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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司徒嫣这么一说,四兄弟心里也安稳的多。虽然司徒嫣没解释为啥要这样种地,可几人从小就会种地,好赖还是看的出。
忙到二十五赶集那天,还是小羊儿来司徒嫣家借的骡车,今天村里只有司徒嫣一人去赶集,不只男丁,连妇人,娃子们都在地里忙着。
小羊儿家里一早就翻好了地,只等着下雨好下种,所以没什么活儿忙,虽然小羊儿放了春耕假,甚至前一段时间还跑来帮着司徒嫣家赶牛翻地。“小羊儿哥,前些日子辛苦你了。明天俺哥就把牛还回去。地里也没啥活了。”这些日子她们家引山泉水浇地的事儿,小羊儿还不知道。
“没啥,俺闲着也是闲着。再说了,俺喜欢吃小五做的饭。”小羊儿有些脸红,这么长时间以来,是他第一次单独和司徒嫣一起赶车进城,他心里有些小小的兴奋,而且听司徒嫣刚说的话,还是很关心他的。
“喜欢就常来,俺做的东西也没啥,就是多放了点油和肉。”两人聊着天,不到午时就从县城赶了回来,自然东西都卖了,还买了个大磨盘。
司徒嫣本来想过了六月再买磨盘的,没想到在县城里遇到户人家要急着卖院子,正好院子里有个磨盘,本来是要白送给买院子的,后来见司徒嫣愿意买,就便宜的卖给了她。
还找人帮着把磨盘装上,连着拉磨的套都送给了司徒嫣,也才要了一两银钱。喜得司徒嫣坐在磨盘上一个劲的摇晃,吓得小羊儿时不时的要回头瞪上一眼。
到了家,找了村正帮着把磨安好,又赶着骡子试了试,好用的很。等晚上李大郎几个回来,见家里又多了个大家伙,都围着看。
“小五,你买它干啥?俺们家也用不上。”李大郎觉得这东西有些占地方,家里又用不上,白花银钱。
“谁说用不上,俺们家的官田里都种上小麦,到秋收时,把麦子磨成粉再卖,不但能多卖钱,而且麦麸子还能喂牲口,再用卖的银钱买粟米、谷子交赋税,这么算下来,就算地瘦些,也够交的。”
“这能行吗?俺听村正叔说,官田种啥官府都定好了。”
“咋不行,那县太爷还能来地里盯着不成,放心吧哥,就听俺的。”李大郎心里有些不确定,可也觉得这法子好,更何况在这家里,只要是司徒嫣的决定,谁反对都无效,他早习惯听命行事了。
“小五,明天你教俺插秧吧!”三郎喜欢小妹的主意,觉得是个好点子,所以也喜欢这个大磨盘。
“行啊,只是稻田的水还有些凉,不能呆久了,明天中午暖和些再下水。上午俺还要去山里看看。”几人商量了一下就才吃饭、读书、熬粗盐。
司徒嫣坐在灶房里心里想着今天进县城时打听到的事儿,她想卖盐,可这一打听才知,这县城里根本没人敢收私盐,就算有人有这心思,可看司徒嫣年纪小,就算有些私盐也没当回事儿,而且他们这些生意人,做熟不做生,根本不会和不认识的人做生意。
而她又不能找李大郎去卖官盐,一但出事儿,她不想连累任何人。这事儿还要再想办法。可她这个身子年纪太小,就算女扮男装也不着人信任。越想越头疼。眼见家里的柿饼已经卖光了,手里才攒了不到20两银钱,要是再不想个赚钱的营生,三月眼见就要来了。
将自己会的,懂的东西都过了一遍,还是卖盐来钱快,俗话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以她的聪明,还怕想不出办法。一连三天,除了白天忙碌的时候,晚上就算躺在床上,司徒嫣都是心事重重的。也是这几天插秧下种。全家人都忙着,这才没人注意到她的反常。
李大郎分的这百亩官田,按照司徒嫣的方法,比同村的人早下种一个多月,进了三月初,基本都已经种完了,要是运气好再赶上一场春雨,就可以出苗了。
进了三月,四兄弟身上的冬衣就穿不住了,特别是李二郎,早就换成了夹衣,还是司徒嫣不依,强要几人又穿了几天,“春捂秋冻少生病”,老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忙过了春耕,李大郎几个的《三字经》已经学完了,连字都写的横平竖直有了些模样。司徒嫣就开始教他们学《笠翁对韵》,这本书包罗天文、地理、花木、鸟兽、人物、器物等的虚实应对。从单字对到双字对,三字对、五字对、七字对到十一字对,声韵协调,琅琅上口,从中可以得到语音、词汇、修辞的训练。
比起《三字经》,四兄弟更喜欢《笠翁对韵》,没事的时候还互相考教,劳作之余平淡了一分书卷气。
第97章,迟来春雨忙播种,寻商机挺而走险
大定二十一年,三月初三,上巳节,“柳梢绿小眉如印。乍暖还寒犹未定。惜花长是为花愁,殢酒却嫌添酒病。蝇头蜗角都休竞,万古豪华同一尽。东君晓夜促归期,三十六番花递信。”正是形容此时的节气。
县城里富裕人家未出阁的女子一年到头都只能关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只这一天可以出门进香、踏青、游湖,当然也有胆大的借机相看中意之人。
可靠天吃饭的农民就没这么好的心情了,等了一个月的春雨到现在还没有下,不少人这些日子都急着去庙里拜佛进香,村正特意赶了牛车,送村里的人去拜佛,连阿牛婶儿、四婶儿、亮子娘等不少大婶子小媳妇的都跟了去,因去的人多,村正还上司徒嫣家来借了骡车,由李大郎赶着车一起去的。
司徒嫣不愿意凑热闹,见哥哥们忙了这么久都没歇歇,就想让四人都跟了去,可三郎说什么都要留下陪司徒嫣,最后只有大郎带着二郎和四郎一起去了。
等人都走了,村里少了这些妇人笑闹叫骂声,反而显得安静了不少,“三哥,你咋不去呢?累了这么些日子也不好好出门玩儿玩儿?”
“俺想呆家里看书。”其实三郎没有全说实话,他虽然想看书,但如果司徒嫣也去,他也会跟着去的,他不去只是不愿意留小妹一人在家。
“那书啊也不能老盯着看,该歇的时候就要歇歇,这样才能事半功倍。”几个人读了书后,司徒嫣说起话来也不在像之前那样过于直白,偶而还会用些成语、典故,这样从点滴间教几人道理和知识。
“俺知道了,小五要是还有啥要干的,就叫俺?”三郎帮着司徒嫣把冬天的衣服被子都拆洗晾晒了起来,这才叮嘱了一句进了西次间看书。司徒嫣等三郎进了西次间,这才背着篓子进了山,后院的水窖早就空了,这雨还不知啥时候能下呢,她要多跑两趟将水窖装满,等三月底还要去辽河网鱼苗。
也许是求神拜佛的人多了,也许是时辰到了,久盼的春雨终于在三月初五这天下了起来,淅淅沥沥的春雨,滋润着干涸的土地,一大早鸡还没叫呢,就听见村民高喊着“下雨了!”,都披了衣裳就往自家地里跑。
司徒嫣这会儿可没什么好心情,她家地里又不缺水,坐着小羊儿赶的牛车,穿着跟福婶儿借的蓑衣草帽,顶着风冒着雨的进了县城。这个集日,她可没准备要卖的东西,而是要找人商量卖盐的事儿。
进了城和以前一样先去了县学,小羊儿帮着拿柴火换了废纸,因没有东西卖,司徒嫣推说要买些女儿家的东西,这才和小羊儿约正午时分在城门口等才各自去忙。
分开后,司徒嫣先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躲进了空间戒指里,给自己易了个容,把脸用锅底灰图的略微暗黄,又点了一脸的麻子,还在左嘴角上点了个痦子,这才换了衣服将自己打扮成个富贵人家小厮的模样,将头发用头巾包了起来,腰上还挂上一个荷包,只是她不足1米4的身高有些破坏整体效果。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只能硬着头皮去做了。
出了空间戒指,在周围观察了一下,确定没被人发现,这才去找肯卖私盐的杂货铺。司徒嫣在杂货市上转了一大圈,观察了每一位掌柜的言谈和所卖的货物,只有最东头有间丁记杂货铺,地理位置偏僻,叉路又多,进可攻退可逃,掌柜的心黑手狠,只有这样的人才敢做些走私犯罪的勾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越贪婪越好下手,可也容易被人黑吃黑,所以要十万分的小心。
选定了铺子走了进去,“伙计!”司徒嫣进了铺子装成一副要买东西的样子
伙计人有些呆笨,可做的久了,多少也有些眼色,看的出这客人年纪不大,可只这一身衣裳,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笑着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