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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响起了哭喊声:“他爹!你这是怎么了?来人呐!快来人呐!”
季山泉说道:“无凭无据,你凭什么杀人?他们会来的,等他们来时再说。”
麻海风一路小跑儿着回了家,兴奋地对麻班头儿说道:“成了,都死了,我把麻小弟也杀了。”
“什么?”麻班头儿‘啪’的一声将酒盅顿在桌上,指着麻海风的鼻子说道:“你是真傻呀?你怎么能把麻小弟杀了呢?”
麻海风愣了一下,说道:“畏罪自尽啊。”
麻班头儿骂道:“畏你娘的罪!”
麻海风脸色一沉,说道:“我娘是你婶儿,你嘴巴干净点儿。”
麻班头儿叹了口气,拍了拍脑门儿,说道:“麻小弟得过堂啊……他不过堂,白大人也不好向上面交代呀!哦,你以为是平头百姓呢?死了就死了,随便指个人作凶手就完事儿了?那他娘的是卫尉寺少卿!从四品大员!更何况还有卫国公的女儿!你那个脑袋里面装的是屎啊?”
麻海风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道:“把麻舟桥拉去过堂!”
麻班头儿也皱着眉头,问道:“你还惦记着那小娘们儿?”
麻海风坐到桌对面,厌恶地说道:“没啥意思,这回连她一块儿弄死,省得留下祸根。要不是因为他们,我爹也不能让姓季的这帮人踹折肋骨。”
麻班头儿想了想,说道:“先去看看吧,你杀了麻小弟,得安抚一下他的婆娘。”
麻班头儿和麻海风来到麻小弟家门前时,奇怪地发现麻小弟家异常的安静,而麻小弟的尸首也不见了。
麻海风皱眉道:“他婆娘怎么不嚷?”
麻班头儿没应声儿,心里也在想,既然尸首都没了,麻小弟的婆娘怎么不嚷?难道是因为姓季的一伙人死在家里,他婆娘吓跑了?
推开虚掩的院门,两人走进院子,麻班头儿刚要张口说话,院门在身后‘咣’的一声关上了。
两人一惊,猝然回身,看到门闩就那样凭空闩上了。
麻海风一把攥住麻班头儿的胳膊,脸色煞白地问道:“怎么回事?闹鬼了吗?”
“麻班头儿。”季山泉出现在门口,说道:“没想到这件事你也有份儿。”
麻班头儿一哆嗦,转回身扑通跪下,他突然醒悟过来,季大人是来解决鱼妖之事的,既然有本事对付鱼妖,又岂是他们这些凡人能下|毒毒死的?
麻班头儿说道:“季大人,不关小人的事,都是麻海风干的。”
“我|日|你|祖宗!”麻海风抬腿就踢了麻班头儿一脚。
麻班头跳起来就给了麻海风一拳,骂道:“日|你|祖宗!就是你跟你爹合计着下的毒!”
怜玉俏笑着说道:“你们俩不是一个祖宗吗?”
麻海风被打得倒在地上,眼冒金星儿,嚷道:“下什么毒?我不知道,你不要乱说!谁能证明?”
麻班头儿一愣,对呀!麻小弟死了,谁能证明?
“我……我……”麻小弟的阴魂突然出现,指着自己不停地‘我’个没完。
云凤蹙眉道:“怎么变成鬼还是结巴呀。”
麻班头儿和麻海风吓得往季山泉身边凑,怜玉突然现出本相,冲着两人狂吼了一声。
“啊!”两人吓得同声尖叫,麻海风的裤裆里更是湿了一大片。
“哈哈哈哈……”怜玉笑得花枝乱颤,一扭脸儿,看到季山泉、云凤,还有绍雪三人都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立时收了笑意,嘟着嘴低下了头。
麻班头儿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季大人……不是,季仙长!小的瞎了眼,蒙了心,求仙长恕罪呀!”
“我证明!”麻小弟可算是说出来了。
季山泉问道:“谋害朝廷官员,依律如何处刑?”
麻班头儿一哆嗦,答道:“弃市、抄家、灭族。”
季山泉说道:“灭族就算了,反正我们也没死,你这就去办吧。”
“多谢大人,小的即刻押解人犯回衙门。”麻班头儿松了口气,如果要灭族的话,他和他的家人也在族内。
麻海风指着麻班头儿骂道:“麻狗子!你胳膊肘儿往外拐,你他娘的不是人!”
麻班头儿小名叫‘狗儿’,又因为在衙门当差,所以族人背地里都叫他‘麻狗子’。
麻班头儿二话不说,上去按住麻海风,解下麻海风的腰带,就将麻海风捆了个结实。
麻海风死命地挣扎,边挣扎边喊道:“季大人!麻狗子也有份儿!就是他告诉我,说我睡了麻舟桥的婆娘,你要收拾我,是麻狗子劝我下|毒的!”
“你胡说!”麻班头儿等他嚷完,才扇了他一个嘴巴。
如果是搁在平时,麻班头儿根本不可能让麻海风把话说完,早就把他的嘴打烂了。可今天当着这位季大人,又是鬼又是妖的,麻班头儿不敢不让麻海风说话。
麻班头儿当差日久,最会揣摩贵人的心思,季大人属于那种‘讲理’的人,如果自己不让麻海风把话说完,那就是找别扭,季大人肯定不答应。
麻海风嚷道:“我没有胡说!季大人,就是他让我下的毒!”
季山泉走到两人近前,笑了一下,说道:“麻班头儿还要带我去飞云观,而你,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用处。”
第279章 飞云观
这句话说出来,不但麻海风愣住,云凤和绍雪也愣住了。
话是实话,季山泉向来喜欢说实话,可他的语气……却透着让人心寒的某种意味。
麻班头儿押着麻海风走了,麻小弟的老婆跪在地上哭求道:“仙长,求你让我家男人还阳吧,我给你磕头了。”
季山泉示意怜玉扶她起来,说道:“大嫂,我是修道之人,不是神仙,我没有法力让死人还阳。”
妇人哭道:“我可怎么活呀……”
季山泉说道:“我给麻小弟的法力,还有一个时辰,你们好好儿说说话吧。”
云凤拉着季山泉回了房,关上门后轻声问道:“你刚才怎么了?”
季山泉皱眉,问道:“什么怎么了?”
云凤坐下说道:“有用的留着,没用的杀掉?”
季山泉一愣,失笑道:“不过是一句实话而已,你想到哪儿去了?”
云凤说道:“别跟我打哈哈儿,你的心乱了,要是这样的话,咱们回飞云观静修去。管他什么丘平子,管他什么世人疾苦,都不要管了。”
季山泉沉默半晌,幽幽叹道:“我方才心里有了疑惑,世上的人如此作恶,如果不是碰上咱们,麻舟桥一家就只能任人欺凌。报应是什么?”
云凤蹙眉说道:“碰上咱们就是他们的报应。”
季山泉看着她问道:“那这世间,还有多少人,多少事,没有碰到咱们,他们的报应又在哪里?”
云凤有些急恼,说道:“你教我的,举头三尺有神明,阴司账上笔笔清。”
季山泉苦笑摇头,说道:“那是师父教我的,其实师父也是从师祖那里听来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都不知道。即使属实,世人又如何看见?”
“相公!”云凤心里发慌,他是所有人的主心骨儿,如果他变得心思风迷惘,那以后再遇到事要怎么办?
云凰劝道:“相公,天下太大,三界更大,生灵繁多。一人之力,担不得那许多事。总归是善者多过恶人,否则这人世早就变成炼狱了。况且,咱们寥寥数人,与那满天神佛,芸芸众生比较起来,不过是沧海一粟,纵然是玉皇大帝,高坐凌霄宝殿,也没有千手千眼,能顾得了所有的人与事。相公,但求无愧于心,随遇而安吧。”
季山泉长叹一声,点了点头。
云凤嘟嘴道:“师父就是偏着姐姐,这些道理都没教过我的。”
云凰微笑道:“教了我,不就是教了你?难不成我还能跟别人跑了?”
绍雪坐在自己房里,呆呆地看着怜玉铺床。
巫阳问道:“绍雪,你怎么了?”
绍雪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答道:“我有些担心师兄。”
巫阳微笑了一下,说道:“没事的,他还年轻,再过上几年,经的事多了,自然就想明白了。”
绍雪没有说话。
怜玉背着身轻声问道:“绍雪姑娘,假如有一天少主误入歧途,你会与少主为敌吗?”
巫阳蹙眉道:“小丫头不要胡说八道!”
怜玉没有说话,铺好了床站在床边,看着绍雪。
绍雪咬了咬牙,轻声说道:“上穷碧落下黄泉,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