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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谢谢他最终没有说出来,呼出一口气,露出俏皮的笑容,“要不然我以身相许?”
温瞳扑哧一声笑了,“我才不稀罕。”
“嘿,温瞳,你太狂了,本殿下肯以身相许,你应该感恩戴德,泪流满面,惊喜加交。。。”
温瞳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我无福消受行不行?”
洛熙笑,嘴角高高的上扬。
“洛熙,我们去医院吧。”见他心情缓和了不少,温瞳立刻建议。
洛熙依然是拒绝的态度,“不去了,死不了。”
“没看出来你还害怕去医院?”温瞳想用激将法激他。
他叹口气,“我是不想让我妈知道,她已经够辛苦了,如果让她知道她最爱的两个男人都患有这种顽疾,我怕她会受不了。”
“你是第一次发病吧?”
“嗯,我以前一直以为自己的身体很好,你也看到了,我的篮球打得超级棒,别人说这种病会遗传,我还不信呢!”
“那你以前没有做过检查吗?”
“经常做,因为我妈总是不放心,但是这家伙隐藏的太深了。”他苦笑,手按在胸膛上,“我第一次知道它的可怕,同时更深刻的了解了爸爸的辛苦,那种感觉,就好像随时都会死去,不能呼喊,不能哭闹,只能挣扎着,抗拒着,身体却做不出丝毫的回应,很痛苦,很恐惧。”
温瞳俯下身,手握住了他的手,她不能体会他的痛,但是她可以让他知道,她会给他鼓励。
洛熙握着他的手放到胸口,闭上眼睛仿佛在感受着什么,“温瞳,你能摸到我的心跳吗?”
“嗯。”
一声一声的,虽然不是铿锵有力,但是稳健沉着。
“记住它的声音,因为它随时都会停止跳动。”
温瞳用另一只手按住他乱说话的嘴巴,生气的说:“你乱讲什么,这种病没那么容易死人,不过,你再这样讳疾忌医,说不定哪天就真的挂掉了。”
他睁开眼睛,调皮的一笑,“我逗你的,哈哈。”
温瞳气得在他胸前轻轻擂了一拳,“别以为你病了,我就不敢打你。”
“我知道你没这么狠心,你不舍得用力打我的。”他笑得贼贼的,“我没那么怕死,我只是怕死了看不到你,那样做鬼会很闷的。”
“你真的不看医生?”温瞳可不像他那样没心没肺,这个时候还笑得天真无邪。
“不看。”
“这样吧,我认识一个医生,医术非常高明,我把她请到这里来,而且,她的人很好,不会乱说的。”
洛熙皱眉,似乎在思考。
“你不是还要查克隆人的事吗,如果一直这样病着,恐怕会耽误你的进程哦。”温瞳知道对付他的顽固要从什么地方下手,一击便是要害。
洛熙的坚定果然有所松驰,“你认识的那个医生,可靠?”
他很怕这些医生们会乱说,口口相传,不久就会传到王妃的耳朵里。
“放心吧,我用我的人品担保。”温瞳拍了拍胸脯。
洛熙取笑她,“温瞳,你有人品吗?”
“别以为你是病人,我就不敢打你。”她挥了挥拳头,再次确认,“我叫她来吧,好不好?”
洛熙思索了片刻,最终点头妥协。
他的确是着急调查克隆人的案子,眼下已经有很大的进展了,不能前功尽弃。
见他同意,温瞳立刻高兴的去打电话。
幸好她存了炎忆夏的电话号码,也幸好她现在有空。
炎忆夏赶来的时候,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明明是晴好的温暖天气,她却穿着长衣长裤,还夸张的戴了一个大口罩。
“炎医生,麻烦你了。”温瞳急忙给炎忆夏倒了杯热水。
炎忆夏笑说:“跟我还客气什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她看向洛熙,“你朋友?”
“嗯。”温瞳给两个人做了介绍,炎忆夏便拿出医药箱开始工作,边检查边向洛熙问一些关于病例的问题。
“已经可以确定是遗传性哮喘,目前没有根治的办法,只能慢慢将养。”
来之前,温瞳已经大概跟她说明了情况,所以炎忆夏也带了药。
“这瓶药你要随时带在身上,关键时候可以保命,剩下这些每天按时服用,平时出门最好戴口罩,防止空气感染。”
炎忆夏又说了些注意事项,最后给洛熙扎了一针。
“好了,已经没事了。”她摘下手套,向温瞳点点头。
“真是太感谢你了,炎医生。”温瞳不知道怎么感谢才好,于是说:“我请你吃夜宵吧。”
“吃夜宵就不用了,你送送我吧。”
温瞳知道她是有话要说,所以跟洛熙打了个招呼便出门去送炎忆夏。
夜晚的天空仿佛罩着深蓝色的巨幕,走在晚风里,河水的潮气伴着杨树的树香扑鼻而来,脚下的青石板路也被披上了月光,反射出黑亮的光芒。
炎忆夏紧了紧围巾,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你来这里的事情,臣知道吗?”
互相伤害
炎忆夏紧了紧围巾,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你来这里的事情,臣知道吗?”
“他出国了。”温瞳笑着回答。
“最好别让他知道,他的脾气真的太糟糕,越是喜欢的东西越是看得紧,我怕他会凶你。”
“嗯。”温瞳感激炎忆夏的提醒,也感激她肯为洛熙保守秘密。
其实她一点都不担心北臣骁知道这件事会发脾气,她想,那个男人已经脱胎换骨了,他不会只相信眼睛看到的,他会向她求证,会听她的解释,因为本着这份信任,所以两个人才会在一起。
“炎医生。。。”
“叫我忆夏吧。”炎忆夏巧笑,乌黑的发丝随着夜风轻摆,一张精致的小脸更添清冷的韵味。
温瞳笑着说:“忆夏。”
她脆脆的答应了一声,“你刚才想说什么?”
温瞳有些欲言又止,视线轻轻扫过她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身体,她怎么会不明白炎忆夏为什么要把自己裹成木乃伊,想必在那些鲜丽的衣装下面是早已残破不堪的身体。
可是这种事,她真的不太好意思问出口,她只是想关心她,不想再看到她受这份罪。
北臣骁当年折磨她的时候,也不过是把她的身上弄得一片吻痕,他不是虐待狂,没有真正的在身体上伤害过她。
可是炎忆夏不同,那些痕迹在她看来,简直是触目惊心。
炎忆夏按着自己的胳膊,轻轻笑道:“温瞳,你是个善良的女孩,你的年龄比我和臣都要小很多,可是我却想把你当成朋友,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也知道你是在关心我,可是,我的事真的很复杂,而且我已经解脱不出来了,这一辈子,我注定要遍体鳞伤的活着。”
她抬头仰望夜空,神色有种说不出的萧索,“我和段凌风之间就像两根缠在一起的藤蔓,只会互相纠缠,互相争取养分,同时,如果根烂了,我们谁也活不下去,这种事情说出来,你一定觉得不可思议,因为我们就是靠着憎恨而活着。”
温瞳不解的摇头,“没有那么深的爱,又怎么会有那么深的恨,如果你们都一味想着去伤害对方来化解心中的爱,这样下去,恐怕连最初的爱也要磨灭掉,这难道真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炎忆夏娇躯一震,幽幽的说道:“爱啊,你不说,我差点都忘了这个字怎么写了。”
她握住温瞳的手,语重心肠,“温瞳,我希望你和臣能幸福的在一起,如果可以,把我的那份幸福也一起幸福出来,而我,早就深陷地狱,再也看不到尘世的阳光了。”
温瞳感觉到她的手心冰凉,仿佛一直凉到了心里去。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却可以感受到那股悲凉与无奈。
她紧紧握着她的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送走炎忆夏,温瞳回去的时候,洛熙正在玩手机游戏,看到她立刻把手机丢到一边,“你朋友走了?”
“嗯。”温瞳将手里刚买来的米粉放到桌子上招呼他吃。
洛熙飞快的挪过来,完全没有半点病人的样子,笑嘻嘻的用鼻子闻了一下,“好香,很久没有吃到米粉了。”
他还记得第一次吃这种东西是温瞳带他去的,当时还跟了个灯泡小乐。
那是他第一次吃平民饭店的东西,也是第一次用一次性筷子,而且对他意义最不同的是,那是他和她的第一次‘约会’。
可能有些食物并不是你所喜欢的,但每次吃到它,总会有一种特殊的思念在里面。
每个星期都要去吃一次米粉,这就是洛熙的习惯。
温瞳擎着手里的辣椒油问他,“加吗?”
“来一点。”他把碗伸过来。
温瞳嘻笑着一缩手,“医生说,你不可以吃辛辣的食物。”
洛熙瞪他,“那你还来馋我?”
“我乐意。”温瞳故意往碗里倒辣椒,倒了好多,最后让面汤都飘了一层红油。
洛熙用筷子敲着桌面,一扭头。
我不馋,我不馋。
温瞳被他那副受气包的模样逗得笑了出来。
两人吃完米粉,温瞳将桌子收拾干净,洛熙在一边玩手机,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