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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原因?”缱绻抬眼问。
欧阳霓裳顿了顿,脸色已然变得有些惨淡:“我已然知道了炎儿的死因!”
“焱暨王么?他……”
缱绻秀目圆瞪,有些意外,面色惊讶。
无奈的点头,直到说起自己早夭地孩子。欧阳霓裳脸上才流露出了寻常人该有的波动。
“炎儿,果真是死于他人之手的!”
银牙紧咬着粉唇,欧阳霓裳眼中浓浓的恨意仿佛是闪着精光的利刃,割得缱绻的心也跟着痛了……
以前,无论是伤心还是难过,或许都只是同情吧。
但如今,缱绻也早已为人父母,似有了同感般,不禁想到如果自己的孩子也遭人迫害而早夭。那自己会像欧阳霓裳如此坚强地承受么?
上前拉住欧阳霓裳的手臂,缱绻眼中清泪已然滴下,轻声道:“娘娘,炎儿他……”
深的吸入一口气,欧阳霓裳平复了一下自己有些波动地情绪,“已经一个月了,我已经很少这样了。今日你来了,却又失了心守。”
“你不用担心我,自从知道了真凶,我就早已看穿了,想通了。心也就不再耿耿于怀了……”
眼光又飘向了远处。欧阳霓裳又开始道:“那一夜。你诞下皇子和公主,我是真心替你高兴的。可是。也正是那一夜。我知道了所有的真相。”
“到底是什么真相?”缱绻摇摇头,心中却有些害怕听到欧阳霓裳即将说的话。
“真相就是。炎儿死于一种名叫‘天花粉’的巨毒。中者表象和染上天花无异,一夜即死,没有解药。”
“不,不……怎么会这样?”缱绻使劲摇头,不敢相信:“到底,是谁要这样害一个年仅八岁的稚童!谁,如此狠心,竟能下得了手啊!”
回首搭住缱绻有些颤抖的双肩,欧阳霓裳道:“缱绻,你地心性太过清然,是好事儿,也是坏事儿。”
“这是哪儿?这是后宫!”欧阳霓裳苦苦一笑:“这是天下女人争夺权势,争夺属于她们天下的地方。这样一个地方,怎么没有纷争,怎能藏污纳垢。”
“女人在这儿,可以实现男人们都无法企及的欲望。那就是通过生儿育女来统领天下,成为权利巅峰上能笑看天下的女人!”
说到这儿,欧阳霓裳眼中竟流出一丝向往。
的确,若不是龙 焱地早夭,欧阳霓裳或许真地能成为她口中那个傲视天下地女人吧。
可事实却是无情的,失去了孩子地她,已然没有了争夺那一切地资格。
“在怀上炎儿之前,我也曾下过狠手,废过几个怀孕妃嫔。我想,这便是报应吧。”欧阳霓裳虽自嘲般地笑了,却比哭还要苦。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即使是我在诞下炎儿后不再做哪些恶毒事,老天爷却也仍旧是记了一笔明白帐的!”
“所以,我地炎儿也死在了其他女人的手里,一如当初的我,心狠,无情。”
摇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欧阳霓裳,从她的话中,缱绻竟听到了一种近乎绝望的悲观,和一种逆于人伦的所谓因果循环。
“其实,我不该告诉你这些的。但缱绻,”欧阳霓裳回首望着缱绻,重重地道:“以后,你便是这九掖城的女主人了。你必须要学会坚强,必须要学会自我保护,必须要学会如何做一个皇后!”
还是摇头,缱绻怔怔地道:“你说我天真也好,单纯也好,傻也好。我永远不会学会那些所谓的道理,永远不想接受那些所谓的身不由己。我只想静静地的陪在天仰身侧,将一双孩儿养育成*人,平静安逸地过完这一生,足矣——”
“希望吧。”
有些可怜地看着缱绻一如当初清明透彻的双眼,欧阳霓裳无奈地一笑:“其实,谁不是这样心怀渴望呢?若你真能改变后宫女子的生存规律,也是好的……”
“是啊,希望吧……”
两人都默不作声地忘出窗外,心中不免有些唏嘘。
一阵宁静过后。
“娘娘,您还未告诉缱绻,谁是害死炎儿的凶手?”缱绻突然想起,便问。
“你果真想要知道?”欧阳霓裳看着缱绻,似是不愿说起。
点点头,缱绻眼中神色坚毅:“那人,必然也是害死陈舒莲和她孩子的凶手。说不定,还是害得芝林落胎,叶宛晴失足昏迷的凶手!”
深深一叹气,欧阳霓裳抿住嘴唇,半晌儿,这才憋出了几个字:“是兰悦梓,还有,王恭冉…。。”
咋闻之下有惊讶,想想却又在意料之中。粉唇开启,却又无话可说,缱绻只是怔怔地看着欧阳霓裳,半天未回神。
“你生产那夜,兰悦梓投湖了。不知她是想投湖自尽,还是不小心失了足。总之,醒来的她已经疯癫痴狂。”欧阳霓裳静静叙述,话音也归于了平静,“我正好前来探望你的路上,听到了她被关月救起来仍旧高嚷着胡言乱语。”
“那一夜,王恭冉彻夜救她,却只能让她留着一条命芶延残喘罢了。而我找到了关侍卫,他也把一切的真相都告诉了我。”
眼中幽幽,悲意浓浓,缱绻只是心酸。
害人者,终害已。兰悦梓一生小心谨慎,却最后自己把自己断送了。究竟是天意,还是天谴,谁也说不清。
5
卷八 第一百九十二章 思忆
卷八 第一百九十二章 思忆
一百九十二章
从上佛堂离开,缱绻的心,就不再平静了。
那个态度永远和蔼,笑意温柔的兰悦梓啊,她,竟然真的是她!
一路心事地回到婀娜宫,翠娘见缱绻似有心事儿,也不好打搅,只得静静跟着。
在屋里渡步难平心境,缱绻披了披肩,又去了水上小筑。
端坐在小筑上,看九掖湖水随波轻荡,缱绻的心神,这才缓缓平静了下来。
前些日子,兰悦梓坠湖的消息传来,缱绻还很是忧心了一阵,如今,却得知,她竟是那样一个处心积虑,心肠歹毒的女人,心中又怎能释怀呢。
扯紧身上的披风,湖上风有些大了,缱绻却丝毫不觉得冷,这幽幽深宫,只叹人与人之间,竟只剩下了尔虞我诈,钩心斗角么……
曾经的欧阳霓裳,竟也是个陷害过怀孕后妃的人。也难怪穆皇后和岳翩跹都曾有意无意地提醒过自己,离欧阳霓裳远些。
鼻端闷哼一声,缱绻有些难以相信。
理不清楚心中复杂的思绪,缱绻起身,到小筑内屋拿出一个小炉,放了几块银碳点燃。再取了储在小筑内的小坛绍兴黄酒,倒了些在小壶里,放在碳炉上温着。
等了一小会儿,酒差不多温了,缱绻打开盖子,丢进去湖里几枚青梅,拿起来摇匀了,复又放回小炉上。
估摸着温得差不多了。缱绻便取了酒壶下了,斟了小杯在一方碧玉杯中,端在手里,也不喝,只是眼神投向远远地湖面,心有所思。
……
这一日,龙天仰下了朝就急急地赶到了婀娜宫。
下了御撵,没走几步就看到了立在湖边的翠娘,有些着急的样子。
龙天仰皱眉。两三步上前,问:“缱绻呢?”
见是皇帝来了,翠娘心头的石头便落地,赶紧一福礼,上前道:“皇上您来了奴婢就安心了。娘娘自从一早走了遭上佛堂,就一直不说话,在小筑上呆着也不许奴婢们打扰。您看……”
龙天仰挥了挥手,示意翠娘不用再说了,便提起长袍,快步上了长廊,去向湖上小筑。
还未走进。龙天仰就闻到了一股香味儿。
但凡好酒必有芳香。龙天仰远远便望见身着猩红披风端坐在小筑横栏前的缱绻。目光凝住远方。身侧一壶小酒似已温开,散发出诱人的香甜滋味。
摇摇头。能让缱绻以酒解愁。今日的上佛堂之行,合该是让缱绻有些难以释怀的吧。
三步并作两步。龙天仰远远唤了声缱绻,便进了小筑。
见是龙天仰来了,身上仍旧着着明黄的朝服,心下也明白了几分,脸上露出浅笑,道:“天仰,你身着朝服而来,我该唤你地名讳好呢,还是仍旧尊您为皇上好呢?”
看着缱绻竟有心思开玩笑,龙天仰也是心头一松,赶忙上前并坐在缱绻身侧,揽住她,轻声道:“今日去了上佛堂,心情,不好吧。”
点点头,一丝落落之意浮上眉头,轻声道:“我去探望了欧阳淑妃。她告诉了我,她避世红尘的因由。”
“两个原因,换成我,或许,也会如此选择吧。”缱绻摇摇头,有些心酸。
“她既然肯告诉你原因,也就表示她已然放开了心中所有的心结。”龙天仰抬手,伸出拇指轻轻抚着缱绻的眉头,只想让其舒展开来,不再纠结。
“可,兰悦梓她……”
缱绻不想再说下去,直觉眉头虽被龙天仰抚平了,心上却更加的纠结了。
“缱绻,你可千万别‘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龙天仰放下手,又揽过缱绻入怀,随着她也把眼神投向远处的湖水,心中也是一阵莫名:“我一直瞒着你,也是不想让你想太多了。”
“为何,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