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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朋友。就算不是朋友,也能称得上是同学啊!总比现在这样,一声不吭地离开要好得多。”
一声不吭地离开,她究竟有没有想过他会是何感受?在她的心中,他就只是一段麻烦的因果吗?
她究竟有没有,有没有稍微对他动过一点点的心?哪怕就是一点点啊!
烦躁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季单煌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他想要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也尝试过通过抄经来让自己静下心。可是这一次,他能想到的办法都用遍了,也没能让自己感觉稍微好受一点。
看到季单煌揪着头发无声地哭,“御灵堂”三人倒是都稍微松了口气。季单煌这状况,不是自己憋着慢慢就能好了的,他需要的是发泄情绪,需要把心里的憋闷都排解出来。
陈黄鹰拍拍季单煌的肩膀:“想哭就大声嚎,用不着自己憋着。没听人说‘男人哭吧不是罪’吗?难受那就该哭,谁规定男人难受就得憋着了?来来来,使劲儿哭,哭完了心里不赌了,哥几个再接着喝酒。你看你看,这儿还那么多‘肉’呢,龙进好不容易请一次客,不把他吃哭你甘心?来,大哥的肩膀借给你用,你随便儿哭!”
季单煌哽咽着抬头看了陈黄鹰一眼,勉强撇了撇嘴,道:“你算了,我又不是‘女’人,靠在你肩上哭像个什么样子!我自己来,自己来就行。”深吸一口气,放声长嚎。
咦?这样一嚎,貌似真的舒服多了。q294829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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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火锅继续煮得沸腾,却已经没有人再关注里面煮着的东西了,即便菜叶已经被煮得稀烂,亦是丝毫不能得到半点的关怀。
此时,“御灵堂”三人全都已经放下了筷子,扭头看着季单煌,脸上是静静等待的神色。陈黄鹰总是会适时地递过一张面巾纸,让季单煌擦眼泪鼻涕,免得他把自己搞得太过狼狈。
失恋这类的事情,南宫俊倒是没什么体会,龙进和陈黄鹰却是十分清楚心爱之人离开是一种怎样撕心裂肺的感受。而有些时候,这份痛苦却只能自己憋在心里,为了不影响更重要牵连更广的事情,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让自己淡定下来,让自己不至于伤心过度。
不表现,不等于不悲伤不难受不痛苦,只不过是学会了压抑住自己的心情,不让身边的人担心。
季单煌倒是也没客气,放声大嚎,一点儿形象都顾及不上了。如此过了一个多小时,他总算是累了,渐渐安静下来,一双眼睛却已经红肿了起来。
“大煌,大煌?”陈黄鹰身手在季单煌的眼前晃了两晃,“感觉怎么样了?还难受不?”
季单煌有些愣神,木木地转过头看着陈黄鹰,许久之后方才道:“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这里,好像没有那么堵了,但是感觉还是很不好。”
大哭一场,确实能够发泄心中的负面情绪。但是这样真的太累太累,季单煌现在只觉得浑身乏力。似乎连呼吸都有些无力。这种感觉,就像是胸口之上压了一座山一般,又像是周围的空气在他的身边凝结成了果冻,让他透不过气来。
真的太累了,似乎有很多事情堵在心里。若不吐出来,他怕是会被闷死。
除了累,他好像也感觉不到什么了。之前那一杯茅台的酒劲,似乎也已经随着他的泪水倾泻了出去,头不晕,却有些疼。
陈黄鹰从锅里捞出些羊肉来。夹到季单煌的碗里,拌上麻酱:“大煌,你哭累了吧,来吃两口肉。”
季单煌看看碗里的肉,并没有什么胃口,他刚刚吃了两口的烧饼此刻还在桌子上躺着,也是没什么心情拿起来吃。可是,看看“御灵堂”三人殷切的目光,他觉得自己若是不吃肯定会让他们担心。于是便夹了一片羊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却是再也品不出半点香味,反而如同嚼蜡。
龙进慢慢等着季单煌将那一片羊肉咽下去。这才开口道:“不想说点儿什么吗?”。
“我……”
季单煌抬头看看龙进,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他现在心里其实堵着很多的话,可若真的要说。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龙进道:“不想说的话,上企鹅打字也行。”
季单煌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他实在懒得伸手去掏手机。更懒得打字。
之前不提起那件事,他倒是能装得好好的。如今一但提起来,便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只想眼睛一闭沉眠过去,什么都不管了。
见季单煌实在不说话,龙进向陈黄鹰使了个颜色,让他来说。陈黄鹰向来说话直,说话常常不经过大脑张嘴就出来,为此倒是没少惹事儿。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最好还是让这个嘴比脑袋快的货先ci激一下季单煌,没准儿等下一开口,全说出来他就好了。
陈黄鹰看看龙进,再看看季单煌,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纠结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有些忍不住,对季单煌道:“大煌啊,不是大哥说你,不就是失恋吗?能怎么样啊!人活在这世上,离了谁其实都一样,都照样活,死不了。没有唐雨竹,你还能找到更好的你说是不?”
季单煌抬眼看了看陈黄鹰,点头道:“嗯,分了手,我还能找到更好的。”
这个道理,他不是不懂,如果用来劝别人,他也能张口就来连个磕巴都不会打。但是若换做来劝自己,他恐怕是做不到的。
有些事情,终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即便在这之前,看得再清晰再透彻,可一旦经历了,总会变得不一样,每个人都是如此。
在动心之前,多么理智,多么坚定自己的底线,多么了解自己的情况,多么坚持原本的自己,但是只要遇到那么一个人,这一切的一切都会被抛到九霄云外,毫无底线毫无坚持地把自己低到尘埃里低到九泉之下。直到有一天,如同抽风一样又短暂地找到了那个浑身是刺的自己,几句话把彼此的关系搞僵,这才会发现之前的自己,是多么的傻波伊,多么的无可救药。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这句话,多少人自以为看得懂,可最终还是会挖坑给自己跳。明明知道自己只要淡定将一切都看得不那么重要就不会受伤,却又有谁能够真的管住自己的心?
情到深处,心就不再受自己的控制。在这种失控状态下,在不知不觉间,就将一枚枚的钢针扎进了自己的身体里,扎进了自己的心里,逐渐和肉粘连在一起。等到感觉到疼了,想要脱离出这桎梏,却又只能自己狠下心来,用刀将肉剜开,忍着钻心剜骨的疼,亲手将钢针一枚枚地从身体里面拔出来,硬生生将肉撕裂、将骨挖碎,然后小心地缝合起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舔着伤口,不让任何人看到伤痕累累的自己。
而这之后呢?痛得怕了,就变得小心翼翼,变得胆小如鼠,再也不敢靠近钢针。即便明知道在钢针刺入身体之后,忍过阵真的疼,钢针或许会有很小的几率如在蚌壳之中一般酝酿出光彩夺目的珍珠,却也是不敢轻易尝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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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二
怕了,就想要远离,只需要平平淡淡无波无澜地度过一生,不想再冒险去尝试争取美好。毕竟人生不是言情可能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对爱情的追逐上。人生也不可能是童话故事,王子与公主的结局永远是在婚礼上,而婚后的一切不快,则被人故意遗忘到角落里。
陈黄鹰道:“既然知道能找到更好的,那你还难受什么啊!不说别人,就说你家那小狐媚子,虽然是个妖,但对你却是一心一意的,你可以考虑考虑她啊!”
提到苏梓璇,季单煌的心里当真就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咸混杂在一起乱七八糟。他对苏梓璇,的确有不一样的感觉,或者说他确确实实很喜欢她。但是,有唐雨竹,他就不会想把那份喜欢变成是爱。
呵呵,他就是这么别扭。
“苏梓璇……”
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真的是要忘了唐雨竹吗?可是他怎么可能做得到啊!她就那么走了,一声不吭的,他该怎么忘记她!
“不行!我做不到!”
季单煌抓狂地揪着头发,瞥眼看到桌子上的酒,一把抓过来就往嘴里倒。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落,就像火烧一般,点燃了他的五脏六腑,燃烧着他的灵魂。
看到季单煌如此疯狂地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