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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超虽然说得都是风凉话,但何以彻心里却清楚得很,话虽难听,但却说得句句到位。
从前在白玉轩时,墨瑶因为举世无双的才华和万里挑一的相貌可以得到莫千金的庇护。可如今,她进了教坊司,这里可不会有人心疼她,既然來了,那么就是官妓,管你是才华横溢还是貌美无双,都是一样的卑贱之奴。
何以彻将紧握的拳头藏在袖中,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心情和脸色,笑道:“说得可不是么,要是这命运,也真是残酷了。那么,这位墨瑶姑娘,现在如何了。”
周超不以为意,笑问:“你也是冲着她这开封之夜來的吧。來來來,在这登记先,五日后教坊司会举行拍卖,卖掉这位主儿的开封夜,到时候你來竞标吧。”
何以彻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是满腔的愤怒,若不是现在不宜为了这些事儿误了大事,他定然会将拳头砸在这无耻的仆役脸上。
不过转念一想,周超既然说五日后拍卖开封之夜,那也就是说,墨瑶至少现在还未遭受什么极致的悲惨。
何以彻心中略略定了,他随手在那册子上登记了姓名,问:“五日后竞标,价高者就可以得这位姑娘。”
周超白了他一眼,道:“想什么呢。你以为这里还是青楼可以赎身。进了教坊司的都是罪奴,一辈子别想出去,除非死了,五日后的竞标,只是拍卖她的开封罢了,一夜之后,尘归尘土归土,您当您的富贵公子,她接她的流水客人,各不相干。”
何以彻愣愣的听着,心中难免升起悲愤的情绪,他心疼墨瑶,痛骂命运的不公。
但此时何以彻心志已定,反倒在面儿上不会表现出过多的情绪。
稍稍停顿,又问道:“好歹也是官家出來的,不会有什么差错吧。”
周超嘿嘿一笑,道:“你别说,这位还真是个激烈的性子,刚來的时候又撞墙又跳窗的。我们实在洠Я税旆ǎ坏霉嗔肆揖疲笤诖采希杖照獍憧词刈牛ㄊ遣荒苋盟鲆坏愣畲砹恕!
何以彻死死咬着牙,他听到墨瑶撞墙跳窗时便已经急怒攻心,但幸好他理智尚存,不会轻易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如此的话,就有劳小哥了,五日后在下定然前來赴约。”
周超无耻的笑笑,道:“放心,五日后傍晚,教坊司恭候您的大驾,而且这些官家出來的嘛,我们也不会用药,毕竟,您们最喜欢的不就是她们那羞愤欲绝的样子么。哈哈哈哈,那些个烈性的药我们定然是不会用的,到时候就看您们谁的本事大了,”
何以彻几乎要用力将牙咬碎,他心中狠狠的咒骂,但凡日后将墨瑶从这地狱火坑之中接了出來,都决不会轻易放过这些嘴贱的仆役。
何以彻强装笑嘻嘻的跟周超道了别,出了教坊司一刻不停的向叶羽的驸马府赶过去。
他之前跟叶羽分开前,叶羽曾嘱咐他自教坊司出來后要立刻前來府上相见,早日商量出对策才好,
第一百七十四章 竞拍
九驸马府中,叶羽在内厅招待了何以彻。
何以彻显然刚刚经历了十分强烈的震撼或是冲击,他如今拼命的灌着水喝,似乎是口干舌燥到一定程度了。
叶羽就这样静静的等着,也不催也不问,就是等着何以彻自己平复心情。
何以彻给自己整整灌了一壶水,又深呼吸了几次,这才渐渐镇静了下来。
“我刚刚去了教坊司,刚从那里出来便直接来找你商量。墨瑶姑娘现在是一刻都不能耽搁,我们必须要马上救她出来!越快越好!”
叶羽看着何以彻泛红的脸色,明白他是因为心中焦急,一路从教坊司跑过来的。
叶羽低了低头,问道:“现在教坊司里是什么情况?”
何以彻稍稍镇定,道:“墨瑶姑娘暂时还是安全的,她这样的女子进了教坊司,那些无耻的司乐官肯定是要从她身上榨出尽可能多的金钱。现在还在借着她国公府世子妃的身份不断抬高……抬高价钱……她曾是凉国公世子的未婚妻,又有着天下第一才女的名头,想当年那些争相在她的选婿大会上竞争的人,如今也有大部分都来参加拍卖了……”
这样说着,何以彻突然紧咬着牙锤了下桌子,恨恨道:“这些色迷心窍之人,他们哪有一个是真心对待墨瑶姑娘的,不过就是图的一时的……一时的痛快罢了……”
何以彻是真心爱慕墨瑶的人,所以他有些话语总有些说不出口的样子,他不忍心亵渎心中痴迷的女子,这个样子倒是让叶羽心中着实对他产生很多好感。
沉默了一会儿,叶羽问道:“什么时候拍卖?”
“五日后……如今已有不少人前来登记报名参加拍卖了……”何以彻眼中闪过一丝心痛,他缓缓道:“若是……蓝兄还在世的话,怎能容忍墨瑶姑娘受此屈辱?!他……如今虽然不在了,但若九泉之下有感知……也定然要心痛死了!我身为他们二人的朋友,却……无能为力……”
叶羽看了看他,只道:“何公子本非朝廷中人,按照我朝规制,商人与朝廷素来没有太多瓜葛,何公子在此事中所能做的本就有限,也确实不必太过自责。”
何以彻苦笑一下,道:“确实如驸马所说,我本就只是个商人,能帮上什么忙呢……”
叶羽见他有些微微的自苦,只得道:“你也不必这样想,如今这件事,还确实有只能你出力帮忙的地方。”
何以彻听了这话,忙问:“什么事?”
“我粗略想了想,心中已经确定了唯一能救出墨瑶的方法。但这件事,需要你和另外一个人一起去做,才能成功。”
何以彻听叶羽这样说,他心中急于知道到底该怎么做,脸上的神色不免显得有些焦急。
叶羽脑中细细盘算,口中缓缓说道:“我已经联络好了那个人,五日后,由他跟你一起去教坊司竞拍。到时,能够竞标下来的,一定是你们。”
“谁?我们怎么做?我能做什么?”何以彻实在是急的不行,怎耐叶羽却是跟挤牙膏一般一点点的往外挤,让这位富商公子实在是抓心一般的着急。
叶羽喝了口茶,道:“一个番邦使臣,叫亨利。你放心,他是可信之人,又是外来番邦使臣,不会涉及到我朝权力中心,定然安全可信。我需要你们做的很简单,五日后,由他扮成嫖客上门,你做他的随从,一起去教坊司竞拍。”
何以彻有些发愣,先不说干嘛一定要叫个番邦外臣去,再说自己也不通那些叽里呱啦的语言,跟那个叫什么亨利的怎么沟通?
看着何以彻发呆,叶羽笑道:“我还会叫一个朋友跟你们一起去,给你们做翻译。不过这里面最需要何公子尽力的,还是一些身外之物。”
何以彻听叶羽这样一说,便明白他的意思,忙道:“这个驸马爷请放心,在下虽然不才,但也就只有这钱财之上,倒是还能出一分力了。五日后的竞拍,在下会准备妥当,只要能救出墨瑶姑娘,无论多少钱在下都能拿得出。只是……如今墨瑶姑娘入了教坊司,与当初在白玉轩时不同,可不是有钱就能解决事情的……”
叶羽点点头,道:“不错,这一次有钱也是解决不了的。不过,有一种情况,可以让墨瑶顺利出了教坊司。”
何以彻见叶羽又买关子,有些心急的道:“什么情况?现在还能有什么情况?教坊司那种地方,一朝进去便是被编入奴籍,这辈子都别想出来!除非是个死人!”
叶羽看着何以彻的眼神一瞬间变的凌厉,他直直凝视着对方,嘴角微微上扬,一双狐狸眼有光芒闪过。
他一字一句的,无比坚定的说道:“不错,这就是我说的那种情况!”
何以彻怔怔看着叶羽,他心中一时反应不过来,只是直愣愣的听着叶羽耐心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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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教坊司的宜湘园迎来了大明建国以来可以说最为红火的一天,说是门庭若市都不夸张。
宜湘园的大厅内,挤满了前来竞标的客人们,他们无一例外,都是为着墨瑶而来。
亨利和何以彻就挤在这群人当中,他们两个中间还站着一个人,是女扮男装的夏空。
由于夏空是长居宫中的御用画师,所以几乎没有外臣见过她,如今变了男装来这里,倒也没有任何人认得出她。
倒是亨利,这个金发碧眼的外来嫖客颇为吸引眼球。如今不列颠使臣正在京中,许多有头有脸的人一看亨利这副样子,就知道他定是使臣之一。想不到这帮番邦之人也好这口儿,竟还想来尝尝中原女子的味道不成?
亨利早就知道要来干嘛,他此时颇为尴尬,稍有些不安的看了看夏空,哪知夏空压根儿没想搭理他,反而一直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