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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气轻,而上扬,故人间充满阳气,阴气重,而下沉,故阴间充满阴气,即便地狱清空,这道理还是一般。”周敦颐将物理跟玄幻说得十分配合:“怨气属阴,但比起灵魂还是要轻,所以到处漂浮游荡,到了熔炉世界,这地方虽然靠近地府,可并非幽冥界的地方,怨气到了这里,会较之这里充斥的气息要重,便沉入岩浆里,大部分的怨气积聚,愤怒爆发,便形成了火山,可在未曾爆发的火山里,是有不同的物种,这些物种都异于凡间之物,所以称为异物,怨气溶于岩浆,总会发出一些,如同煮饭的蒸汽,而这些异物吸收了蒸汽,久而久之,总有一些会化为阳灵,这就是阳灵的来由。”
“这跟《西游记》里那鲤鱼经常听菩萨的讲经,最后成了鲤鱼精差不多吧?”杨羚脸上现出一阵的喜悦,她也没什么高兴的,就是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动物会变成妖精,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了,其实跟达尔文的进化论差不多,动物受了环境的影响,为了适应就变成那样了,就像鱼,它以前也未必是可以在水里生存的。
“《西游记》?”周敦颐脸上露出一种十分严峻的表情,不单只严峻而且是害怕。
杨羚十分奇怪:“周老爷子,你怕里面的妖怪,还是怕孙猴子?”
“孙猴子?”周敦颐的神情更加的凝重,最后叹了一口气,向着杨羚作揖。
杨羚吓得连忙伸手,想扶他一把,却又不知道古代的礼仪是否要这样,十分的尴尬。
可还是小亚当斯见多识广,毕竟他脑子里有四百多年前的记忆,他笑着说:“杨羚,你这样会害死周老夫子的,他是理学大师,是读书人,古时候的读书人说学富五车,就算是一个毫无用处,而且摒弃不用的字,他都要知道,引以为荣,在他那个年代男尊女卑,你竟然说了一本书,而他是不知道的,你是不是要他把自己想死了?”
杨羚一听马上哈哈大笑,她立刻说:“周老夫子,这本书虽然很出名,但是是在你死后五百年才出现的,作者是吴承恩,他小时候还要读你的书呢。”
周敦颐听了长舒一口气,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杨羚却是突然被一盘冷水当头淋下一般,她下意识的一把躲到小亚当斯身后,颤声道:“小亚当斯,他已经死了,死了九百多年,他是一个老鬼!”
“他是鬼也很正常,在这个世界只有你跟我才是不正常的。”小亚当斯笑着安慰杨羚。
杨羚立刻也觉得自己太过去大惊小怪,在地狱旁边的世界,除了鬼就是生活在阴间的怪物,自己是人才是怪异的东西,别人都没对自己感到惊讶,自己反而去惊讶别人,真是荒天下之大谬。
“即便老夫是鬼又如何?在这世界里,鬼是杀不了人的。”周敦颐无不凄凉的说着。
看着他的神色,杨羚没有害怕,反而有点可怜他,不过杨羚还是慎重行事,身体三百六十度的转了一个圈,确定没有槐树的存在,才问道:“周老夫子,你在这里多少年了?一直是一个人吗?”
“多少年啦?”周敦颐茫然道:“除了之前黑白无常告诉我,我已经死了九百多年外,真的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呆了多少年,一直陪伴身旁的几位老朋友终于也耐不住寂寞,放弃了心中的坚持,都走了,全都走了,就剩下我一个人还有它们。”
周敦颐用拐杖指了指池塘,杨羚和小亚当斯觉得他真的十分可怜,一个鬼面对着一池的荷花,最后竟然将荷花当成了人一般的看待,可毕竟荷花是连动物都不如,动物起码可以跟他交流一下,荷花就一动不动的在水里,这里没有任何的自然现象,自然也没有风,没有风荷花又怎会动呢。
可偏偏这个世界的事情就是跟杨羚的想法不一样,那荷花竟然在不住的动着,仿佛就像一个成精的荷花,不单只荷花在动,这看似死水的池塘里,不住的冒着水泡,里面估计是有鱼,说不定还是鲤鱼精呢。
不过人总是比这动物植物来的有趣,即便是化为鬼的人,杨羚又忍不住问:“周老夫子,你是和什么朋友一起,是和你一切编书的人吗?为什么大家都走了,而你就偏偏不走?阎王爷要你管治这个世界吗?”
“哈哈,你这小姑娘就是好奇,不过也很聪明。”周敦颐是老派人,而且是差不多一千年前的老古董,她是看不起女性的,可几百年来才只有这么两个人跟他说话,不要说女性,就是杀他全家的女魔头,他都愿意跟她聊上三天三夜:“虽说阎王爷没有让我管治这个世界,可这世界的小家伙都是我养出来的,那几位老朋友,的确是跟我一起编书的人,他们一个个的来到这里,开始大家都说,这是一本奇书,甚至可以超越《推背图》,成为《易经》后第一奇书,怕就怕它的下场如《推背图》,经历了许多年,终于支离破碎,后世人连他百分之一都得不到,这可是大家的心血,所以我们商量好,一起在这里守护着这本原本,一直到后世完全淡忘了我们所著的书,或者已经极为不齐全了,我们就拿出来,让大家一一去校对,可几位老头就这样对着,开始总有说不完的话题,生前,大家都十分忙碌,死后终于可以好好的聚在一起聊天,可我们都是六十上下的人,聊上六十年,总会将平生聊完,聊个六百年,可以将生平聊十遍,终于大家耐不住寂寞,一个个的跟着黑白无常去投胎了。”
第246章 地下人60杀子之仇
看着周敦颐那落寞的神情,杨羚也不知道该可怜他,还是说他傻,他的几位朋友可以跟他一起,耐住了几百年的寂寞,已经很了不起,也只有古代的人才有这般的毅力。
杨羚突然想起一个闽南人的笑话,但现在想起来也可能是真的,相传不知什么朝代,有一对好朋友,相约在桥下见面,一位长得矮的先到,便在桥下等候,谁知下大雨,水漫过了桥墩,可那人认为自己答应朋友要在这里等,便是一步也不能移开,结果淹死了,后来朋友到了,这位朋友长得很高,看到矮朋友的尸体十分伤心,就自杀了,这两人到了地府,也不知什么原因成了黑白无常,就是人称八爷的白无常谢必安和九爷范无救了。
杨羚一直认为这是一个笑话,跟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一样的好笑,一个男人跟一个女扮男装的一起同吃同住几年,相安无事,然后那祝英台一换上女装,梁山伯就对她爱得死去活来,这根本就是梁山伯是喜欢男人的,可当时的氛围不行,当祝英台变成女人之后,立刻按捺不住心里的爱火。
这两个故事是汉族关于友情和爱情的经典,传颂了千年,杨羚一直是当做笑话的,如果一个民族的智商低到如此地步,是会灭族的。
可现在看到周敦颐,还有他说起的几位朋友,杨羚又不得不信,也是感慨人类繁衍能力的伟大,可以比得上老鼠,不过她又忍不住说:“周老夫子,你的朋友肯陪伴你几百年,这种朋友值得你交几百辈子了,你为了一本书在这里等了九百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你口中说的老百姓还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呢?”
杨羚说话从来都是毫不留情的,可这句明明是可以令现代人抓狂的讽刺话,在周敦颐耳中听来却没半点不悦,他抬头道:“这是我跟几位故友的心血,这本书可以光照万世,只要流传下来,我们都可以名留青史,功绩可比孔李!”
他说的孔李当然是孔子和李耳了,杨羚听了无不讽刺的说:“你这本《通胜》现在只有七老八十的婆娘才会拥有,或者是一些在电视上还有在昏暗的黑屋子里,装神弄鬼的神鬼才会用到,至于能够光耀千年,我可以跟你说不可以,现在已经没人知道,过得几年更是销声匿迹,反倒你写的那篇《爱莲说》倒是害了不少的少年学生,在背诵这课文的时候也不知骂了你多少遍,明明是一棵植物,你爱便爱,何须说得它真的通晓人性一般,你说它高雅,我就没见过有什么植物会去贪污受贿的,就连臭草也是高雅的,它既然这么通人性,你让那荷花跟我招呼一声!”
杨羚满口的歪理喷发而出,将自己挤压多年的闷气都爆发了,无论是梅花,菊花,荷花,竹子都是你古人自己的喜爱,偏偏写文章要后人受罪,假如这些东西真那么高雅有灵性,放在各个部门可以了,群众都可以安心许多,哪用什么舆论去监督,而薯片,炸鸡又没人写文章去赞美,也是不公平的。
周敦颐深爱莲花,他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