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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与子明一见如故,为贺子明凯旋而归,略备了些薄礼,还请子明万勿推辞才好。”
为了能将陈子明收入麾下,李泰此番可是下了重注的,不说那些金银珠宝了,光是几份契中所载的宅院、商铺便价值巨万,此际见众纨绔们尽皆被震得满脸异色,李泰自是得意得很,一摆手,笑呵呵地便要将这么些礼物全都赏赐给陈子明。
“殿下如此厚赐,末将感激不尽,只是末将有不得已之苦衷,实是不能受殿下这等厚爱,还请殿下海涵则个。”
陈子明两辈子加起来,都不曾见过如此大的一笔财货,要说不动心,那自然是假的,不过么,陈子明却断然不会让贪欲蒙住了眼,此无他,这可是命钱来着,真要拿了,这辈子怕就得被捆在李泰的战车上了,将来么,自然是不会有甚好下场的,再说了,这笔财货虽巨,可陈子明自忖用不了多久,他便能靠着各种商业计划赚将回来,又怎可能真就这么将自个儿贱了去。
“嗯?”
李泰本以为自己这等厚赐一出,陈子明理应感激涕零地拜服在地才是,却不曾想陈子明居然婉拒了,脸色当即便阴沉了下来,虽不曾出言呵斥,可冷哼的声音里已满是不悦之意味。
“殿下明鉴,末将如今其实尚未出师,按家师翼国公所言,末将的武艺要想大成,还须得磨砺三年五载,在此之前,实不敢富贵,倘若因之消磨了斗志,大成难期,实非末将之所愿也,万一辜负了家师之期盼,末将实担待不起,此一条,还请殿下多多见谅则个。”
在来越王府之前,陈子明便已考虑过李泰可能会以重金来收买自己,也早就想好了相应之对策,心中有底之下,自是不慌,言语恳切地便将秦琼这尊大神搬了出来。
“唔,原来如此,子明实诚人也,是本王孟浪了,罢了,此事且就作罢论好了,来,本王再敬子明一樽。”
李泰虽是倨傲之人,却并不蠢,自不可能听不出陈子明这番话语其实不过就是托辞而已,然则他却并未发火,道理很简单,真要大发作上一番,那就意味着再无将陈子明拉入麾下之可能,反倒会与陈子明结下深仇,万一要是将陈子明推到了太子那头,岂不是平白资敌了么?一念及此,李泰也就顺势借坡下了驴,作出一派豪爽状地摆了下手,就此将厚赐一事揭了过去。
“殿下,请!”
陈子明虽是不可能会投靠李泰,可也不愿在此时便与其闹出甚不愉快来,这一见李泰没再咄咄逼人,也自乐得陪着李泰豪饮上一番,至于将来的事会如何,姑且待得将来再说也不迟……
“这么说来,那陈曦并未被老四收拢了去了?”
满天下能让李承乾忌惮的人并不多,排在首位的自然就是越王李泰,为确保自身地位故,李承乾一向都很注意李泰的一举一动,早就在越王府里安插了不少的人手,似昨夜李泰夜宴陈子明一事显然非小,自是一早便有人将事情捅到了李承乾处,对此,李承乾显然是相当重视的,一得报,便将平日里最得用的谋士崇馆学士苏昭请了来,一并听完了下头人等的禀报,末了,若有所思地便发问了一句道。
苏昭,字左山,山西太原人,然并非从龙之臣,而是因有才学,得杜如晦举荐,方才入了崇馆,后因机缘巧合,又得了太子之赏识,引为心腹,但凡有不决之事,每每请教于其,隐隐然已是太子身边最听用之人。
“应是如此,陈曦此人武艺绝伦,更兼心智极高,面对如此厚赐,依旧能把握得住,确是难得之大才也,且兼此人身家清白,在朝野皆少牵绊,确是可用之人,只是若欲引以为用,却还须得谨慎从事方好。”
苏昭能得太子信任,自非寻常人可比,尽管太子只是随口一问,他立马便猜到了太子有拉拢陈子明之心思,这便谨慎地出言建议道。
“嗯,此人不爱财,又不好美色,确是直人也,孤欲大用于其,不知左山可有甚良策否?”
尽管前日代天子赐宴时,曾被陈子明弄得有些下不来台,然则太子却并不曾放弃拉拢陈子明之心思,此际听得苏昭点破,也自不否认,但见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语调淡然地便追问了一句道。
“殿下明鉴,某倒有一策,或能见奇效焉,当……”
苏昭既是敢点破太子之心思,自然不会无的放矢,早就思忖好了应对之道,此际听得太子见问,也不曾甚关子,絮絮叨叨地便将所思之策道了出来,直听得太子连连颔首不已……
第76章 飞来横祸(一)
眨眼间,五天过去了,可论功行赏之事却迟迟不见动静,本该在大军凯旋之际便有所结论的叙功此番居然杳无音信,朝野上下自不免议论纷纷,只是谁都不清楚这里头到底出了啥岔子,众说纷纷之下,当真令陈子明郁闷得不行,没旁的,陈子明可就盼着靠此番立下的战功托人向太宗提亲了的,偏偏左等右等,就是没能等到叙功结果的出台,无奈之余,陈子明也只能是一边忙乎着“新欣商号”之规划,一边央人去兵部探问个究竟,却浑然不知一场无妄之灾已然临头了。
“干什么?你们不能进去!”
“让开,再不让开,连你都一起拿下了!”
……
天将午,盛夏的天气热得惊人,饶是陈子明都已是光着膀子了,还是流了一身的大汗,可纵使如此,他也不曾停笔,兀自端坐在几子后头,拿着支笔,写写画画地忙乎个不停,正自入神间,冷不丁听到外头响起了一阵噪杂的吵嚷声,似乎是福伯正与人争吵着,间或还隐约传来芳儿的啼哭声,一闻及此,陈子明的眉头当即便是一竖,随手拿起搁在一旁的衣袍,往身上胡乱一披,大步流星地便往院门处赶了去。
“怎么回事,嗯?”
待得到了院门处,这才发现居然十数名差役正纷乱地要往内里闯,而福伯则是拎着拐杖,拼命地挡着门,陈子明原本就不好相看的脸色顿时便更阴沉了几分,声线阴冷地便断喝了一嗓子。
“少爷,您快走,他们……”
一见到陈子明露面,原本正在哭泣着的芳儿顿时便慌了,蹿着便到了陈子明的身旁,一边哭着,一边用力地推着陈子明。
“芳儿,没事的,莫哭。”
尽管不明白眼前这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则陈子明却并不以为事情会有多严重,当然了,他也不觉得逃跑会是个好选择,毕竟面对着的是陈子明**机构,逃又能逃到哪去,难不成去落草么?很显然,这是断然不可能之事,再说了,陈子明自忖有着偌大的军功在身,怎么着也不会有甚劫难可言,正是出自此等想法,他并未挪动脚步,而是伸手拍了拍芳儿的肩头,和煦地安抚了其一句,而后便即面色冷峻地望向了那帮凶神恶煞般的衙役们。
“你就是陈曦?”
眼瞅着正主儿露了面,那群衙役倒也没再强闯,而是不动声色地便分散了开来,将陈家的院门严严实实地封堵了起来,显然是在防备陈子明趁乱冲出重围,一切部署停当之后,自有一名班头昂然上前一步,寒声喝问了一句道。
“不错,尔等来此有何贵干?”
扫了眼众衙役们的阵势,陈子明心中的疑惑当即便更深了几分,没旁的,他自忖回京之后并不曾有丝毫出格的行为,虽说得罪过太子,可也不致于要动用到公器来报复之地步罢,很显然,事情怕是别有蹊跷无疑。
“某乃大理寺班头王赫,奉命前来捉拿尔归案,来啊,将人犯陈曦拿下!”
尽管听说过陈子明神勇无敌之威名,然则那名班头显然不以为陈子明胆敢公然反了朝廷,挥手间,便已是厉声下了令。
“诺!”
王赫这么一声断喝之下,自有数名衙役高声应了诺,一拥而上,便要就此将陈子明拿下。
“慢来,爷在此,谁敢动手!”
这一见衙役们要拥上前来,堵着大门的福伯登时便急了,挥舞着拐杖,怒声便呵斥了起来。
“福伯且慢动手,此事便交给本少来应对好了。”
拒捕乃是大罪,陈子明自然不愿轻易犯了去,眼瞅着福伯要挥拐打人,陈子明也顾不得安抚芳儿了,赶忙一个箭步抢上了前去,伸手一按,制止了福伯的冲动,而后也没理会那帮衙役们的凶戾做派,缓步便行下了台阶,从容地朝着王赫便是一拱手,神情淡然地发问道:“王班头请了,不知陈某所涉何事,因何要拿陈某前去,还请王班头为陈某解惑一二可好?”
“抱歉,阁下所涉事大,非是王某不肯通融,实是难为,陈都尉还是老老实实跟王某走一趟好了,若不然,后果恐非陈都尉能承担得了的。”
王赫的口风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