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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要容易点,县太爷说:“死刑!”他是真怕这个人又提出一些古怪的问题,但话出口,他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与第一个问题联系在一起就变成了黄二死刑的说法了!这是怎么回事?
李龙淡淡地说:“你也说黄二该死,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第三个问题:我帮朝廷处死罪犯黄二,按照朝廷律法是有功,你如果对抗朝廷律法也可以说有过,你说,我有功还是有过?”
县太爷哪敢对抗朝廷律法,老老实实地说:“有功!”
李龙呆了,这么老实?他说:“第四个问题:你有女儿吗?”
第十九章 飘仙恨
这个问题出口,县太爷大惊,这人想做什么?想打他女儿的主意?飘仙开始一直兴致勃勃地看他如此离奇地审案,开心得不得了,但听到这个问题也吃了一惊,他想做什么?
李龙盯着他说:“不想回答?太好了!”
县太爷大惊,连忙说:“哼,有两个,还太小……”
李龙盯着他突然展颜一笑:“我实在很想找借口杀了你,但你实在太听话,也好,看在你听话的份上,我饶你一条,但我告诉你,如果你以后的所作所为中有半点我看得不顺眼的事,我会来杀了你,然后将你的女儿卖到春风搂,她们要是接受不了,可以跳搂!”
接过县太爷画好押的供词,李龙拉起飘仙的手出门,是到门口,回头:“我知道你对我恨之入骨,你可以派人想办法杀了我!但杀我之前,你最好想清楚,要是不能杀了我的话,这就是我再来看你最好的借口!”随手在大门边青石柱上一拍,一个清晰的手掌印赫然在目,深达一寸!
游龙到此一游!
师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县太爷却已经倒在地上。
李龙和飘仙已是出老远,飘仙还没从刚才的兴奋中醒来,她从没听说过,更没见过这样的公堂,县太爷和一个杀他儿子的凶犯在公堂上来了个大逆转,居然是凶犯来审县太爷,而且问的问题还不能不回答。也不能答错,问完了,居然还带着供状是了,县太爷还真地画了押!这是什么人?怎么这样大胆?
他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武功?
李龙看着她嘴角的笑容说:“这个老家伙,生个儿子不管教,今天这么治治他,小小地帮你出口气!”
原来是帮她出气,飘仙心里好温暖,好感动:“公子,你为了我做这么多。我怎么受得起?要是万一为了我,让公子有个什么闪失。飘仙的罪过就大了。”
李龙微笑:“在这样的小衙门,能有什么闪失。他们才会有闪失!”
飘仙担心地说:“听人说官官相护,我担心还有比县太爷大的官来找公子的麻烦,公子可要将那个口供收好,万一将来有什么事,也好在公堂上辩解!”
李龙大笑:“这种口供狗屁都不值!”随手将口供从怀里掏出,双手一搓,化为粉流。随风飘散。
飘仙吃惊地说:“可是……可是公子为什么……”
李龙微笑:“你是想问我:既然这口供没有价值,为什么还有费心费力地取得,是吗?”
飘仙点头!
李龙淡淡地说:“这口供对我没有用,但对那个黄老家伙却有用,他知道自己有一份口供在别人手中,他以后行事就会有所收敛!起码不太可能会再派人来对付我们。”
飘仙依然不明白:“这我已经明白了。可是公子,刚才你明明可以杀了他,为什么不将他杀了。飘仙虽然心软,但也知道这种官实在是该死,如果公子将他杀了,肯定有许多百姓拍手称快!”
李龙叹息:“官场黑暗,一两个贪官污吏又能起什么决定性的作用,杀一个黄老头如同杀鸡,举手之劳,但杀了他马上就会有新的县官到任,谁能保证新来的一定会比黄老头好?如果来了一个更残暴地坏家伙,岂不是李某之罪?这个地方虽然有太多的问题,但起码还能维持表面上地繁荣,已经比有些地方好得多了。”
改变官场只能从上层做起,从下层开刀只能是越搞越乱,况且这个地方表面看来还真的不差,虽然未必是黄老头之功,起码也非他之罪,儿子象畜生就杀了他,老子管教不严就整治一下,但老子还到不了处死地程度,李龙并没打算延袭“三代诛连”,这是他没有杀县太爷的最主要原因。
飘仙似懂非懂:“公子是想向皇上进言吗?”
李龙微笑:“我还没有这份闲心,我的话皇上也未必能听,所以眼前我还没这个想法,现在,我们只做一件事,诛杀乌金门!”说到后面五个字,他的笑容已收敛。
飘仙看着他,郑重地说:“诛杀乌金门,飘仙带路!”
风起,树叶翻飞,在脚下打着滚又飞向远方,李龙和飘仙并肩而行,一身白衣如雪,谁又知道这是一个杀戮之神?谁又能知道等他回来的时候,这一身白衣上是如雪还是如血?
这个世界不存在黑社会,也许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个最大的黑社会,在李龙那个世界里不能见光的黑道帮派在这里是名正言顺地,身至乌金门三个字在阳光下还闪着金光,没有开门,是一个大大的院子,里面还有几间屋,院子里有十几个人正在练武,看他们练得满头大汗,好象是最勤奋的学生,但他们练得越勤快、武功越高,对世人的威胁也会越大,罪恶也会越多!
门已关上,是李龙亲自动手关的,还上了门栓,院子里的人已有警觉,几个人围上来,一个粗壮汉子瞪着李龙:“阁下何人?”
李龙淡淡地说:“游龙拜见门主!请门主出来!”
游龙是谁?怎么在江湖上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他为什么关门?难道有什么秘密要和门主商谈?那个汉子不敢怠慢,连忙通报,进去之前还挺客气地说:“阁下稍候!我去通报门主!”
好啊。门主在,李龙最担心地是门主不在!
一会儿功失,一个青衣大汉从里面出来,身边还跟着四五个手下,后面还有人陆续跟出来,一会儿功失,院子里已有上百人,这个人长得粗壮非常,一脸横肉,前脸露出。一大丛黑毛在风中轻舞,怎么看都是一个杀猪的。实在不象是一门之主!但他挺有礼貌,一出来。双手一拱:“阁下是游龙?久仰久仰!”
李龙微笑,他地大名是今天开始启用,居然就有人开始仰了,还“久仰”!
“你是门主?”
那人笑道:“本人正是乌金门门主孙大雄,惊天剑孙老英雄是本人族叔!”
李龙愣了,原来他后面地人是惊天剑!“族叔”?是什么叔?难道是远房叔?最大的可能是同姓孙,因为人家名气大。
叫他一声叔。
孙大雄笑了:“家叔虽然闭门谢客,但对在下还是很关照的!”他已习惯别人的这种惊讶,他感谢自己的这个姓,只要把惊天剑三个字摆出来,谁都要给他三分脸,其实。惊天剑与他离了八百里,五百年前肯定是一家,但近百年来却没什么往来。这是他的秘密。没人愿意去考证。李龙回头看着飘仙:“是他吗?”其实不需要她的回答,他就已经知道答案,因为飘仙在微微颤抖,她全身都在颤抖,这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仇恨!
果然,飘仙在他耳边说:“就是这伙人,这个人在送我进……春风搂时,我见过他,跟在他后面的那个高个子就是杀害我……母亲的凶手!”她说得很轻,但言语中却带有深沉地恨意和激动!
李龙转头看着孙大雄:“你叔叔的事情我们不谈,我想和你谈一件旧事,三年前地旧事!”
孙大雄顾盼自雄的神情改变,严前地说:“什么事?”
李龙淡淡地说:“三年前,你们为了百变夺命针杀害两家人,又将一个女孩子送入春风搂,可有其事?你们可敢承认?”
孙大雄脸色已疫,这个人地来意是复仇!所有人一下子围拢,手中兵器已在手,江湖上寻仇之事寻常至极,特别是他们坏事做尽,更是经常有人上门来理论,他们早已习惯,这个门派一般只是对一些普通庄户人家下手,武林人士不太敢惹,所以,寻仇的一般就是一些扛着锄头的百姓,这样的寻仇当然只是他们的乐趣,他们不紧张,相反,还有一些刺激,寻仇的人中居然还有一个女人,今天说不定还有另一个收获,这个女人虽然长得不好看,但身材还不差!
孙大雄笑了:“本门做的大事多得很,这点小事又何必否认,你一提我倒记起来了,有这事,那个女孩子当时还小,现在应该长大了吧?哪天去春风搂看看她,倒也是一件乐事!你提醒得好!今天就去!”
众人大笑。
李龙淡淡地说:“这么多人笑起来,真是难听!我先杀几个,让耳根清争点!”身子一转,他身边地十余人全部倒下,眉心一点微红,追魂指!一指追魂!
孙大雄的笑声卡在喉咙中,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