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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笑嘻嘻地说:“我看不像,你不像是来度假的。”
安子奇不想回答,依旧闭着眼睛,想着建文帝的密旨。忽然转头对依旧在躺椅上闭眼的女郎看看:“在文莱将近十天,还没有遇到能讲普通话的当地人,从这个女郎的皮肤和穿着来看,应该不是大陆到这里旅游度假的,难道她是当地人?”
安子奇马上在躺椅上坐起来,对那个女郎仔细看了一会,说:“小姐,你刚才说什么?”
女郎没有睁眼,却仿佛知道安子奇在盯着她,无表情地说:“盯着别人看,是不礼貌的,盯着穿泳衣的美女看,尤其不礼貌。”
安子奇的脸一红,赶紧翻身躺下,喃喃地想解释。
女郎睁眼笑了起来,大声说:“你怎么不看了?我不是美女?”
女郎的皮肤虽然黝黑,脸型和身材却是标准的美人。长发披散,胸丰腰细,削肩长腿,尤其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细齿,更增添了女郎的抚媚。
安子奇喃喃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女郎把放在沙滩上的瓶子递给安子奇说:“既然你想看,还不如帮我擦防晒液。”
安子奇迟疑伸手过去,接过女郎手中的防晒液,尴尬地看看仰面躺着的女郎,又对周围看看,海滩上到处都是穿比基尼的女郎,甚至有上身完全赤裸的,大大方方在海滩上闲逛。安子奇知道,其中有不少是妓女,难道躺在他旁边的女郎也是妓女?
女郎翻了一个身,脸朝下躺着说:“先擦我背上,刚才我一个人没法擦。”
安子奇离开躺椅,把防晒液倒在手上,然后在女郎的背上涂抹。
女郎叫起来:“你难道不会帮美女擦防晒液?用力轻一点好不好。”
安子奇确实不会,也没有这个闲情去和躺着的女郎调情涂抹,匆匆在女郎的背上涂抹一遍后,便退回到自己的躺椅旁,收拾东西准备离去。
女郎翻过身,看到安子奇在收拾东西,赶紧说:“你怎么要走?还有这里没擦。”
安子奇提起拎包,对女郎说:“对不起,我还有事。”
看到安子奇已经转身,女郎说:“你想去图书馆?”
安子奇惊愕地停住,转身问:“你怎么知道我会去图书馆?”
女郎笑起来,指着沙滩上的防晒液说:“你先帮我擦完,我就讲给你听。”
安子奇摇摇头,把手里的拎包放下,拿起防晒液倒了一点,轻轻在女郎的肩上,胸口和腹部涂抹。女郎高耸的胸部起伏着,安子奇小心翼翼地尽量不去触摸女郎的敏感部位,等把女郎的全身涂抹一遍,安子奇才说:“都擦完了。”
女郎皱起眉头说:“你实在是差劲,连讨美女喜欢都不会,怪不得……。”
安子奇听出女郎话里有话,赶紧说:“怪不得什么?”
女郎翻身坐起,对安子奇看了好一会,才说:“你不认识我?”
皮肤黝黑,长发披散,安子奇努力回想,最后还是摇头说:“我没有印象,难道你认识我?”
女郎说:“你再想想?”看到安子奇还是摇头,女郎叹口气说:“在图书馆,我帮你找过书。你忘了?也许我真的不是美女。”
安子奇惊喜地说:“你是,你是图书馆的管理员?对不起,我当时没注意。”
安子奇到文莱的国家图书馆去过两次,都是为了寻找文莱的古地名。确实有一个长发的管理员帮他找过书,不过当时都是用英语交谈,而且管理员穿着工作服,完全没法和眼前的三点式女郎联系起来。
女郎笑起来,对安子奇说:“刚才我是和你开玩笑的,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人,不会到海滩上来。所以我在海滩上看到你,还以为认错人。”
“为什么我不会到海滩上来?”
女郎说:“我在图书馆工作几年,还从来没有遇到有人想借阅这样的书。我一直以为看这样书的人都是老古板,所以我特意试探一下,想不到你还真是老古板,连帮美女擦防晒液都不会。”
安子奇尴尬地笑了笑说:“我过去从来没有帮人擦过防晒液,再说……。”
“再说你不认识我?想说这样话的人就是老古板。”
安子奇默然,停了一会说:“我真的有事,我要走了。”
女郎说:“你在图书馆尽是借阅文莱过去历史这样一类书,我想你越过大洋到旅游胜地文莱,不会只是想了解文莱的过去吧。”
“我,我想在文莱找些资料。”
“找什么样的资料?难道你是研究文莱的专家?”
安子奇解释说:“在中国有这样的传说,说是明朝的一个皇帝曾经到过文莱。我碰巧在研究这个皇帝,所以想借到文莱的机会找这方面的资料。”
“你找到没有?”
安子奇摇摇头说:“没有,根本就没有明朝皇帝到过文莱的记载,也许那个皇帝从来没有到过文莱。”
女郎拍手说:“我知道,是有个明朝的皇帝到过文莱。”
安子奇几乎跳起来:“你知道?你真的知道?”
女郎得意地说:“我当然知道,这是我的秘密,全文莱就我一个人知道。”
安子奇用哀求的声音说:“那,那你告诉我,他是哪个皇帝?为什么要到文莱来,他居住的遗址在哪里?”
女郎看了安子奇一眼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是我的秘密,我会,会保留到我去世,然后……。”
安子奇不知道女郎的话是真是假,只得说:“我没有其他的恶意,我只是想了解明朝皇帝的经历,你真的不想告诉我?”
女郎笑起来说:“你真不是绅士,要想从美女口里打听事情,总得有绅士风度才行。明朝的皇帝,多了不起的人,难道像我现在这样就可以随便谈论?”
安子奇再次尴尬起来,连忙站起来说:“不知小姐今晚有没有空?”
女郎也站起来说:“本来是有个约会,如果你诚心请我,我可以把约会推后。”
安子奇恭恭敬敬弯下腰说:“我想请小姐和我共进晚餐,地点,地点就……。”
女郎和安子奇同时大笑起来,女郎把沙滩上的防晒液拿到手上,指着远处的一幢楼说:“地点还是我来选,你到更衣室那里等我。”
安子奇赶快冲洗换衣,站在更衣楼门前等了好一会,才见女郎穿着低胸的连衣裙走出来,看到安子奇就说:“你动作真快,在这里等了多久?”
安子奇说:“没有多少时间,就一会儿。”
女郎挽住安子奇的手,指着远处说:“我知道有一家中国餐馆,布置得很好,我今天带你去见识见识。”
安子奇和女郎缓行,安子奇问:“我还没有请教小姐的芳名。”
女郎把嘴一撇说:“什么芳名,我的文莱名字你也搞不清,还不如记我的中国名字。我爷爷叫我芯媛,你也可以叫我芯媛。”
安子奇低头说:“原来是芯媛小姐,我姓诸,诸子奇。”
芯媛摇头说:“什么芯媛小姐,难听死了,你就叫我芯媛,我叫你子奇,又顺口又好记。”
两人如情侣一般慢慢走到芯媛所说的中国餐厅,一进门,服务员弯腰鞠躬用英语说:“欢迎先生,欢迎夫人,两位里面请。”
听到服务员称先生夫人,安子奇以为芯媛会脸红,想不到芯媛只是微微一笑,说:“我们想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吃饭。”
服务员马上说:“先生夫人请这边走。”
走进一个相当小巧的包厢,服务员送上菜单,安子奇接过来递给芯媛说:“还是你来点。”
芯媛只是对菜单看看,便把菜单放在桌上,用手指轻轻敲着桌子说:“其实我们也不是想来吃什么名菜,我听说你们餐厅最近请了一个中国来的厨师,我就想让他用最中国式的烧法给我们烧几个菜。”
服务员低头退出,芯媛拿起桌上的茶壶给安子奇斟了一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不过只是略为喝了一口便放下说:“这里没有好茶,只能解渴,不能算喝茶。”
安子奇感到芯媛对中国的习俗极其熟悉,不禁好奇地问:“你是在文莱长大的?”
芯媛点头说:“是的,我从来没有离开过文莱,生在文莱,长在文莱。”
“那你怎么……。”
“你是说怎么会说中国话,会知道中国的习俗?我祖上是中国人,我当然会说中国话。”
“你祖上?你祖上是什么时候移民文莱的?”
芯媛再次大笑:“什么叫移民?还没有文莱的时候,我祖上就住在这里。”
安子奇也再次惊奇:“还没有文莱?你,你祖上在文莱还叫……。”
芯媛抢着说:“你猜对了,文莱还叫渤泥的时候,我祖上就到这里了。”
安子奇长长嘘了口气,芯媛的祖上肯定是当年建文帝避居文莱时所带的卫士,想不到过了那么多年,这些卫士的后代还坚持讲中国话,还坚持中国的习俗。安子奇感动地说:“真没想到,你祖上跟随明朝皇帝来到这里的,多少年了,还是没有忘记中国。”
芯媛笑嘻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