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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陪着我来这里,刚开始觉得被隐瞒被欺骗的愤怒,此刻已经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大概等了一个多小时,白大夫终于做完手术出来了。这期间,百媚一直陪在我的身边,虽然她的手机不时响起,但是她一直没有走。白大夫到办公室,看到我和百媚坐在那里等他,微微愣了一下,笑道,你们大忙人怎么这么悠闲的坐我办公室里啦?百媚笑着站了起来,我亦跟在她的后面。百媚说道,白大夫,是这样的,李医生出了点事,她想具体了解一下她当初做的手术。白大夫望我一眼,又望了百媚一眼,点点头说道,恩,想了解一下当然可以。李医生,你出了什么事吗?我望他一眼,我知道他大概是奇怪,我以前都没问过他,现在却如此迫切的想知道。我只得硬着头皮把这几天的经历再讲了一遍,自已反复强调了情绪的变化无常。白求恩边听边点头,说道,李医生,你以产犯过这种间歇性失明吗?我点头,老实回答,有过,以前高中课业太重,学习太辛苦,眼睛就看不到东西。不过这次是完全失明,一点也看不见。他点点头。我急急地问,这个应该与情绪变化无常没关系吧?白大夫点点头,对我说道,恩,的确没有关系,失明只是让我们的选择性保存眼球失去了他的作用。要知道选择性保存眼球必须通过视网膜成像才能起作用。我大惊,伸出手轻轻摸向自已的眼睛,选择性保存眼球,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白大夫在继续解释,说道,小涵,当时主要是没有想到你会病得这么厉害,所以只动了个小手术,在你的眼球内装了银色的镜片,就好像隐型眼镜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你不用天天将它取下来。这种银色镜片的作用,就是当你看到你的前男友时,通过它,心里面的爱不会再启动,剩下来的只有淡然,如果你男友让你愤怒了,你想起的也只会是以前他对不住你的地方。明白了吗?我摇摇头,银色镜片?记忆分离?爱无法启动?还是不十分明白。白大夫看我不十分明白,说道,道理很简单,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人心中的记忆,必须先通过眼睛看到才能启动。我们通过镜片遮盖,使你无法启动心中的爱以及有关爱的往事。所以,你只要眼睛看到他,通过恨的视网膜成像,恨的记忆启动,你就只会恨他。而爱的记忆,因为你的眼睛已经被镜片遮盖,所以你心里对于他的爱的记忆平时唤不醒,只要看不到的时候,通过其它的感官才会被唤醒。我明白了,他们通过手术把我一部分爱的记忆暂时的封在黑暗之中了。心窗半关闭。慢慢地,我明白了一个真相,那就是:我并没有好。我的爱情病依然存在。爱情诊所给我做的手术,只能说,是将它隐藏起来。把它放在黑暗处,让感觉不去碰触,所以不会痛。但是它依然在那里。我心慌,求救般的望向白求恩,白大夫,是不是我还没有好,我依然还病着?心里多么希望他否定我的猜测。他却沉吟着点点头,叹口气对我说道,你猜的没错,有爱就有恨。它们是相辅相存的。没有铭心的爱根本就不会有入骨的恨。你明白了吗。如果不施行这样的关闭手术,单凭你自已和时间,你根本无法康复。我低下头去,无尽的绝望。白大夫却安慰我,但是只要你一天带着这银色镜片,不失明,你就不会对他有爱的感觉了。我还是不说话,这种方法,治标不治本。可笑我,还真以为自已好了。呵呵,我可笑的银色眼珠。我明白了,这就是为什么,以前,不管多少次出走,都无法离开的原因。小涵,如果你觉得这样痛苦的话,我建议你可以进行换心手术,换了一颗单细胞繁殖的心,你将对他没有了任何记忆。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换心手术?我一时恍惚,摇摇头,依旧沉浸在自已的思虑里,低头说道,我暂时不想,我再想想。走出门去。原来如此,手术不是万无一失的,情感总会在某一个时期再次来纠缠。我该怎么办,到底真的想逃离吗,一诺和黑少,我到底爱谁多一点?换心手术,这世上真的可以通过手术将一个人彻底的忘记?用一辈子去忘记,突然想起这首歌。心里尽是无奈和心酸。
第六十九章 心癌
(六十九)我走出眼科办公室的大门。征征的站在那里,面对着真相和剧变,有点恍惚。百媚紧跟着追了出来,望向我的眼睛尽是歉意。我对着她笑,说道,百媚,你不必对我抱歉。医生医生,什么是医生,医生也是人啊,医得了病,医不了命。这末了的一句话是我姑姑告诉我的,我的姑父在他们结婚十六年的时候得了细胞癌,两个人一直恩爱,然而却没有办法。我的姑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姑父一步步的走向死亡。医生医生,医得了病,医不了命。这是姑父死后多年,我姑姑反复挂在嘴上的一句话。对于无法治愈的疾病,医生只能缓解疼痛,延长生命。通过各种手段尽理把病挡得远一点,或者把它掩藏起来,让病人有着康复的假像,然而事实却是无法治愈。治愈不好的病,人力无法回天,没有办法了,只能把它归结为命。爱情也是绝症,无法忘记一个人,无法逃离一个人,那是心生了癌。心癌,多么无奈和恐怖的绝症。我径自站在那里痴痴呆呆,胡思乱想。百媚走上前来,对我说道,小涵,爱情诊所也诚如人间的一切医院,一直在摸索和研究的过程中,不是所有的爱情病都能治好的。我们只有尽自已的本事做得更好。在这一点上,希望你体谅。我不作声地点点头。她的言语,仿佛是对着一个无法治愈的病人说的。可是,她又安慰我,如果你想和你前男友在一起,那我叫白大夫帮你取出银色镜片就可以,如果你想重新开始,将他更加彻底的忘记,我们也可以叫心脏科的医生帮你做换心手术的。我继续沉默地点头。百媚笑了笑,对我说道,小涵,我看你情绪也不好,不如先不上班,休息几天,我准你假。听她这么说,我赶紧抬起头来,连忙说道,不要,院长,我没事的,我要上班。不是怕失业,而是怕不上班,回去一个人对着庞大的空间,更加会胡思乱想。她见我如此说,便点点头,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好吧,上班去吧。我便重新振作精神,往门诊部走去。幸好门诊部的事很多,我和小孟两个人忙得晕天黑地,都没有喘气的工夫。到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客人才走*光。我松了口气,回办公室收拾自已的包包,准备回家。收拾东西的时候,心又开始沉下来。如果,万一,张一诺故伎重演怎么办?天这么晚了。小孟?我挎着自已的包急急出办公室,充满希望的望向柜台,然而柜台空空,她平时放在柜在一侧的达芙妮的包包也不见了。她走了,唉,没办法了。我背着自已的包,从门诊部的门口探出头去,杭州市的夜色是这样黑,这样安静,今天也出奇的奇怪,往日热闹的地方都安静下来。走吧,走吧,我告诉自已,总不能住在办公室吧,难道要一辈子这样不成?磨蹭了半个多小时,看到夜越来越晚,只得咬咬牙,冲出诊所。刚走了几步,身后却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小涵,等等我。我欣喜地回过头去,果然是黑少。见他正一身黑衣的朝我跑过来。我笑着等着他。他跑到我面前,站定了说道,我还以为我是最后一个下班的呢,没想到你也差不多,刚好可以一起回家。我笑,说道,你现在也这么晚吗,你以前不这么晚的?话一说出来,立马后悔。如果他是刻意来送我回家的怎么办。他却没有觉察出我心里的想法,笑了笑,叹口气,仿佛很累的样子,跟我道,你不知我最近有多累,范大夫那边有很多病人,有的病人发了财怕被别人抢,要我去保护,再加上我自已这边也有事,真的是忙不过来。说完,他笑着望着我。细长的眼睛微眯着。一会又说道,嗯,我估计这样忙的时候还有一阵子。我点头,不再多说话。有些事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只会让双方敏感和尴尬。当然,也许是我自作多情了。走吧,我对他说道,两个人并肩往前面走去。出了胡同口,他伸手拦了辆的士,对我说道,待会先让你坐到家,我再坐这车回去吧,深夜有时很难叫到的士的。听到这话,心动了一下,望向他。此时刚好有辆货车开过,明亮温暖的光线照在他身上,脸上。他依然是笑着望着我。脸部的刚毅的线条因着灯光的缘故变得柔和起来。在那一刻,突然感动。我对他笑笑,弯腰坐进车里。他一直送我到家,摇下车窗对我说道,回去不要多想,早点睡。上楼注意一点。有什么事就大声叫。我点点头。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