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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布雷德道，“我当时只暂且帮助你延续了性命，那样却拖不了很久。真正救回你自己性命的，却还是你那装甲。”
埃瑞克不语。这些托尼当然也都已告诉过他了，并且也不能完全算是好事。
布雷德道：“实话说，当时我发觉你身体状况时也吓了一跳，就算是我也首次见到你这般诡异的身体状况。从生理上说，你和铠甲已彻底合二为一，就如共生的整体般相互依存、难以分割，但从精神上说你们的链接却又十分不稳定。这样的链接虽能在战斗中增强反应素质和战斗意识，却也令你本身意识处于十分危险的状态。甚至可能现在，病毒都在潜移默化地影响你本身的思维，让你越来越趋向于与装甲意识同化的思维方式。。。。。。”
“我知道。”埃瑞克平淡地道，“知道很久了。”
“你不明白。”布雷德摇头，“你所知道的已只是自己过去的状态，现在却又已变得不一样了。你的意志力确是超出常人，至今为止你都成功地以自己的意志压制住了亚魔卓病毒。可现在，它已与你同化为了一体、彻底成了你自己的一部分。也就是说，你正以自己的意志在对抗自己。”
埃瑞克一愣，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就好像你的身体被两个背道而驰的意志同时支配，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终有一方得决出胜负。”布雷德道，“你现在或许感觉不到异样，但当你下一次消耗过度、或遭受来自外界足够强的冲击，埋于体内的祸根便将暴露。”
顿了一顿，他严肃道：“到那时，你真的会死。不同于以往，这是你与自身对抗的结果，从生命的角度而言也只算作正常死亡。那时就算是我，也没法再一次将你拉回来。所以我的建议，也许尽可能别再像以前那样玩命了。下一次，真的会死的。”
埃瑞克听在耳中，却只轻闭双眼。此时恰一阵海风迎面拂过，风中带着股淡淡的清香，还有些许大海特有的腥味。他睁开眼睛，不禁微笑，轻松地道：“什么啊，只是这样而已嘛，感觉和一直以来也没什么区别啊。”
听了他的话，布雷德竟也是脸色一松，轻松道：“是啊，也没什么大不了。”
两人相视一眼，不由畅快地笑出了声，心底互引以为平生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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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二章 传闻
且不说近日全世界藏在水下的组织都各虎视眈眈、蠢蠢欲动，盘算着一场恶斗，同时蝙蝠侠各大城市同时发生的人口失踪案也颇令人生疑。超级英雄们最近不仅要调查这些事宜，同时还得兼顾政府那边对Amozo——alpha的施压，又要维持着各自日常生活运转、并管好自己的辖区，一时都忙得不可开交。
露丝·威尔逊一个月前本因亚魔卓Beta装甲被伊沃剥走而险些丧命，幸而多亏埃瑞克及时帮她夺回才保住了性命，之后她自是对埃瑞克无比感激。多年来她本都游走在善恶界限之间，作为拿钱办事的雇佣兵虽做了不少并不自豪的事，却自问也做过不少好事。而自她性命被埃瑞克救回，她已下定决心要把握这第二次机会、让自己变得有所不同，也算以此为报。
自埃瑞克上次与她聊过，她心结也多少解开了些许，接受了与埃瑞克朋友的关系，两人时常也保持着联系。她甚至发现与瑞文聊得也颇为投机，两个女孩性格个性虽相去甚远，但却总能打成一片。埃瑞克见此也略感心宽。
前阵，露丝从瑞文口中得知了正义联盟正调查的人口失踪案，便暗暗留上了心。她虽不是什么侦察人员，但在相关行业混迹多年，她自有着自己的一套关系网和调查渠道，顿时便想到说不定可以帮助侦破。如果成功，那多少也算还了埃瑞克一个人情。埃瑞克舍身死斗伊沃、夺回Beta装甲救了她一命，她欠了埃瑞克一个巨大的人情。她生来讨厌欠人人情，埃瑞克虽绝口不提，她却始终挂怀在心上。
不得不说，某些情报从内部的确更容易调查。露丝走访了她雇佣兵生涯中认识的不少熟人，联系了遍布几十座城市的人脉，坚持半月后总算摸到了些头绪。多数人在她问到这问题时都闭嘴不提，其中不少人更看在过去交情上劝她不要趟这趟浑水，就仿佛她正试图触碰的东西是某种禁忌。但露丝生来好强，越大的阻挠反倒令她愈生兴趣，更坚定地想要一探究竟。
终于，当她问及一名曾与她在枪林弹雨中共生死的好友，对方拗不过她，总算提供了些情报。
两人的谈话在一间郊区酒吧里，此时露丝这位朋友也早已金盆洗手，隐居此处当起了个小小的调酒师。在露丝半小时的坚持下，他总算松口道：“好吧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但我还是得劝你别管这些，这太危险了，哪怕是与我们过去那些疯狂的自杀任务相比。”
“那是我自己的事了，我自有分寸，”露丝催促道，“快说。”
调酒师叹了口气，道：“记得米奇吗？”
“斯科尔维亚任务时和我们同队的米奇？”露丝接口道，“他怎么了？”
调酒师道：“大概就是一周以前，米奇来我这儿光顾了一晚，喝了些酒。。。。。。你懂的，老朋友叙叙旧。”
“他对你说什么了？”
“他说到了他的一份新的工作，被个叫COP的组织招去执行了一项高危任务。”调酒师道，“任务本身在合同里是机密事项，他没对我提起。但他对我说起了，他注意到了些古怪的地方。”
“如果我没记错，COP是参与了‘中枢’联盟的组织之一，那些组织本来就很奇怪。”露丝道，“更何况他们这阵子正群龙无首、忙着内斗，与平日有些不一样倒也可以理解。”
“内斗？这我倒没听说了。”调酒师摇头道，“但米奇说的有些不一样。他虽没刻意打探，但在与COP合作过程中却似发觉其资源和人力都集中在了某个地方，就像一个庞大的漩涡。我知道你可能会觉得那就是那组织的心脏部位，但米奇说了不是，而且我们在这行混了这么多年，我们知道这样一个组织的核心私底下虽应有大量资源和强大的战力，明面上却应以隐蔽性为主。而米奇却发觉那地方不是，组织内部的一切资源都十分明显在以那儿为中心流动。”
露丝皱起眉头，道：“那可能是COP正在调集资源准备和谁开战，又或者是他们在做某项重要的研究。不管如何，你为什么会觉得这和人口失踪有关系呢？”
调酒师道：“这便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了。米奇说他任务完成。回到COP的一处据点交差结账时，恰见一辆满载的军用卡车从那儿经过，他听到登记处说这车正是往那神秘核心开去的。米奇在登记处开货箱检查时瞥了一眼，里面都是被绑的平民，男人、女人、孩子都有。但他也没多问。你想知道，我可以把地址发给你。”
听及此处，露丝已眼睛一亮，觉得自己正咬住了正确的线索，迫不及待便起身道：“多谢了，帮助很大。等我这事一了，还回来请你多喝两杯。”
调酒师看着她转身离去，踌躇良久，直到她已走到门前才终于忍不住开口叫住：“露丝！”
露丝驻足，侧过头来，撩开她银色的发丝，天蓝的眸子投来了询问的目光。她成熟妩媚，无意间的一言一行在异性眼中都撩得人心痒难耐。
那调酒师长叹，道：“我们合作那么久，直至今日我都没能说出口。。。。。。但其实我曾经喜欢你，露丝。”
露丝讶然。其实以她的精明敏锐，当年又怎会没察觉这位队友的心意？其实她今天来向他询问情报也暗暗有考虑到此节，但饶是如此她也没料到对方时隔如此之久会忽然以这样突兀的方式表白。
不等她回应，调酒师便续道：“当然，我知道时至今日才提起这些也已毫无意义，你是个优秀完美的女人，我配不上你。但我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知道我关心你。。。。。。这也是我为什么希望你对此事不要再深究下去。”
露丝皱起眉头，问道：“很多人对我这么说过。你知道我不会罢手，但可以告诉我为何这事值得这样谨慎么？”
“是些未经证实的传言，说COP正与恶魔合作，已踏足了人类不应当触及的领域。”调酒师道，“传闻说有些部门的高级特务管上了他们的闲事，而现今都已失踪。”
“恶魔？”露丝不以为然道，“你知道我不吃这一套。”
“也许不是恶魔，但无论如何，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