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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收回去吧。”
龙怀庭看着缱绻白皙的手上有些刺眼的紫玉钗。心下一酸,摇头道:“你带上吧。即使以后我不能常在你身边,也希望,它能代替我伴着你。”
“是么……”
缱绻有些苦苦地一笑。
“若你我间,还能有些牵挂,也有它,也算是个证明吧。”也只是无奈地一笑,龙怀庭伸手将缱绻的手反握住,也让缱绻紧握住了紫玉钗。
“告诉我,你是何时选择的?”
龙怀庭心中还是有些舍不得,便问。
“你又何苦追问呢。”缱绻摇头,似是不想说。
“不问,又怎能放得下。”龙怀庭眼中喊雾,心也早已纠结地无以复加了。
缓缓起身,缱绻背过龙怀庭,对这幽翠的竹林,轻声一叹,半晌儿,这才道:“那日,遇到明机师傅。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龙怀庭问。
“故事叫三个和尚。”缱绻低首一笑,慢慢地也为龙怀庭讲起了这个故事。
……
静静地听完缱绻的叙述,龙怀庭无奈地摇头,开口道:“何以见得,我就不是那个替你披上外衣的人呢?”
回首,缱绻望着龙怀庭,表情有些凄迷。
“其实,为我披上外衣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早已不重要了。重要地是,我心中把谁当作那个人。”缱绻幽幽道:“这个故事在外看来,并非让人去选择,而是让人看清楚,面对感情,总是需要又取舍的。”
回望龙怀庭,缱绻眼里地温柔有着说不出的平静:“说不定,你就是那个前世为我披上外衣地人,但谁又
?感情,是无法用度来衡量的,没有绝对的公平,和了。”
顿了顿,缱绻眼中有些深意,轻声说:“但是,我却知道,我,一定不是前世为你披上外衣的那个人!”
听得缱绻如此说,龙怀庭眉头锁住,悲意氤氲。
“你是那样完美的一个人,你就该拥有一段属于你地完整感情。而我,自问,无法给你一段完整的感情……”
“除了你,还有谁能呢。”
自嘲般地一笑,龙怀庭话音里有些苦涩。
“你我相遇,命中注定。但若不好好取舍,就会万劫不复。”
缱绻渡步到龙怀庭面前,转而又道:“人与人之间,缘分乃是定数。是缘,棒打不散,不是缘,必定劳燕分飞,何必、又何苦太执著呢?”
“不执著,只是无法释怀罢了。难道,你我地缘分只能这样了断了么?”
龙怀庭哪里能不明白缱绻的意思呢,只是摇头,心酸地有些无以复加。
“舍得舍得,不舍不得。无论什么,放下,也就是解脱罢了。或许你我从相遇地那一刻开始,缘,就已经尽了。有些缘,可以做夫妻;有些缘,却只是为了今生能够相遇。而一但相遇,所有地缘,也就尽了。”
缱绻说完,放开了手,将紫玉钗重新插回了发髻上,对这龙怀庭灿然一笑道:“其实,错过,也是一种缘分。你我,有了这样的缘分,也是世间难得地,不是吗?”
怔怔地看着缱绻,龙怀庭静静地,好一会儿,这才缓缓点头道:“难得,你能想地这样清楚。也能让我听了,不再纠结于心。”
站起身来,拂了拂衣上的尘埃,龙怀庭也终于有了一丝浅浅的笑意。
“我说过,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既然你已经有了选择,我也会接受。”
龙怀庭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波动,又接着道:“答应我,若他日你和皇兄的缘分也尽了,告诉我,我一定要续上你我的这段缘。”
“你说我执迷也好,执着也好,我的心里,永远都会把你牢牢地记住,永生不忘!”
龙怀庭说完,只是深深地望了缱绻一眼,仿佛要把缱绻望进心底,这才转身,像是准备离去。
“怀庭……”
缱绻开口,唤住了已经转身的龙怀庭。
“今日,我抚《高山•;流水》,而你,与我合奏了那段《风摆翠绣》。伯牙能遇子期,我苏缱绻也能遇龙怀庭。”
看到龙怀庭的背影明显有些一颤,缱绻停了片刻,又道:“今日一别,他日,我不会再纵于琴音,以此,聊慰知音之意……”
听到缱绻那句“聊慰知音之意”,龙怀庭这才完全地释开了心中的情结。
一如相遇时,那琴音,那歌声就牢牢地抓住了自己的心。后来的再见,也是在琴音中有了淡淡地眷恋。而最后,两人的心意,也在琴音中得到了释怀,不再纠结于情爱。
只觉得心中对缱绻的感情仿佛升华了一般,那个永远停驻在九掖湖便静静抚琴的女子,如今却要为自己断琴绝音,心中,又怎能坦然。
转头,龙怀庭面上泛起了惯用的那丝不羁的微笑,对着缱绻道:“你能为我断琴,我龙怀庭,从此也不再奏萧,这箫音,也只是为你一人而鸣。”
“答应我,若他日我能再听到你的琴音,就是你我缘分再续之时……”
说完,龙怀庭将玉箫别回了腰间,默默地转身,一抬步,身影便渐渐地隐在了幽深的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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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一章看得大家如何。我写的时候倒是很有感慨。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错过,就是一辈子。还好,缱绻和怀庭,也曾经相遇过,而相遇这样的缘分,从佛偈来说,也是需要五百年的缘分才能换来一次今生的回眸啊!!5
卷八 第一百七十九章 陌上
卷八 第一百七十九章 陌上
眼,已是又一个深秋。
缱绻已经独自在静斋寺居住了四个月。
接近年底,天气也渐渐地冷了起来。
披着雪兔坎肩,缱绻独坐在园中的石桌前。
桌上有一方小火炉,炉上烧着热水,眼看着就要沸腾了。
听见水开了,缱绻便放下了手中的佛偈,拿起一放小巧的木舀,舀起了滚烫的一勺水冲在了紫砂小壶中。
放下小勺,拿起小壶摇了摇,是洗茶。
洗完后,将茶水倾倒出来,又舀起两勺开水入壶,是冲茶。
盖上盖子,略等片刻,拿起茶壶,缱绻面带着清甜的暖笑,看着汤色黄绿的茶水慢慢地注入一方紫砂小碗中。
端起青烟袅袅的方碗,缱绻将其凑到鼻端,轻轻一嗅,便觉透心的一股暖意从鼻尖氤氲到了脑中,无比的舒畅……
“施主如此爱茶,也难怪能煮出那样香洌的清茶来了!”
远远地,竟是明机来了。
恬然一笑,缱绻放下手中的茶杯,对这明机招招手,脆声道:“明机师傅来的真是时候,茶鲜泡好的,何不来上一杯。”
明机见状,双手合十,微微一拜,道:“阿弥陀佛,小僧不敢贪妄。”
“何来贪妄呢?”缱绻啜了一口清茶,不解地问。
明机答道:“看施主如此陶醉,便知这茶肯定是香滑入骨的。若明机饮了,难免会起贪念,想要再饮,如此,便不利修行了。”
“从来名士能萍水,自古高僧爱(1^6^K^更新最快)斗茶。佛门有‘禅茶一味’之说,历代高僧们写茶诗、吟茶词、作茶画,或是于文人唱和茶事。如此逍遥境界,明机师傅竟忍拒绝……”
缱绻说到此,摇摇头,面似替明机不值,实则唇角掩笑。
看到缱绻这番表情,明机哪能不明白,只是无奈地摇头:“仅仅是入佛门静养而非修行。女施主所言所为都能如此深得禅意,明机自愧不如啊!”
说完。明机上前,拿起茶壶倒了一杯。也饮了下去。
“好茶!此乃贡茶吧?”明机拿着半杯温茶在手,问缱绻。
点点头,缱绻低首,有些羞涩的甜笑了一下,复有抬首,轻声道:“皇上隔三差五就差人送来用度。这茶也是今日一早才送来的。”
“看来小僧口福不浅啊!”
明机语罢,又饮下了剩下的半杯清茶。
“娘娘!娘娘!”
静谧的气氛突然被一阵呼喊大乱。缱绻和明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门外。
门一打开,原来是关月。
这几月来。关月奉命一直在静斋寺保护缱绻的安全。
缱绻一叹。叹那关月每日与佛门为伍,却也总是改不掉急躁的毛病。不由得摇了摇头。
“娘娘,皇上来信了!”
关月献宝似地高高扬起手中的一方明黄色的信封,冲到缱绻跟前来,却一眼看到了立在缱绻身旁的明机,不由得有些羞了,赶忙停下脚步,双手合十对这明机一鞠,道:“阿弥陀佛,不知师傅在此,打扰了!”
看着关月由前到后反差如此之大,缱绻和明机相视,不由得一笑。
缱绻更是上前,打趣儿关月道:“你这个阿弥陀佛学的倒是有模有样,这样吧,我等下给皇上书信一封,就说关侍卫看破红尘,想就此留在静斋寺修行,你说可好?”
关月一听,脸上红一阵绿一阵地,有些急了,忙道:“娘娘您还玩笑。臣这不是赶着送书信来么。这可是几月来皇上唯一送来的书信。你说臣又怎么不高兴!”
“好了好了,”缱绻扶住因为笑了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