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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拓跋绍雪有些受宠若惊,走到了尘真人左手边坐了下来。
云凤蹙着眉走到季山泉身边坐下。
了尘真人看了云凤一眼,说道:“凤儿,你去练功吧。”
云凤答道:“师父,弟子累了,歇会儿。”
“随你。”了尘真人转脸看着拓跋绍雪,情不自禁地笑着。
拓跋绍雪有些尴尬,从怀里取出书信,双手呈给了尘真人,说道:“真人,家师命弟子送来回书,因本观大师兄丘平子……”
“绍雪。”了尘真人打断了她,接过书信,随手放在茶几上,说道:“这个不忙,我有件事对你说。”
拓跋绍雪微微垂着头,应道:“弟子恭聆真人训教。”
云凤嘟了嘟嘴,用极轻的声音嘀咕道:“造作。”
了尘真人眉毛跳了一下,却没有转头,依然笑眯眯地说道:“绍雪呀,十年前,我与璞玉真人打赌,我说他不会教导弟子,早晚得出事儿。你猜我们赌得什么?”
拓跋绍雪抿着嘴摇头,低声答道:“弟子不知,请真人明示。”
“呵呵……”了尘真人说道:“赌的是你,如果他输了,就得把你让给飞云观。绍雪呀,这一次你来了,就不用回去了。往后你就是为师的入室弟子。”
“什么!”拓跋绍雪还没反应过来,云凤先恼道:“师父!我才只是个记名弟子,她有什么本事,一来就是入室弟子!”
拓跋绍雪也是心里发慌,说道:“真人切莫同弟子说笑,弟子蒙家师养育教导,未能报得万一,怎可另投别门。”
说着站了起来,躬身道:“恕弟子失礼,回书已送到,弟子告辞。”
了尘真人说道:“绍雪,为师这里有璞玉真人的书信。”
拓跋绍雪退了两步,转身便走。
了尘真人看着季山泉努了下嘴,云凤一把抱住季山泉的胳膊,瞪着了尘真人。
了尘真人站起来揪住云凤的耳朵,斥道:“让你去练功你不听,别以为你是女子,为师就舍不得打你!”
“疼啊疼啊!”云凤松开了季山泉,双手攥住了尘真人的手腕。
季山泉追上拓跋绍雪,拦住她的去路,说道:“小师妹,这是真的。还记得那次你魂魄受损,忘尘子在门外叫我说有事,其实就是你师兄来了,带给我璞玉真人的亲笔书信,让你转投飞云观。”
拓跋绍雪看着他,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儿,她相信季山泉不会骗她,可师父为什么要让师兄偷偷地把书信给季山泉?而且当时在天修观时,为什么不提这件事?
拓跋绍雪有些哽咽,低声说道:“我要回去见师父,除非师父亲口对我说。”
“绍雪。”季山泉微笑着说道:“在哪里修道不都一样吗?”
拓跋绍雪咬着嘴唇儿,摇头道:“我要回去见师父。”
说完想绕开季山泉,季山泉伸手拉住了她。
“季山泉!”云凤恼道:“人家要回去问师父,有什么不对?你干么拉着人家?”
了尘真人抬起手作势欲打,口中斥道:“你给我闭嘴!”
第96章 :纠结
云凤瞪着了尘真人,嚷道:“我说得有什么不对?换了是你,不得回去问问吗?”
了尘真人恨得直咬牙,在她脑门儿上使劲儿戳了一下,说道:“都给我回来。”
拓跋绍雪推季山泉的手,轻声说道:“快放开,师姐不高兴了。”
季山泉放开手,说道:“师父叫呢,至少你得听师父把话说完吧?”
拓跋绍雪踌躇了片刻,走了回来。
了尘真人拿出璞玉真人的信递向拓跋绍雪,说道:“自己看。”
“师父!”季山泉一惊,虽然他没看过信,但可以肯定信里提到了绍雪的身世,还有让绍雪转投飞云观的真正原因。
“叫唤什么?”了尘真人瞪了季山泉一眼,说道:“璞玉就喜欢故弄玄虚,以为把这事推给我就算完了?绍雪的事,本来就应该让她自己决断。”
“绍雪!”季山泉说道:“转投门派这么大的事,我和师父都不会骗你,你何必非要如此执着?”
云凤垂着眼帘说道:“自己的事嘛,总要搞清楚,否则……”
“云凤!”季山泉扭脸瞪着云凤。
云凤瞪眼,但见他眼神凌厉,便抿着嘴垂了眼帘。
拓跋绍雪看着信封,心里也在犹豫,她能预感到,季山泉这样激动,想必这信中藏着一个师父不想让她知道的秘密。可就像云凤说的,自己的事,总要搞清楚。
了尘真人说道:“看吧,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是非对错,你自己会想明白的。”
拓跋绍雪取出信,缓缓展开……
拜上道兄,绍雪入我门中一十六载,天资过人,温顺良善。今党项拓跋部来人,欲接回绍雪,为其虎狼之心添薪助力。
绍雪虽未避世出家,但终是我道门良才,得天独厚,岂可与虎狼为伍?
十六载寒暑,其父不忆当年弃哺之过,妄想凭借骨血之实而夺回绍雪,令其为己所用,身背血债,折损功德。殊不知,昔日无养,今日无恩,岂能因骨血之凭便操控他人。
十年前,道兄妒我收得高徒,今日命其转投道兄门下,望道兄惜爱教导之。
落款是‘璞玉’。
看完了信,拓跋绍雪久久的沉默,眼泪断了线一样滑落。
了尘真人说道:“你爹是党项拓跋部的首领。当年你爹不要你,把你丢到天修观。如今你长大了,你爹又派人来接你。无非是因为你学了一身道法武功,已经是有用之人。他把你接回去,恐怕立刻就会让你联姻,嫁给你爹指定的人,甚至还会让你上阵杀敌。绍雪,你愿意回去吗?”
拓跋绍雪只顾落泪,垂头不语。
了尘真人又说道:“如果你愿意回去,为师不拦你。但为师要告诉你,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你要与你季师兄沙场重逢,到那时,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季山泉愕然看着了尘真人,问道:“师父,打仗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了尘真人答道:“绍雪会道法,如果她回去帮她爹,为了克制她,为师就要命你去投军。对了,凤儿的爹正好是朝中重臣,可以代为引见。”
拓跋绍雪突然站起来,哭着向殿外跑去。
季山泉刚要起身,被云凤一把拉住。
了尘真人说道:“让她自己安静一会儿吧。”
云凤拉起季山泉,板着脸说道:“跟我走,有话问你。”
见了尘真人闭上了眼睛,季山泉便跟着云凤回了宿处。
关上门,云凤夹着腰瞪着季山泉,问道:“师父为什么拿你说事儿?”
“没有啊……”季山泉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的表情。
“你是不是当我傻?”云凤用手指头戳着他的额头,说道:“师父说那丫头要是回去,迟早得跟你生死相搏,这话是什么意思?”
季山泉搂住她笑道:“云凤,你想多了,师父不是说得很清楚嘛。”
“放开!”云凤推开他的胳膊,问道:“你说,你们回来的路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儿?”
“什么事儿?”季山泉笑着从怀里掏出木娃娃,说道:“瞧,我给你和云凰买了这个,一人一个,喜欢吗?”
云凤抢过木娃娃,随手顿在桌子上,又戳了他额头一下,斥道:“我问你话呢,回答我!遮遮掩掩的,你跟她怎么回事?”
季山泉皱眉道:“我跟她能有什么事?你瞧你这样子。”
“好。”云凤转身便走。
季山泉连忙站起来,将她扯回来搂在怀里,问道:“干么去?”
云凤仰着脸看着他,似笑非笑地说道:“怕我去找拓跋绍雪呀?放心,我是去找忘尘子。”
季山泉说道:“好,我跟你说,来,咱们坐下说。”
“我不听你说。”云凤推开他,说道:“我找忘尘子去,省得你骗我。”
季山泉抿了嘴,看着她不说话。
云凤与他对视了一会儿,垂了眼帘。
季山泉微笑着拉住她的手,说道:“来,坐下。”
拓跋绍雪跑出了大门外,跑到林子里,坐在一棵树下,抱着双膝埋头痛哭。从小到大,师父虽然对她好,却什么都不告诉她。
她也曾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的身世,师父只回答说她是党项人,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拓跋绍雪曾在无数个夜晚,猜测自己的身世,以为自己是遗孤,是师父捡来的,甚至猜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