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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灵突然不见,这是珊珊和灵灵作为安子奇的随身佣人后从没发生过的事。平时就算安子奇不让她们跟,她们都会死皮赖脸地一定要跟在安子奇的背后,怎么现在灵灵会突然不见了,难道她是上厕所?可信风方才已经算过,从安子奇起床后,就基本没有看到灵灵的影子,时间过去总有一两个小时,就算拉肚子,也该早就出厕所了。
安子奇自己也到旅馆门里门外看了一遍,确实灵灵真的不在。当然也有可能是灵灵去办自己的事情了,安子奇只好把大个子汪招财留在旅馆,要他等灵灵回来马上到马围所说的酒家去告诉一声。
尽管灵灵的身手不错,又是在自己的家乡,安子奇还是担心像灵灵这样的年轻姑娘会出什么意外。
估摸着马围应该把狠三约来,安子奇便和信风一起朝酒家走去。到了酒家附近,安子奇让信风先到酒家去,如果马围已经把狠三叫来,只要信风出来挥一下手,安子奇就马上进到酒家去。
信风只是在酒家门口张望一下,马上就回身对安子奇招招手,安子奇几步冲到酒家门口,这才慢慢迈步朝酒家里走。
进门朝里看,果然看见马围和一个身体粗壮,神态猥亵的人坐在一张靠墙的桌上在喝酒,远远看去,马围似乎在劝说着什么。安子奇走过去轻轻一声咳嗽,那人抬起头,等看清是安子奇,顿时吓得脸色刷白,站起身就要往酒家外面逃。
信风早已站在他的背后,双手在他的肩上一按,那人狠命一下没能站起来,反而被信风按得趴到桌面上。
安子奇在那人的对面坐下,示意信风把他放开,马围马上笑嘻嘻地说:“狠三,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安子奇安先生。安先生,这是狠三,我的朋友。”
安子奇笑着说:“我今天听说你的朋友在此,我特意想来看一看,也好认识一下,今天的酒算是我的,马围,给狠三斟满酒,我们来干一杯。”
狠三如何还敢喝酒,看安子奇端起酒杯,连忙说:“安,安先生,我,我不行,我还有事,我要走了。”
安子奇把酒一口喝干,放下酒杯说:“小地方,根本就没有什么好酒,等哪天我把狠三请到省城去喝一杯,狠三,怎么样,想不想去省城?”
狠三还是哆哆嗦嗦想站起来,嘴里说:“安先生,我真有事,我要走。”
安子奇看着狠三,突然用手在桌上一拍,凑近狠三说:“你想走也可以,只是你要留下一句话。”
“安先生,我和你素不相识,安先生想说的话我都不知道,我能留下什么话?”
望着狠三惊恐的脸,安子奇慢慢从口袋摸出一厚叠钱,用手指弹弄一会说:“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为难你,只要你把当时和土狗一起做的事情说出来,这钱就是你的。”说完,安子奇把钱放到狠三的面前。
狠三看到钱,样子好像显得更害怕,哆嗦着往后退,嘴里说:“不,我不要钱,我和土狗没有做过什么?真的,真的没有做过。”
“没有做过?看来你是知道做过什么,也好,只要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这钱也是你的。”
看狠三哆哆嗦嗦不肯说,信风用力对桌面一掌拍下去,桌面顿时发出“咔咔”的破裂声,足有两公分厚的桌面顿时被信风拍出几道裂缝。
响声惊动了酒家的老板,他在远处一看,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嘴里轻轻骂了两句,不敢过来,只是躲到门边偷望。
狠三本来就已经心里害怕,被信风这样一掌,如何还坐得住,顿时从凳子上翻倒到地上,一股酸臭的黄水都从裤管流出。
看到狠三的样子,安子奇逼问:“你和土狗到底做过什么?说出来就放你走。”
狠三这下再也熬不住,颤抖着说:“是,是,是土狗叫我和他一起去,去,去放火,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快说。”
狠三还没有开口,就见汪招财和灵灵匆匆奔到酒家,灵灵进门就说:“大哥,你在这里,让我好找,大哥,我有话要和你说。”
明明是安子奇找灵灵没有找到,现在反倒是灵灵说找安子奇难找。不过安子奇看灵灵脸色紧张,甚至还隐隐看见额上的汗珠,显然是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才有可能把灵灵紧张成这样。
到底是什么事?看灵灵的神色,似乎不能在这里说,安子奇沉思了一下,把追问狠三的事先丢开,对信风和马围说:“你们先看着他,我过一会就来。马围,你对狠三客气点,再叫些酒来,劝劝狠三。”
看酒家还有楼上,便问老板:“老板,楼上有没有人?”
老板连忙说:“现在还早,楼上还没人上去过,先生要到楼上用餐?”
安子奇对老板说:“我要借你楼上说几句话,一会就好,你不要让人上来。”
老板已经对安子奇害怕,马上就说:“先生尽管上去,我就在这里守着,一定不让人上来。”
和灵灵一起来到楼上,随便找张椅子坐下,看灵灵的神色依然是紧张,安子奇关心地问:“灵灵,到底发生什么事?要不要紧?”
灵灵没有回答安子奇的话,先在酒家楼上走一圈,看没有人,才走回安子奇的身边,低声地说:“安先生,你赶快离开这里,要快。”
突然冒出的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顿时让安子奇愣住了,尤其是自从安子奇让珊珊和灵灵改称大哥后,灵灵就再也没有叫过安先生,现在突然又改称安先生,难道灵灵遇到了什么事?
“灵灵,我为什么要赶快离开这里,难道我有危险?你把话讲得清楚一点行不行。”
刚才的话是灵灵鼓起勇气才说出来的,既然已经说出,灵灵的神色开始平静,用手抹一把额上的汗水,望着安子奇说:“安先生,你知道我什么人吗?”
安子奇平时不是没有想过珊珊和灵灵是什么人,只是一方面不好去盘问,另一方面看她们兢兢业业,也不好意思去盘问。只是尽管把她俩看成是妹妹和随从,安子奇还是在心里暗暗提防她们,有些重要的秘密并没有对她们透露过。现在灵灵主动说出,安子奇倒真的想知道她俩是什么样的人。
灵灵说:“我和珊珊当然是安先生的仆人,不过我俩,也不光是我俩,上海的家里还有一些人和我一样,一方面是服侍安先生的,另一方面也是监视安先生的。”灵灵把这些话说出,好像心里再没有压力,长长地吐了口气,脸上彻底平静了。
“什么?是监视我的?是谁让监视的?”安子奇有些愤怒,不过脸上尽量装出平静的样子,说:“灵灵,你是在开玩笑吧,你是林黎黎亲自找来的,难道是林黎黎监视我?她又为什么要监视我?”
“一点不错,是林黎黎让我和珊珊监视你,不过听说也不是林黎黎的意思,好像是大风堂里的什么人,至于是什么人,我不知道,知道了也不敢说。”
这就奇怪了,自己的财产明明是悟本道长愿意赠送的,怎么还会派人监视?自己一个普通人,是悟本道长把自己找来,又是教武功,又是划财产。若是对自己不放心,何必要千辛万苦把自己找来?应该不会是悟本道长,难道是武山道长?安子奇心里觉得武山道长好像也不是这样的人,可林黎黎她们是武山道长亲自指派的,难道真的是武山道长在监视?
安子奇小心地问:“是,是悟本道长?还是武山道长?”
听到安子奇说出悟本道长,灵灵突然哭了起来,哽哽咽咽地说:“悟本道长已经,已经去世了。”
“什么?悟本道长已经去世了,我怎么不知道?”就像是晴天霹雳。安子奇情不自禁一把抓住灵灵,嘴里说:“是怎么回事?悟本道长真的去世了?”
“是真的,悟本道长已经在前天去世,就是,就是因为悟本道长去世,所以,所以我才让安先生赶快离开这里,他们恐怕会找来的。”
他们是谁?为什么一等悟本道长去世就要找来?武山道长又在哪里?安子奇仿佛一下子掉入深不见底的黑洞,根本就分不清谁才是他的敌人。
灵灵看到安子奇脸上的悲伤和迷茫,用纸巾擦干眼泪,轻轻把手从安子奇的手里抽出,想了一下说:“本来我是不能对安先生说这样的话的,要是一旦被人知道我向安先生泄密,我的脑袋恐怕也难保。只是我和珊珊本来是服侍安先生的丫头,承安先生看得起,把我和珊珊称作妹妹,我们自然不是铁石心肠,安先生没有把我们当作丫头,我和珊珊也是,也是要把安先生当作大哥的。
事情的缘由是这样的,我和珊珊,还有秦管家都是大风堂的弟子,只是我们受的训练本来就是为了应付可能发生的事,做丫头服侍人也是我们的工作。
我和珊珊是林黎黎的部下,当初把我俩派来的时候并没有监视安先生的意思,林黎黎只是认为我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