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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大哥虽然听到我说出开启翡翠匣的机纽,没有追问我机纽到底在哪里,反而承认是姓安,承认是在被大风堂所追杀。大哥,你到底是在想什么?如果不是另外有事,还会不赶紧问翡翠匣的机纽?”
这话说的安子奇有点窘,安子奇只好摇头说:“你还是会猜我心思,算了,我讲真的话该你听。我到凤阳,除了找翡翠匣的机纽,确实还有一件事,就是找我的生身父母,我告诉你我姓诸,这是我真实的姓,我是被姓安收养的。
至于那件翡翠匣的机纽,既然你已经说过,想必一定知道机纽在哪里,如果你想告诉我,我不问,你也会告诉我的。”
安子奇用的是激将法,方砚婷虽然说翡翠匣的机纽只有她父亲知道,可她父亲不会无缘无故就对她提起翡翠匣,想必还说过其他的一些话,就看方砚婷肯不肯说出来。
果然方砚婷说:“那件开启翡翠匣的机纽,我本来是要告诉你,只是我也不清楚那件东西究竟在哪里,大哥要想知道,我看还是去问一下我父亲。”
方砚婷的脸上微微露出得意的表情,安子奇看在眼里,嘴上却说:“那好,等我这里的事情一完,我就再到你家去,真的想问问你父亲。”
“我就是这句话,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快走吧。”
从中都的废墟出来,四人随便在郊区的乡镇转了一圈,遇到老年的乡民就问几句,反正聊胜于无。
其实安子奇已经对在凤阳找生身父母打上了问号。方砚婷她父亲既然知道开启翡翠匣的机纽,说不定也知道自己生身父母的情况,与其在凤阳没目的的寻找,还不如去西安,对方明杰老实说,说不定方明杰真的会知道一切。
当然事情不会这样简单,为什么在西安的时候,方明杰既然看出自己是去找机纽的,不但没有说,反而让方砚婷随自己来凤阳,而且故意把翡翠匣透露给方砚婷听,却又不把话说清楚,难道就是为了让安子奇第二次去西安?
在返回西安的飞机上,安子奇就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方明杰和顾竹郡这样对待自己,究竟是为什么?方砚婷宁愿陪着自己在凤阳无聊地逛一圈,到底又是为什么?”
回到“凤兮山庄”,这次方明杰夫妇并没有在门口迎接,而是让守卫门口个几个壮汉站在树林的路口等候。看到安子奇的车到,几个壮汉好像是见到上司一样,恭恭敬敬把安子奇接到山庄里。
方明杰和顾竹郡在厅堂里等候,显然他们已经接到女儿的电话,对安子奇再次来到“凤兮山庄”并没有表示惊奇,反而比前次更显亲热,完全把安子奇当作自己人。
接风晚宴办过,没等安子奇坐下喝上一口茶,方砚婷就走到安子奇的面前说:“大哥,我父母有些事想和你谈谈。”
从方明杰夫妇招待安子奇的场面上看,安子奇料到方明杰肯定会跟自己谈些重要的事,只是没料到刚从宴席出来,马上就要谈。
跟在方砚婷的后面,顺着山庄的花径走,方砚婷忽然对安子奇说:“大哥,如果,如果……。”
方砚婷脸一红,没有把话说下去。安子奇不明白方砚婷在想什么,看她脸红而抚媚的样子,显然有些话不好说出口,安子奇只得胡乱猜测说:“你是不是想做什么事,怕你父母骂?”
方砚婷把脚一顿,不再说话,只管一个人在前面走,走到后院的一座建筑前,方砚婷才说:“我父母在里面等你,你自己进去吧。”
在建筑透出灯光的映照下,方砚婷脸上的红晕还没有退去,就像一支带露玫瑰,娇抚而艳丽。
安子奇对方砚婷看了一眼,不禁心醉,几乎有种想抱住方砚婷的冲动。只是想到方明杰夫妇还在里面等,安子奇对方砚婷摆摆手,一个人走进去,留下方砚婷在外面。
这是“凤兮山庄”最小却又最华丽的建筑,里面就一间宽畅的书房,古式的家具上装点着古式的陈设,一切都透出古文化的氛围。
看到安子奇进来,方明杰让安子奇先坐下,然后在门边看了一下,顺手把门关上。
顾竹郡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俨然就是总当家。等安子奇坐下后,方明杰在旁边的椅子坐下,然后对安子奇说:“诸先生,听砚婷说,你曾经去过凤阳,是想找一件东西,能不能对我们说说,找的什么东西?”
方砚婷肯定对父母详细说过去凤阳的情况,不过才一坐下,方明杰就这样直截了当地说,还是出乎安子奇的意料。安子奇想了一下才说:“是,我到凤阳确实是想找一件东西,不过我到凤阳的目的,已经被伯父算准,我要是再瞒伯父伯母,就实在说不过去。我要找的是一件翡翠的方块,上面有一座异兽的雕像。”
听到安子奇这样说,顾竹郡沉思一下说:“诸先生既然想找翡翠的雕像,不知道诸先生是否知道这雕像的来历和用途?”
看顾竹郡和方明杰的脸色,都显得有点紧张,显然是想知道自己手里是否有翡翠匣。究竟该不该把翡翠匣说出来?安子奇想了一下,决定还是把翡翠匣讲出来。没有翡翠匣的机纽,翡翠匣就好像是个没用的玩物。
自己孤身一人对付不了大风堂,如果方明杰夫妇肯帮自己,把翡翠匣机纽的去向说清楚,使自己得到机纽。假如打开翡翠匣的话,说不定还能从中找到那种神秘的力量,加上方明杰夫妇相助,肯定能夺回大风堂。
如果方明杰夫妇有异心,结果会怎么样?安子奇把牙一咬,反正麻烦已经够多,最多就是增加一个新的敌人。
于是安子奇便说:“伯父伯母都是金凤楼的人,不可能不知道翡翠匣。翡翠雕像就是开启翡翠匣的机纽,我找翡翠雕像,是因为我手中有翡翠匣。”
方明杰和顾竹郡几乎同时站起来,一脸惊异地问:“翡翠匣,翡翠匣真的在你手上?”
“是的,翡翠匣就在我手上。可是我无法打开翡翠匣,所以只好到处寻找翡翠匣的机纽,听到砚婷说,伯父知道机纽在哪里,所以马上就跟着砚婷回西安了。”
顾竹郡似乎对安子奇还有点不相信,坐下后说:“既然翡翠匣在诸先生的手上,诸先生也知道机纽,不知道诸先生是否知道机纽的大概样子?”
幸亏安子奇在梦里见过那件机纽,否则还真不好回答,于是安子奇便把在梦里见到的机纽说出来:“我虽然没有见过机纽,不过我还是知道机纽的大概样子,是这样大小的翡翠方块。”安子奇用手比划了大小,又说:“方块上面有一座雕像,是一尊长翅膀的异兽。”
顾竹郡眼中顿时放出光芒,笑嘻嘻地从身边取出一件东西说:“诸先生,是不是这件东西?”
在书房的灯光下,顾竹郡手里的东西射出幽幽绿光,仿佛如一汪绿泉。
安子奇仔细看去,真是那件翡翠匣的机纽,不禁大喜,颤声说道:“伯母,翡翠匣的机纽,原来,原来在伯母的手中。”
顾竹郡并没有将翡翠匣的机纽交给安子奇,拿在手上让安子奇看了一眼后,便将机纽收回。看到安子奇高兴的神色,顾竹郡便说:“诸先生真的是姓诸?”
“是的,不,我姓安。”见顾竹郡只是让自己看翡翠匣的机纽,并没有将翡翠匣机纽给自己的打算,安子奇不明白顾竹郡拿出翡翠匣机纽的意思。
“诸先生又说是姓诸,又说是姓安,到底去凤阳,寻找的姓安的祖先,还是姓安的祖先?”顾竹郡不肯给安子奇停顿的时间。
“是这样,我亲生父亲姓诸,我养父姓安,我本来的姓名是安子奇,只是我有难处,所以到伯母庄上,我说是生父的姓,姓诸。”
顾竹郡和方明杰对视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说:“凤阳,姓诸。诸先生是否在凤阳找到生父?”
安子奇叹了口气说:“没有,我只知道我生父是凤阳人,可是根本就不知道是在凤阳的哪里,在凤阳打听了不少地方也没用打听到。”
方明杰的脸色缓和下来,说道:“这样看来,诸先生是没有在凤阳找到亲人?”
“是,不过事情都过了二十五年,我想亲人都应该不在人世了。”
顾竹郡对方明杰摇摇头,问安子奇说:“诸先生,你既然有翡翠匣,又有大风堂的铁戒指,可大风堂为什么还要追杀你?”
为什么,还不是为了钱。安子奇回答说:“我掌握了大风堂的大部分财产,现在大风堂的掌门换人了,想追回这部分财产,所以才追杀我。”
“财产?诸先生掌握大风堂多少财产?竟会使大风堂追杀诸先生。”
安子奇又叹了口气说:“钱这东西,有时候真的不是好东西。大风堂有资产多少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我掌握了三分之二,大概有二百亿。”
“二百亿?”顾竹郡和方明杰再次站起来惊呼。
“是的,二百亿美元。”
“是,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