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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的尽头或许真的是天堂,起码相对于左边的小巷来说绝对是天堂:因为这个小巷子是地狱。一个灰色的人影倒在地上,两个大汉还在不停地踢着地上的身体,但地上的人已经不动了。看到李凡上前,两个汉子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潇洒地转身而去。
这是张并不太老的脸,但却瘦得不成模样,李凡很少看见一个人能瘦到这种程度,简直和电视里的非洲难民差不多嘛,170公分的个头,绝对超不过45公斤,也就是一幅骨架上披着一套破烂的衣服,他的嘴角还在滴血说明他还没死。
李凡轻轻地扶起他,是轻轻地,因为他怕一不小心让这幅骨架散架了,亏得刚才那两个大汉这么用力。
一双眼睛慢慢睁开,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呆滞、浑浊、没有半点生气,更谈不上神色。他瞧着李凡,和瞧着路上的一棵树没有任何分别。脸上的累累伤痕和嘴角的鲜血好象与他无关一般。
“你住哪里?”李凡被他瞧得浑身不舒服,他被很多的眼睛瞧过,有温柔的、有愤怒的、有怨恨的,就是没有见过这种目光的,象死鱼的眼睛,但却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活人,所以想早点回家了。
没有回音,眼睛也没有变化,也许有了一点:增加了一点痛苦的成分。
“你不说话,我可帮不了你!”李凡有点烦了。
“你帮……不了我的!”怀里的骨架突然开口了,倒把李凡吓了一跳。
“说说看!或许帮得了也不一定!”李凡热情又来了:
“你身体看来不太好,我先送你回家好吗?”
“可我没有家了!”那中年男人看来恢复了一点体力,话也流利多了:“被我卖了!全卖了!……我老婆还有儿子,她们也……没有家了,我害死她们了!呜……”痛哭失声,一双手还在不停地敲打自己的脑袋。
“这怎么回事呀?”李凡抓住他的手,这个脑袋的硬度有点让人不能放心。
“该死的毒品!该死的虎啸堂!……我也该死!……”中年男人突然激动起来。
在他一时哭一时骂的间隙里,李凡终于弄清了事情的原委。
这男人叫周正雄,原来开了一家小公司,也有了点家底,后来受虎啸堂引诱,开始吸毒,几年下来,公司卖了,家产没了,只剩下一栋两层小洋楼,但里面的家俱也早就搬空了,妻子、儿子在这里面过着半饥半饱的生活。几天前,虎啸堂把毒手伸向了他这唯一的小洋楼,在毒品的诱惑下,周正雄签下了售房合同,但那伙人并没有按合同约定给他钱,反而派两人把他往死里打。如果不是遇上李凡,那伙人也不愿意在别人眼皮底下杀人,说不定周正雄就没命了。
听到这些,李凡是又恨又气,象这种为了吸毒,置妻儿生死于不顾的人,说实话李凡是打心底里瞧不起;但这虎啸堂也太可恶,引诱人吸毒、谋人房产、而且在榨尽别人最后一滴油水就立马翻脸把人往死里整,这也太没有人性了。
“现在我们得先去你家!估计他们这伙人已经去你家了。”李凡知道黑道上人的行事作风,在翻开底牌之后往往是决不拖延时间,迅速扩大战果。
“那是!我们快去!你有手机吗?先报警吧。”中年男人开始为家人担心了。
“不必!”李凡说:“现在是去了解情况的。又不和人打架!”
“那是,可不能动手!虎啸堂有八个香主,人称‘南方八虎’,个个都是亡命之徒。惹不得!”
他们还是稍微迟了点,他们到达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人进去了,一张四方桌在一楼厅里四分五裂,二楼传来女人的惊叫声。听到这个声音,周正雄眼睛都红了,急忙向楼梯口跑去,只听身边呼的一声风响,李凡已经上了二楼。
二楼的情况已经千钧一发,一个女人被一个高个子压在床上,衣服已经脱得只留一条短裤,两只白生生的乳房暴露在空气中,她也无法顾及,因为她的双手还要死死地护住唯一护体的短裤,可她还是不能护住,只听“嘶”的一声,最后的遮盖已经被撕下。
李凡已经到了高个子的面前,一拳打在他的后脑,这一拳只是用了普通人的实力,但这人还是受不了,一下子倒在女人的身上,倒是遮住了些重点部位,避免了女人全身的暴露。女人一声尖叫,已经昏过去了。她的身体实在太虚,刚才搏斗了半天,力气早已耗尽,这时全身衣物尽去,心理防线全线崩溃,导致昏迷。
半路上突然杀出了一个程咬金,而且一出手就让他们中间最厉害的高老三倒下去,四个虎啸堂的帮众大吃一惊,后退一步。其中一个黑脸汉子沉声问:
“朋友是谁?”
“是路人!”李凡淡淡地说。
“为什么要架这个梁子?虎啸堂可不是好惹的!”如果不是看对方身手厉害,黑脸汉子也不耐烦多说,直接动手就行。
“你们的恩怨我不想过问,但,欺凌妇女就不是大丈夫了,我遇见了总得管一管,所以,请各位今天暂且回去。有什么帐以后再算。”李凡心平气和地说。
“这小子挺狂的,你是谁呀?凭什么敢管虎啸堂的闲事?”一个满脸横肉的壮实汉子冲过来,一刀刺向李凡的胸口。
看着面前越来越近的寒光,李凡眼中爆发了一阵怒气,他本不想在这个时候大打出手,但这人如此凶残,动不动掏刀奔命,恐怕也是个坏事做尽的主。左手横切,两样东西飞出,一样是雪亮的匕首,插在墙上,直没至柄,另一样骇然是一只手掌,横飞出两三丈,那汉子惨叫一声,左手托着右臂,一脸惊恐地看着李凡。
李凡不愿意杀人,总是不自觉地选择毁人手臂。“这也许成了我的招牌动作了!”他在心里说。
“好!朋友等着,我们明天再来拜访!走!”黑脸汉子还没看清动作,伙伴的手掌就已经不翼而飞,这样神奇的身手他自知不是对手,所以交待几句场面话就准备撤退。但别人并不想让他就这么离开。
“等等!”李凡冷冷地说:
“把这房子的合同留下!”
“你!……好!”黑脸汉子从身上掏出合同,狠狠丢在地上。两个人抬起那昏倒在床上的高个子,一个扶着断了一只手的汉子,快速下楼。
一直在边上哆嗦的中年男人连忙扑到床上,帮妻子盖好床单。
第三十六章 戒毒
李凡站在楼下,听着二楼夫妻俩又哭又闹,不由得直叹气,他觉得今天是他转业以来最郁闷的一天,这个女人无疑是可怜的,嫁了个吸毒而什么都不顾的丈夫,冲着这个可怜的女人他觉得有必要去帮帮她;但这个丈夫却让他直摇头,穷点不可怕,吸毒虽然不可理解,但也算是人生中走错了一步,和人的品性没什么直接关系,一个人的品性却要在关键时刻才能体现。
李凡是一个军人,是一个北方来的军人,北方那广袤的土地崇尚的是豪情、真性情,推崇的是真正的男子汉,一个宁可自己性命不要也要“有所必为、有所不为”的男子汉,但眼前这个男人明显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人,李凡真的有些瞧不起。
毒瘾是有些难以抑制,这一点很多事例都可以证明,但你的确控制不了时可以一头跳进大海嘛。他能接受一个吸毒者的自杀,但无法接受一个男人为了自己永远没有前途的欲望而去不负责任地祸及妻儿:你自己吸毒到了那个程度,和死又有多大的区别,这个时候再让自己的妻儿为你殉葬,简直是对“丈夫”和“父亲”这几个神圣字眼的亵渎。
听到楼上女人的哭闹和男人痛心的忏悔,李凡叹了今天第五口气。好吧!自己既然伸了手,就让这件事善始善终吧。分析一下眼前的情况,下面的步骤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首先,男人是一个吸毒者,而且看来意志还不坚定,这一点最可怕,吸毒的毒瘾没有解决,眼前这个家庭的灾难就无法真正解决,自己就算能为她们解决眼前的难题,也只是把她们的痛苦向后移了一段时间,或许她们的痛苦还会因为时间的延长而积累得更多。但涉及毒瘾的问题,李凡知道这主要是人精神上对毒品的依赖性,他不是超人,没办法为他洗脑,最多是输送一点生命能量看能否解除肉体上对毒品的依赖,减轻毒瘾发作时肉体的痛苦,但能不能成功却也不知道,只能试试了。
其次,虎啸堂明天肯定要派出大批的高手来完成今天没有完成的事,因为黑帮行事向来比白道爽快,白道可以以规矩、制度为借口把事情办得不了了之,但黑帮是以“威”立帮的,规矩一破,威信无存,所以黑道是不能容许任何人挑战它的权威的。
第三点,虎啸堂的情况李凡还一无所知,到底有多大的实力不清楚,有多少人也不清楚,盲目地面对危险是愚蠢的,他虽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