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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若没这个人出来,他也不想再打下去,走不脱白费力气罢了。况且再硬较下去,实在对他们半点好处没有。
到时惹得狗急跳墙,更是难以收拾。他知道当下的情况,缓着点是最好地方法!既然追过来一个打圆场的,他更是省事的很。怕是这事,不仅陈家庄跟平州太守有份,连同七省总巡也沾连上了。至于旁城别镇的是不是也有些虾兵蟹将此时不得而知。
他心里是明白的,掌管天下,难保有这些蛀虫硕鼠。作为天子而言,他要地是大方面的平衡和持续性的发展。用人当然德才兼备更好,但实际上人都有各种短处缺点,德才兼备的不是没有,而是少。所以关键是使用的方式方法,一些有才却贪婪的人不是不能用。云曦也不是不能容忍,但绝不能放在这种位置。地方官有如一地之父母,关乎百姓民生,贪官只会使民生怨,盘剥百姓血汗,更是动摇国基。而让他更不能容地,是结党钻营,如此连网纵横,不加约束便成大害!
庞信见云曦神情淡淡,他实是想拦着云曦。在这里尚且如此,若真是跟他们去了,不知道要出什么事。他并不是一个只凭一时豪性便以为万夫莫挡的人,他把云曦的安全放在首要。所以他见云曦一直迈步,再是忍不住说:“公子,如今夜深,不好走路。不如就此歇了,明早再行也罢。”照理说,皇上定不会傻到以为服了软就能让他们放松警戒啊!
云曦看了一眼郑东广,回眼向庞信笑笑。这是他欣赏庞信的地方,庞信虽然不够聪明,但足够忠诚。
“无妨,你也滚了一身泥。
找地方休整一下也好,你也四处瞧瞧,回去也好与哥几个玩笑不是?”云曦笑着开口。
庞信垂头凝目,瞥了一眼回头看着他们的郑东广,轻点了下头:“公子说的是。”
这边郑怀和郭成安也跟了过来,郑东广让人牵马来。当时有好几匹马都惊得四散乱跳,一时也找不着,还有几匹是远远的遛哒,一直都快踱到田地里吃庄稼。陈寿所带的手下有几个被众人乱踏的滚在泥里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陈寿是被庞信下了狠手的,但算他机敏,趁乱滚在一边,此时让人搀起来,破布一般地歪着头。郑东广也不理他,只顾陪着云曦,一时说这里风土好,一时说些南方吃食。一时又问伤着哪里,一时又骂底下人没心肺扭歪了家里主人的意思。
云曦只是听着,心里却想着别的事。他为了保证让绯心先能走脱才留下拖耗,其一,当然是为了绯心的安全。其二,是他相信绯心的筹谋。他与绯心有相似的地方,正是因为如此,有时他们行事布划可以不谋而合。
也正是绯心在大慌之下亦知道当时的情况,她先行是唯一可行的方法。她才会如此跟着连朋,没有做任何无谓挣扎或者哭喊着表示一下同生共死的决心。他们在这方面太像了,了解到什么才是正确的。此时他们根本没时间共谋,只能看彼此地默契了!
所以他虽是一心二用,也不时的插几句嘴,表示一下自己在认真的倾听。装腔作势这种技俩,他三岁就玩腻了。一时马牵来,他一会嫌道黑,一会嫌马颠,一会说身上疼,一会又喊晕。这个那个的折腾个没够!路没走多远,麻烦却多的很。汪成海可是个以云曦为一切之本地,一见云曦成心整治人,马上陪着演戏,无赖耍了个尽!
本来就是夜黑道窄,加上刚才一番浑斗,这里已经踏得乱七八糟。那些来时带的灯火早失个七八,一时踩水坑,一时歪泥窝。更走地慢了去了,半天没挪出半里去。
郑东广一肚子火却发不得,脸上的笑抽得肌肉都疼。说实在地,这几个人当下身份不明,也不知是如何处置。但事先却又的地确确的有些行事诡怪!如今又短两个找不着,乌漆麻黑的,这帮子打手也都大伤小伤挂个无数,此时往后头寻实是不现实。但当下情况非常,又不得不小心。上头吩咐务必带回去再论,但陈家庄能动的人都动了,官府的兵因着此时大驾快至,太守是定是不愿意动到这里来。唯得这帮市井混混之流,余下的都是庄户农民,再带来怕更要坏事。不过他也作了安排,有人该来接应,只是此时竟过了一宿也没个动静。
郑东广只道这帮农民不顶事,心下暗骂不休。亏的这正主儿没跑脱,先带回去再说。大夜晌的他也不乐意再在这里耗着挨虫子叮,只得随着陪笑着一副好言好语的劝。(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idia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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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卷 唯愿两依偎 共谋亦同悲 第026章 相援及至情却溃
更新时间:2009…11…4 10:34:25 本章字数:3651
般拖拖拉拉的蹭,最后郑东广实在受不了,索性揪了伤的不重的,轮流背着云曦走。云曦一时又嫌脏臭,一万个不愿意,郑东广好话说尽,云曦瞧他面上都快暴了筋,便老大不情愿的同意了。这会的工夫,东方都渐渐翻起鱼肚白。这帮人在郑东广的授意下,将他们三三两两的岔开,特别是对庞信格外关照。
云曦看着天色,又见眼前田径渐宽,已经可以过车。再看这一帮人一个个都蔫头搭脑半死不活的。也是,谁在泥里滚一晚上,挥一晚上拳头也得累。况且有一大部份都让庞信几人打个半废,拖着病累之体在乡道上跟爬着的速度没区别。他突然半扬了声音:“哎呀,这时辰该是差不多了!”
郑东广是早没心思跟云曦扯闲话了,一脸怔然的刚一抬头。忽然庞信一下打后头窜跳起来,一窜竟起两三丈,一脚直踢在前头一人的后脑勺上!那人连哼都没哼整个人便翻进沟去,泥水四溅。这些人正龟速的爬,突然被庞信这一动惊得都是一怔。庞信等人是大内严训出来的精英,经过千锤百炼,突袭猛发更是家常便饭。云曦那一句话音未落,庞信已经连踢三人切到他身边。
几乎在他们突然动手的同时。听得身后哗声大动,竟像整个连家庄的突然有了肝胆,齐齐冲过来一般。惊得一众人齐齐后转,满脸惶惑。
这边还不待他们瞧清后头是何状况,前方竟是传来急踏之音,伴着甲胄般的哗动声。
云曦眉间微舒展,很是周全,双管齐下!他表情渐舒,手底下可没半点犹豫,猛的勒身下汉子的颈脖。
此时对方已经被这种突变惊得呆若木鸡,一时竟没了反应。郑东广刚反应过来,还不待开口。忽然眼见一道黑风般的旋过来,接着寒光一闪,走在最前头地一个霎时被削飞了头颅!那人还往前踱了几步才倒,腔子里的血喷出一片,脑袋飞出丈远。
这一下吓得这帮人顿时夺命狂呼,队尾反应快的马上就掉头往回跑。但后头已经有一人冲过来,手里拎着个大棒,照头就是一棒子,一下子打得他就跟软面条一样歪摊下来。
郑东广已经完全吓傻了,如见地狱鬼差一般的喉间咯咯作响。双眼散,身子完全不听使唤。
左含青滚鞍下马,身后一队骠骑开始抖镣四踏拿人,他将手中沾血地刀弃于地上,空手俯身拜倒。不待他开口,云曦已经转身往回走:“起吧,废话少说。”说着,他急着往后瞧,眼前那挥棒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二十二三岁上下,国字脸,立刀眉,身材颇健,四肢有力。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出身的。大棒挥得虎虎生风,棒虽粗笨,却挥得十分妙巧,基本上一棒一个。跟在他后头的得有个四五十号,全是短衣打扮的庄户人,拿什么的都有。他一眼便瞅见常福在人堆里,急头白脸地往这边挤,一时轻轻舒了一口气。
他几步走过去。那挥棒地一见他愣了下。再瞅了瞅他地样子。忽然扔了棒子跪了下来:“草。草……”
“你姓乐正?”云曦看他满脸惶惧紧张之色。突然问着。
“是。是地。草民乐正》。”他头贴着地。半点不敢抬眼。“草民是接了公公信报。前来。前来护。护驾!”
常福此时凑过来。赶紧跪了。一时也不敢多言语。余后村民也都跪趴着满地都是。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人。左含青此时也收拾完余众。领人过来跪倒。口呼万岁。
“乐正瑛?你不是过了淮安初围地武子吗?不在奉安待着。来这里作什么?”云曦仔细看着他。
“此时。此时茶园忙。忙碌。草民闲着没。没事。来帮叔叔。帮帮忙。”乐正》平日就是不擅言词地人。此时又见了君。紧张地不行。虽然事先路上。常福教他一大套如何回话地规矩。这会子早让他忘记个七八。
云曦意味深长的一笑,虽然他此时也是一身污泥破烂不堪,面脏发乱狼狈至极。但笑意偏是粹灿,远远郑东广早让摁得趴下。但一至死尽,反倒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