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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吧,贱人。”刚才那个发狂的女人突然拿起报摊主人收钱的木匣子,照着温瞳的头就砸了下去。
“啊。。。血。。出血啦。”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慌张的喊道。
“喂,你们干什么,我是警察。”一声厉喝,众人顿时作鸟兽散。
温瞳站在那里,目光茫然的没有焦点,她用一只手捂着额头,血从指缝里流出来,狰狞的蜿蜒着。
“温瞳,温瞳,你没事吧?”有人在她面前蹲下来,掏出手帕按在她的伤口上。
温瞳慢慢抬起头,脸上被泼的咖啡已经干了,有些糊在了眼睛上,她用手用力揉了两下才看清。
“林东,是你啊。”
她的声音虚弱无力,仿佛带着前世今生的忧伤,让人听了心酸不已。
“那些人已经被我吓跑了,我说我是警察,他们就相信了。”林东的话让温瞳终于有了一点苦涩的笑意。
“我那边的报纸不够卖,我过来跟这里的主人串点货,结果。。。”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的报纸不够卖正是因为今天这条爆炸性的新闻。
林东急忙打了下自己的嘴,“对不起,温瞳,我不是故意要提起。。。”
“没关系。”温瞳用他的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污渍,感激的说:“谢谢你帮我解围,我弟弟还要做手术,我不跟你多说了。”
林东依然很担心,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然后一直目送着温瞳离开。
“喂,阿东啊,报纸我准备好了,你还要不要啊?”报摊老板冲着林东喊道:“要不是看咱俩交情好,我才不会割爱呢,你不知道今天的报纸有多畅销。”
林东付了钱,然后提着一摞报纸往回走,没走多远,他停下脚步往医院方向看了看,温瞳正站在门前的大理石柱子下,一手扶着柱子,一手掩着脸,那脆弱无助的模样让林东心如刀绞。
他恨恨的将手里的报纸扔进一旁的垃圾筒,回去后就关了报摊。
温瞳刚迈进医院的大门,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便缓缓驶离。
医院里人来人往,温瞳低着头,脚步飞快。
她找到小乐的病房,想要伸手推门却犹豫了起来。
她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看到报纸,如果被他们知道了,她还有什么脸面来面对家人。
可是,她又尽量往好的方面想,爸妈一直在陪小乐,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去买报纸,就算他们会知道,也要等到小乐手术完成之后,只要小乐没事了,她会向他们解释。
温瞳深吸了口气,轻轻推开门。
“爸,妈,你们这是干什么?”
一进门,她便看到温父温母正在收拾小乐的行李,而小乐也脱了病号服,穿着来时的衣服,此时正眼泪汪汪的看着她。
温父温母继续收拾着,好像没看见温瞳一样。
这时,临床的女人突然尖叫起来,好像发现了新大陆,“咦,你们的女儿长得跟电视上那个小狐狸精很像啊?”
温父突然暴怒,厉声说:“她不是我们的女儿。”
温瞳呆呆的立在一旁,一向性格憨厚温和的温父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想他该有多生气,多失望。
她咬着唇,眼泪忍不住簌簌而下。
不管北臣骁怎么虐待她,污辱她,她都咬着牙不掉眼泪,可是,她无法接受自己的父母也像外人那样来看自己,他们养了她十七年,难道不曾了解她的本性吗?
她咬着牙,咽下了所有的委屈,父母不理她也好,别人辱骂也好,她现在只想在北臣骁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给小乐做手术。
所以,她强忍着泪水,几近哀求的说:“爸,妈,你们不可以出院,手术马上就要开始了。”
温母痛苦的别过头,冷冷的说:“是我们太傻了,还以为是有好心人愿意帮助小乐,现在来看,完全是你傍了个有钱人,是他愿意出钱为小乐治病。这钱太肮脏,小乐受不起,我们也受不起,你让医生取消手术吧,我们不做了。”
说完,她拉起小乐的手,“小乐,我们回家。”
“不,不行,小乐必须做手术,妈,你知道他的病不能再拖了。”温瞳猛地拉住温母的手臂。
“用自己女儿的身体换钱救自己的儿子,这种事,我不会做的。”温母严厉的打开温瞳的手,“从小到大,我就教你礼仪廉耻,你连男生的手都没有碰过,却直接上了有钱人的床,我们温家没有你这种丢人现眼的女儿。”
“妈,这次是我的错,但是,不要不管小乐啊。你们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哪怕不认我,但是,求你们救救小乐,他不做手术会死的。”温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双手紧紧抓着温母的衣服不让她离开。
“你放手。”温父走过来,气极败坏的拉开温瞳的手,她被推倒在地,呜呜的哭个不停。
“小乐不会做手术的,温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小乐,跟爸爸回家。”
“不,小乐,你不能回去。”温瞳抬起头,绝望的喊着。
小乐回头望着她,眼中的眼泪一直流个不停,最后,在温母的强拉下,他也离开了。
“小乐。。”温瞳跪倒在地,捂着脸失声痛哭。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小贱人,哭死你。”临床的女人呸了一口,继续若无其事的看电视。
人人唾弃
温瞳买了个口罩,一路上躲躲闪闪,杯弓蛇影,生怕被人认出来。
有时候谁停下脚步多看她一眼,她立刻就会高度警惕。
就这样躲躲藏藏一直来到北臣骁的海边别墅,她没有进去,而是躲在一棵粗大的梧桐后面。
直到晚饭时间,北臣骁的车才从远处缓缓驶来,黑色的世爵C8从她的面前滑过,她几乎什么也不顾的冲了出去。
双臂一张,拦在车的前面。
目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她急忙偏过头。
一会儿,灯熄了,车上匆匆跳下一个人。
“温小姐,你没事吧?”文泽抬了抬眼镜,担心的问。
温瞳放下手臂,无比坚决的说:“北臣骁呢,我要见他。”
说着,往车上看了一眼,目光中燃着深深的哀怨。
“对不起,温小姐,臣少因为急事出国了,一个星期后才能回来。”
“我不信。”温瞳来车子面前,猛地拉开了车门。
里面空空荡荡的,果然一个人没有。
她一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刚才积攒的勇气,好像突然泄了气的皮球。
“温小姐,我也知道你和臣少的事现在闹得沸沸扬扬,但是,你先冷静一下,一切等臣少回来再说,好吗?”文泽劝道。
温瞳绝望的摇摇头,“等他回来?所有的事都是他做的,他当然可以事不关已的跑到国外去,因为,他怕我找他。”
“温小姐,我想你是误会了,这件事不是臣少做的。”
“不是他做的?你很清楚,除他,谁还有这个本事。”
“不是的,臣少听说这件事也十分生气,一定是哪家报纸拍到了照片然后胡乱写。”
“文泽,你不要再替他辩护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温瞳哽咽着抹了把眼睛,“麻烦你转告北臣骁,我们之间的关系到此为止,他的钱我一分都不要了,请他以后不要再来烦我。”
“温小姐,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文泽想要追上来,可是温瞳已经跑远了。
文泽看向她刚才躲藏的那棵梧桐树,下面的草踩倒了一片,树干上的树皮甚至也被抓落了几块,隐约可见斑斑血迹。
她那样温和善良的女孩儿,是怀着多大的恨意才跑来这里,如果今天北臣骁在场的话,天雷地火,不知道会搞出什么事情。
他暗暗庆幸,多亏臣少不在。
温瞳不知道能去哪里,在街上徘徊了很久,终于还是不知不觉的来到自家的门前,这里的房子都是独门独户连在一起的小院,温瞳的家不大,挤挤巴巴的夹在两所大房子中间。
此时正值万家灯火,饭菜的香气飘了出来。
温瞳坐在门前的台阶上,肚子饿得咕咕叫。
她没有勇气去敲门,更没有勇气面对家人的冷眼。
她想,等爸妈的气消了,她再回来吧,可是茫然四顾,竟然无一处可以安身的地方。
来到电话亭,用身上仅有的一块钱拨了陈紫南的电话。
“喂,我是陈紫南,哪位?”陈紫南清清爽爽的声音传来。
听到好友的声音,温瞳忽然一阵委屈,抽搐了一下子鼻子,这一声,陈紫南立刻紧张的说:“小瞳,小瞳是不是你啊?你在哪里呢?我很担心你啊。”
“阿南。。我在。。。”
温瞳刚要说话,电话里忽然传来陈紫南母亲的尖叫声,“是不是温瞳?我警告你,以后不准和她来往,她现在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你和她在一起只会被连累。。而且,她会带坏你的。。搞什么不好,搞。。。”
后面的话温瞳没有听到,因为陈紫南已经捂上了话筒,但是温瞳能想像得到,那些话会有多难听。
她难过的咬着下唇,想要挂掉电话,陈紫南的声音忽然又快速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