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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牛家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由于山路塌方,二愣子之前走过的老路被完全封死,又饶了远路。
我们三人都饿的饥肠挂肚,打算去找户农家歇歇脚。
进了寨子才发现这牛家寨也没有想象中的大,顶多也就是一两百户人家。
刚走进村子,突耳边突然响起一阵阵嚎啕大哭的声音,紧接着敲锣打鼓,还有唢呐匠吹着哀乐。
不会这么倒霉吧?刚进来就碰到死人!我暗暗咂舌。
既然有死人要出村,我们三个外来户赶紧重新退出村口,不然的话会冲撞到鬼魂的。
慢慢的,那敲锣打鼓的声音更响了。
不一会,出殡的队伍走了出来。
最前边,是四个抬着竹灏(注:灏…hao)的中年人,他们都穿着大红色的衣服,脸上喜气洋洋的。
竹灏上绑着一头大肥猪,那头猪身上也画满了奇奇怪怪的符号。
而在队伍中间的,有八个中年男子用胳膊粗细的木棍抬着一顶火红的轿子,轿子上坐着一个头戴花圈,身穿火红衣裳画着死人妆的小女孩,年龄不过是五六岁。
最后边便是敲锣打鼓吹唢呐的人了,而在吹唢呐的身后还有一对中年夫妻。
这对中年夫妻搀扶着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太,哭声正是从这三个人嘴里发出,被两人夹着走的那老太太都哭得站立不稳,视乎要哭晕过去。
看着奇怪的队伍,我心里纳闷了。
这队伍的人都穿着火红的衣裳,脸上都带着笑意。
穿着打扮也像迎亲的,可这音乐咋是丧礼上吹的送魂曲?
看着这支队伍远去,二愣子皱起了眉头,止不住的惋惜。
“这不是送殡,是活人祭祀!”
第二十四章 尸臭味
“活人祭祀?”
我和张静顿时瞪大眼睛,满是不可思议,这不是传说里才有的事情吗?
在村子里长大的孩子都是听这些神神鬼鬼的传说长大,对于活人祭祀这种诡谈听的也是最多的,只是没有见过。
没想到今天却亲眼撞见了。
以前我奶奶还没死的时候和我唠嗑,说以前在她们那个年代老天常年不下雨,导致庄稼颗粒无收。
很多人没饭吃都被活活饿死,所以村子里的男人们冬天都会出去避难,把能吃的留给妻儿。
到了第二年开春这些男人才会回来,可依旧是这样还是饿死了很多人。
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谁请来一个大仙,说因为那一片地方的人曾经得罪过山神做过孽,所以这是山神对人们的惩罚。
想要破解这个魔咒就必须要给山神供奉祭品,用来消除人们所犯下的罪孽。
可这时候人都快饿死了,哪还有吃的供奉给山神?
那大师说山神要的不是人吃的东西,而是要未满月的孩子作为祭品贡献给山神。
当时那年代人命根本不值钱,每家每户都是生七八个,就算是把未满月的孩子送出去又能怎么样?
当然也有人不同意,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哪个娘舍得啊?
为了活命,村民们只能威逼利诱,有些狠心的丈夫直接把孩子给偷出来。
有一次一个妇女在祭祀的时候冲上去想要把孩子要回来,结果被暴怒的村民活活打死,眼珠子都爆出来了,尸体直接丢在山上喂狼了。
奶奶说当年要不是爷爷带着我父亲偷偷上山躲起来,就没有我的出生了,为此奶奶还被关在牛棚里接受全村人的批斗,胸前挂着一块牌子,写着“反社会分子”,眼睛都整瞎了一只。
不过说来也奇怪,自从把孩子供奉给山神以后,第二天就开始下雨。
这个“祭祀的风俗”一直流传了好几年,不过最后在毛主席的英明决策下推翻了,当时村子里抓了好多人,包括那个大仙,全都拿来游街示众。
。。。。。。
可现在都九几年了,还有人用孩子来祭山神?
二愣子也迷茫,说不知道祭拜的是河神还是山神,因为这一路走来看到路边野草茂密,说明这地方土地肥沃,根本不需要用孩子来祭祀。
但是他敢肯定,这一定是祭祀。
想到一个五岁多的小女孩就这样失去生命,我有些不忍,提议说要不我们跟上去看看他们祭的是什么神。
张静更是捏着拳头破口大骂畜生!说怪不得那些走在前边的队伍都是笑眯眯的,可身后跟着的那三个人却哭得死去活来。
看样子用来祭祀的小女孩是后边那队夫妻的女儿,那个老太太的孙女了。
二愣子一听我和张静都说要去瞧瞧,顿时就吓坏了。
对我连连摆手,说不能去,这种村子里的祭祀很忌讳有外人在场,说不定会把我们抓起来当场就宰了,也不会有人多说一句话。
我心想也是,他们连自己村里的小孩都能牺牲,更何况我们这三个外人,杀了就杀了。
既然这牛家寨在搞活人祭祀,我们自然也不敢进村,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
后来还是张静提议,说我们就别找农家借宿了,在外边将就住一晚。
二愣子想了想同意了,说那就去那边的水潭旁边住一晚,顺便洗个澡,第二天去县城,他有一个亲戚在那开首饰店,到时候让他帮我们分析分析“望残血、血洗潭;鲤鱼潜水、百鬼抬!”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惊讶的车头看向二愣子,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二愣子原来还有亲戚,居然还在县城。
他不好好的待在县城,跑来大山里跟七太公学什么抓鬼看病。
二愣子说的没说,这牛家寨的土地确实很肥沃,那野草高的不用砍刀开路根本就走不了。
不过让我有些奇怪的是,这大山里竟然没有听到鸟叫声,甚至蛐蛐,青蛙的叫声也没有,到处都是一片死静。
二愣子带我们走的这一条路很偏僻,野草多不说,这地面还坑坑洼洼的,脚下全都是腐烂的落叶,一脚踩下去都淹到人的小腿,湿哒哒的,鞋上全都是红泥巴。
最险的是快要到水潭的那一段小路,悬空依石而建,往下看是几十丈深渊,直觉一阵眩晕,两腿打抖,只要一不留神,有可能就葬送在这荒郊野外。
“愣子哥,这还要走多久啊!”虽然是山里的孩子,可这大半夜的就着月光走山路,还是累得慌。
喉咙都快要冒出火来,我真后悔为什么之前把水壶里的水都喝干了。本想着喝完就喝完吧,这又不是在沙漠,随便找户人家借壶水就是了。
谁知道竟然这么倒霉碰到这事!
“看到旁边这条溪流没?在顺着这条溪流走上一个小时就能到了!”二愣子热的也在吐舌头。
他说如果走另外一条路会快一点,但那条路是村子里去祭祀走的路线,所以只能绕远路了。
我一听还有一个小时,顿时就受不了,蹲在溪流旁打算喝两口水在接着走。
我挽起袖子,双手舀起一捧水,洒到半空中,一滴滴水珠在月光的照射下,在半空中舞蹈着,显得格外美丽,像一颗颗钻石珍珠一样。
“你们快来,这水很干净,又很清凉!”我兴奋的招呼着二愣子和张静。
“哎,来了!”张静没像我这么粗鲁,还在慢慢的揭开腰上挂着的水壶。
“柱子,这水不能喝!”我捧起水,双手都已经靠近嘴唇准备大大的喝上一口,二愣子突然吼了声,吓得我手一抖,水全撒了。
“愣子哥,咋了?”我一脸迷惑的看着他,他带我们来这不就是为了找水喝的么?
在解水壶的张静停下动作,一同看向二愣子。
“这水有问题!”二愣子眉头都邹了起来,快走两步蹲在我身旁,用手去拨弄清凉的溪水。
有问题?没啥问题啊!
我刚才就故意捧起来观察了,很干净,也没有动物粪便什么的。
没等我想明白呢,二愣子快速的把手插入水里的淤泥中,掏出一把泥巴,放在鼻子上闻了闻,那眉头皱的更紧了,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看到二愣子这表情,我和张静也感到无名的紧张,难不成这水里有什么东西?
“尸臭味!”二愣子把手里的淤泥丢掉,满脸凝重。
尸臭味?我楞了一下也没害怕。
这溪水是水潭里的水,有尸体并不奇怪。
就像张家村也有一个小水潭,很多放牛的都喜欢让牛在里边游泳,还有一些家里死了的猪啊老鼠什么的都把尸体丢在水潭里,到了第二年在召集村里的老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