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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困啊，要睡着了。
白雨把电脑关了，躺在床上。不习惯熬夜的他很疲倦，几乎是枕头一沾就睡着了。
睡着前他隐约听到有人问他问题：“何处来？哪里去？”
他睡着了，没有回答。
明天他会为他的疲倦感到庆幸。
第三十二章 唤人蛇
嘈杂的脚步声吵醒了白雨，他张开惺忪的睡眼，来了一眼时间。
才早晨六点半啊，外面怎么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萧竟这都没醒啊，真么大的动静还睡得和猪头一样。
白雨整理好衣服，小心翼翼地下床，避免发出任何声响。他正打算打开宿舍门的时候，躺在隔壁床的萧竟说话了。
“别开门，现场还没清理好。。”
“什么现场？发生了什么？”白雨打开门，一股恶臭味进入了宿舍。
门外到处都是学校执行部的人，他们都带着口罩，在恶臭味中来来回回。走廊黏糊糊湿漉漉的，未知粘液应该就是恶臭的源头。
白雨赶紧关上门，拿起一本书扇风。
萧竟问：“感觉怎么样？”
白雨说：“尸体的腐臭味，比僵尸臭。死人了，是不是王巢那伙人又来闹事了？”
萧竟问：“不是王巢，他们只会带来血腥味，而不是腐臭味。你昨晚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了吗？比如‘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之类的。”
白雨点点头，他的脑海里确实有一些印象。但随后他又摇摇头，说：“当时要睡着了，不记得。”
“这段时间如果遇到陌生人问路，赶紧走开，不要和他说话……你先看看这个。”萧竟把自己的手机打开，递给白雨。
凌晨两点，飞鸽快报：刚刚校内一宿舍受到莫名生物袭击，宿舍以及走廊留下大量战斗痕迹和不明粘液，该宿舍的两学生失踪。校方执行部已经介入调查，还请各位同学待在宿舍中别离开，保护自身以及避免破坏现场。
早上六点，飞鸽快报：据校方连夜调查，在袭击发生前的凌晨零时，有学生听到莫名的问话，内容为：何处来？哪里去？现场粘液经过化验已经确认成分为蛇类粘液，夹渣大量的尸胺。可以百分百确认，此案元凶为唤人蛇。今日放假一天，还请各位师生多多防范，不要和问路的陌生人讲话，保障自身安全。执行部正在清理现场，给你们带来的不便请谅解！
校长备注：无人区曾经发现的唤人蛇有幻化人形的能力，如发现可疑人员，请第一时间通知执行部！情况不可控时允许出手。
白雨把手机还回去，问：“你昨天应该不是无意提醒我小心奇怪的声音——你预感到要出事吗？”
萧竟回答：“我闻到了一些奇怪的气味，应该不是人类发出的，但我不能很确定。如果我能闻到的话，学校的强者应该也有察觉并做了防备措施，但无奈来的是唤人蛇。想拦也拦不住啊！”
白雨问：“唤人蛇是什么来头，很强吗？”
萧竟说：“它有一些烦人的特性，对付它只能一对一单挑，人多没有任何用处，只有回答它问题的人才能对它造成伤害。”
白雨查看《千鬼传》，找到了有关唤人蛇的记载。
唤人蛇，常伏在草莽间，当有人从身边经过时，它便关切地问道：何处来？哪里去？语种口音与那人如出一辙。这人如误认为蛇在向他示好，赶忙做出回答，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这蛇会暗地里跟踪他，他即使走出几十里外，进了家门，晚上蛇也会破门而入，将他吃掉，没有人能够制止。
唤人蛇只能捕食回答它问题的人类，当它捕食时会处于无敌状态。
“无敌？太荒谬了吧，世界上怎么会有无敌的存在？”白雨质疑。
“按道理来说无敌是不存在的，最接近无敌概念的是白叔的水之躯体，但也是有局限性。水枯竭，人魂灭。”萧竟说：“既然有怀疑的心，不如去现场看看？也许那里有答案。”
白雨和萧竟戴上口罩，顺着粘液一路寻找，废了大把时间才找到凌晨时被袭击的宿舍。
他们本来可以迅速到达，但是他们尝试和别人问路时，却没人愿意告诉他们。甚至有人想动用武力把他们俩扭送到执行部。
他们算是幸运的，辩解了几句就没事了。不幸的人也有，一个拿“从哪来？到哪去？”开玩笑的学生被众人围殴，然后被押送走，应该是送去执行部了。
萧竟说：“已经人心惶惶了啊，人与人之间的戒心加强了。”
白雨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啊，这栋宿舍楼几乎沾满了粘液，打斗的范围很大，但是袭击过程中居然没有人察觉，说明唤人蛇可能有特殊领域可以阻断声音。它很强，它是一名杀手。”
一名杀手在战争中的作用不一定是刺杀首领，只要能够使敌人混乱，就完成了刺客的任务。
萧竟想：真的是这样吗？也许人与人的防备本来就存在，这次的唤人蛇事件只是让他们有意无意地宣泄出来了而已。
“说不定有人公报私仇呢，以抓捕唤人蛇为公，来报平时恩怨的私。”萧竟说。
白雨不相信地笑了，说：“不会发生这种事吧，大家毕竟都是同学，陌生人相干无事，熟人更不可能诬赖好友吧？”
萧竟把手放在白雨的后心，突然问：“你觉得我们关系怎么样？”
“啊，怎么突然问这个？嗯，我觉得，我们是经历过生死的好兄弟啊，你很可靠。”白雨说。
当时白雨陷入巴托的陷阱，以及他认为要被“红莲天火”炸死的时候，萧竟都在他身边，进无人区时也是被他一路保护过来的。
白雨很信任萧竟。
萧竟把手拿开，说：“我希望你可以做好一个心理准备，当然我不是在说我。我要告诉你，你越信任的人，对你越熟悉的人，他们也许对你的怨恨越大，他们知道你的弱点，知道怎么下刀子才最疼！”
“不用这么消极吧，我之前放下了猜疑，开始对奈何桥学校对这里的人人事事充满信任，你就这样吓我。”白雨说。
你信任的人里面，真的有对你十分怨恨的人啊。不知道你下次见到若琳的时候，会怎样？
“我们进去吧。”萧竟说。
他们在被袭击的宿舍外头转了一会，发现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正在打算进入宿舍的时候，他们被两名执行部成员拦住了。
一名执行部成员说：“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这句话放在平时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放在现在，很可能出事。
萧竟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晚了，另一名执行部成员一个下勾拳打在他的同伴下巴上，然后抓住他同伴将要倒下的身体，用同伴的肚子和自己的膝盖连续撞击。
白雨想要阻止，结果被萧竟扯住，拖到了一边。
“哈哈，唤人蛇，让我抓住你了吧！让你害人，让你害人……”
正义的话语说多了，情绪激动了，心里真正的话会吐露出来。
道貌岸然的面具摘下。
“……你他妈让你上次任务吃独食，吃独食！还背着我在领导面前说我坏话！”每次说话的重音都伴随着一击膝撞。
第三十三章 混乱
“为什么阻止我？真有人公报私仇啊！必须阻止他，必须上报学校，让他受到学校的处分，哪里能容忍这种不讲理的做法？”白雨掰开萧竟的手，说。
一言不合就动手，打着羊的名义，做着狼的事情。
萧竟说：“如果行为不太过分，学校不会管的。校长都有特别备注了：如发现可疑人员，请第一时间通知执行部！情况不可控时允许出手。”
“校长他智商呢，居然没有考虑到说这种话的后果。不可控的评判标准是什么？这里头的空子太大，能钻过去的人太多！我来联系段克勤，让他停止这场闹剧。”白雨说。
白雨注意到宿舍楼已经骚动了起来，人们或拉帮结派，或逃跑奔波。学生的私斗因为一个故意曲解的文字游戏而开始了吗？
“你怎么不懂我意思呢？”萧竟说：“我是说现在的情况就是校长的初衷，让学校乱起来，让学生斗起来！”
“怎么可能？你现在就像是在告诉我，一个国家的国王发布悬赏，鼓舞老百姓去参加叛变！”白雨很吃惊，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能当校长吗？
萧竟向白雨解释：“校长这么做是有原因的，甚至有点无奈。毕竟下个月皇城拍卖会的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