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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灰色小童吼了一声,雨衣男动了。怪物群分开道路让他过去。站起来近十米高的雨衣男每一步落下地面都会震动。手中的武器笨重的石锤,足足有十余米长,比雨衣男还要高,石锤有一间房屋这么大,让人不得不担心教堂的大门顶不顶得住。
雨衣男高高举起了石锤,这一瞬间空气仿佛为之凝固。姜湮有种感觉这一锤下去怕是有百万斤巨力,就算是钢铁也得砸成渣渣。教堂怕是要收不住了,姜湮考虑要不要去救下躲藏在教堂里的人。
轰!像是炸雷一般的响声,沉重的石锤砸了下去。教堂钢铁打造的大门凹陷进去,竟然没有被砸开。神奇的事情发生,凹陷的大门发出耀眼圣洁的光芒,很快就恢复成原样。
雨衣怪愤怒咆哮,巨大的石锤连续砸下。圣光更加耀眼,教堂内部传出人们朗诵圣经的声音。雨衣怪不得不往后退,他讨厌朗诵经文的声音。怪物们攻不破教堂,这教堂果然非同一般。圣洁的光辉,引起姜湮的注意,在鬼发女辛西娅身上有着相同的气息,虽然一个是神圣的力量,一个是怨念邪恶的黑暗,他还是能察觉到相同的力量之源。
是圣母吗?姜湮猜测这股力量的源头难道就是圣母玛利亚。这座教堂看来真的与圣母有联系。
就在姜湮任务怪物放弃该退走的时候,怪物群发生S动。在姜湮的魂念探知范围内,凭空出现一股恐怖至极的磁场。是一个小女孩,穿着欧美中世纪学院长裙制服破旧,颜色鲜艳是潮湿的,黑色散乱蓬松的长发,一双比黑夜还要漆黑的眼睛,不健康的白皙皮肤。没错正是姜湮在吉斯小镇见到过的女孩,那双斗篷下恐怖怨念眼睛的主人。小女孩如同黑暗世界的君王,她始一出现黑暗中所有怪物匍匐在地,无论是教堂周围还是围攻姜湮的怪物。灰色小童和雨衣男恭敬的站在小女孩身后,他们是女孩忠臣的奴仆,是小女孩创造了他们。
小女孩没有去破开大门,而是看向姜湮,身影一闪出现在他的面前。
近距离观察小女孩,白皙的皮肤上有很多细小的伤痕,像是刀片留下。小女孩嘴唇发紫,头发湿漉漉的,眼睛一圈红肿标准的西方女鬼形象。从女孩身上传来刺鼻的火烟味,能感受到她体内恐怖的火焰规则之力。小女孩绝对是一尊神邸般的存在。感觉气息要比之前杀死的坟墓者恐怖许多倍。
姜湮打起十二分精神,知道麻烦了。小女孩气息之恐怖令他心悸产生一丝恐惧。这是不可想象的事情,能让如今实力变态的姜湮感到一丝恐惧,这小女孩的恐怖绝对已经超过孟婆。
白色小兽挂在姜湮脖子上一动不动,姜湮知道小妖女已经醒了。苏杉杉这家伙感受到女孩恐怖,隐藏自己的生命气息在装死。姜湮暗骂狡猾的妖怪。
没敢轻举妄动,敌不动我不动,小女孩给他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
“我想跟你做个交易。”小女孩开口说话了,声音像是来自炎炎地狱,光是声音仿佛就能点燃普通人类的灵魂。小女孩浑身湿漉漉的似乎也是为了压下身上随时可能窜出的烈焰。
“什么交易?”姜湮保持住镇定,既然对方想跟他交易那就是有得谈。离小女孩太近,空气都是燥热的。虚空有燃烧的虚幻景象。这女孩真的太强了,绝对是掌握规则的恐怖存在。
“帮我进入教堂。”小女孩开口,周围的空气燃烧起来,带着胁迫的意味。
“好。”姜湮毫不犹豫的答应。心里想着管她什么要求先答应再说,至于做不做那是后话。眼下最重要的是别惹怒眼前这恐怖的存在,跟这小女孩战斗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先稳住对方,渡过这一劫,回到酒馆有张怡在也不怕这小女孩。
“我名阿蕾莎,这是一缕头发,你带着头发进入教堂就行了。”叫阿蕾莎的小女孩,从头上扯下一小撮头发交到姜湮手中。
头发还是湿的,却十分灼热。姜湮好奇问道:“以你的力量应该能轻易进入教堂,为什么还要我帮忙?”
漆黑的眸子如同深潭静静凝视着姜湮,过了一会阿蕾莎才开口说道:“里面是地狱,我需要保存力量。”
“地狱?”姜湮念叨一遍,心里疑惑教堂与圣母有关,不是天堂怎么会是地狱。
“对,地狱。你我周围都是地狱,往前是地狱往后也是地狱,你我都没有选择。我能看到你灵魂深处哀嚎的灵魂。”阿蕾莎说了一番莫米其妙的话,然后就消失了。
什么P的地狱,前是地狱后也是地狱,这些鬼怪邪灵就爱讲些莫米其妙的鬼话。
(六十)天亮
没有去认真思考女孩的话,攥着湿漉漉的发丝。像是捏着一团灼烧的火焰。恐怖的小女孩阿蕾莎已经消失了,姜湮在考虑要不要丢掉她的头发。似乎因为阿蕾莎的头发,黑暗中的怪物没有再攻击他。
最终姜湮还是把头发收了起来,等回到酒馆再做打算。他怕头发一丢,小女孩会再次出现。真发生那样的情况就很尴尬了。
揪下一小撮白色小兽的尾巴毛。苏杉杉疼得凄厉惨叫,发出呜呜的委屈剩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丫的你个怂货,怎么不继续装死了?还神兽呢,我看你就一怂兽。”姜湮狠狠鄙视之。
“人家还没成年呢,要低调,还没长大就夭折了,岂不是很悲催。”苏杉杉辩解着。这时候天空泛白,天色大亮。
黑暗褪去,烧焦的建筑恢复原来正常的样子。街道平整干净连之前战斗的痕迹都消失了。
咯吱——!教堂的大门打开,人群从中走出。巷子里也有人走出来,天一亮无论是躲在教堂还是酒馆的人都出来活动了。大家抓紧天亮的时间,到处收集物资和食物。这是一座二十万人口的城市,在美国这样人口稀少的国家已经算是一座大城市。如今整座城市活下来的人只有区区三千余人。整个城市的物资,到也够这些人生活一段时间。
从教堂出来的人流明显要比酒吧的人多。两拨人彼此相遇,也不说话,可谓泾渭分明。
天亮了,也不怕小女孩阿蕾莎再出现。姜湮随手就将阿蕾莎的头发丢到墙角。白色小兽在人们出来之前就恢复了人类形态。对于姜湮丢掉头发的举动,苏杉杉表示支持。这头发带着身边让一人一妖心里都不踏实。
说到头发,姜湮又从身上掏出一撮。是百万悬赏任务女鬼瑞子的头发,任务已经做完了,尾款也没结到。这缕头发还一直放在身上。姜湮多少有些疑惑,瑞子已经被消灭,缝隙世界也没了,为什么这缕头发还在。顺手将这缕头发也丢掉,跟阿蕾莎的头发一样都是邪物,带在身上肯定没好事。
出来逛了一晚上,姜湮和苏杉杉白天不打算逛了,钻进巷子里,回地下酒馆。
姜湮和苏杉杉离开后,一个带着帽子的小女孩,跑到墙角捡起两小撮头发。望着巷子深处,小女孩面无表情。小女孩不是别人就是恐怖的阿蕾莎。周围路过的行人看不到她的存在。姜湮和苏杉杉已经回到酒馆里,也没有发现小女孩去而复返。
一手攥着一缕头发,阿蕾莎在巷子口徘徊了一会就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街道上的人们感觉天空落下的灰尘要比往日多。
回到酒馆,人空了大半。刚好遇到要出去的史密斯等人,莎伦和孙珍妮也在。
“你们要去哪?今天不走吗?”姜湮问李,他是史密斯和琳达的长官,走不走他拿主意。
“今天不走了,早上你的伙伴醒来跟我们交代,要在这座城市停留两天。我们现在出去找物资回来,顺便打探下情报,看看有没有爱丽丝小姐的消息。最重要的是弄辆交通工具,接下来的路程还很远不能用走的。”李回答姜湮的问题。
“哦”姜湮点点头,望向酒吧角落。张怡坐在那,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在这座城市停留。他和苏杉杉走过去,坐到张怡对面的位置上。她闭着眸子,还在修炼。
姜湮魂念传音,唤醒张怡。一是问下她为何要在这座城市停留,二是把小女孩阿蕾莎的事情说一下。
张怡从入定中醒来,听完姜湮和苏杉杉你一言我一语的讲述。原本因为被姜湮强行唤醒的怒意压了下去,对姜湮和苏杉杉提到的阿蕾莎很感兴趣。强大的对手,让她热血沸腾。想要变得无比强大强行破开Y冥世界的结界法则,就要不断战斗。足够强大的对手,是张怡迫切希望遇到的。
对阿蕾莎的存在满怀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