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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不大,这位黑衣蒙面客一直来到距东道镇二十里之遥的西山庄。踏过界碑不远,他便溜入山庄街巷,经过七拐八绕,他终于灰溜溜地停于一排高墙之下。此时,蒙面人又闪了闪一双灰溜溜的鼠目,向四下里望了望,依然静悄悄一片。于是,他挺身吸气,双脚点地,“噌”地一声,便身轻如叶地落于高墙之下的院内。等他立身站稳之后,他那黑色蒙布之上的一双鼠眼再次溜溜转了两圈,便回剑入鞘,径直向院落深处走去。
片刻,这蒙面人来到院中一座“哗哗”流水的小石桥边,他便在那解下黑色蒙布,然后又从桥身之下掏出一团黄色外衣,迅速地套在身上。眨眼之间,这位本来黑衣满身的蒙面人又摇身变作一副崭新姿态,毫无来时的剑客模样。但见他将宝剑包裹藏于桥身之下,又理了理衣袖,便哼着“流亡小夜曲”慢慢向那所透散着微弱烛光的西厢房走去。
很快,此人便悄悄走至西厢房的窗檐之下。而就在这时,他隐隐约约地听见里面传来了娇滴滴的呻吟之声。于是,他赶忙贴窗站住;然而,他又用舌尖舔湿窗上彩纸,用手指戳破一孔,便贴着一只鼠目向屋内观瞧。就这一瞬之间,他不看则已,一看便是恶血冲心、气冲牛斗。其形其状简直不堪入目。
你道他望见了什么?只见屋内的地上、床边扔了许多零乱的衣衫,黄色的,黑色的,粉红的,白色的,狼藉一片。再看那青纱帐床之内,正赤条条一上一下卧着一男一女。那上面的男子早已把身下的女子紧压紧搂在怀底,他那双贪婪的淫手并不停地滑动在女人的脖子上、肩上和腋窝之下,同时搔扒着、揉动着赤裸的身躯。更贪婪的是,他那张如饥似渴的淫嘴正贪得无厌地在女人的脸边、脖子里和双乳之间来回啃咬,似如一阵阵的狂风扫蕊、热血冲激,更如饥饿的野猪在寻吃野食。而此时那男人身下一丝不挂的女人,也早已是如痴如醉、魂飞天霄。只见她两条白嫩丰丽之腿“八”字叉开,两条胳膊犹若软蛇缠身,死死勾住身上的男子,欲仙欲死,腰姿颤动,似合非合着双睛,但觉一阵昏迷一阵酸,浑浑然飘飘欲仙。遥望其容颜,那充满快感的面部肌肉,时而快得发愁,时而又心花怒放,眉开眼笑,绽露出沉迷的笑容。微微闭合的眼睛,久已融化在无限风光和喜悦之中。但管身心飘荡,尽情享乐,别无他望。此情此状,但见是:
人在人上,肉在肉中。
上下抽动,其乐无穷。
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
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偷望这人间美景,虽说他感觉一阵恶血冲心,但也不免情有所迷。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这偷情的男女真是色胆包天呐!
这一时之间,那女人终于按奈不住,早已被撮动得红光满面、嘴唇发烫,嘴角开始“啊……噢……啊……”地大声呻吟。伴和着这忽高忽低的沉醉呻吟,那女子一双小巧玲珑的脚身开始慢慢撮动床衔,同时全身抖动、起伏不定,玉色温香的脖子也随着那抑扬顿挫的吟叫而时伸时缩,而那饱含风情春月的脸面更是不由自主地随波来回摆动。于此同时,这女人蛇腰扭动,欲火冲天,难以自控,猛烈颠动臀部,直将上身的男子顶动得似如风浪之船,忽起忽落。此情此状,简直犹如是一对赤裸男女在玩耍着此起彼落的翘翘板游戏!
君不见,轻车来去坐生春,上山下山无行尘。懒汉不痴迷自推,轮旋毂转由他人。森森戈戟未分明,雄雌难决输与赢。个中机械一条心,纵横炮打襄阳城。
就这样,这对随入“世外桃园”的痴男情女,简直已忘记世间的一切,唯有发自全身的浓情蜜意在不停地满足着贪婪的欲望。贪淫者若猪,贪淫者也知道此刻难得,一刻千金。更不必说人世间的偷淫者,单说这对狗男女,正所谓色胆包天,得意忘形。好象就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一个已是如痴如狂地承受着对自己涌泄而来的一切,一个又是多么贪得无厌地抚弄着这身下的光洁女身。然而,在他们得意忘形之际,更无从知道,这人世间还有一句话叫做“暗室亏心,他人神目如电”。此时此刻,他们别无他想,只愿迷恋在这暂得偷欢而来的浓云密雨,只愿淹没在这同样空灵、真挚、肆情、放纵和欢快无极的情海欲火之中。这正是:
人在人上,情入肉中;矇眬之中,其乐无穷。情海深深,人事茫茫;盖世不论,唯我独尊。
君不见,轻车来去坐生春,上山下山无行尘。懒汉不痴迷自推,呼呼生风急如火!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胜败未分秦与晋,蓝桥新水涨秋江。
又有词曰:两体相亲成合抱,圆融奇妙。交加上下互扳缘,亲罢嘴儿低叫。
凑着中央圈套,乐何须道!滋花雨露酒清凉,出腰间孔窍。
还有词曰:未上巫山云共雨,玉峰先傍兰汤举。拭流扪弄乳珠儿,目送魂飘心自深。弃水凝香浴罢时,两情偏恨起未迟。莹洁无尘肌浴腻,一度春风百度思。
玉烛照兰房,春风生绮帐。光莹可人肠,鸾凰情无样。力怯思飞扬,楚雨巫云散。轻舟将白练拭残香,游魂又到阳台上。
好一派房中办事的动作!真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似人间无数。”问“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且说此时此境的窗外黄衣人,虽说他一时也被这地场情景所迷,但等他认清那床上的一男一女,终于再次气冲牛斗、眼冒凶光。只见他眦牙裂嘴,早已把拳头攥得“格格”作响。猛然,黄衣人破门而入,飞步跨至床前,左手一把揪起那裸男的乱发,一直把他拖到床下,然后又将他高高提起!
再说此时那一丝不挂的男子被眼前突发的一切惊得瞠目结舌,但见他呆呆地大瞪着双睛,尚未弄清是怎么一回事,却听得“扑”地一声,一股热血已飞溅到对面黄衣人的脖子之上!接连之下,又是“扑”地一声,一股殷红的鲜血直直喷撒到床上那惊恐万分状的赤身裸女的小腹之上。刹时间,那女人吓得如鬼哭狼号一般!
这时,黄衣人将左手里已血迹满身、死于非命的男子狠狠地向地上一摔,又箭步冲至床前,一把抓起那女人凌乱的头发,“啪啪”给了她两记震耳欲聋的面光之后,便狠狠地将他摔于床头。刹时,那女人披头散发、满身血污的模样,犹如昏暗之中的花色魔鬼一样,狰狞可怕,但又露着模糊不清的鬼脸和目光。
就在这时,黄衣人又欲向前接连狠打。突然,“咣当”一声,推门进来一位身着红袍的武士。
刹时,红衣武士吃惊地叫道:“啊!……大哥!你怎么把四弟杀了!”
顿时,黄衣人身子一转,举着明晃晃的带血尖刀,怒目喝道:“怎么?你也来了!来会这贱女人?你也想死在这吗?”
“不!不!不!大哥!”红衣武士急忙摇着双手,惊恐万分,道:“我前来是有要事禀告大哥。”
“什么事?快说!”
随即,红袍武士慌忙从腰间掏出一封信,便要递给黄衣人。然而,黄衣人左手一挥,喝道:“少啰嗦!给我念!”
顿时,红衣武士赶忙缩手而回,急急取开信件,声音有些颤抖地念道:“古西天阁下:今有大事相告,望君务必多加谨慎。近日东道主耶金风和那自称北神腿的万年寨少寨主刘振天来往密切,而且他们还联络人称南枪王的荆州刺史仇天亭,正在合谋吞并你的家园。据老衲查知,他们将于本月二十四日攻占万年寨、西山庄和东道镇三地交界之处的平阳岗。然后,他们便会以此作为跳板,继续对付你这西庄王古西天。不仅如此,他们还大肆宣扬,声称要活捉你,将你斩首示众,宣扬你的罪行!……”
“不要念了!”黄衣人听到此处,早已气得脸色铁青,牙咬格格作响。只见他怒目圆瞪,恶狠狠地吼道:“好哇!他们倒先不客气了!哼!他们不来找我,我还要找他算帐呢!我说耶金风为何率众出行,原来是想会合荆州的南枪王。哼哼哼!借此之机,我要袭击耶家庄,报我杀父之仇!让那姓耶的知道知道我西庄王的厉害。”
手握血刃的黄衣人怒喝刚过,突然,从那高耸的屋梁之上“哈哈哈”传来一阵大笑,直震满屋回荡,犹若响雷进宅!
“啊!”红衣武士和黄衣人勃然大惊,急忙撤身抬头观望。顿见“嗖”地一声,从梁上跳下一位身披黑氅头戴斗笠的剑客。刹时,黄衣人再次黯然一惊: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