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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故左右而言它亦是无用,我们同为军户,一起出京,论理论义都应该互相帮趁一下方不失文人行善积德之举。”
“是吗,我听说这一路你们能顺利到达此地,全托了我司徒府的两位总管多方照抚,不知可有其事?”
“有是有,可也只是借坐了驴车而已!”那位老者在这些人中年纪最大,自认为和司徒嫣这样的女娃讲论礼数,司徒嫣应该只有挨训受教的份儿,却不想被其点中要害,一时气势上就弱了三分。
“不错的确只是帮了点小忙,可就算这样的小忙,诸位可有谁帮过家兄一次,哪怕一次都好,只要有的,我也不会吝啬这点子粮食。”司徒嫣的话问的这些人哑口无言,他们当然没有帮过吴谨,这一路倒是占了李有柱不少的便宜。
“他们没有,可老爷好歹是你的父亲,你怎么可以连他那份都不给?”六姨娘见这么多人都站在她身边,底气自然比昨天要足。
“我说呢,各位怎么会闹到家兄的家门口,原来是有人吃里扒外,这位妾侍,你可听到刚才那位长者的问话,吴德并无女儿,他又怎么会是我的父亲?”
“至于翠萍口中的大小姐,说的是我没错,可我并非是吴府的大小姐,而是司徒府的大小姐,怎么?难不成只有你们这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入朝为官,就不许我这一介盈弱女子出身书香世家不成?敢问这又是哪位圣贤所教所写?”
“你,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被司徒嫣如此句句占进先机,这些自许文人的大人却被堵得连回嘴都力不从心,最后只给出这么一句无痛无痒的话来。
“还是这位军户说的对,我仍女子,自比不得诸位小人行径!”
这些人和司徒嫣争论,本就不占理,如果换了别人也许无理也能辩三分,可他们偏遇上了司徒嫣,就算他们占理都未必能讨得便宜,更何还理亏在先。
那老者也是无奈,这样的事儿,放在以前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做的,可如今不做那就要饿死了,只得硬着头皮又往前站了一步,“刚才只是一场误会,倒是让你这小女子受惊了,老夫给你赔个不是,不论你是不是吴府的大小姐,至少也是吴府的亲戚,我们又都来自京中,前朝时也都在一处办差,往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就当这粮食是我们借的,等营里的粮食发了下来,再还你就是!”
“哈哈哈,老先生您可真会说笑话,我怎么不知这吴**营里还发粳米白面给军户,没想到吴皇如此爱护军中将士,吃的甚至比一般百姓家来得还要好,既然如此,不如各位回去再多等上一会儿,也许送粳米白面粮的兵丁,已经到各位府门前了?”
“你,不可理喻,小小年纪,牙尖嘴利,全无大家闺秀风范,成何体统?”老人红着一张脸,他已经不顾颜面,放下身段和司徒嫣一个小女子说话,却不想司徒嫣全不领情不说,还句句戳中他的痛处。
“我这人一向如此,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尺,人伤我一分,我还其一丈。而且见人说人话,见鬼当然要说鬼语了,不然您又怎能听的明白!”司徒嫣言辞如此犀利,就是要让这些人明白,她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主儿,别有事儿没事儿的跑到她这里来闹上一闹,也是为着以后竖立威信。
“你,你,你!”这老者一连说了三个你字,最后气得只剩喘气的力气,再难吐出一个字。
“如果您老是想夸赞于小女,那大可不必,我做事只求问心无愧,不需要他人谬赞!”
“和她一介女流说那么多做什么,趁着吴谨不在,粮食我们拿了就是,等他回来再支应一声也就是了,难不成他吴德的儿子,还敢闹上门来不成?”见老者败下阵来,跟着一起来的人中就有人破不急待的想要动手抢了。
“对!”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可个个都虎着一张脸,脱下那层官衣面具,这些人比豺狼还不如。
“好啊!我倒要看看谁会第一个上前,‘雪狼!’将第一个上前的咬残了,记得可别咬死了,不然你家主人要吃官司的!”司徒嫣话中透着股弑杀的血腥气,哪里还有一丁点儿的小姐气质。
雪狼和司徒嫣早就心灵相通,而且它早就看这些人不顺眼了,敢跟它的主人大呼小叫的,要不是司徒嫣没有下令,它早就冲上前了,这会儿得了令,一步蹿到这些人前面,冷眼看着这些人,嘶吼不断。
这些人都是自私之人,被司徒嫣一句话就吓破了胆,哪里愿意当这第一人,当下你看我我看他再没了刚才的‘慷慨激昂、豪言壮语’!
“怎么了?刚才不是理直气壮的吗?怎么才一转眼的功夫,如此谦让起来了,可是我已经累了,就不在这里奉陪了,雪狼,送客!”雪狼得了令,冲着这些人就冲了过去,这些人哪里还敢留,一个个拔腿就跑,什么亲情,什么友情,这会儿都只顾着自己的性命。跑在最后的自然是那个老者,一是他站的最靠前,二是年纪大了,哪里能跑得过年轻人。甚至连些妇孺都比他跑的快。
“好了雪狼,既然人家都不愿留下,我们送出门即可,回来吧!”至于摊倒在地的两个姨娘,司徒嫣连看都没看一眼,虽说此事因这二人而起,但如果那些人没动歪心,也不会因为妾侍们的两句话,就跑来闹事,正所谓一个拍掌拍不响。而且在司徒嫣心中,这二人甚至连陌生人都不算,只不过是两只白眼狼罢了。她眼下还有好多事,不想为这两人浪费时间。只叮嘱翠萍准备午饭,免得吴谨回来会饿。
“大小姐,这雪狼竟然能听懂您的话?”对于这些人,李有柱是见怪不怪了,他更在意的是大小姐竟然还可以和动物沟通。甚至看上去一人一畜的感情,甚至很是不寻常。
“嗯,它虽然不会说话,但却很忠心。也许是当初我救了它一命的关系吧!而且人要是无耻起来,可是连畜牲都不如。这些人平日里只不过是些披着羊皮的狼,甚至只是些欺软怕硬的主,眼下他们身份低微自然是要怕的,可如果是当初在京城,怕是要低头的就是我们了。翠萍你和有柱记得,回京城不要生事儿,哪怕吃些亏也无防,我这里离的远,一旦出了事,想帮你们都来不及了!”
“奴才们明白,谨遵大小姐教诲!”两人点头,他们久居人下,早就明白这些,更何况自打吴谨出事,李有柱就是花钱都找不到帮着说情办事的人,也早将这些为官之人,看了个明白,所以就算是司徒嫣不叮嘱,二人也知道要如何去做。
“你们俩啊!我不都说了吗,这里没有大小姐,算了,说了你们也记不住!”司徒嫣本来想再劝两人几句,可一想这古人骨子里就带的东西,她也别费那个神了。
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翠萍从吴谨的屋里拿出中午要做的食材进了灶房。司徒嫣留雪狼守在院子里,有了雪狼,她也不怕会再有人闹上门。自己则回了屋子,从戒指里取出笔墨纸砚,将刚才勘察地形所得到的数据记于纸上,再画上屋院的草图,和屋子的结构图。刚画完,就见吴谨快步走了进来。
206章,豪爽兵丁热心肠,再花十两解难题
快步进来的吴谨,先是将司徒嫣上下打量一番,确定小妹身上无伤,这才问了起来,“嫣儿,我刚才听有柱说起,才知有人上门闹事,你可有受伤?”
看着着急的兄长,司徒嫣自然给了他一个安心眼神,“兄长看我不是好好站在你面前吗?什么事儿都没有,只是理论了几句,连手都没动一下!”
“那就好,嗨!这些人也是读书人,怎么会做这些下作之事,有辱斯文。难道真是落了难,连礼仪廉耻都不顾了?”吴谨虽然已是军户,但骨子里还是以文人自居,所以看着同是文人的那些人落魄至此,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
“兄长莫气,人各有志,这些人骨子里原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如今只是拿掉了那些遮掩在脸上的面具,露出真容罢了,兄长为这样的人叹息,才是不值。倒是小妹看中了一块地,刚画了图要和兄长商量呢?”
“哦,给我看看!”吴谨被司徒嫣的话吸引,也就放下了心中的不快。
“嗯,嫣儿的画虽简单,可清晰易懂。”
“兄长!这就是张草图,哪里是什么画,倒惹得你笑话于我!”
“好好好,为兄不笑,为兄是真的觉得嫣儿这画虽简单,可运笔转折,都很有风韵,如能遇名师,说不定能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