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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却是再不想看到魏王诸事顺利,这就准备出手搅局上一回了的。
“兵制革新之要,便在这军事学院上,但消能搅破此事,其余诸般事务不过是无源之水罢了,长不到哪去,所谓打蛇打七寸便是这么个道理。”
侯君集的武略虽是只是平平,可到底是曾当过兵部尚书之人,自是能看得出兵制革新的要点何在,他也早就想好了一招妙手,实际上,就算李承乾不相请,他也准备来跟李承乾密议上一回,为的便是要狠狠地打击一下陈子明之威望。
“爱卿所言甚是,本宫也作此想,只是,唔,计将安出哉?”
李承乾本人对武略是一窍不通的,可对政治么,还是有着足够的悟性的,自是一听便知侯君集所言乃是正理,问题是李承乾想了片刻,也愣是没能想到该从何处下手方好,没旁的,概因军事学院的事儿全都是陈子明一手在管着,上上下下基本上都是陈子明从各卫调集来的人手在打点,至于兵部原本的官吏么,全都是打下手的份儿,饶是李承乾在兵部也有那么几名心腹手下,却根本就无法在军事学院一事上发挥甚大的作用,无奈之下,李承乾也只能是再次将问题丢给了侯君集。
“此事要闹,便须得往大里闹了去,若不然,也不过是隔靴搔痒罢了,难有甚效用可言,殿下要想成事,终归须得司徒大人那头肯配合,否则的话,怕是无济于事啊。”
侯君集日思夜想的都是要找陈子明与魏王报一箭之仇,自是闹事不怕大,并未急着道出底牌,而是先行设了个先决条件。
“嗯,若是爱卿之策真能成事,舅父那头,本宫自会去说项,想来舅父应是不会坐视才对。”
这两年来,随着魏王李泰的逐渐强势,李承乾与长孙无忌那头的合作也就多了起来,可惜几番联手出击,都未能奈何得了陈子明与魏王的联盟,心下里对能否说得动长孙无忌,其实也没太大的底气,只是在侯君集面前,他却并不愿露了怯,满口子便应承了说项长孙无忌之事。
“那便好,嘿,殿下既是看过了这么份本章,便应知军中选拔在前,而民间科举在后,既如此,从军中着手,便是破解此策的关键之所在,某看此事当……,如此,定可叫陈曦小儿吃不了兜着走!”
这一听太子已是同意了自个儿的见解,侯君集也就没再多关子,但见其狞笑了一声,便絮絮叨叨地将所谋之策道了出来。
“嗯……,好!爱卿只管放手行了去,有甚事,本宫自当一力承担!”
静静地听完了侯君集的陈述之后,太子的心当即便大动了起来,略一沉吟,便即豪气十足地下了最后的决断。
“殿下英明!”
太子决心既下,侯君集当即便乐了,满脸玩味的笑容,就宛若已然看到陈子明吃挂落之情形一般无二……
第264章 招生风波(二)
时光如逝,转眼间已是金秋九月,筹备了近一年的大唐军事学院首期招考终于定了下来,内廷颁下诏书,将于九月十五日,行招考大典,太宗将亲临现场,以观盛况,消息一经传出,京师上下为之轰动不已,从各卫以及诸多边军中挑选出来的三千余考生无不振奋雀跃,都想着在御前好生表现上一番,至于京师百姓么,更是都想着要去看看这等自古未有的武举之盛况,这不,一大早地,天都还没大亮,就有着无数的百姓从四乡八里向细柳营进发,最终汇聚到了专门划出来作为考场之用的演武场周边。
盛况空前固然是好事,然则人这么一多,麻烦自然不会小,哪怕早在两日前,太宗便已调拨了五千禁卫军归陈子明指挥,以绥靖治安,奈何涌来的百姓实在是太多了些,待得到了天亮时分,演武场四周都已是足足汇聚了近十万人,不仅如此,还有着不少百姓正蜂拥赶来,看那架势,到正式考核之时,围观之百姓少说也有个二十万以上,五千兵马明显便有些个捉襟见肘了去,对此,陈子明也自无可奈何,无他,别看他是兵部尚书,手中却并无调兵之权,只能尽全力地指挥调度,以确保现场之秩序不会太过紊乱。
“报,禀大人,御驾将至,距此已不足三里了。”
就在陈子明忙得个团团转之际,却见一骑报马从场外疾驰而来,径直冲到了作为主席台用的小高台处,一个干脆利落的滚鞍下了马背,疾步冲上了高台,朝着陈子明便是一个单膝点地,紧赶着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快,准备接驾!”
一听圣驾将至,陈子明自是不敢稍有大意,忙不迭地便喝令了一嗓子,率诸般与会之官吏们匆匆便往演武场的入口处赶了去。
“皇上驾到!”
陈子明率手下人等赶到了地头之后,又紧张地部署着诸般接驾事宜,这才刚张罗完毕,就见不远处一大队禁卫军簇拥着太宗的车驾已是迤逦行到了近前,随着一名负责喊道的宦官一声大喝,诸般人等立马全都跪倒在了地上。
“臣等恭迎陛下!”
车驾缓缓驶到了演武场的门口,终于是停了下来,旋即便有十数名小宦官抬着软辇赶到了马车旁,更有两名小宦官卷起了车厢上的明黄色帘子,再有两名小宦官抢上前去,服侍着太宗下了马车,不等太宗站稳脚跟,陈子明已是带头高呼了一嗓子。
“免了,众爱卿且自平身罢。”
这一见无数臣民跪倒在大道两旁,太宗也不禁微有些诧异,显然是没想到军事学院的招考居然会引来如此多百姓的围观,不过么,诧异归诧异,太宗的心情还是很好的,叫起的声音里也自满是兴奋之意味。
“臣等谢陛下隆恩。”
太宗既已叫了起,谢恩乃是题中应有之义,却也无甚可多言处。
“陛下,我等有冤屈要申!”
就在诸般人等各自起身的当口上,异变却是突然发生了,但见警戒线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大吼,旋即便有十数名壮汉一边嚷嚷着,一边与负责警戒的禁卫军官兵们推搡不已。
“怎么回事?赵如海,去,问问看。”
见得有人喊冤,诸般人等的目光立马便齐刷刷地望了过去,而太宗更是眉头为之一皱,语气颇有些不耐地便吭哧了一声。
“诺!”
听得太宗有令,随侍在侧的赵如海自是不敢稍有耽搁,赶忙恭谨地应了一声,领着几名小宦官便往道旁行了去。
“我等要面圣!”
“我等有冤屈要申!”
“恳请陛下为我等做主!”
……
这一见到赵如海领着人行将过来,那十数名壮汉不单不怕,反倒是嚷得更凶了几分。
“尔等休要喧哗,有甚事,着一代表出来,好生说着便是了。”
眼瞅着现场如此之混乱,赵如海的脸色可就有些不好相看了,一挥手,运足了中气地断喝了一嗓子,总算是将那十数名汉子的叫嚷声给压了下去。
“这位公公请了,某乃左武卫丁字营校尉全涛,此皆我左武卫之同袍,我等要求向陛下面陈冤屈,此番军事学院之招考大有不公,我等不服,还请公公代我等向陛下求肯,请陛下为我等做主。”
赵如海喊声一落,自有一名大汉上前一步,一派昂然状地便嚷嚷了起来。
“等着。”
一听那名大汉这般说法,赵如海可就不敢胡乱置评了,声线低沉地喝令了一嗓子之后,便即匆匆地跑回到了太宗面前,将那名大汉的述求禀明了太宗。
“哦?竟有此事!去,将人都带了来,朕倒要好生问个明白。”
太宗对军事学院可是相当看重的,这一听居然有人敢行私舞弊,脸色当即便阴沉了下来,一挥手,便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了令。
“诺!”
太宗金口这么一开,赵如海自不敢稍有轻忽,紧赶着应了一声,又领着数名小宦官再次跑回到了道旁,指挥着数十名随行的禁卫军官兵将那十数名喊冤的汉子全都带到了御前。
“末将左武卫丁字营校尉全涛叩见陛下!”
一见到太宗的面,十数名壮汉立马全都跪伏在了地上,动都不敢稍动上一下,唯有全涛却是从容得很,咬字清晰地便自报了家门。
“嗯,全校尉有甚冤屈且自说来与朕听听好了。”
尽管对有人拦驾喊冤一事颇为的不爽,然则太宗却并未给全涛脸色看,而是和颜悦色地吩咐了一句道。
“启奏陛下,末将从军十年,数次参战,立有大功两次,小功数桩,于左武卫诸营校尉中当可排在前三,论武艺,不敢夸言无敌,却也在诸校尉中排在前三之列,此番本也报名备选,有意入军事学院深造一二,也好为社稷再立新功,却不曾想拳拳报国之心竟惨遭践踏,此番我旅中入选者有十,末将竟不在其中,末将不服,与上司申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