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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山泉皱眉道:“咱们不是随便玩儿玩儿吗?”
何大宝笑道:“没有彩头玩儿什么劲啊,咱们就赌这么大的,一把一结。”
二十把,平十局,输十局,何大宝脑门儿上见汗了。
输钱他不怕,一把一锭银子,他的钱够这样输一年的。可问题是,季山泉怎么总掷六点儿?他不是说平生不赌吗?而且看他掷色子,就是随手一扔,根本看不出有什么手法。
肯达挤在人堆里,也是极为惊讶,很明显这位季公子是不会掷色子的,像他那样随手扔,根本用不上暗劲。那这连着二十局都是六点,这位季公子的运势得有多高!
季山泉看着何大宝,问道:“何庄主,还玩儿吗?”
何大宝失笑道:“季公子这是瞧不起我吧,二十锭银子也算钱吗?我得好好瞧瞧季公子的手艺。”
季山泉答道:“我没什么手艺,大概就是运气好。”
旁边有人起哄:“何庄主,我们能不能加注啊?”
何大宝脸一沉,说道:“季公子是我何氏庄园的贵客,凭你也配加季公子的注?”
那人笑道:“何庄主不是输不起吧?”
何大宝眼色一冷,却看到人堆里的肯达点了点头。
何大宝猛然想起,肯达曾经跟他说过,说人的运势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如果在赌桌上见到谁的运势特别好,那么就应该让别人来加他的注,这样的话,运势好的人就会被运势不好的人拖累,最终会消减掉好的运势。
何大宝一笑,说道:“你想加就加吧,随便你加。”
“何庄主爽快!”那人高兴地掏出一锭银子放在台面儿上,说道:“季公子,我加你的注!”
何大宝又说道:“在场的都可以加。”
这话一出,真个是一呼百应,瞬间赌台上就堆了一小堆银子,足有一百多两。
季山泉也不说话,还是随手一丢,所有人跟着一起大叫:“六!六!六……”
色子停下,是四点。
第229章 :算计
一片惨痛的呼声中,何大宝露出了微笑,掷出色子,六点!
有人不高兴了,嚷道:“季公子,你不会是何庄主请回来的托儿吧?”
怜玉瞪眼斥道:“谁让你们加注了?是我家少主逼着你们加注的吗?输不起的穷酸货!”
季山泉微笑道:“何庄主这一把就回本儿了。好了,我的运气看来是用完了,剩下的这些银子,大家分了吧。”
众人又高兴了,同声道谢。
怜玉指着刚才说季山泉是托儿的那人斥道:“你不能拿,不给你!”
季山泉笑道:“小丫头咋呼什么。”
怜玉轻哼了一声,白了那人一眼,低下了头。
何大宝看了一眼肯达,见肯达轻轻地摇了摇头,便笑着说道:“看来季公子的确不喜此道,那就算了,咱们去花厅喝茶。”
季山泉在花厅坐了半个时辰,然后就带着怜玉告辞了。
何大宝也没有再强留,亲自送到门外,命人赶车送两人回客栈。
回到后院儿,何大宝对肯达说道:“我就说不成吧。”
肯达却一脸兴奋,说道:“这个人与众不同,要是能把他的运借过来,你不但可以飞黄腾达,我还能收了那个妖精一样的丫头。”
季山泉回到客栈,云凤问道:“查探到什么了吗?”
季山泉摇头,答道:“没有特别的气息,即使是有术法,应该也是我不知道的术法。”
云凤蹙眉道:“那怎么办?就这么耗着?”
季山泉看着怜玉问道:“怜玉,你有没有察觉到什么?”
怜玉眼神闪烁了一下,答道:“没有。”
季山泉叹了口气,说道:“先这么耗着吧,还是把皮货店开起来。”
云凤说道:“也行,那你去把银子给何天祥送去,让他赶紧筹备。”
“好。”季山泉答应一声,拿起大包走了。
云凤招手道:“过来。”
怜玉走到床边,云凤拉她坐下,说道:“有什么话不好跟他说,现在告诉我。”
怜玉轻声说道:“奴婢也说不准,只是察觉到在人群里,有一个人对奴婢的欲念极强。”
云凤蹙眉,这狐狸精整天就琢磨这种事儿?
怜玉解释道:“少奶奶不要误会,凡是欲念极强的人,要么是有身份,要么是有本事。但那群人中,除了何庄主,都算不上是有身份的人,所以,必定是一个有本事的人。”
云凤明白了,野心大的人,占有欲也强,或许就是这个人在帮何大宝。
云凤问道:“这是要紧的事,为什么不对你家少主说?”
怜玉低着头答道:“少主也是有本事的人,怕他不高兴。”
云凤蹙眉,话是实话,可是怎么听在耳中,这么别扭!
晚上睡觉的时候,云凤把怜玉的话告诉了季山泉。
季山泉沉默半晌,说道:“这件事很麻烦,我想让应灵回去问问巫阳,巫术中的借运之法是怎么样的,又应该如何察辨。”
云凤说道:“那就让绍雪带着巫阳来吧,我怕应灵说不清楚。”
季山泉说道:“不用折腾她们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其实我有话没跟你说,今天怜玉算是出尽了风头,很可能会把矛头引到我身上。”
云凤斜了他一眼,‘嗤’了一声,没说话。
季山泉搂住她轻声问道:“又不高兴了?跟自己家的丫头还生气?”
云凤又‘嗤’了一声,酸溜溜地说道:“有什么可生气的,我就是把自己气死,也比不了狐狸精的妖媚风骚。”
季山泉在她耳边说道:“我又不喜欢妖媚风骚的,我只喜欢你这样矜持的。”
“呸。”云凤啐道:“越来越没正经,早先怎么就没发现你是这种人。”
季山泉微笑道:“早先你不是我娘子嘛。”
第二天黄昏,应灵回来了,满脸的不高兴,将一封信用力摔在桌面上,叫道:“我能说清楚!不用写信!”
云凤笑着哄道:“好了,又不是针对你,这是大事,仔细些好。”
应灵瞪着怜玉嚷道:“丫鬟,给我做鱼吃!”
怜玉白了它一眼,转身向外走,轻声斥道:“吃死你!”
季山泉看了巫阳的信,顺手递给云凤,说道:“巫阳说,巫术借运之法极其繁琐,而且必然能察觉到术法之力。倒是南疆有一种巫术,术力不是很强,但极其阴毒,无论是施术者还是受术者,都会有所损伤。”
云凤一边看着信一边说道:“巫阳没说怎么破解。”
季山泉笑了一下,说道:“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雨,别人的术法,咱们哪会知道底细,巫阳应该也只是有所听闻,并不了解。”
“嗯。”云凤点头,把信看完后又说道:“盈之而破是什么意思?”
季山泉答道:“巫阳是想让我也施借运之法,将更多的运气转给何大宝,多到他不能消受,他就死了。但这么做属于害人,所以巫阳没有明说。”
云凤蹙眉道:“他一个讨饭的出身,如今坐拥庄园,这还不够撑死他的?”
季山泉笑道:“你想想你家有多少钱吧?一个人一辈子的财运其实有很多,况且他所用的借运之法,借的可不是何天祥一个人。凡是帮何天祥的人,都或多或少地被他借去了运。想撑死他,恐怕不是仅仅是‘财’,还应该需要‘权’。”
云凤说道:“那容易,让爹荐他一个官职就好了。”
季山泉摇头,说道:“是借运,不是白给,不一样。”
云凤说道:“这么麻烦,干脆让怜玉去把那个人杀掉了事。”
季山泉皱眉道:“有本事,不一定就是帮何大宝的人,再者说,就算他是那个人,把他杀了容易,如何把何天祥的运势拿回来呀?”
云凤失笑道:“你还指望着他把运势还回来吗?”
季山泉皱眉不语。
怜玉端着食盘进来,放在桌上,白了应灵一眼,说道:“吃吧,我放了甘草。”
应灵瞪了她一眼,说道:“你敢!毒死了我,我姐姐会为我报仇的,除非你跑到天涯海角去。”
云凤灵光一现,问道:“如果让何天祥离开代州呢?”
季山泉摇头道:“没用的,运势这个东西是跟着命数的,只要人还活着……”
季山泉顿住,云凤和怜玉都看着他,季山泉说道:“如果何天祥死了,何大宝的运就借不到了,那个帮他的人应该就会出面另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