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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骞见吴双和蒋雅南交谈中露出微笑,抿抿嘴巴,“什么?”
“预备。”程江涛递给他一支烟。
“真的?”秦子骞接过香烟,心里怅然若失,说起对蒋雅南的了解,他差得很远。程江涛拍了拍他的臂膀,“自己好好再想想。”
慕清也走出房间,亲热的称呼蒋雅南学姐。跟蒋雅南一样,她只是小了几届秦西大学的学妹。她看着段鸿哲凑了过来,主动示好,突然有了一个绝佳的点子,只要促使段、蒋两人在一起,就不用给秦子骞暖床了。两人赶来旗岭县,就没想过要离开。看着两人也相配,她笑得渐渐开心。
秦子骞看蒋雅南笑得灿烂,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回绝了她,并没有打算说的彻底,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大有过了这个村,没了这家店的节奏。
本来应该上去凑个热闹,也没了心情。是不是自己又仓促了?
段鸿哲却在此时,看见了房间里黑流翻滚的日游。习惯去摸怀里的符咒,被蒋雅南拦下,“休战。”
吴双霍然抬头,这些人的动作,已经尽入眼底。
虽然身份都已确定,这票人却三教九流,似乎什么人都有。说是团队,又彼此设防,更是没有一个警察,他不动声色,决定观察一下再说。
“大家休息一下吧。法医就在赶来的路上,只要收集了证据,这里就没什么问题了。”吴双冲众人说着。更令他震惊的是,居然没人反对,只有毕子晋仅仅嗯了一声。
酒店出了命案,一般人的心里都会产生不适,这样的酒店绝不可能再住下去。可是这些男女,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吴双没有再吱声,既然没有人要求住县里的招待所,也不用自己做安排,他又试探了一句,“大家吃个饭吧,现在已经很晚了。”
“不必了,我们吃过了。”毕子晋果然做了回绝。
这些人凑巧都赶来旗岭这个小县城,绝不是来度假的。有别的事情要做。
看着电梯里法医和痕检的同事赶来,吴双也笑着同众人告别。
走出酒店,吴双靠在警车旁抽烟。这群人的理论很奇怪,居然认为凶手不是人。他抬起头,看着酒店周围的环境,开始在脑海里勾勒案发的情景。
死者傅建中,是名长途大货司机,昨天傍晚下了大雨,高速公路封闭,他入住了酒店,期间除了在酒店里休息,就是出去到附近的酒馆里吃饭。可能还喝了一些酒,回到酒店的时间不会太晚,因为大雨的缘故,可能回来时被雨淋湿,所以到卫生间去洗漱。
不到五分钟的路程,并不可能与人发生交集。这和前几次的命案类似,都是被割下了脸,他的路线很简单,其他的司机都去县城里的********找过小姐,但是傅建中没有。
然后凶手出现了,开始动手,用刀去切割他的脸。
从下巴的一端贴着整齐的头发边缘,在鲜血喷射在脸上的同时华丽丽的转了一圈。直至鲜血淋漓,脸皮切下,之后傅建中从卫生间里奔出,速度快的没有停顿,一下扑在了床上的枕头中间,凶手继而掐着他断气。
整个过程没有激烈的扭打,凶手始终占据着优势,没有留下其他的痕迹。
凶手又是怎么做到的?
“吴,我们是不是遇到‘那个’了?”从警车下来一个金发碧眼的混血女孩儿,“你们天朝不是说,人死之后有三魂七魄吗?这几个案件都有类似的共同点,全是被切割了脸。”
吴双沉默不语,他实在不想在自己的外国女朋友面前提起天朝老祖宗留下的“玩意儿”。
“那是旧社会留下的遗存,在我们这里叫封建迷信。都是一些为了心安理得而进行的一种图腾崇拜活动。”他鄙夷的说着,丢掉手上的烟头。
精致的金发美女嘿嘿一笑,“对,叫碰到了血霉。”
“是‘倒血霉’,形容遇到了很糟糕的事,灾祸不断的意思。”他解释着,在房间里阴寒的那种感觉又来了。
像是一片水雾,把酒店三开门的中门“污染”得模糊不清,两侧的门却是完全正常的。
他伸手抹了双眼,却还是能够看见。
“吴,眼睛怎么了?”
“没事,可能是最近休息少的缘故。”一晃眼间,门前的模糊已经不见,他有些茫然,扭头看着自己女友克莱尔的身后,又是模糊一片,脸上变色,把她一把跩了过来。
漆黑的夜风吹着耳朵呜呜作响,这迫人的模糊离得更近,他的眼皮狂跳不止,仿佛能听到气流滚动沙沙的声音,他努力想听出什么,却只能听见风的嘶叫。
这水雾,就在风中凝结不散,离自己只有十公分的距离。
他伸出手去,想要触摸一把,只见水雾中水滴,像柳絮般散开,急忙又缩了回来,那柳絮的水滴又回复了原状。
“什么东西?”皱紧了眉毛,他反而向前踏了一步。
第279章 吴双的爹
哗啦啦的响声响彻耳际,水雾顷刻散去无踪。
吴双视线登时清晰,环顾了一阵,再看不到水雾,那种令人后背发寒的感觉突然消失了。
“锁链”他低声嘀咕了一句,从耳朵里听到的,确确实实是铁扣环环相撞的声音,“克莱尔,跟我去见我父亲。”
他打开了车门,第一时间坐到了驾驶座上。
“你父亲不是已经死了么?”克莱尔惊讶的说着,跟着上车。
“我宁愿他死了。”他一脚踩了油门。警车嗵地发出一声轰鸣,朝着县城的中心街区疾驰,同时他给同事拨了手机,“把这群人监控起来,在我赶回来前,不许他们离开酒店。”
他微微一顿,又改变了说法,“把住宿酒店的人都监控起来,必要的进行管制。总之一个不准放跑!”
克莱尔从未见他如此慌张,轻轻拍了一把,“放松点,吴。我一直以为,你父亲已经死了好吧,这次我原谅你,以后不要骗我。”她耸耸肩膀,“我状态怎么样?‘丑媳妇要见公婆’是用在这里的吧?”
吴双被她逗笑,“对,是用在这里。”想起自己的父亲,又沉下了脸,“我跟我父亲完全不一样,他脑袋比较落后,还是停留在过去的时间里。所以他的话,你可以当做没有听到。”
克莱尔点点头,看来吴双和他父亲的感情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最糟糕的一种父子关系。
警车驶入小巷,在一栋民居前停下,克莱尔打开车门,回想着吴双当初听到旗岭县城时的震惊,应该就是想起了他不愿提及的父亲。
“就是这儿,我小时候的家。”吴双长叹了一口气。
尽管不想来的,但在酒店前的遭遇,使他不断的响起父亲小时候给他说的话:听到锁镰声,记得停一停。
“给我一点时间。”他上前推开了吱呀作响的房门。
“啊——!”一声女人的惨呼,让他瞬间毛发竖起,毫不犹豫,就掏出了手枪。
“啊——!救命!”不断的惨呼夹杂着恐怖的音乐,非常大声在屋里回荡,他虚惊一场,垂下手臂,走过窄小的走廊,推开主屋的大门,进到了客厅。
液晶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着一部老旧的港产僵尸鬼片,穿着清朝服装的僵尸正在追赶一个民国穿戴的少女。
望着老旧的电视柜和家里那种久违的气味,吴双被旧照片相框吸引了目光,慢慢走了过去。
黑白照片上的自己估计只有五、六岁,被年轻有力的父亲扛在肩头,站在一个村庄的路口。
他脸上有了一丝笑容,忽然,他觉得脑后生风,猛地低头,蓬地一声脆响,一根擀面杖砸到了面前的电视柜上!
“小贼,敢入室抢劫?进错地方了吧!”父亲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不是来抢劫的!”吴双回头,看到了大腹便便、穿着一件脏兮兮蓝色工作服的父亲。
老人伸出右手,打开了客厅的灯光。
“吴双”
“爸。”吴双叫得比较生硬。
“好久不见了”父亲打量着自己,“你长大了”
“好了,我知道了,老爸,你过的怎么样?”吴双有些不耐烦,不时看看门口,他不期望克莱尔就在这个时候跟着进门。
“你想要什么?”
“不,什么都不要,我只是回来看看你。”
吱呀一声,克莱尔推门走进,“嗨”
“什么玩意?”老头看见克莱尔,被吓了一跳。
“爸,你别紧张,这是,我女朋友,克莱尔。”他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