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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源翻了翻白眼。彻底拿他无。指着椅子道:“坐。”
纳吉摇了摇头。就此叉手侍立在他身前。标标准准一副奴仆模样。
元源审视着他。道:“在这儿住地还习惯吗?”疯狼纳吉不是贵族学院地人。又在画舫之上。将廖家地首席星师给悍然击杀。怕景王子报复。因此元源也特意将他弄来了第四营。
纳吉语气平淡的道:“在黑牢内,我都能生活两年,何况这儿。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习惯不习惯,只有是死还是活,才是我所关注的。”
“其实,人生并不单单只有仇恨,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等待着我们去发现、或者寻找,你应该将自己的目光放的开阔一些,不要被仇恨永久蒙蔽,毕竟你的生命还很长。”元源凝视着他,语调温和的开导道。
纳吉脸色冷漠不变,语气也仍旧平淡的波澜不惊:“对于我来说,报复那些恶心的贵族——那些至今还完好无损、高高在上的死在我手里的贵族子弟的家族,就是我今生的目标,直到有一天将他们全部清除干净!至于其余,包括我的这条命,我不在乎,也根本不想去在乎!其实自从柔柔死去后,我的心,也就随之死了。”
元源默然,他却是自共工口中,得知了当年纳吉悍然屠杀数名贵族子弟的那场惊天事件的始,对疯狼的心情,也能够理解。
“罢了。”元源摇了摇头,彻底放弃与他相互沟通、改变一下他冰冷性格的念头,道:“不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纳吉陡然睁大双眼,目光灼灼的看着元源,一脸谨慎的道:“主人何出此言?”
源一脸无奈的道:“纳吉,你当年也曾风头盛极一时
内心高傲无比,很难有人被你看在眼里,以你地性甘心做人下之人地!当日你为了摆脱景王子的操纵,提出那个赌约,虽然利用了我,但我反过来何尝不是同样利用了你、从而达到了恶心景王子的目的?因此我们之间是合作地关系,谁也不欠谁的,你没有必要拘泥于赌约,委屈自己真个给我做奴为仆!”
纳吉默然半响,忽然有些奇怪的道:“我知道你是想干一番大事,那我自认对现在地你来说,应该是很有些用处的,你为什么执意要赶我走呢?”
元源摇了摇头,一脸认真的道:“我不是赶你走,我是希望你能够去走自己的路。当日你曾说过,我身上有你地影子;而我也认为,我们是同一类人!因此我实在不忍心,你自暴自弃,就此毁了自己,——换做是那些贪图私利的人,我自然会满足他一切需求,从而将之牢牢掌控手中,成为我的一枚棋子、或者一柄战刀!但你不同,我不能那么做!”
纳吉双眼骤然亮有些可怕,死死盯着元源,似乎在揣测他这番话到底有几分真心;元源脸色坦然,目光坦然,平静的与他对视。
纳吉凝视了他一会儿,忽然咧嘴“咯咯”一笑,道:“你看错人了,我就是你所说的贪图私利地人,因此你以后还是将我当做你的一柄战刀好了!”
元源愕然,呆愣地看着他。
纳吉哼声道:“你是不是以我是傻瓜?”
元源更如坠:雾,不解的摇了摇头。
纳吉一脸戳穿他阴谋地得意,道:“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心疼这些天我吸纳的水玉、我吞吃地丹药,因此才想着即那个我赶走对不对?我在第一贵族学院的死牢内,呆了两年多,日夜苦修,星力才提升了六级;而到了这儿,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因为有着海量的水玉可以吸纳,还有能提升星力的神奇丹药服用,星力已然又提升一级,——我傻瓜啊,放着这么好的条件不珍惜,却为了狗屁的自由,将这一切舍弃?自由能提升星力吗?”
元源哭笑不得,他自然:有那么天真,以为纳吉留在这儿,真个为了水玉与丹药。以他而今的实力,不知多少世家贵族争抢着要呢,海量的水玉算什么?况且到了他现在的地步,水玉起到的作用已经很微弱了,很难对星力进行大幅度的提升。
“况,”纳吉一脸狡黠,“血牙之死,是你下的手吧?嘿嘿,如此看来,我们的目标完一致的!既然如此,我何不留下来,帮助你,何尝又不是帮助我自己?”
元源认的道:“算了,你愿意留在这儿,就留在这儿吧!什么时候想走,跟我打声招呼就行。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你留在这儿,我以后可真要把你当做奴仆使唤,毕竟现在的我根本没有什么得力手下,只有压榨你了,什么冲锋在前、撤退断后的美差,可都要让你去做!”
纳吉满不在乎的道:“随便你了,我这条烂命够硬,不怕你的压榨。”
元源想了想,自桌下掏出一块腰牌,丢给纳吉道:“你既然不想远走高飞,留在我身边,那我正式任命你为警戒处第四营的上军尉!——有了这块护身符,谁想要动你,可就要掂量掂量。”
纳吉似乎放开了什么心结,彻底将自己当做了元源的奴仆,一把将腰牌捞过,揣入坏内,转身出门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元源摇了摇头。对纳吉,元源是真个心怀爱惜的。也许两人的确相似之处太多,因此元源不想看到,如此前大的一位星师,就此消沉,毁在那些狗屎贵族子弟手中。
然而元源注定永远不会知道,如果没有他的这番话,就在今晚,纳吉原本打定主意,就要悄悄离开他的。而正因为他说了这番话,鬼使神差的又让纳吉改变了主意,从而决定真个做他的奴仆,死心塌地留在他身边,追随他左右。
送走纳吉,元源站起身来,将身后墙壁上的一盏壁灯一扭,“格格”一阵轻微声响,对面墙壁前的书架向着两边移开,露出一条米半高矮、青玉铺成的甬道来。元源弯腰走了进去,甬道地尽头,是一个十米见方地小巧密室,地面的正中位置,铺了一个金丝云锦蒲团;此外密室的地面、四壁、顶棚,全部镶嵌满了上品水玉,使得密室内灵气郁积,丝毫不觉气闷。在四个角落,还嵌了四粒拇指大小的夜明珠,光芒散发,将密室照耀地纤毫毕现。这座密室,却是卡胖子派人前来装饰办公室,在元源的要求下,特意为他开辟的,用作修炼静养之用。
此时地面正中位置地金丝云锦蒲团上,尚若若正瞑目盘膝而坐,五心朝天,正在搬运大周天。
元源微微一笑,也去打扰她,随便席地而坐,就此双眼微闭,潜运星力。
只见他眉心,骤然银色丝线射出,密密麻麻缠绕围裹,其中一柄拳头大小、通体雪亮的斧头,在其中漂浮,——这斧子,却就是得自血牙的那柄血煞开天斧了!
开天斧一脱离元源的识海,立发出一阵摄魂夺魄地凄厉尖啸,飞速盘旋,迎风涨大成小桌面大小。上面淡金符篆金光大亮,直刺人眼;而一团团血浆般的暗红色浓雾,翻滚涌出,冲击着银色丝线的缠绕。
元源眉心射出、精神力所凝成的银线,受血腥气一冲,居然蛛网般纷纷撕裂,眼看开天斧给破网而出。
元源大为意外,这开天斧一脱离识海,居然变得如此难以控制,毕竟是血家时代相传之物,非血家嫡系血脉,想要将之收复看来倒要大费周章。
元源双眼全部转为了纯银之色,手掐剑诀,叱一声:“疾!”太极图案一举显出体外,识海正中本命云属性那颗乳白大星,光芒大盛,一束光柱射向摆布成北斗星阵的七颗本命星中木属性六角星而去。
下一刻,元源全身肌肤转为了淡青之色,而木属性的吸噬能力发出,眉心射出地银线疏忽变粗、变柔、
迅速重新层层生出,将开天斧再次围住。
开天斧如同被困在牢笼的云雀,剧烈飞腾、挣扎着,令人心魂惊悚地厉啸不时发出,金色符篆混合着暗红色血雾,不时自缠绕成蚕茧模样银丝的缝隙,透射出来。
元源虽然转成能够吸纳开天斧散发出地能量的木属性,但开天斧本性实在太过顽固,蕴含地能量又太过浩瀚,即使木属性犹自有些圈禁不住。
元源额头大颗大颗的汗珠渗出,脸色青白,双眼紧,以内识之术死死盯着落入精神丝茧掌控的开天斧,全神贯注,小心翼翼的应付着开天斧的每一次挣扎、反噬。开天斧的每一次反噬,就无异于一次精神能量冲击,元源在它无穷无尽的反噬冲击下,眉心剧痛,神智一阵阵模糊,识海内的太极图案都随之不时有涣散的迹象。
元源知自己精神力消耗过度,没有想到开天斧被印上的血家符号如此鲜明深刻,难以收复,自己强悍庞大的精神力,都有些难以为继,心下不禁大为后悔自己的鲁莽之举。
他潜修星力以,凝聚的星器一直是飞剑,由于星力路上,向来是自己在黑暗中摸索,凝聚出的飞剑无论是强硬度、锋利度,还是攻击性,都不尽如人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