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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崇话落,从外套里掏出一只巴掌大的黄布包:“这是之前商定好的,血龟甲换灵骨!”
尹林朵雅接过黄布包,打开看到里面血红精亮甲壳:“如此品相的血龟甲,百年一遇,你用它换,不觉得亏本?”
“唉…”郑崇叹息低笑:“什么亏不亏的,看开了也就是件死物,看不开的才是宝物,血龟甲聚血凝气,强魂壮魄,有延年益寿之效,可对我没什么用,因为它,我…呸…”话到一半停下,郑崇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废话太多了,东西在这,你尽可拿去,我要的灵骨呢?”
尹林朵雅从牛皮袋里掏出那只黑兮兮的绒布包,里面是收集来的灵骨,这是百年以上的大蟒七寸颈骨,阴毒无比,却对克制邪息毒物有极强的作用,但凡需要它的人,不是深重邪毒就是命息将断,需要邪物充斥体魄,渡过生死难关!
得到自己所需之后,郑崇转身就走,尹林朵雅思索再三,开口:“前辈,晚辈有句话想说!”
“你最好不要说,说了我也不会同意!”郑崇话音很硬,丝毫不给回转余地。
“不,前辈,你最好听听,这或许对你有所帮助!”尹林朵雅缓了缓气,道:“灵骨邪毒,非道途古术不可得知,月余前,有传言说,有人在沙里路群山碰到邪事…”
“住嘴!”郑崇闻之变色,神情骤然阴冷:“别逼我动手!”
“前辈,你欺骗的别人,却骗不来自己,我尹氏古术,正途义理,这灵骨收集多年,但凡使用中,非奸邪恶人不可,可是您不是,我听过您的名声,这与之相悖,若您愿意,我可以协助您,至于灵骨,这东西用了,人也就变了…”
“你…”郑崇语塞,可是心中苦楚又能向谁说呢?就这样,二人僵持许久,最终郑崇还是欺骗不了自己,开口:“跟我来吧!”
进入巷子,走了百十米,在一幢土瓦房前停下,郑崇推门进入,结果一股冷飕飕的气息扑面迎来,尹林朵雅心里当即忐忑起来:“前辈,您到底做了什么?”
只是郑崇未应答,穿过院子,在堂屋西墙上,有一暗门,从暗门进入地道,来的密室,虽然身处地下,可是这里明亮堂皇,只是四周摇曳忽闪的白烛台让人不安。
密室中间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女子,比尹林朵雅小个四五岁,只是她双目紧闭,面色乌红,就像很热一样,在床的四角,分别设有一铁勾栏,勾栏顶端铸以蛇雕,这般怪异的景象让尹林朵雅由心发问:“她是…”
“我女儿!”郑崇满面慈祥,他俯身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女子,他眉眼抽动,似有泪花凝聚:“一个月前,我听闻沙里路群山里出现了祥瑞之兆,祥瑞天赐,恩泽一世,若儿身子一直不好,我想要得到祥瑞为她赐福增寿,所以我进山了,祥瑞确实找到了,不过它不是什么祥瑞,而是一条几乎成精的黑鳌,这黑鳌被我宰杀,可是它的恶魂诅咒却降临到若儿身上,本就虚弱的若儿…”
说到这里,郑崇忍痛低叹,而尹林朵雅也明白了,眼下这一切,都表明郑崇在为女儿截寿,这种术法她从爷爷口中听闻过,是一种邪术。所谓截寿,就是术法开启,从受式者身上阻断厄运降临,将其寿命截断生息恒流,以此保持暂时残存,不过这种术式需要邪**物为引,并且截寿失败几率很大,就算成功,也不过是受式者多活几年,随后在无尽折磨痛苦中死去。
“前辈,你这么做?是真的爱若儿么?”尹林朵雅说道,言语中已经生出愠气,只是郑崇独身一人将若儿养大,其中的心血点滴早已汇融于血肉,说他沉浸于私心的爱意中也不为过。
“我失去她母亲,不能在失去她!”郑崇起身,回身盯向尹林朵雅:“我知道你是古术世家,若儿因为成为这样,你若有办法救她,我甘愿奉献自己!”说罢,郑崇就要下跪,尹林朵雅当即拦下:“前辈,人世情愁,哀莫大于心死,情深厚与仇念,您还能保持理智,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尹林朵雅看向熟睡中的若儿,缓缓低语:“邪术终究是邪术,它救不了人,灵骨本就邪息,邪性愈深,恶念愈强,黑鳌乃鳖畜杂类,成精也不过是腐息,若儿妹妹年华正在,不应如此,不如您随我回去,面见我爷爷,或许我爷爷有办法解了这诡异?”
“如此甚好!”闻此,郑崇神色激动,这也让尹林朵雅心中酣然,幸亏这前辈没有深陷迷途,不然就只能可怜了这若儿姑娘!
第三百六十五章雾中路4
“兄弟,醒醒,醒醒,到地了,车费二百!”
出租停在一处巷子前,放眼望去,巷子里灯红酒绿,连带空气中都弥漫着刺鼻的淫息荡味,两旁,打扮的跟妖精似的娘们儿一个个眉眼直勾,几乎能把爷们的魂而给勾走。
汪战打了个颤,昏昏沉沉醒来,看他一脸呆傻,司机变了强调:“我说兄弟,车费,车费!”
一连两声,汪战才伸手向兜里摸去,可是喝下那药剂后,有人对他全身作了搜查,除却这身衣服,屁玩意儿没留下,在他昏迷时,肖顶派人把他送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对他而言,没有用的人不值得费心,自生自灭足矣。
汪战摸了好一会儿,连个钢镚都没,看到这,司机脸色彻底冷了,他重重咳嗽两声,什么也没说,开车向前走去,随后拿起车载对讲机说了句:“三儿,活嫩,老地方!”
汪战头痛,他一手按着鬓角道:“那个…我…”
‘哧’车子在红灯巷百十多米外的胡同道停下,司机冷喝:“下车!”
道口边,几点明火一亮一灭,走进一看,才发现是三个爷们正靠着墙抽烟,领头的爷们正是对讲机里的三儿,他冲司机道:“怎么个情况?这还没进去就开火?”
“晦气,原以为拉个肥猪,结果是个傻子!”
司机没好气的冲汪战瞪了一眼,跟着他从三儿手里接过一根一米长拇指粗的钢筋棍:“兄弟,有气有怨随便撒,不过哥哥就是吃这碗饭的!”
话里,司机一棍子朝汪战脑袋上砸来,只是看起来精神异常的汪战并没有如他所想的一样,挨棍子倒下,反倒是打了个空,差点闪了他的胳膊。
“嘿呦,还是练家子!”三儿惊呼一声,拎起脚边的钢筋棍就怼上来,面对此景,汪战只感觉就像有电流刺激脑袋一样,无数破碎的画面从眼前闪过,躲闪中,汪战条件反射似的出手,一个抽腿锁臂便遏制住司机打来的胳膊,跟着用力一压,只听咔嚓一声,司机的胳膊肘当即外拐折断,瞬间司机杀猪般的惨叫从嘴里吼出,也就这一声,直接刺激了汪战的神经,随着那股头痛苦楚从脑仁里散发出来,他摇摇晃晃向后退去,背靠墙壁停下,当他抬头时,余光扫到了墙壁上的海报,那是一张警局安全宣传海报,海报上的警员就像一道惊雷一样轰进他的脑子。
“我…我是警察…不…不对…”
当汪战深陷思绪混乱时,三儿和他的弟兄被眼前的家伙给惊呆了,看着地上打滚哭嚎的司机,三儿有些怵,不过身后的俩人对汪战伤了他们弟兄很是恼火,当即叫嚣着要废了汪战。
由于研究院系主任的强制叱令,何伟有火无处撒,故而只能到烟花酒色之地徘徊发泄,可是他自小到大正气凛然,即便已经三旬,可还是独身,对于男女之事也仅存在影视和想象中,站在红灯街,那些娘们一个个妖艳不已,纷纷抛来眉眼娇柔,可是真到关口上,何伟退缩了,他不愿这么堕落自己,本就成为村里人的不祥,又无辜造成父母亡故,他已经罪孽深重,如若在放任自流,那他这么多年的坚持努力就白费了。
忽然前面的传来一阵杂乱,何伟疑神片刻,抬腿走去,近了看到几个人正围殴一人,这让何伟怒火彪窜:“狗日的,都干什么呢?”
本来司机这几个人那是汪战的对手,可是当汪战脑海里的片段从破碎的画面复合交错之后,那股胀破脑袋的痛苦几乎把他给逼疯,这么一来,三儿和两个弟兄手持钢棍往死了招呼他,没几下汪战就倒地不起,如果三儿这几个人知道汪战曾经的经历,知道他和僵尸、蚀龙这些邪物拼斗,恐怕直接都吓尿了。
正打的嗨起,猛地窜出一人,三儿转身就骂,可是来人也是硬汉子,话没出口,迎面飞来一只砂锅大的拳头,直接怼到三儿的正门面,跟着一股血腥味从嘴里传来,让后他就看到两颗门牙以优雅飞舞的姿态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