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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毅潇臣摆摆手:“不了,这凉快!”
深夜,雨势从小雨变为中雨,风似乎也低吼起来,毅潇臣睁开眼睛,远处的黑幕中,似有虚无的妖孽在飘荡一般,他低头一看,身上不知何时披了一身厚厚的军大衣,棚里,大胡子他们早已酣睡起来,这群心净无邪,只为讨口饭食的人在如今的社会已经不多见了,想到这里,毅潇臣起身走到二狗子床前,此刻,他正喘着匀畅的呼吸,身上的人气已经略微恢复些。
透过心魂释放魂力,毅潇臣真切的看到二狗子残破的生魂在苟延残喘,如果这样下去,二狗子就算活过来也会有些呆傻,不忍这汉子遭受这般无畏的折磨,毅潇臣掏出从蒙老畜生那里拿来的碎心玉,这玉被老畜生炼化几十年,沾有浓厚的婴儿残念,这残念虽属阴邪向,但是纯洁无比,当下,毅潇臣深入心魂,透过灵识将碎心玉上的残念不断汲取着,细眼看去,黑影中的毅潇臣好似被一层迷雾所笼罩,他乌红的眼眸好似凶兽妖瞳般骇人,但是他并未沉浸阴邪执念残害这些好心的汉子,反倒将一缕缕微凉纯黄的气晕顺着二狗子的额头释放进他的身体,待这股气晕浸入完毕,二狗子的脸色明显红润许多,那股气息也更加有力。
做完这些,毅潇臣稍有疲惫,重新回到门槛处,等到明日日出,二狗子自然会醒来,那时他除了虚弱一些,已与过往无二,这时一股凉气袭来,碎碎的雨滴好似雾水般随风飘荡,泄落在毅潇臣的身上,他裹紧那身军大衣,望着黑夜入神,曾几何时,他也能像屋里的人一样呼呼大睡,可是现在,他已经失去了真正的睡意,无论何时,那阴魂般的执念像鬼嚎般时时撕裂着他的心,碎心玉,赢族长老,傲世,灵盅,蒙氏,兽通印,还有自己所谓本族的阴阳盘,这些挂着稀奇古怪名字的法器看似没有生命,但是它却有着改变生死的作用,可笑的人,百年世间若不珍惜,即便长生不老又如何,一具之味欲念而活的人,由和那些尸囊有什么区别,不过行尸走肉罢了。
“权势,威名,金钱,利益…这就是毅族覆灭的根源,多么可笑的缘由…”不知不觉中,毅潇臣的心像被针尖刺痛一般,让他喘不过气,现在,他几乎已经默认了自己是毅族后人,一个悲哀下场的族群之后,将铸造碎心玉的赢族混蛋放在一旁,一个新问题出现了,他的父母到底是谁?那老家的双亲又是谁?
越想越困惑,越想越狂躁,就在这时,一道惊雷划破天空,阴云密布的天际被惊雷照的煞白,那一瞬间,毅潇臣只感觉心魂都被照亮了,当一切重归黑暗,毅潇臣才发现,刚刚一瞬的明亮不过是心底的期盼罢了,如果老天让他重新选择一次,他宁愿活在明亮透彻的憋屈微小生活中,也不远像现在这样,虽有掌控生死之力,却被无数迷雾所缠绕的迷途中。
晨曦,橙黄的艳阳透过云层重新照射在地上,由于昨夜下了夜的雨,伐木工地上到处都是泥泞的水洼,装卸车没法开工,那工人自然不用踩着泥浆到林子里去伐木。
大胡子起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二狗子,结果二狗子呼噜打的震天响,看到这,一旁的老赖道:“真是祖宗开眼,把这小子的命捡回了!”
这话出口,大伙纷纷附和起来,说来也是,一个马上就挂了的人,除了祖宗显灵保佑,还真没有其它法子,不过大胡子不这么认为,虽然他是农村汉子,大字不懂,但是他一直感觉二狗子活过来和那个后生娃子有关,只是那娃子似有心事,并不愿多讲,他也只能压下心底的想法。
第一百五十二章林中刑冢4
起床后,老赖带着俩人去伙棚那要早餐,其它几个人把棚里收拾一下,大胡子来的门口坐下,说:“娃子,昨个你不愿意进屋睡,我就给你披了件最厚的军大衣,咋样,没着凉吧!”
毅潇臣应道:“没有,大叔,谢了!”跟着毅潇臣想了想,说:“那车是不是明天才来?”
“嗯,应该是。”大胡子看着泥坑偏低的景象,口气有些不硬实:“往常不下雨,就是七天一趟车,可是这雨下的有些大,咱们这的路都是山间路,不怎么好,就怕昨晚的雨把某些地方的路给冲了,那样会当误两天,我们来这半年了,这事出现过两回!”
听着这话,毅潇臣皱起了眉头,说真的,他太想离开这里,而且他只要看向那片林子,不好的预感就会浮现在心头,那个洞口,真的不妙。
大胡子还以为毅潇臣想家了,就说:“娃子,别这么灰心,我就是说说,这雨下的虽然时间,可是不怎么大,兴许明早就到了,你在这坐着,我给你打饭去!”
一听这,毅潇臣赶紧起身:“叔,不用,我自己来,你们收留我在这过夜,我已经很感谢了!”
只是大胡子很倔,一把按下毅潇臣,道:“娃子,叔不会说话,叔也没什么监视,他们都说二狗子活过来是祖宗显灵,可是俺们祖宗的祖坟都在一千多里地以外的老家,他们来不到这,所以…你坐下吧,碰上你,也是老天让俺们的善心有了回报!”
虽然大胡子的话没说透,但是毅潇臣已经听出话里的意思,看着眼前笑嘻嘻的厚实大叔,毅潇臣没有在争辩,便坐下,随后从脸上挤出来一丝笑意,结果大叔同昨日一样皱了皱眉,开玩笑似的说:“娃子,你别笑了,笑的太难看了!”
说完,大胡子回屋盛饭去了。
早饭是一碗烩菜,两鸡蛋加馒头,吃完以后一人一瓶矿泉水。饭饱以后,大胡子一帮人全都做的门口的屋檐下,看着泥坑地,老赖道:“胡哥,这熊样的地儿,今个咱们还出工不?”
“出什么出,这工地上地是用压路车碾过,还能湿成这样,那林子里就更不用说,一脚下去埋住小半截腿,今个指定出不了工!”
汉子纷纷议论起来,大胡子叼着烟,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出工,今天肯定双倍工钱,少说一千块,不出工,一毛没有,他们出来就是打工挣钱的,在乎的是钱,不是干活条件,正在众人猜测的时候,监工来了。
走到木台上,他磕着脚上的泥,一脸抱怨道:“今个不出工,都好好歇歇!”听到这,老赖这些人便拿着工具回木棚里打牌消遣,监工本想转身离开,结果一眼看到坐在门口的二狗子,他先是揉了揉眼,跟着惊呼一声:“兄弟,你没死啊?”
二狗子人老实,也不会说话,对着监工嘿嘿笑了笑,但是大胡子不乐意了:“监工,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盼着俺们死?”
监工笑了笑,拿起烟抽起来,说:“这是哪的话,我的意思的是不用出那份工伤钱了!”
说完,监工笑嘻嘻的转身走了,末了嘴里还往外蹦着碎字:“穷人就是命硬,越贱命越硬,有意思!”
大胡子听着这话,气的直咬牙,差点拎起手边的铁镐跟上去,给这个杂种玩意一镐!
自始至终,毅潇臣靠在门槛里面看着这个监工,虽然他不懂面相什么,但是这个监工身上像有一团黑气跟着,估计就是地洞里的东西跟着,照此下去,要不了多久,监工必亡,不过毅潇臣突然想到一点,那就是昨日他看的时候,那些黑灵还出不了林子,怎么今日就能出了?
毅潇臣直起身子,向着林子方向望去,果不其然,在林子上方,有一团乌黑的气在慢慢集聚,不少黑灵和阴气已经穿透林子,向工地这边飘来,虽然那速度很慢,但是再慢,傍晚时分,也足够弥漫到这里。
这时,几辆越野车映入毅潇臣的眼线,他看到,越野车停在监工面前,车上下来七八个人,拎着大箱子,监工冲他们笑笑,就把这群人引进他的简易房内。
看着这些,毅潇臣的预感越来越差,只是他又说不清,这预感来自哪里,是监工?还是那个地洞?他无法说清。
屋里,老赖一帮人打牌打得正激情,大胡子叼着烟靠在门口和毅潇臣唠嗑,当然,大胡子说的多,毅潇臣说的少,快中午的时,监工又来了,还拎着几个人,大胡子看到这个孬种,脸色就阴了。
监工来的木棚门口,冲里面喊了句:“都出来下,有个活谁干?事后一人五百!”
前面的话,老赖一帮人当监工放屁,该怎么打牌,就怎么打牌,可是后面五百两人就像一粒石子砸进平静的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跑在最前面的就是二狗子,这家伙生来老实命,可是又想赚钱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