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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受你妹!”冯瑗哪里听不出他话里的调侃,恼怒道,“我就是要看看你的骗术是怎么被拆穿的。而且我要写下来,在报纸上给你曝光,让所有人看清你的骗子嘴脸。”
范剑南耸耸肩道,“你这是要免费帮我宣传?最好头版头条,不过,我可不给广告费。”说完转身就走。
“站住,别走!”冯瑗追着他不放道。“你这次又骗了谁,老实说清楚,不然我报警了。”
“切,谁理你啊?”范剑南头也不回,大步往小巷子里走。
结果没等他走出几步,就觉得后脑勺一阵剧痛,脑袋一沉,“哎……”他顿时天旋地转地栽倒了。在他倒地的瞬间他依稀看到冯瑗惊惶地被两个大汉捂住了嘴,随后范剑南的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范剑南才慢慢醒过来。他吃力地睁开眼,只觉得后脑还在隐隐作痛,看来是被人打晕了。
他发现自己被捆在一张椅子上,手被反绑着。四周一片黑暗,他用了好长时间才适应这种黑暗的环境。“有人吗?”他试探着喊道。
没有回答,周围似乎没有人。
范剑南仔细思考着整件事情的过程,在他昏迷之前,他似乎看到冯瑗也被人抓住了。她在哪儿?也许她就在这里。
范剑南努力地蹬着腿,由于他被捆在椅子上,只能笨拙的蹦哒着,费了半天劲才移动了一点点。
他似乎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黑影,他努力移动过去,低声道,“冯瑗,冯瑗?是你么?你还好么?”
“你……你是谁?”冯瑗的声音惊恐而颤抖。
“是我,范剑南。”
“是你,你这个骗子!”冯瑗一愣,提高了声音。
“嘘……嘘!我的大小姐,你就不能小声一点,你这是想把绑匪招来啊?我们被绑架了,你知不知道……”范剑南不由叫苦。
“绑票?”冯瑗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不是开玩笑吧?我知道了,你怕我拆穿你,所以找你的同伙……你打算灭口?”
“灭口?小姐,我真是服了你。哎,你们记者是不是想象力都特别丰富?我差点被人一棍子打死。难道我是要灭自己的口?”范剑南简直被气笑了。
“那……他们是什么人?”冯瑗惊惶地道。
“我哪知道?哎,你别哭,别哭啊!冷静,一定要冷静。”范剑南低声道,“我说,你的衣服还在没?我是说,那些绑匪没对你那个啥吧?”
“你说什么!没有!不!我不是说衣服没有,是……是他们没对我做什么。你要是敢造谣乱说,我……我就跟你拼了。”冯瑗又惊又羞道。
“哎,我也是好意。你别那么大声啊,真把绑匪招来了,他们会不会强行那个啥,我可就不敢保证了。”范剑南低声道。
结果他说完,冯瑗又开始哭了,不过这次她真的没敢大声,只是在抽泣了。
范剑南自己都快急哭了,“我的大小姐,你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啊。”
“我不听,才不要听,你是坏人……呜呜呜……”
范剑南彻底头大了,连忙道,“哭又不能逃出去。你先看看,你衣服口袋里有没有手机什么的通讯公具。我们好报警,让人来救啊,傻妞。”
“可是……我的手机都放在手包里。包被他们拿走了。”冯瑗可怜兮兮地道。
“你……好吧,我的手机似乎也被摸走了。不过还有办法。”范剑南咬牙道。“我的裤兜里有打火机。”
“打火机?”冯瑗疑惑地道。
“笨死了,不知道你怎么做记者的。”范剑南气结道,“我的手捆在椅子后面不能动,你帮我拿出来。我们先把绳子烧断,再想办法逃出去。来,靠过来,快点。”
冯瑗也被捆着,但是她比范剑南要好一点,至少双脚可以动。她努力地站起来,慢慢跳到繁花身前,背对着范剑南,用被捆在身后的手摸索着。
“哎,再过来一点,就快够到了。我的大小姐,你靠近一点啊。观音坐莲的姿势会不会?”范剑南突然一愣,神色古怪地道,“你到底在摸哪里呢?你觉得这是打火机还是火腿肠?不是在中间,裤兜在旁边……呃……”
冯瑗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蓦地一缩手。一阵慌乱,结结巴巴地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范剑南快哭了,“您别缩手啊,你再努力点就快摸到了。继续吧,快点。别碰其他地方了,哥真受不了这刺激,求你了。”
冯瑗缩手缩脚,费了半天劲,好不容易从范剑南的裤兜里拿出了那只打火机。
范剑南大喜道,“好的。来,先把我背后的绳子烧断。尽量烧绳子,别烧到我。啊,好痛,烧绳子啊,别点我衣服。”
“对不起!”冯瑗带着哭腔道,“在背后,我看不到。”
“OK,好。冷静,冷静,别激动,继续烧。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范剑南咬着牙道。
火光闪动,绳子终于烧断了。范剑南站起来,飞快地挣脱身上剩余的绳索。借着微弱的火光,看了一眼满脸泪痕和汗水的冯瑗,他的心又软了。
他走过去,一边默默帮她解开了捆着的绳索,一边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四周都是坚实的混凝土墙,唯一的一扇门紧紧地关着。范剑南从头顶分布繁杂的管道判断,这里是个地下室。
突然他神色一动,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了,我们……我们要撬门吗?”冯瑗迟疑了一下道,“那会不会惊动他们?”
“不会……”范剑南苦笑道,“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一个?”
“哎呀,我都急死了。你快说呀。”冯瑗红着眼圈,眼看又要哭了。
繁花苦笑道,“好消息是,现在外面根本没有人在看守,而且我大概知道这伙绑匪是谁了。而坏消息是,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困龙局。”
“困龙局?什么意思?”冯瑗急道。
“有人用风水堪舆术封杀了所有的路,这困龙局是风水奇数中的一种。除非布阵的人开启,否则我们很难出去,就像一条被困住的龙,既不能上天,也不能入海。”范剑南淡淡地道。“所以,绑我们的必定是堪舆门的人。”
第10章破阵
“什么?怎么会出不去?门就在那里,我们只要想想办法撬开它……范剑南,你不是大师么,你倒是想想办法啊?”冯瑗一边极力地拍打着铁门,一边带着哭腔道。
“没有用的,我们都处在困龙术局之中。”范剑南摇头道。“封住出口的别说是一扇铁门,就算是一张纸,你也不可能打破。这不是你所熟悉的世界,而是古老秘术的强大力量。”
冯瑗拼命地拍打着那扇铁门,只是越敲打,她的心就越往下沉。她的敲击拍打,非但一点效果都没有,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按照常理在寂静的地下室拍打一扇铁门,会发出很大的声音。可诡异的是,无论她怎么拍打捶击着,那扇门就是毫无声息,一个巨大的力场,强大到连声音都不能传出。
“好了,别吵。他们总算没有取走我的手表,我刚才已经看了时间。只要再确定一下方位就可以开始计算了。”范剑南低声道。“风水术数再强也逃不过阴阳五行和周易术数的限制。我就不相信,我奈何不了这个困龙局。”
冯瑗第一次看到范剑南这么认真的样子,呆了呆道:“啊,方位?可我们像在地下室,你怎么确定方位?你们算命看风水不是需要罗盘什么的吗?难道你身上带着吗?”冯瑗也意识到吵闹无助与他们脱困,开始逐渐镇静下来。
“我不需要罗盘,我天生就可以凭感觉确定方位。”范剑南淡淡地道。
“凭感觉?这怎么可能?”冯瑗吃惊地看着他。
“这怎么不可能,你知道为什么信鸽可以传递信息,而不会迷路。因为它可以感觉到,感觉到地球的磁场。其实人也有这种感觉,只是大部分人没有那么强烈。”范剑南微笑道。“可惜我不是这大多数人中的一员,至于遁甲的盘局,则完全在我脑子里。”
“我不懂你说的这些,我只想知道怎么逃出去。”冯瑗大声道。
“一般要设置困龙局,必须有九个术数者,占据九星位置,同时施法。而这些绑匪虽然设置了困龙局,外面阵法却无人掌控。想必是用五色阵旗象征五行,代替占据九星位置。办法虽然巧妙,却还是小看了我的奇门遁甲术。”范剑南冷笑道。
对方以阵法催动暂时使地气发生改变,形成困龙之局。但是又有什么阵法,能够强过号称阵衍之宗的遁甲奇术?
范剑南开始忙碌了起来,他开始收集地下室里所有可用的杂物。几段烧焦的绳索,一张破椅子,几根木头,角落里堆放的几个破旧的空花盆也被他搬了出来。
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