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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缱绻心头却盼望着皇帝能来看望一眼,也可借机把病状澄清才是。
黄芝林见她满不在乎,急了,道:“妹妹可真是糊涂。青春年华难道就要耗在这清冷的宫殿里?先想法子让皇上知道你没病才是要紧的啊。”
“姐姐”,缱绻有些感动,对于这个新结交的结拜姐姐的关心,缱绻很是感慨。
“好姐姐”,缱绻拿出丝帕,递给黄芝林,劝道:“你我虽结为姐妹不久,但姐姐肯冒着违背娘娘懿旨前来看望缱绻,缱绻已是感激涕零。不如就让妹妹我先过过安静日子吧。来日,姐姐受了皇上隆宠,再来解救妹妹,也是一样道理。”
黄芝林听缱绻说的有理,遂点头道:“还是妹妹心思细过我百倍。只是以后恐怕不能常来看望妹妹了。望妹妹千万保重,有朝一日,妹妹定能有出头之日。”
随后,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子,怕被发现,黄芝林也只得早早离开。走时,留下一盒赤剑,说是为缱绻治头风用。
送走黄芝林,缱绻转身,回到宫内,便叫紫儿唤来翠娘。
待翠娘进了内堂,缱绻开口问道:“翠娘,这婀娜宫可是‘冷宫’”。
翠娘抬头,素净的脸上浮出一抹焦虑之色,冷不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小主可要明了。婀娜宫虽不是冷宫却似冷宫更甚。说好听点是离皇上最远的一个寝宫,说难听点,就是没人能注意到的冷宫啊。”
“原来如此啊——”缱绻听了翠娘的解释,心里有些气紧,不能呼吸。
“小主”翠娘看着缱绻一脸茫然又有些难以置信的表情,遂又道:“小主进宫后,还未侍寝就风头太甚,肯定是谁在皇后娘娘耳边吹了风,这才借着您的头风痼疾把您下方到这个地儿来的。”
“啊——”缱绻表情顿松,叹气道:“原来如此呢。翠娘,看来我的这个‘重疾’,一时半会儿,皇后娘娘是肯定不会让我好的了吧。”
翠娘看着缱绻一脸释然的表情,心里有些酸,道:“小主,如果信得过奴婢,就听奴婢一声劝。这宫里哪个娘娘不是有些手段背景的,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小主告诉奴婢一声,若小主有心一争,奴婢可以为小主出些个微小的主意。若小主无心一争,这婀娜宫何尝不是一方安静的所在啊。”
缱绻摇头:“让我想想罢,是福是祸,权当一场游戏罢了……”
缱绻心头苦笑,想起初见天子的失神,那如玉般高高在上的人儿,如今也是相隔遥远。既然入宫前就抱定了无宠既是安的心思,就不该在初时有着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皇帝眷顾,不过也是眷顾这一身皮相而已,自己清洌一生,心安则心静吧。
注:天麻古时称赤剑,味干,性平,有医治惊风、平肝息风、神志昏迷、提气益神的功能。善治头晕目眩、眼花、肢体麻木、神经衰弱、风寒湿痹、小儿惊风、癫痛、高血压病、耳源性眩晕等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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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冷暖
卷一 第十一章 冷暖 宫里冷暖个人自知。自从缱绻迁入这婀娜宫,已经快四个月。北方的深秋是有些冷的,虽然才十一月里,风却大的很,连带着宫里头也静了下来。
当初跟过来的几个宫女太监,开始时还盼着他们的小主能有搬回去的一日。等了这些日子,却也发现缱绻根本没病,知道了是上头有人在压着,怕是等同于被打如冷宫了。于是,有些个人就已经耐不住性子,想着要往外攀高枝儿了。
“呵——”,缱绻坐在贵妃椅之上,披着床薄被在身上,嫌天冷黑碳烟大,给用茶灭了,手凉,只得不停地用嘴给两手哈气。
婀娜宫里虽小,里里外外却被翠娘吩咐几个丫头收拾地干净得体。内堂乳蓝色的床褥以及垂帘洗地也像翻了新儿似的,虽不奢华却也温暖。
外堂,内务府新送的火炭虽是黑碳,却勉强地烧着,翠娘把殿门关的紧紧地,以维持简单的温度。
“紫儿”,缱绻放下手中的书卷,道:“黑炭烟大,叫小义子去内务府要点好炭来点。”
“是”紫儿得了话,就出去找小义子传话了。
不一会,有敲门声响起,缱绻叫了声“进来”。
却是小义子和紫儿一齐来了。
“小义子,烦你去内务府走一趟。这黑炭烟大,要点白炭来用。我记得上月份例里还有二两没给送来。”缱绻吩咐道。
小义子听了却满脸堆笑道:“小主,今时不同往日啦。上月内务府肯送来几两都是考我给师傅求情。他才赏了小的。如今就小主的身份,有黑炭用也是好的了,还想要好炭吗?”
听了小义子这大逆不道的两句话,紫儿当场就火了,甩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怒道:“好你个奴才。敢这样和小主说话!”
缱绻却也不动气,面无表情的看着小义子道:“那义公公是否已经不想在这婀娜宫里伺候了?”
“小主,小的可没说想走啊。”小义子仍旧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也不在乎刚才埃了紫儿一巴掌,道:“不过,如果小主看奴才不顺眼,大可这就赶了奴才回内务府,也免得污了小主的眼。”
“好!”缱绻听了,冷笑道:“既然你已有去心,我也不留你。你即使赵副总管给我的人,今日你就再滚回他那里去吧。不衷心的狗,我也是不会养的。”
听得缱绻口气强硬,小义子也只得讪讪地走了。
“小主”紫儿可气坏了,跺着脚急急说道:“怎就让那奴才这样轻松的走了?怎么个,也得先治他个不敬之罪啊。”
缱绻却也不恼,反而劝慰紫儿道:“都说不衷心的狗,养着也是白养。再说,他们不比你我感情深厚,也不必强留。”
其实缱绻心里头明白的很,自己虽是个宝林,如果无宠在身,只怕连皇后身边的一个侍女都不如的。如今这些宫人们起了异心,留也是徒劳无义的。
略微一想,缱绻吩咐紫儿道:“你去把他们全部召集到前厅,我有话要说明白了。”
紫儿知道缱绻的心思,也不再争辩,静静地退了出去。
片刻间,宫女翠娘、碧荷、晓月、晓莲、兰蓉,太监小义子、小纯子、小升子和小岑子,小桓子一起站在了前厅大堂。众人议论纷纷,猜测这小主到底有什么吩咐。
不一会儿,在紫儿的搀扶下,缱绻缓缓走进了前厅。众人纷纷弯腰请安。
缱绻给身边的紫儿使了个眼色,紫儿便道:“小主今日特地找来大家,为的是大家以后的前程问题。”
听得紫儿这么说,平时有所怠慢的宫人心里竟有些慌了,生怕缱绻会责骂。
“我知道自己的病可能一时半会儿的好不了了。大家都还年轻,也想奔这荣华富贵去。我心里也体谅。”缱绻开口,温和得说道。
“还认我做主子的可以继续留下,站到左边儿去。想走的我也不拦着,站到右边儿去,我可以着回内务府重新安排去处。”
听得缱绻这样说,底下个人心思不一。开始大家还不敢动弹,只有小义子个人径直走到右边低头站着。一会儿,想走的,想留的,也自然分成了两堆儿人。
碧荷、兰蓉以及小升子、小岑子哭喊着一日为主终身为主,硬留了下来。其余不愿留下的,缱绻吩咐紫儿一人给了十两银子,断了主仆情分。
倒是这翠娘,缱绻却拿不准了,表明去留的时候,就她一人呆着也不说话,待众人散去,才开了口。
“小主”,翠娘移步殿中,突地朝缱绻跪下,便开口道:“奴婢虽与小主主仆情分不过数月,说不上多厚重,但还是知道做人的道理的。忠仆不事二主,如今跟了小主,也就是小主的人了,怎么做这抛弃主子大不义的事儿。”
说完,翠娘又朝缱绻磕了三个头,便伏地不起。
这一番平淡且真诚的话,缱绻听了倒是颇为意外,忙地走下主位,亲自扶起了翠娘道:“翠娘的心我明白了,也请翠娘放心,如愿跟随缱绻,缱绻不才,也会把翠娘当作自己人好生看待。”
缱绻话里虽然不咸不淡,却用了真心说。翠娘也领会了个中情谊,遂点了点头告辞下去了。
诺大的内堂,此时却只有了缱绻、紫儿二人。紫儿看着缱绻淡漠的模样,眼泪花忍不住的就冒出来了,哽咽道:“小姐,您何尝受过如此的委屈啊。自小在府里头,哪日不是被老爷太太们捧在手心里当宝贝的。可来了这宫里头,还没回过神儿来,就被如此糟践在这里——”
说道这里,紫儿再也忍不住,竟哇哇大哭起来。
看着紫儿如此激动,缱绻也只得拉过紫儿,同坐在榻上,玉手贴着紫儿的背,缓缓道:“你和我一起长大,十多年的了解,难道还不清楚我的心吗?”
“小姐”听了缱绻开口,紫儿抬起红肿的双眼,巴巴的看着缱绻。
“自懂事起我就知道,我是和普通人家女儿不一样的。无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