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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洗漱,我们出去看朝霞。”一咕噜的坐了起来,顾欣悦扬眉笑道,道过之后,又啊了一声,看着他道:“你要先处理事吧?”
“要去看朝霞可得快点。”秦齐起身,将粥锅下面放置着的热水倒了在脸盆里,笑道。
一夜时间,该做的事他都做完了,剩下的就是等消息了。
这两日,他正好可以带着她出去好好玩玩,让那些人想清楚。
“你没事了?”顾欣悦跳下床,一边快速的洗脸漱口,一边从帕子下面拿眼睛去瞄他。
“没事了,你不是说想去弄点煤晶?我带你去。”秦齐就着她的水也洗了把脸,将粥盛出来。
“那就是,我们可以进草原?”顾欣悦兴奋得眉毛都扬了起来。
“恩,咱们出去玩玩。”秦齐将粥碗递到她嘴边,喂了她一口,笑眯眯的重复道:“就咱们两。”
“啊!”顾欣悦那眉毛扬得更高,接过粥碗几口将粥喝了,赶紧的把衣服换了,便拉了他的手往外跑:“那咱们赶紧的!”
院子里早就备好了马,见他们出来,陈六便从厨房捧出了热乎乎的饼,夹着刚烤好的肉,递给了顾欣悦。
堆了满脸的笑容道:“这是老大刚烤的,味道可好。”
刚烤好的?
顾欣悦接过那饼子咬了一口,拿眼角去瞅秦齐。
秦齐翻身上马,探手一勾便将她给勾上了马背,笑道:“我昨晚烤的都给这帮臭小子吃了,这个是他为了赔罪自个烤的,味道只怕不好,你先将就着吃。”
陈六那脸顿时一跨,道:“老大,咱能别这么快拆台不?”
秦齐哈哈一笑,一夹马腹,策马从大开的边门冲了出去。
天边刚露了微光,街道上一片静寂,偶有早开的摊子听得马声推门而望,也不过只瞧见那疾驰过去的背影。
城门还未到打开的时间,只是留了一条缝,等秦齐策马而过后,便又关上。
已是八月头,这北方清晨的风已是带了凉意。
秦齐将披风裹住了顾欣悦,出了城门后,便加速往东跑。
远远的,已经可以看见天边一片绯红,一线金黄从其中冒了出来。
还带着露水的青草伸展开了它们的枝叶,一点点的,金黄开始蔓延在大地上。
没有多久,那线金黄就破开了一切般,随着那轮红日跃出,大地之间,一片璀璨之色。
骏马奔驰在草原上,携带着那金色光晕,在青色大地上留下一道青烟般的残影。
顾欣悦开心的叫了出来,将披风拨开一些,用一条帕子将散乱的头发给绑好,回头道:“我想自个骑。”
秦齐准备的是三匹马,另外两匹就跟在后面跑。
“晚点,等你好了,回来的时候让你骑。”手臂搂紧了她腰,秦齐噙了一丝浅笑道。
青莲子的药非常好,休息一晚上,那红的地方便消散很多,这两日又是他抱着她骑马,那一处便已经完全好了。
不过,他还是不想她太累。
只能让马累一下了。
“秦齐,我们能出去多久?”顾欣悦反手抱住了他腰,在他下巴上蹭了蹭,扬声问道。
秦齐低头柔柔看了她一眼,道:“他们有事自然会叫我。”
随着他的话,一声清亮的鹰鸣从天上传来。
迎着那朝阳,红鹰疾翔而过。
秦齐高声呵了一声,脚在马腹上一夹,笑道:“所以呢,这次姑娘想怎么玩便怎么玩。”
从漠北城出来,再往东,策马近两个时辰后,便到了高日,从这里再往东,便是********草原。
这一片在两大草原之间,水草虽然不够肥美,却点缀了星星一般的湖泊,半戈壁上散落着一块又一块的煤晶。
顾欣悦欢快的去捡那些煤晶(超脑要的),秦齐则是懒散散的跟在她身后。
随手打了一只鹿。
到得下午,便是吃的烤鹿。
顾欣悦以前吃过秦陌寒做的,已经觉得是美味,如今秦齐的烤鹿一入口,便眯了眼叫道:“哇,真好吃,比秦陌寒的烤得更好吃!”
“他是跟我学的。”秦齐切下一片最嫩的肉递给她,笑道。
“跟你学的?”顾欣悦眼睛亮晶晶的,蹭近了他一些,用肩头顶了他一下,道:“跟我说说呗。”
侧头见她那好奇的模样,秦齐噗的一笑,道:“想听?”
“嗯!”顾欣悦连连点头。
以前,她想着自个总是要走的,所以不大想太去了解他们的过往。
因为了解越多,她便会越心痛他们,感情也会越深……
可是现在。
她想知道。
想知道面前这个总是带着微笑其实心沉若海的男人,和那个外表冷傲若冰其实炙若烈火的……
想知道他们的以往,他们所经历的……
☆、 第794章 草原之夜2
第794章草原之夜2
草原带了连绵的丘陵,湖泊和杂树林点缀其中。
太阳西斜,燥气已过,带了浅红的光晕斜照在了草原湖泊树林间。
蓝天远远,白云悠悠。
将顾欣悦抱在了腿上坐着,秦齐的声音也带了一些悠远,道:“我第一次见到寒哥儿,他就跟第一次见到的你,一般大。”
“啊?”顾欣悦眨巴着眼,不解。
秦齐轻笑一声,手在她头上揉了揉,顺手擦去了她唇边的油渍,道:“个头,个头一般大。”
顾欣悦默了默,想了想刚来那会,这身体顶着十四岁的年纪个头却连人家九岁的女娃都不够。
那岂是一个娇小了得。
不过,以秦陌寒现在的身高,八岁的时候才那么一点?
“寒哥儿是十三岁的时候才猛然长高的,跟你这两年一样。”秦齐一手抱了她腰,一手切下一片肉放她嘴里,道:“那时候,他们说寒哥儿是我堂弟,我是一百个不相信,那时候,寒哥儿个头不高,人长得精致漂亮,冰雪一般的人儿,怎么看都不像我秦家铮铮男儿啊,我第一句便是这是堂妹还差不多,然后,寒哥儿一拳就挥了上来。”
想想秦陌寒现在的模样,顾欣悦不觉拿眼角去瞅他。
“我们打了一架。”秦齐噙着笑,低头在她那满是调侃的眼角上亲了亲,道:“我在祁连山里长大,自小野惯了,又是打小就被师父逼着练武,出山之后,便是大人都打不过我,本以为那么小的,又是那般模样的小娃子随便便能解决……”
声音微顿,目光带了一些缥远,被顾欣悦捅了捅手,秦齐才笑着接道:“谁知道,他比我更狠,那时候,他武功比不上我,个头也比我小得多,可是那般狠劲却是连山里的黑瞎子都比不上,不管我将他打倒几次,他都能蹦跶起来,更猛更狠的扑上来,我揍他三拳,他总归是要回我一拳。”
轻叹了一口气,秦齐声中带笑的道:“我本看着他那脸还有些下不了手,想着要留点情的,打到后来,被他弄得一点手都不敢留,我把他揍得一身青紫满头的包,自个的鼻梁也差点被他揍断。”
那一场架打得那个惊天动地,旁边的大人们想插手都插不上,他们两个从暗门的正堂一直滚打下了山下,一点力气都没有的瘫在了石阶下面的泥泞里。
然后,看着那蓝天,秦陌寒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角。
便是在那时候,他便知道了,这是他兄弟,血脉相连的兄弟。
顾欣悦看着他,看着他眼眸深处的柔情,抱着他的头,在他唇上亲了亲,道:“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去了军营,从一个小兵做起。”
秦齐浅浅一笑,抱紧了她,在她唇上重重吸了一下,在她瞪圆了眼睛之时,笑而转头,挑了一下火堆,再翻转了下火架上的鹿。
“那时候,寒哥儿刚过了血池没有多久,他被留在了暗门受训,三个月,会放他下一次山,一下山,他便会来军营找我,三年后,他从阴山上下来,那时候,我已经是一队之长,手下带了吴山何牛他们,然后,便出了左道那事,寒哥儿那时候刚下山,得了吴山递过去的信,在国公爷门外跪了一个时辰,求国公爷来救我这个远房堂兄,那个时候,国公爷才知道,秦家还有我这么一个后人。”
“那,那三年,国公爷就没有想到秦家还有暗门?”顾欣悦抱住他腰,想了一下道。
“不知道。”秦齐摇摇头道:“国公爷一直以为是和秦家交好的高人收了寒哥儿去做弟子,在这方面,暗门的保密做得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