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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清生离开,白若筠怔怔的站在原地看梁清生离开的背影,那个她盼了三年,念了三年的背影,如今看来,竟是那样的陌生,那样的遥远。
“怎么,舍不得吗?”沈子霖不知何时出现在白若筠身后,望着梁清生的背影道。
被困火库
白若筠回神,并不理会沈子霖,转身走开。
沈子霖眉间骤地满是戾气,抓住白若筠的手腕,道:“随我去绸缎庄。”
“是。”白若筠淡淡的应道,眉头却随着他的动作微皱。
两人出了门,两人上了马车,沈子闲正巧经过,眼见白若筠与沈子霖上车,却听车内沈子霖一声吩咐。
“去绸缎庄。”
马车缓缓碾过,沈子闲皱眉:沈子霖果真是想要将绸缎庄交给白若筠打点?想了想,他走下台阶。这时,身后,一个丫鬟走过,见到沈子闲,追上来叫喊:“四少爷,花匠让我问您,那盆四季金菊在放在哪里?”
“你自己决定。”沈子闲头也不回的离开。他想要确定心中的疑惑。
沈子霖那般精明的人,会轻易的相信白若筠么?
丫鬟迷惑的自语:“我决定?”
沈子霖与白若筠一路来到绸缎庄,沈子霖阴沉着脸走进库房,一旁打扫的小二慌忙低头问好:“七少爷。”
沈子霖走到一旁的柜子旁,抽出一个账本,摔在白若筠面前:“想要了解绸缎庄首先要了解你的库存。把所有的绸缎名字、产地、特点,在一个时辰内做出。”
“一个时辰?”小二惊讶的抬头,“平日里五六个人一起清点也需半天啊,一个人怎么……”
“闭嘴。”沈子霖冷冷的看白若筠,道,“想要做人上人,就要比别人付出更多。”
“是。”白若筠安静的回答,拿了账本出门,在下人的引路下走向库房。
来到库房,看着堆积如山的绸缎,白若筠自然的开始点数,一旁的下人见了,上前道:“七少夫人,小的帮您吧,这样点下去,您得点到什么时候。”
“点到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白若筠淡淡回道,沈子霖限她一个时辰点完,便是给她一天,恐怕也难以完成,沈子霖分明是有意刁难。
“你去忙吧,我自己点吧。”白若筠微笑道,“便是你陪着我点,也是点不完的。”
“可是……”小二为难的说,不知该不该走开。
白若筠道:“你去吧,我自有分寸。”她说着,扭头继续清点。
小二犹豫着,终是走出门去。白若筠专心点着绸缎,门外一阵风刮起,树叶哗啦作响,半掩的门悄然合上,松落的门栓滑落,锁住门。屋内,白若筠专心点着绸缎,对身后的动静毫无察觉。
沈子霖坐房内喝茶,眼前闪过梁清生看白若筠的眼神,心顿时烦躁不已,猛地起身,这时,送来账本的小二见沈子霖走出门去,忍不住道:“七少爷,账本……”
“放那。”沈子霖不耐烦的应着,快步走下台阶。
“您去哪里?”小二追出门问。
沈子霖扭头,阴沉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逛窑子。”沈子霖说着,扭头离开。
小二不敢再问,抱着账本进屋,将账本放桌上,转身走出。
沈子闲追着沈子霖来到绸缎庄,进了店,立刻有人迎上来,谄媚的笑着:“四少爷要选绸缎么?”
沈子闲环顾四周,不见沈子霖或白若筠,于是道:“前些日老太太说了,想要做一套新衣,我来选些好料子。”
“您往这来,这里有刚到的好绸缎,颜色布料老太太肯定是欢喜的,您瞧瞧。”那人说着,抽出一条紫色的缎子摆弄着给沈子闲看。
这时,小二从后面走来,不平的嘀咕道:“真不明白七少爷怎么想的,让七少夫人一个人去清点库存,自己却跑去窑子里玩……”
他的声音不大,沈子闲却听得清楚,不由皱眉。沈子霖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四少爷,您看这缎子怎么样?”那人满脸堆笑,问沈子闲。
沈子闲回神,道:“老太太不太喜欢紫色,这样的布料还有什么颜色?”
那人为难的说:“也就只有紫色了……您等等,还有其他的布料,您可以看看……”
“不了,等到了其他颜色我再来看吧。”沈子闲打断他的话,微笑着点头,转身离开。
库房里,白若筠不知点了多久,肩膀酸痛得厉害,她扭动着肩膀,抬头,目光触到架子上一匹纯白的缎子,好奇的打量着拿布,她踮脚,抽动缎子,缎子松动,架子上小山般的布匹晃动,随着白若筠的动作轰然倒下。
“啊!”白若筠惊叫一声,躲闪不及,被厚重的布匹推倒,额头狠狠的撞在架子上,她眼前一片黑暗,沉沉闭眼,额头的殷红触目惊心。
天渐渐暗下来,绸缎庄内,查房的人看过每一间房,来到库房,眯眼望去,转身要走,突然停下,只觉得库房的样子似与昨日不同,于是扭头,走进房内,目光,落在倒塌的绸缎堆中,不由没好气的骂起来。
“兔崽子们,拿了东西也不知道整理。”他说着,随手将灯放一旁,弯腰去拾绸缎,搬开绸缎,白若筠苍白满是血污的脸赫然出现。
“啊啊啊——”那人被吓了一跳,尖叫着倒地,吓得连连后退,待看清那人,他停下,似不确定般,小心的端起灯,打量布堆中的人,惊叫一声:“七少夫人?!”他慌忙上前,去探白若筠的鼻息,见她还有气息,这才松了口气,放下灯,慌忙起身,跑出门去。
“来人啊,七少夫人出事了,来人啊——”他惊慌的叫喊声在这空寂的夜空回荡。
库房内,灯火随风摇曳,火苗舔到绸缎,火悄然跳跃。
沈府内,沈子霖喝得醉醺醺回家,沈子闲久久不见白若筠回来,心忐忑不安,总觉得,似有什么要发生了般。
“七少爷回来了。”门前,丫鬟惊呼一声,扶住喝得醉醺醺的沈子霖进门。
沈子闲只见他回来,却不见白若筠回来,忍不住上前,责备道:“你怎么醉成这般了,弟妹为何不扶你回来?”
沈子霖吃笑着,摆着手指,道:“白若筠啊,死了,她死了。”
沈子闲皱眉,明白他是喝多了,于是向丫鬟道:“你扶少爷进去休息吧。”
“是。”丫鬟应着,吃力的扶着东倒西歪的沈子霖进屋。
这时,门外一个人急急的跑来,还没进门,高声叫喊着:“不好了七少爷,库房着火了,七夫人被困在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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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闲大吃一惊,快步出门,揪住前来报信的人:“你说什么?”
“七少夫人被困在仓库了,仓库着火了……”那人吓得几乎是带着哭腔道。
沈子闲猛地推开那人,不顾一切向绸缎庄跑去。她不能死,她若是死了……
沈子闲心宛如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拎起,第一次,一种莫名的恐惧席卷而上,占据他所以的意识。
沈子霖醉醺醺的抬头,一旁的丫鬟焦急的跺脚,喊着:“七少爷,少夫人被困火里了呢!”
沈子霖脑子里一片混沌,迷迷糊糊的应了声,软在地上,昏睡过去。
沈子闲一路跑着来到绸缎庄,远远的,只见火光冲天,一群人围观着,指着庄内议论纷纷。
“哎呀,这么大的火,不知要烧掉多少好缎子啊。“
“要是有人在里面,指不定被烧成灰了呢。”
沈子闲心中咯噔一下,推开人群,不顾一切的往火里冲去。
“白若筠,白若筠!”沈子闲叫喊着,冲进火中。
“呀,你不能进去,火那么大,你找死啊!”一旁的人慌忙拉住沈子闲。
“滚开!”沈子闲一拳抡翻纠缠的人,他满脑子想着被困火中的白若筠,心急如焚。
“四哥。”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出,沈子闲宛如做梦,缓缓扭头,人群中,火光印在她微笑的脸上,她脸色苍白,伫立不动。
“若筠!”沈子闲长长松了口气,不顾一切跑上前去,紧紧搂住白若筠,确定她的真实,这样的抱着,悬着的心才落下。
白若筠愣住,半晌笑道:“四哥,你怎么了?”
“你知道吗,当我以为你死了时,我的心,那样的难过。”沈子闲抱着白若筠,道。
白若筠怔了怔,道:“因为你是我的四哥……”
“不是。”沈子闲松开她,直视着她,一字一句清晰的吐出,“我喜欢你,白若筠。”
白若筠震住,微张着嘴巴望沈子闲,从开始到现在,她知道,沈子闲对她很好,可是,她以为,那只是哥哥对妹妹……她一直只拿他当哥哥啊……
“四哥……”白若筠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沈子霖苦笑一声,道:“我知道,你是子霖的妻子,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你。可是,如果当初你嫁的人是我,不会喜欢我吗?”
白若筠有些慌乱,半晌冷静的说:“我是子霖的妻子,从我踏入沈家的那一刻开始,无论是我的人,还是心,都该是属于他的。”
“你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