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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凶手很难确定身份,一是吴承教的妻子,作为祭品之一,更容易接触其他祭品,趁人不备下了狠手;二是自己的前世,因为有着清洗世界的想法,杀死祭品,促使仪式失败;还有第三个可能,就是在他和蒋雅南在幻觉中所见的用红线杀死砍刀蓑衣男的不明身份的人物,杀死砍刀蓑衣男,可能是保护祭品,也可能是杀人灭口。
段鸿哲见两人同时说了一句不对,就开始莫名其妙的继续谈论,脑子有点转不过来。这两人看似谁也不买谁的帐,实际上有着惊人的默契度,根本不需要多废话的进行谈论,都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像是补缺漏洞似的,让思路更加通畅。他插不上嘴,也就陪着两人沉默了一阵。
“我们还忽略了和尚,那些和尚起了什么作用?”蒋雅南想到一个细节。吴承教的讲述中,秦达给和尚说了一句寻回去吧,应该指的就是仪式。
“到机舱里再说吧。”段鸿哲见火势有些小了,给两人建议。别说两人已经总结不出什么。实际上他又困又饿,两只眼皮不住打架,都快没有力气吃东西了。
秦子骞这才又抬头看天,云层压得很低,看上去有些阴沉,客机机身已经解体,光秃秃的只剩下个机舱,一些货物散落在火堆里,在近50米半径的范围内,亮村的村屋都遭到了破坏,飞机的碎片散落一地。
火焰燃烧了近两个小时,直到现在也没有见过搜救队伍,即使是附近的周县也没有动静,这不合常理,不过从飞机上没有任何民航标志来说,就已经够匪夷所思的了。在天朝的领空,怎么可能会允许没有任何标志的飞行物飞行?
他再度靠近,发现客机的右边涡轮内壁一圈圈的都是干涸的血渍,黄红相间,血腥恶心。前后都找不到一点残肢,只有在涡轮边上,绷着两条降落伞包的缆绳。这唯一求生的人可能选择了跳伞,运气不怎么样,急速下坠的客机,还是把他卷了回去。
蒋雅南瞥了一眼,没有再看下去。
秦子骞示意两人禁声,一把扯开了舱门。空气中血腥的味道迎面扑来,段鸿哲极快的看了一眼,脸色大变,不住的变白,走到一旁呕吐,蒋雅南蹙眉,还没说什么,自己看着机舱口的一幕,也是额头发昏,肠胃开始翻江倒海。
有一群蛆虫从机舱门上蠕动爬过,一滴滴粘连着血丝的粘稠血液布满了机舱,可能是粘在某种腐烂的东西上,经过高温发酵一般。
为了看得更清楚,秦子骞想再向前移一移,离机舱的内部再近一点。
然而一步踏出,他的手和脚下都打滑了,马上用指尖用力扒住舱门的边缘。门边上附着的那层容易打滑的膜,只有他手指抓的地方脱落了,于是墙上被划出了一条线。滋啦一声算是勉强站稳。
这下看到的更清楚。机舱口的地面上有空姐头顶的帽子,和一只带血的黑色高跟鞋,在舱门的西北角,是一座血肉堆成的小山。
整个机舱内部,一片昏暗,鲜血喷溅得到处都是。从门口的座位一直延伸到机尾,全是姿态各异、被人切掉整张脸皮的尸体!
秦子骞第一次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比自己用菜刀劈砍鬼尸,要更为“养眼”,机舱里一片血红,不少尸体保持着死前痛苦的姿态,张牙舞爪。一连好几个,都是在座位上,双手狠狠插进身子前面的座椅,脸上一片扭曲,失去了脸皮,更是渗人。
蒋雅南忍了许久,终于还是控制不住,也在飞机的残骸外呕吐不止。
秦子骞看着机舱里的惨状,估计今天晚上是没什么胃口了,顺着机舱深入,后面的更是凄惨,有些尸体断手断脚,还不如前面的完整。
悉悉索索,一只影子突然晃动,吓了秦子骞一跳!急忙握了拳头,张开瞳力,在通红的双眼下,一个女人浑身是血,缩在一堆尸体中间。一张脸颊深凹,眼睛周围是黑眼圈,目光暗淡,让人看着像死人。她的表情像在惧怕着某种东西,显然被吓坏了。
“这里有活人!”秦子骞吼了一嗓子,就把女人从死人堆里扯了出来。
“啊——!”女人一声尖叫,身体不住的出溜,被他吓得昏死。秦子骞这才看到,这女子穿着白色的汉服,竟然是祭品的打扮!
他望着舱门,也不见蒋雅南和段鸿哲闯进,只得把女人背了出去。
这活着的女人,成了客机坠毁唯一的见证,等她醒来,安抚一下情绪,就好好盘问一下吧。
他边盯着脚下湿滑的落脚处,一边推测这个女人的来历。客机里所有的乘客都接受了切割脸皮的惩罚,独独活下了她,很有可能,没有遭受厄运的原因,就是她身上的这一套汉服。
“是人是鬼?”段鸿哲见他背了一个溅满血渍的汉服女,急忙伸手入兜去掏符咒,这一把抓了个空,这才想起,所有的符纸都已经用光了。
“应该是人。这客机唯一的幸存者。”秦子骞放下女子,冲着蒋雅南说道:“你们把她扶到一边,我去飞机上看看,有没有水和食物。”
蒋雅南听他提到吃喝,又是一阵难受,和段鸿哲接过女人,走到路边。
这女人看上去精神很差,一副鬼附身的模样,一直缩在满是尸体的机舱里不出来,可能吓坏了。
蒋雅南这么想,却敏锐的发现女子在轻轻的颂唱:“六祭乘上小舟,寻回神官终路。。。。。。”
“她。。。。。。在唱歌。。。。。。”她觉得自己听错了。
第309章 无巧不成书
女人低垂的长发遮盖了脸庞,在昏厥中轻轻吟唱着一首歌谣,后面的话语呢喃不清,蒋雅南仔细的辨认,再也听不懂她唱着什么。
歌谣的曲调平缓优美,让人能够卸下疲惫,很像是摇篮曲。“六祭乘上小舟,寻回神官终路……”她重复了一句,脑海里呈现六个汉服女人乘舟的画面,这里没有提到她们的伴侣,不知怎地,身上泛起一阵寒意,按虚村的做法,这些祭品的伴侣都要同时跟祭品一起承受厄运。
这是仪式祭典的后半段还是开始?
正在思衬,秦子骞手里横抱着一只鼓鼓囊囊的军用背包,走到身边,“你们猜这客机是哪里的?”他把背包上的标志logo亮给蒋、段两人观看,只见一只雄鹰展翅的logo上,带着一个龙飞凤舞的“王”字。
王氏集团?
蒋雅南蹙眉,从开始知晓这个集团,就感觉他们没有做过好事。集团组织庞大,又是四大家族之一。段鸿哲平静的呼了口气,“王氏集团的财力雄厚,各行各业均有涉及,别说拥有客机,就是数十个飞机场也不在话下。”
“对,譬如什么地下医院什么的。”秦子骞讥讽了他一句。段鸿哲脸上一红,当时他一心一意想跟王氏集团套上近乎,秦子骞话中有话,自己想方设法害他,深怕蒋雅南知道。
“什么地下医院?”蒋雅南一时没有反映过来。
“来,喝点水吧,如果你们还有胃口的话,吃点东西。”秦子骞把话岔开,从背包里取了几瓶矿泉,递给两人,“怎么样,这个女人没醒?”
“她刚才哼唱歌谣,有句奇怪的歌词。”蒋雅南抿了口水,给秦子骞说了那句歌词。
“伴侣呢?”秦子骞也想到同样的细节,看着面前的女人,他凤眉紧皱,答案似乎能从这个女人身上找到突破,得等她醒来才行。三人边休息,边等待那女人醒转。
女人脸上虽然没有血色,但是身上有业火,怎么说都是人,又等了一阵,女人醒了。
“客机上发生了什么?”秦子骞等着心焦,着急的询问。
女人比较害怕,见身边蒋雅南是个女人,就不自觉的向她身后躲避。
“你别担心,我们不是坏人,实际上我们不清楚亮村的情况,是来进行调查的。”蒋雅南双手拥着女人,一是了为了防止她逃跑,二是期待她情绪稳定。
“调查?”女人的神情有些恍惚,见秦子骞注目急忙又低下头。
“机舱里的人都是怎么死的?”秦子骞又问。女人的头更低,轻轻颤抖起来。
秦子骞有些心急,问了半天,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是神官杀人么?”蒋雅南换了说法,女人才有所动,抬头凝视,却还是一言不发。
“先吃点东西吧。”秦子骞掏出一根火腿肠,塞到女人手上。
“吃饱喝足,在天黑之前我们去通宫!”秦子骞故布疑阵,盯着那女人的反应。
“不!我不去!”女人大叫一声,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