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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我终于想起来了,王磊,不就是那个被刘文辉一伙炼成修罗的少年吗?
错不了了,眼前这个怪异无比的人,就是当初的修罗。
联想到这些,我心中就只有错愕了,粱厚载也是一副惊掉了下巴的表情。
王磊脸上没有表情,但嘴里却传来了“呵呵”的笑声,他说:“去年年底的时候我就跟着仉二爷了,听说你在这里上学,早就想过来看看。”
他说话的腔调和发音都很怪异,但还是能分辨出这番话的具体内容。
粱厚载问他:“你身上的皮,是假的吧?”
当时我就觉得奇怪,按说粱厚载和王磊并不熟络,他平时那么怕生人,怎么主动跟王磊说话了。不过回头一想,在粱厚载眼里,王磊大概已经无法和人类这个词划等号了。
毕竟,粱厚载只是在见到陌生“人”的时候才会显得紧张。
王磊说:“恩,人造的。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我点了点头:“行啊,正好也到吃饭的点了,我在青年饭店那边订了一个单间,三个人也坐得开。你能和我们吃一样的东西吗?”
王磊:“只要不是汤水太多的东西就能吃。”
粱厚载则对我说:“正好我也饿了,那就走吧。”
随后我们就离开了宿舍,临走之前,我先到对面宿舍找了一下申明海,把粱厚载和王磊分别介绍给他,告诉他,他们都是我朋友,刚才不是打架,就是两个人闹着玩而已。
申明海瞪着大眼问我:“闹着玩还有动刀的?”
我疑惑道:“动刀?”
申明海:“啊,就是动刀啊。我都看见了,那个人从你床底下抽出一把黑色的刀,开了刃的。”
什么黑刀,那明明是我的青钢剑!来到大学以后,青钢剑和番天印就一直放在床下的旅行箱里。
我当场就笑了:“什么黑刀啊,那就是一把黑颜色的尺子。你真是,当时肯定就开开门瞅了一眼转身就跑了,压根没看清我朋友手上的东西是什么。”
申明海紧紧皱起了眉头:“可我怎么觉得那东西是金属的呢?”
我说:“你肯定看错了。那什么,我和我朋友一起出去吃饭,他们几个上网的晚上不一定几点回来,你要出去的话锁好门啊。”
说完,我又转身朝自己的宿舍走,就听申明海在我身后说:“到哪吃去啊,带我一个呗,自己一个人怪无聊。”
我随口应了一声:“今天不能带你。”,然后冲进宿舍,快速将我的行李箱拖了出来,打开一看,果然只剩下番天印了。
这时候粱厚载也进来了,他打开了我的衣柜,从里面拿出了青钢剑。
我将青钢剑和番天印装好,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样子得出去租房子了,申明海看到了青钢剑,这哥们人是不错,可就是嘴巴碎,指不定哪天就给我捅出去了。”
粱厚载显得有些愧疚,我站起身来,拍拍他的肩膀说:“我估计,咱们的平静日子一去不复返喽,如果每天都要和行当里的人来往,也确实不适合在学校住。”
我一边说着,一边拖着行李箱走出的宿舍,途中碰到一些认识我的人,他们见我拖着行李,都问我干什么去,我就说出趟远门。
就这样,我拖着只装了青钢剑和番天印的行李箱,带着粱厚载和王磊来到了学校北门的青年餐厅。
这个餐厅在当时算是学校附近最好的一家饭店了,不过在我的印象中,这几店开了没两年就倒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才知道王磊为什么不能吃汤水太多的食物。因为他的嘴唇是假的,没办法像正常人一样张开、合拢,喝水喝汤的话一定会漏出来,所以整顿饭,他吃的都是一些炒得比较干的菜。
刚开始,每次他往嘴里夹菜的时候,都会先将嘴巴张到最大,以便让上下两片嘴唇分开,然后将菜小心地放进嘴里,最后才是咀嚼。可后来他和我们聊了一阵子,算是比较熟络了,于是也不管那么多,一只手扒开嘴唇,另一只拿着筷子向嘴里夹菜。
有一次他往嘴里塞排骨的时候,正好碰到服务员来上菜,那个服务员看他的眼神中带着一分浓浓的鄙夷。
听王磊说,当初他离开店子村以后就被庄师兄带去了苗疆,是几个老司和大巫联手保住了他的命和神智,后来庄师兄又找人给他做了几十套假皮,让他渐渐适应穿着这些假皮在社会上生活。
我问他怎么跑到这里来找仉二爷了,他说,当初我们把他从店子村救出来的时,他最感谢的人就是仉二爷,其次才是我们几个。当初要不是仉二爷靠着一双老拳打散了他身上的戾气,他就算当时能活下来,神智也不可能恢复。
去年年底的时候,庄师兄告诉王磊,他已经具备了在社会上正常生活的能力,除了每个月的月初到组织来领生活费、反馈最近一个月的身体状况之外,其他时间完全可以自由支配。
当时王磊首先想到的就是找到仉二爷,向仉二爷道谢。他来到仉家的时候,仉二爷身边正好缺一个传话的伙计,于是王磊就留在了仉二爷身边。他给仉二爷打工,仉二爷给他发工资,组织上也不用管他的生活费了,而且在仉二爷这里,组织上也很放心,他也不用月月回报身体状况。
另外,王磊还说了一件事,那就是仉二爷收徒弟了。
据他说,仉二爷的徒弟是个脾气很怪的青年,和我一样,也是八七年生人,叫张若非,也叫仉若非,这家伙平时总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可做事的时候精神头比谁都足,而且在辨物这方面,天赋不亚于仉二爷。
我就问他,一个人怎么会有两个姓呢,还有辨物又是什么功夫。
可王磊却卖了一个好大的关子,说仉二爷的徒弟和仉家渊源很深,至于到底是什么渊源,他却死活都不肯说,而且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回应我“辨物”是什么意思,弄得的我牙根都痒痒。
直到这顿饭快吃完的时候,王磊对我说,他之所以来找我,一方面是来看看我,另一方面,也是问问我什么时候下墓。
听他提到“下墓”这两个字的时候,我当场就蒙了。下墓?下什么墓?我从来没有下墓的打算啊。
我就问王磊:“谁说我要下墓了?”
四百七十一章 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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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七十二章 有人跟踪
这么高的墙,我勉强还能爬上去,粱厚载虽然轻身功夫比我好,但受限于身高腿长和臂展,像这样的墙他是上不去的。所以我在扒住墙顶以后也不着急将自己拉上去,而是用一只脚蹬着墙,另一只脚吊在半空中。
一秒钟以后,我就感觉吊在空中的那只脚沉了一下,接着又是背上一沉,粱厚载已经借着我的身子爬上了墙顶。
在这之后,我才用手臂的力量将自己拉上墙顶,可就在我准备跳下去的时候,却发现王磊已经在工地里面等着我了。
我落地以后,就问王磊:“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刚才没感觉墙壁有别的震动啊?”
王磊指了指那面墙,用手比划着说:“就是……一跳,就跳过来了。”
一跃五米?这家伙的身体机能果然和人类不一样。
过了片刻,他又补充道:“只是跳一下,还不算是高负荷运动。”
粱厚载也用十分惊愕的眼神看着他,说:“以你这样的能力,庄大哥的组织没有招募你妈?”
王磊说:“庄大哥说,原本他们考虑,如果我在康复以后心智没有回复正常,就打算正式招募我。可我后来心态恢复超出了预期,庄大哥又决定先让我融入社会,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我觉得你们那个组织还挺人性化的。”
我和粱厚载对视一眼,谁也没说什么。
其实王磊不明白,庄师兄之所以打算在他心智没有完全恢复的情况下招募他,其实是为了对他进行有效地监管。而现在没有招募他,应该是想让仉二爷设法增强他的内息和脏器功能,如果像他现在这样,一旦进行持续性的高强度运动,心脏就出问题,也是难堪大用的。
我们所在的这个组织有人性化的时候,但不体现在这种地方。庄师兄曾经说过,像我们这样的组织,就如同一台精密构造的机器,每一个零件都需要极高的精度,所以在选择成员这件事上,要求是异常严格的。
“那里就是流尸出现的地方了吧?”粱厚载抬起手来,指着半截露出地面的管道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