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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被外公作为袁府总管来培养的人,洛可妍相信对于审下人这事袁义不会搞不定,况且,这是她给的第一份作业,一份决定他袁义能不能成为她手下干将的作业。
“是,小姐。”今晚的事袁义一直在场,洛可妍的气势他自然是感受得到,追随袁府唯一的小主子,他必是心甘情愿。
“不……小姐饶命,小姐不要冤枉我。”香莲被袁义一把抓起头发拖了出去,知道情况不妙,大喊着向洛可妍求饶,可依旧心存侥幸……
香莲那人虽是巧舌如簧,但也是贪生怕死之辈,只要用对方法,要她把事情全吐出来并不难。何况,就算香莲不说,她也知道幕后那人是谁。
半个时辰不到,袁义就让香莲将暗地里的事招了个一清二楚,“……小姐,香莲还招了他们每隔四天便会将药藏在后院墙角,等待她寻机去拿取,咱们要不要在那蹲守拿人?”
“不需要,让品秋扮成香莲去接头,照常拿药、递消息,不要让他们发现香莲的事情败露,还有我醒来的事除了你和品秋,不需要再有人知道,包括我爹!”洛可妍吩咐道。
洛可妍连父亲洛元盛都要瞒着,着实让袁义想不明白,但作为袁府总管,他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只服、不多问,“是。当初洛老爷安排小姐进袁府的时候就交侍过,小姐需要静养,大部分随侍都被派到别院去,现在就只剩奴才和品秋能近身见到小姐,其他人只会在外院做事,小姐放心。”
“很好。”袁义,她用得顺手。
“香莲……该如何处理?”
洛可妍沉默了会,“将今晚下药的膳食给她喂下,直接丢到后山去……”
听到洛可妍的命令袁义吓了一跳,后山的狼群出了名的多,就算他一个男人上山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何况是香莲一个被下了昏睡药的女子,而且听说服食这药后所受的伤口都难以愈合,就算这香莲能侥幸逃脱也难以保全容貌了……他的主子可不是一个好惹的……“是”,随后径直退了下去。
看着桌上从香莲身上搜来的药散,洛可妍握紧从那支蝶花琉璃钗,心里说不心痛是骗人的,为什么上一世信任的人都在暗地里害她,呢喃着:我特地坚持搬离洛府,就是想看看到底是谁在我背后搞鬼……我将最好的给了你,你却弃之如履,原以为赠你时你曾说的“素得过头了,不够贵气”是笑语,原来那闪过的嫌弃眼神是真,如此不识宝,竟用来收卖侍女来害我,还对我用百醉散,我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为什么……前世一直浸泡在外祖父药草典籍里的她,如何不知此药是什么。
百醉散,无色无味,不但能让被下药的人沉睡不醒,还能让伤口加深腐烂。回想起上一世她坠马的细节,想来必是遭人设计,而后面的毁容更是那人的毒心狠计,没想到那人对她是步步阴谋,而自己还对她所做的一切感恩戴德,愚蠢!愚蠢!
洛可妍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这时一片梁顶一声闷响,虽轻如蚊飞,但自重生以来,洛可妍每一步都谨慎非常,此时房内就独她一人,若有声响必定有异。
洛可妍猛然惊道,“谁!”
忽地往发出声响的方向抬头仰望。只见屋顶至窗边一黑影闪过,速度极快,如不是见到那屋梁边飘下来的东西,洛可妍都要觉着见到黑影只是自己眼花:只见那黑影消失时,一片碧绿的叶子从空中飘飘然划落,在地上发出异样的清脆响声。
屋内竟会有树叶在如此深入的位置飘落,明明屋内除了她便再无他人。
窗外风吹树叶响……洛可妍捡起地上那片树叶,照着烛光微微一看,不由地诧异一番:这叶子中间的叶肉剔去大半,剩余的叶脉在烛光的透视下,竟隐隐形成一副人的雕像,雕像上的人长发披肩,头有垂髻,分明是个女子,而且,这女子头缠药纱,仿若……仿若就是她自己!
这样的神情……不就是她方才在回忆时的样子吗!
洛可妍心里不由地思索,以这叶子现时的新鲜程度,明显是方才有人随手采摘;叶肉与叶脉间隔形成的画像边缘利索,所以工具必定是利器,如若是刀剑之类的东西摆弄而成的,看来做这雕像的人要么是个雕工巨匠,要么是个剑功了得之人,能在她房中悄无声息地来无影去无踪……还留下这么一片叶子,这人……是敌?还是友?
她可不相信对方在房中潜伏如此之久,只是为了雕一片叶子……
安州洛府花园内。
一穿着黄色道袍的道士两眼放光看着洛府的摆设,嘴角不由地露着讪笑。
“道长法力高深,我洛府近来杂运缠身,还得请道长施施法,为我府与大小姐排恶迎新……”自认为是洛府女主人的柳如叶张罗着说道,而站在她身边的男子却面色铁青。
005道士、柳氏
中年男子身穿银白色长袍,看向道士时愤怒中带着些许内隐忍,细看眉眼间与洛可妍有几分相像。他不是别人,正是洛可妍的父亲、现任安州知州大人洛元盛,现时他正由柳如叶领着,带上府中半数随侍,着跟着道士走遍了整个洛府,希望能从中找到救醒女儿的办法。
洛元盛见眼前的道士一直盯着祠堂神台中间的水坛的石珠发愣,迟迟不说结果,眉眼顿时不悦地收拢了起来。
紧紧跟在一旁的柳如叶看出洛元盛此时眼里满是不悦,上前说道:“老爷这是怎么了。”
“叶儿,你找的这道士可靠吗,我已经将忍下心来妍儿送离了洛府去调养,为何至今将近两月还是未曾醒来,他不是说必然凑效的吗,我怎的觉着他只是对财物感兴趣!”
别人也许看不出来,但他做为洛府的主人,怎会不晓得,整个洛府的祠堂外园最值钱的,不,应该说是价值连城的便是水坛上的这颗石珠。当年他那江南首富的老岳父专门请人打造的镇宅龙珠,世上独一无二的东西,只不过这龙珠外层包裹着一层石土,外表与普通的石珠无异,所以他们才放心置放在此,现在这道士却对着它两眼放光,该不会是看出什么来了吧……
柳如叶一听,心里暗道不好,这洛元盛该不会是开始怀疑这道士是她花钱请来的装扮的吧。
“他的眼睛就从没离开过我洛府的任何一件值钱的东西……”
柳如叶一听,才知洛元盛说的只是道士贪财,而不是怀疑到她头上。随即上前拍拍他的肩角安抚道,“老爷多虑了,陈管家查过了,黄袍道长的功力远近闻名,想来他的行为定是有他的道理。”
洛元盛点点头,想来这区区道士也不敢在他堂堂知府府邸行骗。便开口催问:“道长……”
黄袍道士盯着水坛上那立着宝珠,心里却翻腾着,压根没听到有人在叫他,“这洛府有钱那是人人皆知,能摆在祠堂门正中的东西肯定更不是不一般,要是能弄走……”
洛元盛等了半天,道士依旧没有反应,心里更为不满,可想着柳如叶的话,尽力压住心中的怒火。
柳如叶见势,心里不由地也不悦起来,眼睛直瞪向一旁的洛府管家陈世,陈世被她一瞪,老实地低下了头不敢有所动作。
见这陈世压根没有想到解决办法,柳如叶心中甚气,本来这事她不想亲自动手的,但看来这陈世这会真是靠不住了。
“道长,”柳如叶以她独有的尖尖细语唤道,突然地,黄袍道士被吓到,一下回神了。
接着嘴角勾起一笑,“道长,你一直看着府里这里,可是这水坛有问题,难道这就是我家大小姐出事的症结所在?”
道士这次才正真反应过来,转身看向柳如叶。
由于是背向洛元盛,柳如叶此时并不需要太掩饰自己,直接就把脸黑了下来。
见她此时正暗怒着眼睛看着自己,道士一回神,才急忙调转神态说道:“风水需要专心施法,神游各处方可看清,没有先与尔等说明,实在失礼。”
洛元盛一听黄袍道士解释,觉得是自己见识浅薄才会有所误会,再与柳如叶待人处事表现出来的知情达理相对比,心中愧疚。如果没有她在,也许现在已经把得道高人给得罪了,那他妍儿的病……想到这,洛元盛越发觉得认为自己太过急燥,高人施法确实催不得,便有点失底气了,只轻声问道:“道长,前阵子我的女儿伤后一直昏睡不醒,连大夫也查不出病因,有天她突然醒来,说她过世的外祖父托梦给她,要她搬过去旧居养病,我想当时道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