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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竖和他同为水属性,以他星宗顶峰道果为代价,当可以修复他入微紫府。
但化道是九死无生的事,道毁人亡,这是常识。
一日过去,宁泽头上出现一根白……
两日,他身体瘦了数斤……
三日,他头掉下数百……
四日,他衣袍鲜血染红……
……
“我等要见家主……”
“说过了,家主在闭关,不见任何人。”
“闭关?我看是躲着吧,知道窦家第二高手到了,不敢出来了吧?”
“再敢上前一步,休怪老夫不念旧情。”
“印老,你又何必,这次来的可是窦行舟,他可是堪比大能的存在,还是让家主出来吧,人家说不定看在他是礼宗的份上,会放他一码。”
“啪……啪……”
“老家伙,你竟敢真动手,你等着……”
宁宇和宁玉一脸担心地听着门外的动静,他们看了看屋中外泄的道光,两人握紧手中武器,他们绝不会让任何人打扰。
“啪……咔嚓……”
“师傅……”宁宇和宁玉上前扶住撞进中堂的印老。
“我没事,窦行舟,你欺人太甚,”印老推开他们,又冲了出去,他不能让宁泽那小子再小看……
一阵打斗,印老口中喷血,倒在门口,他死命要站起来,要堵住门……
“老家伙,你这是找死,”一位白袍中年冷漠地开口道。
宁宇将印老扶起,大声斥责道:“找死的是你,你私闯泽轩,该当何罪?”
“泽轩?呵呵,让宁泽出来见我,要不,这泽轩就是你们的葬身地。”
“宁宇,你扶师傅进去,”宁玉紧了紧手中的打神鞭,走上前去。
印老嘴动了动,对于这个沉默寡言的弟子,他还是很信任的,况且他手中拿着那小子的道器。
宁玉端立门口,厉声道:“此处为礼宗住宅,就是大禹皇也不会私闯,你们好大的胆子。”
中年看着站在礼字下面的宁玉,竟然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礼宗,别说他,就是亲王见了,也得先行礼。
他脸色一沉,心一狠,什么礼宗,活着的是礼宗,死了谁还认,现在的宁家还能报仇不成,他一步就要跨入……
宁玉一身是汗,近了,近了……
“去死……”
打神鞭打出……
“就凭你,啊……”
中年惨叫一声,目光一瞬呆滞……
“大能…”又叫一声,飞身而逃。
印老、宁宇、宁玉一齐松了口气。
宁玉赶紧捡回打神鞭,紧紧抓在手中,多亏有这后手。
第六日,宁泽头白了三分之一,他面若白纸,气若游丝……
宁竖紫府即将修复,此时正沉入道境,感悟着水之道义,
第七日,道果化尽,可紫府之伤还未尽复,果然难缠,紫府易伤难复,到了这一步,他也别无选择,心一横,沧海开始化去……
“让宁泽出来,”窦行舟远远站着喊道。
印老骂道:“姓窦的,你真是找死,你连人家道器都接不住,还敢叫嚣,我要是你,早回家找爹了。”
“你…你个老杂碎,刚才饶你一命,现在猖狂了,既然找死,那我就先灭了你,”说着扑向印老……
宁玉闪身,举鞭挡在印老面前。
窦行舟急退回,刚才神魂出窍的痛苦,他可记忆犹新。
印老和宁宇见这个去而又返的半步大能被震住了,稍稍舒了口气,可心中却更加急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窦行舟有些忌惮,心中也有些羞怒,他被誉为窦氏第一奇才,五十岁就修到半步大能,可今日竟然被一个晚辈羞辱了两次。
他双手一推,一只数十丈大小的火焰狮子朝宁玉奔去,法意化形。
“躲开,”印老大急。
宁玉却是不为所动,他一鞭打出,打神鞭击中法意,狮子暗淡了不少,却来不减……
印老纵身挡在宁玉身前,他拼命拂出道光,心中哀叹,今日算交代了。
道光散去,狮子张开巨口,一下将印老吞了下去……
“师傅……”
“不要……”
宁宇和宁玉惊恐大叫。
“散……”
印老须皆无,一脸漆黑,他先是大喜,没死,接着大怒,他一定是故意的……
一轮一丈智慧轮在空中转动,打神鞭飞起,悬于智慧轮前。
窦行舟嘴角流血,法意被破,心神受伤,他瞪着智慧轮,厉声道:“什么东西?藏头露尾……”
律令:“摄……”
“噗……”又一口鲜血喷出,窦行舟眼中尽是惧意,他刚才差点失魂,他化光飞逃。
“咦,半步大能,”智慧轮中的元神有些意外。
打神鞭飞出,击中红光,红光散去,窦行舟掉了下去,一声重物落地。
印老一阵牙疼,半步大能,逃都逃不了?道宗,多么神奇的境界呀。
卧室门打开,印老顾不得问罪,他和宁宇他们一样落泪了,久久无言,无语凝咽。
少年头花白,面无血色,衣襟血红,他身体干枯,让人心酸。
宁泽扯出一个笑容,道:“没事,快将参茶给我,身体损耗太大。”
宁宇赶紧递过参茶,他们知道这绝不是损耗过大那么简单,这是生命透支,才会出现的状况。
宁泽看着他们坚定的目光,知道不解释清楚,是不行的。
他轻声道:“等宁竖醒了,我一起告诉你们,这两年都生了什么。”
夜晚,泽轩姣灯通明,五个蒲团上坐着一老四少,最小的那个眼圈通红,他哭了很久。
主位上的少年平淡地讲述着自己离开禹都后所生的一切……
这些都是他的亲人朋友,他希望他们了解自己。
整整一夜,当他们离开时,他们对少年又亲近了很多,羡慕他,钦佩他,又为他担心,为他难过。
“七哥,都是为了我,要不然你至少还有百年寿元,现在……”宁竖非常内疚。
宁泽摸了摸他的朝天辫,说道:“你只是个契机,其实七哥道果已残,道途已断,七哥早有打算,与其抱残守缺,不如毅然放弃,恰恰相反,七哥要感谢你,要不七哥到死恐怕都下不了决心。”
宁竖哭着笑了:“七哥,虽然你在安慰我,但我还是很开心能帮到七哥,七哥,苍的身世原来比我还可怜,他人呢?”
“我让他和白去芙蓉园陪母亲了,你以后就住在泽轩,苍和你也是个玩伴,”宁泽安排道,奶奶去世了,家中只有宁竖一人,挺孤单的,反正他是怕了寂寞。
“呦呦呦呦……”一道白影进来,围着宁泽焦急地鸣叫着,主人你怎么了?主人生机好弱。
苍随后进来,看着宁泽满头华,他突然呜呜地哭了,这样的公子让人看了心酸。
宁泽长叹一声,他如今化为凡人,沧海化尽,紫府闭合,气道修为尽废,他现在还不如苍这个开府境,他只是武徒,是最弱的武徒,他身体残破,十七岁的人,八十岁的身体,要不是他以道宗元神镇住,再以律令封印,身体恐怕早散了。
外表倒是没变,道宗食气自是不凡,很多道人都童颜鹤,食气可定颜,却无法增寿。
第二百二十二章 一个天下
三月十七,卯时。
宁氏宗祠前,宁泽身穿黑色礼服,头戴玉冠,身后站着数千黑袍孩童,再是上万黑袍少年,接着是归来的分家及旁系家主,最后站着宁氏前族老。
宁泽带领宁氏族人上香,跪拜,然后他们起身。
诸位宁氏族人坚定地看着这位早生华的少年,他们信服他,宁家因他而平静,这两个月无论是王侯还是庶民,他们都不敢再放肆,他们都收起了爪牙。
“宁竖……”宁泽沉声唤道。
“在,请家主吩咐,”朝天辫,依旧是朝天辫,可他却自信了太多。
“今日,是我宁氏会见天下之日,由你带领我宁氏八千武徒,前去迎宾,只需记住一点即可,这天下,我宁氏谁都不惧。”
这位少年族长的声音不大,却落地有声,以宁竖为的八千孩童,眼睛锃亮,道道朝气勃而出,他们躬身应道:“是,我宁氏谁都不怕。”
“宁宇……”
“参见族长,宁宇听令,”少年黑袍玉冠,目若星辰,英俊异常。
“由你率领我宁氏万千武者,站我身后,当为礼仪,当有我宁氏威仪,莫让他族小看。”
“我等领命,”诸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