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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也站了起来,走到方同身边,抬手要将他拉出去,却反被方同推了一把,“姓陆的,你别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好鸟,你想跟个丫头片子穿一个裤裆,别拿俺们兄弟垫背。今天你们要是把粮都交出来,那也就罢了,要是不交,别怪俺硬抢!”
“方同说的对,我们这些日子挖回来那么多粮,可每天就只能喝点儿稀的,那些粮又不能拿来下崽儿,最后还不是全进了她们一家了,让她交出来!”这说话的是和方同一个屯的,叫李良。并不是吴谨和陆明这个屯的,这些日子吴谨他们正是去他们屯里挖粮,也挖到了不少的银钱,这二人正是见了这些东西,所以今天才会闹这么一出。
吴谨刚要说话,即被司徒嫣给拦了下来。对付这种人,不需要吴谨出手,她可不能让这些人毁了吴谨刚建立起来的名声。
“二位英雄好汉,果真是明理之人。让小女子佩服,可这事儿是非对错,自有公道,既然你们不愿留下,我自不会强留。只不过要粮,你们就自己去挖,如今这些,是这里所有人辛苦得来的,不能给你们两人拿走!”
“你废什么话,那些粮是从我们屯里挖出来的,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凭什么留给你们?”
“李良,你脸皮可以厚,可以不认账,可你刚来这里时。吃的是我们的粮,喝的是我们的水,连药钱都没给过一文,怎么?这些难道都不用算吗?”既然这些人不要脸,司徒嫣也不用再给他们留脸。
“我可没叫你救我,那是你们愿意的!”李良被说到痛处,有些气短,但为着那些银粮,还是硬着头皮睁眼说瞎话。
“你胡说,当时是你求我们救你的!”栓子也听不下去了。站出来指着李良骂。“你被掉下来的梁压在雪堆里,要不是我们大少爷赶了过去,你早冻死了!”
“你个死奴才,瞎嚷个啥。当你的跟屁虫去!”方同见李良帮他,自然也要护着李良。一推栓子,差点儿将人推倒在地上。
“住手!”司徒嫣扶了栓子一下,看着方同和李良一笑,“二位,可听过一句话。人至贱则无敌,既然你们不要脸面,我也不需要和二位客气,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可以走了,不过想从我这里拿走一米一柴都不可能!”
“你个臭丫头,敢骂老子!”两人冲着司徒嫣就打了过去。
吴谨、栓子、孙旺连着一屋子的人全冲上前保护司徒嫣,“不劳各位!雪狼,请他们出去,如果他们敢进我们家一步,杀!”
司徒嫣一句话,这些人才想起,有雪狼在,别说是方同和李良,就是再多两个,她也不会有事。
果然,雪狼早就忍不住了,得了主人的令,一下子就冲了过去,咬得方同和李良,嚎叫着跑出了门,一口气跑出屯子都不敢停。
司徒嫣也借着这个事儿,将大家都召集了起来,“各位叔伯兄弟,家兄当初救助各位,是本着四海之内皆兄弟,顾念与各位同为吴国兵士的情意,更是念其同为良人,尊重万物生命!哪怕是自己苦些累些,也愿意对各位伸出援手。却不想让各位有了今日之误会,这些都是我小五,做事不甚,反累了家兄的名声。今日在这里先向各位赔个不是!”司徒嫣直接给众人行了一礼。
吴谨不愿小妹如此,这根本就不是小妹的错,他刚要上前,却被栓子给拦住了,“大少爷,大小姐让奴才告诉您,小不忍则乱大谋!”
吴谨心里一惊,原来小妹连这些都算计在内了,只得将胸中的闷气压了下来。看着司徒嫣,眼中满满的全是怜惜心疼。
“小五,方同和李良,根本不是人,你为了我们天不亮就起,月正当空都不能歇,这般挨累只要不是瞎子哪个能看不见,认不清!要再有人昧着良心做事,就别怪我陆明第一个不答应!”
“陆大哥,这事儿本就有所误会,既然今天大家把话说开了,我也将家兄的打算告诉大家,你们看到院子里摆着的这些家什箱柜银钱首饰,家兄一件不要,一件不取,等他日各位要起灶安家时,按人头分发,这也是家兄当初立账的根本原因!”
司徒嫣这几句话,听的这些人面露惊色,她借着这些人吃惊的空儿,又再接再力一把,势要将这些人一次全收服,“至于西厢房里的粮食,是我们家的,我们当然不会让,不是我们家的,除了给大伙儿做了吃的,剩下的粮等军粮发下来,自然也会按人头分。这些日子家兄带着你们是找到了不少的粮,可这才入冬,还会不会下雪无人可知,军粮何时能到,也没个定数,所以才每日只能做些糊糊给大家果腹,这些粮少说要撑一个多月,多说怕是要撑过整个冬日也未可知。如今这话即已说开,如果你们当中还有人有意见的,现在就可以提,不愿意留下的,家兄也会分你们一些粮,让你们自己立灶。但丑话说在前面,我小五不像家兄那般好说话,不论是谁,只要决定离开,不论生死,我们家再不会收留。也省得有些人得了便宜,还在这儿装傻充楞,让我们这些真心救助你们的人寒了心!”
司徒嫣的话,如一声炸雷,惊得所有人都楞了,这些日子他们多少心里都会有些不舒服,挖出来的钱粮全进了吴谨和司徒嫣的腰包,而挨累的却是他们,虽说吴谨是救了他们的命,可让他们无偿为吴谨卖命,他们自然不愿。
没成想人家吴谨和他妹妹,根本就不是这么想的,这一切全成了误会,那些原来和方同、李良有一样心思的,这会儿都红着脸,低着头,而向陆明、丁狗娃这些干愿帮着司徒嫣的,自然更将吴谨和司徒嫣佩服到了心底。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吴老弟果然不愧为读圣贤书之人。是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在下自愧不如。失礼之处还望海涵!”说话的也是个与吴谨一样从京城谪发而来之人。这些话正说中司徒嫣的心里。对这人的印象也好了三分。
这件事儿在所有人佩服的眼神中落下帷幕,自然也没有人愿意离开,留下的人更是使足了力气帮着干活,反而让司徒嫣能得了空,好好歇歇。
而被赶走的方同和李良,在离开司徒嫣家后也试着偷跑回来几次,想顺些东西,可都被雪狼给吓走了。屡试不爽之后,二人甚至还想过夜里跑来放火,要将司徒嫣他们全都烧死。
这些自然没能逃得过司徒嫣的眼睛,这二人就在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让司徒嫣抹了脖子,丢在了荒地雪堆里。“如果你们来只是为偷些东西,我司徒嫣也不会做的如此绝情,你们千不该万不该,竟然动了要杀我的念头,对付你们最好的办法就是斩草除根,到了地府记得跟阎王爷告上一状,看看他会不会把我召了去?”对于这类人,她决不会手软,又看了一眼二人的尸体,见并没留下什么破绽和线索,这才叫上雪狼,摸回了屋子睡觉。
当然这些事儿,吴谨是不知道的,甚至这里所有的人都只以为二人已经被冻死或是逃走了。30人,就这样慢慢的数着日子,总算是挨过了十月份,可刚进入十一月初,天空又再飘起了雪花。未至小寒,又下了一场暴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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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章,论公道人心难测,为救人劫富济贫
十一月初五,天空又再飘起了雪花,虽然不大,但也让边城所有经历过雪灾的人将整个心都提了起来,白天晚上都有人看守值更,就怕雪太大,将临时搭起的棚子又给压塌了。
端木玄站在将军府的院子里,抬头看着飞舞的雪花,心里满满的全是担忧,这些日子他每天都派人出城查看,可回报的人每次的说词都是一个样,“城外无路可走,不辩方向,不可冒然出城。”他只得将满腔的忧虑压在心底,眼见着要是再晴个十来天,就可以出城巡视军屯,可以见到小兄弟了,可却不想风雪再降,怕是这场风雪过后,出城之日也变得遥遥无期了。
“少主,外面冷,您身子刚好,还是进屋吧?”墨风将一件貂皮大氅给端木玄披上,看着这样的少主,感觉有些陌生。他习惯了少主的风趣,习惯了他的嬉笑怒骂,唯独不习惯如此沉静忧伤的少主。
“无妨,在屋子里闷久了,人更倦怠,不如出来透透气,看看这盛开的梅花,倒让心境明朗了些!”端木玄又站了一会儿,直到有属下进来禀事儿,这才和墨风回了书房。之前将军府内的屋舍被积雪压塌,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