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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那么凶!她心中有数,目测来得及才干净利落救人的!有机会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就算她做的冒险了,训两句她也接受,但是为什么在外面这么凶!这么凶!
米媚低着头不愿意看荆泓轩,使劲儿往回抽自己的手臂。但是荆泓轩失心疯了一样,手臂被他掐的生疼,死活挣不开。
“你放开!我手疼。”
荆泓轩忽然一愣。下意识地松开手上的力度。米媚想甩开他的手,但是被荆泓轩顺着手臂握住手掌,这次力道轻轻地。
他闭上眼几个深呼吸缓解情绪,半晌后一言不发地牵着米媚往医院走。米媚发现周围人在围观他们,她不想再惹起围观,闷生生被荆泓轩牵着跟在他身旁。
在等电梯的时候,米媚越想越憋屈,恶狠狠甩开他,双手抱臂侧过身不理他!
荆泓轩被甩开之后没有任何反应,他低头定定看着米媚头顶的发穴。依旧一言不发,气场沉甸甸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叮!
电梯门开。俩人一左一右进到电梯里,分道扬镳。准确地说,是米媚避开荆泓轩,坚决不理他。
低气压一直持续到二人回到病房门前,米媚大步在前,回身要关门,结果荆泓轩快一步跟进门来。米媚终于忍不住回斥:“你干嘛发那么大脾气!生气还跟着我干什么!”而且现在还在发脾气,一句话都不说。
米媚两句话吼完去看荆泓轩的表现,结果她绷起的气焰在看清荆泓轩的模样时瞬间像被扎了一个洞的气床一样,滋滋滋漏气。
荆泓轩的表现出乎米媚所有设想。
他居然一直在发呆……?
双眸神游目无焦点,她吼一声,视线转移到她脸上,才有专注点。
米媚这下真的觉得荆泓轩莫名其妙了,她皱起秀眉疑惑问他:“你怎么了?”
对啊,他怎么了?荆泓轩自问。那,是什么……
“不舒服?岔气了?发呆?你说话啊!”米媚急切的声音再次传来。
荆泓轩深深地看着面前的米媚,她脸上有怒气,疑惑,还有抑不住的关心担忧。
他看着这张脸,满身都是方才心悸的窒息感。
很陌生,又很熟悉,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在米媚和快车交错的画面,他……差点窒息。
“对不起,你先休息一下。”荆泓轩跟她对视良久,最后只说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米媚满头问号,气的扯断了盆栽叶子。
这人真是莫名其妙!
米媚决定今天都不要理他了,让他自己觉悟去吧!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左右,病房门被推开,米媚回过身,发现荆泓轩居然又回来了。
然而他不是自己回来的,他手上还拿着两个熟悉的甜品盒子。正是米媚夭折在路上的甜品。
“之前的摔烂了,吃这个吧。”声音低磁温和,眼神也黑亮有神,是回归正常的荆泓轩。
“谢谢……”
米媚怔楞接过面前一模一样的两块甜品,荆泓轩专门去赔她一样的甜点,好像是在跟她认错赔罪,她又有点不好意思继续凶他了……
她真的搞不懂荆泓轩了。他刚刚到底是还在生气,还是在忏悔?她生气主要是不知道荆泓轩为什么莫名其妙发那么大火,而且毫无理智。现在他这样做,好像又是在主动讲和。
米媚端详着眼前的人,她让自己换位思考,可能从他的角度看,当时的情况有点太危险了,视觉范围中也许她的蹲身让他误以为自己被车碰倒了?所以荆泓轩特别着急生气!
时间发生在短短的几瞬之间,荆泓轩发现自己没事但是心头恐惧感还在,所以对她发脾气。
这么想着好像能说得通。米媚越想越觉得是这样,那么荆泓轩也是因为关心则乱,可以理解。
她就……原谅他好了……
米媚自己想通了也开始顺杆儿跟他说:“我当时有注意自己的安全,你放心了。下回我不会再做了”态度格外诚恳。
荆泓轩点头,摸摸她的头。
这件事终于在二人的和解下翻页过去。过程不超过一小时。
经过一次莫名其妙的争吵,又迅速和解,冷静后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怪怪的。
米媚戳着焦糖甜点,开口对他说有事可以先走啦,荆泓轩嗯了一声,没有离开,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吃甜品。
荆泓轩的目光一直幽幽长在她身上,米媚跟他对视,发现荆泓轩的目光不是审视不是探究,就是单纯看着她发呆!好像她长得像春晚似的。
在米媚即将发毛发飙之际,荆泓轩站起身,轻声对她说:“我先回去了,出院我来接你。”
“哦……路上小心。”米媚居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嗯,晚安。”
荆泓轩上前一步,小心地对着她额头轻吻,手也轻轻摸摸她的头,随后才离开。
米媚摸着额头彻底摸不清头脑。
这人到底是怎么了???
——
混乱的街道、拎着书袋的少女,刺儿的刹车声,肉体撞飞的声音,以及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鲜红、刺目,一片血红。
嗬——!
荆泓轩瞪大眼睛,从梦中惊醒。他大口喘粗气,双眸瞪圆,头部传来一阵阵胀痛,太阳穴鼓胀跳动,眼神中全是后知后觉的惊恐,仿佛梦中的发生了极为可怕的事情,他伸手摸摸额头,居然出了一头汗。
荆泓轩鼻息粗重,掀起被子有点踉跄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
咕咚咕咚、
整整一杯水下去,荆泓轩重叹,稍微缓解了他的头痛。
荆泓轩闭紧双眼揉按额头。
他做梦了,梦到米媚出车祸。真实到他一闭眼,就能看到满地的鲜血。
荆泓轩忍无可忍地张开眼睛。
他联想到白天看到惊魂一幕,当黑色轿车擦着米媚的身体疾驰而过,荆泓轩觉得自己当时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捏住,呼吸瞬间全被掏空,心中有个声音在狂吼:不!!!!!!
心脏仿佛要爆炸,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这一幕好熟悉。像是他心底最深的恐惧。下一秒眼前就会炸开满地鲜血。
来不及思考,来不及反应,只想紧紧抓住那个人!
所以他对米媚那么凶,是因为他害怕。
睡梦中的血迹鲜红艳丽,深深刻画在他脑海深处,那一滩殷红仿佛带着魔力,不断切割大脑皮层。
头痛欲裂。
荆泓轩忍不住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尽数饮尽。
那满地鲜血的画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熟悉……
——
夜晚寂静,宁俊辰看着缩在床上睡着的倪一琳,脸上还挂着泪痕。他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像花瓣一样细腻。
宁俊辰靠近她,闭眼感受近在咫尺的温度。手指顺着脸颊缓缓移动到脖颈后方,忽然!只见他手掌一个用力按压的动作。倪一琳头部微动,喉间一声微弱的轻哼,没过两秒便又安静下来。
宁俊辰的手指从她颈后抽出,双指见赫然夹着一只微型迷药注射器。
倪一琳无知无觉。
宁俊辰抱起倪一琳,把她平放在床上,一件件脱去她的衣服。感受着她的触感,气息,以及心跳。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的心中一直有个声音,不能放开她。
手指沿着娇嫩胴体寸寸侵占。像是抚摸,又像是寻找。
宁俊辰双眸闭合,歪着头仔细感受。
自己为什么对她这么放不下。
脑海中闪过奇怪的画面。
沉迷的面孔忽然蹙去眉峰,宁俊辰疑惑不解。
到底,为什么?
手指停在左胸,指下心脏连带弹动他的手指,砰、砰、砰、
他收回手,睁开双眸,黑瞳深不见底。
宁俊辰离开床边,不再看一眼床上一丝不挂的倪一琳,他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时桀,我现在去你那里,准备好东西。”
——
灯光明亮,金属所过之处泛起冷质光芒,这是一间器具精良,有着好多复杂设备仪器显示屏的研究室。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男人目光如炬,正在一个显示器面前记录各种数据。
时桀,脑科专家,史丹福大学医学博士。深蕴研究所首席研究员。
房间内一张醒目的手术床上,躺着一个头上插满测量线的男人。
“俊辰,大脑神经干细胞代谢太快,今天不能再做了,这样做会对你的大脑有损害。”
“没事。继续”
“俊辰……”
“继续!”
男人的声音犹如野兽撕扯,冰冷地撞击在房间各处。
嘀嘀——额叶神经源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