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很快的,洒落在地上的纸张便被几人给一一捡了起来。
我走前了两三步,猫腰捡起了另外两张他们没注意到落在过道上的纸张。
纸张不是那种写文件专用的a4纸,而是黄纸,极为优质的毛边纸。
我本来无意去窥看人家的东西,但由于纸张质地的关系,拿在手中我便忍不住偷瞄了几眼。
我一目十行,将手中两张纸上的内容迅速的浏览了一遍。
那人不但给人亲切感,连他的东西也这么给人亲和,拽在手里的毛边黄纸,就好像我的一个多年深交的好友一般。
若是换做别人,或许对上面写的天书是啥东东肯定是一头雾水,但对于我而言,简直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无它,上面所书写的全是繁体字,十天罡十二地支,还有神马二十八星宿的,都是风水学里时日、方位命理命格推演所需要用到的。
我还在看着,忽然发觉有两三道目光投向了我,眼帘微抬,便对上了西装实诚人那几人的目光。
霎时,我感觉好不尴尬,朝他们歉然的笑了笑,然后拎着两张毛边黄纸走了过去。
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用路人甲的语气晃了晃手里的黄纸道:“这……这东西是你们的吧?”
西装实诚男站台桌前,憨厚的对我笑笑道:“呵呵,是的,这是我刚刚不小心掉落的,真是麻烦你了。”
说完双手合十向我行了一礼,后才从我手中接过那两张黄纸。
对他这有些雷人的致谢,我石化了有数秒,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甚是古怪。
我脸上带着几分讶异,试探性的问道:“怎么?你……你是泰国人?汉语居然说得这么好的?”
那实诚男抓挠了下头发,有点摸不着头脑道:“不是啊,我地道的中国人啊,从香港特区那边过来的。”
“呵呵,你怎么会认为我是泰国人呢?我长得很像泰国人吗?”
“那你这样,这样的……”我手比活着他刚才那合掌的手势。
那西装实诚男笑了,连和他一起的两人也是忍俊不禁轻笑出声。
听那女的道:“又不是只有泰国人才能信佛吧?”
“钟大师可是皈依禅宗的优婆塞,修行有道的在家居士哦,向你合十行个礼也不出奇啊。”
“哦,呵呵,在、在家居士……”我讪笑的应着,脸上一片不自在。
被称做钟大师的实诚男立掌于胸,语气很是谦虚道:“阿弥陀佛,惭愧惭愧,小乘佛法罢了,哪敢妄称修行有道呢?”
我靠!……我瞬间呆滞,这家伙怎么这般憨佬呢!还阿弥陀佛……比那唐僧还要唐僧啊!
“呵呵、呵呵呵……”我勉力地保持着笑容:“小、小乘佛法?我还以为阁下是玄学高手,也是道门中人呢。”
钟大师听我这么讲,挑了挑眉言道:“哦,何以见得呢?有这样记事的黄纸并不代表就懂风水玄学这一行吧?更别提门中高手了。”
听言,我自他手中接过一张毛边黄纸,指着纸上的内容清了清嗓子道:“钟大师是吗?”
“嗯,不才钟羽。”
“哦,钟羽钟大师么……大师,恕我自大点评点评两句哈。”
“嗯嗯,请。”
“你利用奇门遁甲的这演绎过程,用这八卦来记载方位,用十天干隐其一,配九宫记载天象及地象之交错,用八门记载人事,用九星八神记载周围的环境。”
“瞧瞧,你这里面既有时间,又有空间,充分的利用古人宇宙观的无上智慧,可以说已经将这风水这门学问发挥得淋漓尽致,让我好生佩服。”
“尤其是你这曲图画线的计算天罡地支手段,独具匠心,如果没三年五载的苦心钻研的话,恐怕也不可能有这造诣的。”
“嗯、嗯。”钟大师听的是连连点头,与他一起的一男一女听得也是惊奇不已。
一业如同天书般的纸张,我居然能在其中看出这么多的门道来,实在不得不令人叹服。
所谓的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也就不过如此了。
“来来,这位朋友请来这边落座,来来,请。”钟大师很是客气的邀请我一同入座。
那该死的徐庶涛也不知在拖拉些什么,到现在还没出现?我见这憨佬钟大师这么客气,盛情难却的我也不推辞便直接入座,坐下来陪他吹吹水,当打发时间好了。
才刚落座,钟大师便拱手道:“呵呵,看不出朋友也是懂行的人,而且这方面的研究甚至还远在钟某人之上,相比之下,你才是内行啊,敢问朋友怎么称呼呢?”
“你过奖了,班门弄斧而已啦,我姓刘,刘小能,就在这附近工作,今天下午休假,和朋友相约出来喝个下午茶。”
这萍水相逢也是有学问的,匆匆一个照面而过,即使你一片坦诚,所言的人家都不一定会当真。
当然,徐庶涛那是例外,如果不是平安符好使,他也根本不会把我当回事。
但这彼此共同落座来觥筹的,那就得慎之,没必要口花花什么都说。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毕竟相谈甚欢以后不定还有交集,对方是损友或益友,你根本不可能从一两回接触就能将对方看透。
不过这所谓的钟大师,憨憨的简直就是个天然呆,让我对他实在是升不起任何的戒意,也收起了提防他的小心思。
“哦,刘小能,幸会幸会。”
“我重新介绍一下自己,不才钟羽,钟、钟表的钟,羽、羽毛的羽,所从事的行业,就是老百姓常说的风水佬了。”
“我在香港开设有一间为人批命看风水的福堂,福堂是我爷爷那一辈就流传下来的,经我爸爸之手又传了给我。呵呵,我算是子承父业。”
钟大师也不大设防,将他的基本老底给我交代了一些。
“那这两位是……”我眸光扫了扫同坐的另外两人询问道。
“哦,这两位啊,他们是我的客户啊。特意请我过来,让我帮他们看看风水什么的。”钟大师直言不讳地说着。
第一百一十七章 刘道兄
这时候,我才正眼打量起同坐的一男一女。
年纪约莫40岁上下,从神情模样来推断,应该是一对夫妻,两人身上有掩饰不住的宝气珠光,衣着也全是亮闪闪的真名牌。
不必怀疑,此般华贵的气息,身家肯定不下千八百万。
那夫妻俩见我打量他们,微微点头露出个笑容,那女的嘴角撇了撇道:“钟大师在香港的厚德堂也算颇有名气,难道你没听说过?”
“呵呵,厚,厚德堂?我是有些孤陋寡闻了,确实是没听过。”
我嘴上尴尬的应答着,心里却满是鄙视。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们这么好命啊,不愁吃喝不愁穿,每天就只知道吃饱了修修风水批命看前程,还刻意跑到香港那边去请风水佬!
钟大师转回刚才的话题继续道:“刘道兄,你看我这别样的画图计算法,有哪而不足之处呢?又有哪里需要改进的?还望不吝赐教。”
“咳、咳咳……”道兄?刘道兄?
我捂着心口干咳了好一会才缓过了那口气逆,我是彻底给这憨佬雷翻了,什么年代还叫道兄这么土掉渣的称呼啊。
“怎么了刘道兄?你怎么咳嗽咳成这样子啊?是不是季节性感冒啊?”
我抬手向他摆了摆,端起面前的一杯蒸馏水润润喉咙,等嗓子舒服些才忍着笑意道:“不不不,不是感冒咳嗽啦。呵呵呵,只不过差点让你那句道兄给雷翻了。”
同坐的那对夫妻也是忍得十分的辛苦,又不敢大失仪态的放声笑出来,憋得近乎内伤。
钟大师却不以为意,他幽幽道:“哦,一句道兄也没什么啊,达者为先,刘道兄玄学学问一看便知道在我之上,称呼你一声道兄也不算过为啊?”
“话、话虽如此,可可你这样称呼也太……呵……哈哈哈……”我终究没忍耐住,放声笑了出来。
那对夫妻受我感染,也哑然呵呵失笑出声。
笑过了一轮,同坐的几人间的气氛也融洽了许多,那对夫妻也没再用审视的眼神看我,让茶餐厅给我上过了糕点茶水,而后便自顾的与钟大师谈起了他们间的正事。
我嚼了几块糕点,又接连喝了两三杯普洱茶,感觉肚子都有些鼓胀鼓胀的了,徐庶涛那家伙竟还没出现,心就不由有些窝火起来了。
奶奶个熊,到底是谁求谁人办事啊,欲求于人自当礼下才对,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