想,只要他心情好,就不会为难别人,只是被球踢一下,真的没什么大不了。
看着她明明不喜欢吃,却强迫着自己往下咽,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北臣骁一手支颐,竟然开心极了,吃料理神马的,他没兴趣,他的兴趣只在她。
于是,又夹了块生鱼片,貌似十分体贴,“你这么喜欢吃,多吃点。”
温瞳刚才吃下的那片还如哽在喉,看到碟子里新添几近透明的薄片,用力咽了咽口水,一句‘我吃不下了’刚滑到嘴边,就听见北臣骁说:“不够?”
“够了。”温瞳一咬牙,埋头吃掉了眼前的鱼片,她看了他一眼,小心的放下筷子,“我饱了。”
出门的时候,餐厅经理一路相送,对着两人不断鞠躬,“臣少,温小姐,欢迎下次光临,请慢走”
第一次被人叫做温小姐,温瞳囧到了,幸好北臣骁搂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在自己怀里,她羞红的脸才没有被别人看到。
北臣骁的别墅建在海边山坡,一面环海,三面环山,地处偏僻,环境优雅,需要经过一条盘山道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