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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里狠狠的咒骂,只是一个低贱的女人,凭什么靠上哥哥这棵大树,几年不见,她的本性依然没有改变,还是喜欢勾引男人,而且全是些有钱有势的男人。
“你妹妹让我放开你,我该怎么办呢?”温瞳故做一脸的委屈,想要松开手。
夜白忽然搂住她,轻声问:“你们认识?”
“是旧识,对吗?夜小姐?”温瞳挑衅般的扬起尖尖的下巴,眼中凝聚着丝丝冷气。
夜月舒气到全身发抖,她用只有三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尖锐的说:“哥,她是北臣骁玩过的女人,你不嫌她脏吗?”
温瞳几乎脱口而出,“什么?”
“你还在这里装,你当初。。。”
夜白突然厉声喝道:“舒舒,够了。”
“哥。。。”夜月舒跺了跺脚,恨恨的瞪着温瞳。
她不但抢走洛熙,现在又来抢走哥哥,这个女人,天生跟自己相克。
“你现在马上回家。”夜白皱着眉头,一股怒气自胸腔蹿出。
“哥。。”
“马上回去。”
夜月舒从来不敢违背夜白的话,见他濒临发怒,只好强咽下这口气,临走前,她还不忘警告般的指着温瞳,“贱人,别打我哥的主意。”
夜月舒一走,温瞳立刻松了手。
“利用完了我,不说声谢谢?”夜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温瞳嫣然一笑,“谢谢。”
她的巧笑嫣然落在不远处北臣骁的眼中,后者的目光逐渐的变暗,似乎正在蕴酿着巨大的漩涡。
夜白将温瞳带到季安的面前,介绍说:“季导演,这是温瞳,天道娱乐的经济人。”
“你好,温小姐。”季安礼貌的与她握了下手。
“季导演,久仰大名。”温瞳落落大方的微笑,“您一直是我敬仰的前辈,也是我们做这一行的楷模。”
季安挥挥手,笑呵呵的说:“还是你们后生居上啊。”
“我们后生再厉害,也要仰望季导的项背。”
奉承的话谁都喜欢听,季安也是,嘴上虽然谦虚着,心里却很受用。
“季导,别怪我唐突,因为知道这次一定会见到您,所以,我准备了一份小礼物。”
“哦?还有礼物?”
温瞳打开随身携带的金色小包,从里面拿出一只小小的包装盒。
“东西不名贵,希望您能喜欢。”
季安打开包装盒,金黄色的绸缎上放着一只青白相间的陶瓷烟斗,通体润泽,品色上乘。
“这是全国最好的瓷窑炼制出来的烟斗,不但手感极佳,对健康也有益处。”
季安惊喜的将烟斗拿在手中,难掩脸上的喜爱之情。
圈里人都知道季安有个习惯,他在片场的时候喜欢叼一只烟斗,温瞳了解他这个喜好,所以特意订做了这只陶瓷烟斗。
夜白看她的眼光带着几分惊讶,看来她在来之前就已经做足了功课,简单的三言两语哄得季安很开心,趁机送上烟斗更是让他心花怒放。
只是,季安是有名的黑脸导演,谁的面子也不给,温瞳只凭印象分就想搞定他,恐怕很难。
温瞳当然知道这一点,不过,她并不担心。
“温瞳,你和季导聊着,我离开一下。”夜白找了个借口出了大厅,因为他看见北臣骁刚刚离开。
博佳人一笑
“温瞳,你和季导聊着,我离开一下。”夜白找了个借口出了大厅,因为他看见北臣骁刚刚离开。
洗手间外,夜白倚着墙,边抽着烟边看表。
不久,北臣骁推门走了出来,看到他,眼中波澜不惊,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你还真有雅兴,站在厕所外面等我。”北臣骁单手插进裤袋,薄唇勾出嘲讽的弧度,“喜欢这个味道?”
夜白并不气恼,伸臂掐灭了手中的烟头。
抬起头,挑衅般的说:“看到温瞳跟我在一起,你难道没有感觉?”
“有啊。”北臣骁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你喜欢我玩过的女人,如果你早点告诉我,我会把她让给你。”
“你骗不了我,你越是这样掩饰,就证明你越在乎她,我说得对吗?”夜白的目光咄咄逼人。
北臣骁仍然面无表情,扬了下好看的眉毛,“嘴长在你身上,我阻止不了你说什么,如果你是故意把她带来向我示威的话,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她对我来说,不过就是个过气的女人,你和她是不是亲吻拥抱上床,都和我没有关系。”
北臣骁说完,转身离开。
夜白一直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嘴角的冷笑慢慢扩大。
北臣骁一进入大厅,正好碰上刚刚和季安聊完的温瞳。
两人只隔着半步的距离,险些撞在一起。
“不好意思。”温瞳抱歉的一笑,没有多看北臣骁一眼,转身欲走。
“温瞳。”不受控制的,北臣骁喊住了她。
温瞳脚步一顿,回过头,有些惊奇的问:“你。。。认识我?”
北臣骁顿时语塞,再次相见,他设想过很多种她的反应,漠视他,憎恨他,挑衅他,可是唯一没有想过的是,她竟然假装不认识他。
“温瞳,真巧,你也在这里。”夏书蕾握着酒杯,优雅的走过来,翩然的像是一只花蝴蝶。
不偏不斜的,正挡在两人中间。
温瞳轻轻皱眉,“你是?”
这句话一出,北臣骁和夏书蕾都愣住了。
“温瞳,该回去了。”夜白从后面揽住温瞳的肩膀,温柔体贴的说:“我送你。”
抬头看向北臣骁,目光中带着挑衅,“臣少,夏小姐,先走一步了。”
温瞳跟着夜白一起离开,走了两步,她禁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撞上北臣骁探究的目光,仿佛是触了电,她急忙避开了。
站在门口,温瞳有些失神的问:“我认识他们吗?”
夜白正要去取车,听到这句话,纳闷的回过头。
温瞳脸上的表情有些错乱,好像用力的纠结着什么,却得不出结果。
她几乎是用求助的眼神望着夜白,想要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夜白走到她面前,长指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小脸。
这张脸清透干净,美艳不可方物,他想从这张脸上找到一丝伪装的痕迹,可是,找不到。
那双眼睛里闪动着的疑惑与迷茫,如果不是发自内心,不会这么浓烈。
“你真的不认识他们?”
温瞳摇摇头,“我记不得了,可是,又觉得似曾相识。。。”
她痛苦的按住太阳穴,“头好疼。”
“既然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夜白体贴的帮她按着太阳穴,“你不舒服,我送你回家。”
“嗯。”
“在这里站着不要动,我去取车。”
夜白转身,方才的一脸柔情立刻转为冰封,长眉皱成一个小小的川字。
难道温瞳真的忘记了北臣骁?
从她今晚的各种表现来看,这的确不像是装的。
他今天的目的有两个,一是想要气气北臣骁,二是试探一下温瞳对北臣骁是否还有感情,人,只要有感情就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结果,一切出乎他的预料。
回去的路上,温瞳轻瞌着眼眸,依然在揉着太阳穴。
“头还疼?”夜白放缓了车速,关心的问。
“嗯。”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六年前,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突然离开?”
“这个问题不在你的在关心范围之内。”温瞳口气冷淡,“我们还算不上朋友。”
“那我以上司的身份问一句总可以吧?”
“这不是上班时间,我有权不回答与工作无关的事情。”
夜白无奈的笑了,“温瞳,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
温瞳睁开眼睛,好笑的说:“你不过是想继续利用我,这里没有别人,用不着演戏。”
夜白脸色一僵,瞳孔倏然收紧,握着方向盘的手隐现青筋。
他习惯了那个隐忍单纯的温瞳,这种心事被轻易窥穿的感觉,让他焦躁。
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你还在怪我?”
“停车。”温瞳忽然说道。
惯性的作用下,夜白猛地踩下刹车。
温瞳推开车门,关门的那一刹,她扬起冷艳的笑容,“你让你的手下对我做的事,我会永远记住,不管你打着什么主意,我只想奉劝你一句,不要在我的身上花心思,否则,我会变本加厉的还回去。”
砰,车门关上了,将她美丽的身影关在他的世界之外。
夜白沉默的坐在车里,许久,才点了支烟。
温瞳的身影已经远去,他打开车上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只瓶子,瓶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但是曾经,这里装着一瓶冰糖雪梨。
他还记得,她捧着这个瓶子放到他手里,关心的对他说,我听见你咳嗽,所以给你煮了冰糖雪梨。
曾经这样善良温柔的女孩儿,是谁把她强硬的按上命运的砧板,让她受尽折磨,无家要归。
他,也是其中的一分子。
她自生命的缝隙是艰难的发出枝芽,开出娇艳的玫瑰,很美,却带了刺。
她防备每一个人,特别是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
夜白倚在座位上,手抵着额头,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