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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用来抄录各种典籍了。
观云宗有个好去处,名唤博览阁,里面存放了不少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典籍,上面有许多秦悦从未听闻过的记载。她数年之前才发现这个地方,进去逛了一圈,欣喜万分。从此一发不可收,经常把典籍借回洞府,细细览阅。
观云宗希望诸位弟子博览群书,所以特地设下了博览阁,收录各类记载,以期众弟子开阔眼界。不过这里虽然有年代久远的古籍,但没有半本功法心得,世人功利,鲜有人来此。
因而秦悦三天两头往博览阁走,很是让里面垂垂老矣的看守之人欣喜。这位长者已然元婴期,寿元将尽,自感进阶无望,所以自请留在博览阁打理。数十年以来,进出博览阁的人寥寥无几,今朝让他看见秦悦这个“常客”,岂不快慰?
是以他望向秦悦的目光多半是循循善诱的,但偶尔也忧心忡忡:“你呀,镇日只知道读这些,也不知耽误了多少修炼的光阴。”
秦悦自然是不在乎的。别说是现在这个虚幻的梦境,就算放在真真切切的现实里,她也看重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逾过一味修行。但她知道好歹,明白这位长者是在为她考虑,所以浅笑应道:“晚辈会妥善安排好的。”
长者欣慰地点头:“你知晓孰轻孰重便好。倒不是说读这些典籍没用……只是在此修真世界,修为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呀。”
秦悦一脸恭谨:“晚辈受教。”
她身上穿着宗门下发的道袍——月白色的宽大长袍,没有任何的花纹和装饰,是普通外门弟子的规制。手上还捧着两本古籍,是打算带回洞府细览的,不日便会归还。
长者看了她几眼,忽然长叹了两声:“可惜,可惜啊。”
“道君说什么可惜?”秦悦还没走,出于礼貌询问了一句。
“你勤奋刻苦,不负‘博览’二字,却没有人慧眼识珠,允你拜入门下,致使明珠蒙尘,明珠蒙尘呐。”长者摇首,“此第一可惜也。”
她穿着外门弟子的服饰,显然是没有师承的。
“道君过誉,晚辈资质不佳,修行不肖,本就不适宜为人收作弟子。”秦悦谦逊道。她心里想的其实是:我此前什么都不知道便也罢了,现在我想起了一切,如何能再择一个师承?这置凌玄师尊于何地?
长者继续道:“我收徒不看资质,只看品行,但我如今寿元将尽,即便收你为徒,也不可长寄引道之情,此第二可惜也。”
“道君仁厚,晚辈不敢僭越为徒。”秦悦垂首敛眸,不悲不喜。
长者心中怅恨,又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秦悦微微一拜:“晚辈告辞,三日后便来送还典籍。”
长者看着她缓步走出博览阁的大门,淡蓝色的衣袍映在碧空之下,仿佛融为一体。步伐从容,背影亦隐约可窥尊贵,再回想起她那沉静的面容和进退得体的言辞——
长者再度摇首:“气度这般不俗,竟像是一位道君的风华……怎奈何不过是炼气七层的低阶修士?哎,此第三可惜也。”(未完待续。)
博览阁徒留惋惜心 飞升殿固求解阵玉2
案上摊开了两本古籍,清风徐来,微微吹动书页。网 矮榻上的女修显然刚刚醒转,她揉了揉眼睛,从榻上翻下来走到案前。浅蓝色的袍袖随着她的走动前后摇晃着,仿佛平静的湖面上摇曳的水波。她挑了支笔,把古籍上的内容抄录下来。
这两本古籍讲的都是种植采摘灵茶的方法,于修炼没有半分用处。但秦悦觉得有趣,稍加整理,并写上了那册《白云小记》。这本小记上已经记了不少类似的东西,堪当百科全书。偶尔秦悦灵感忽至,也会写些修道感悟。但更多的时候,写下的都是日常琐事,诸如某日天气如何,心情如何,遇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她正抄录到半,忽然听见门外有阵轻微的灵力波动——应是有人寄了传讯符过来。
“贾湘的洞府离这儿又不远,有什么事儿直接过来说便是了,何必浪费张传讯符?”秦悦慢吞吞地走过去开门。这几年来,她独自待在这里,几乎不和观云宗弟子往来,唯和她有些交情的人便是贾湘。除了她,谁还会给自己寄传讯符?
多年前,秦悦自称墨宁,把灵钗还给贾湘,这小姑娘还怔怔的,直道:“辰音你变脸好生迅,刚刚还说要,现在又不要了。”
秦悦不知该如何解释,干脆保持沉默,任由这个小丫头胡思乱想。
半大的人,纵使迈入了修道之路,心里又能藏住多少事?很快贾湘就把秦悦的反复无常给忘了,如往昔地和她说说笑笑。
后来贾湘的师尊九泓道君闭关结束,让几位弟子各自挑选喜欢的洞府居住。贾湘特意挑了间离秦悦最近的,虽然地处偏僻,但胜在清静,走两步就能看到秦悦立在窗前,翻书纵笔,潇洒自如。
原本秦悦的屋子是没有窗户的。自从当年贾湘搬离之后,她便直人独住。她自己也喜欢独处,不爱外出和人打交道。整个观云宗都忘了九年前入山的新弟子中还有个她,更忘记了她的住处所在。
于是秦悦便不声不响地把自己的洞府修整了遍。先便是凿了两扇窗户,整个屋子都变得亮堂了不少。而后又划出了间小屋子,暂且当成炼丹房——她虽然不能唤出那个元品丹炉,但炼丹的手艺还在,偶尔也会动手炼制些丹药。最后,她找了几棵参天老树的木头,做了张桌案和把椅子,免却了室内只有张孤零零的床榻的尴尬事实。
因为众人几乎把她遗忘了,此处又极为偏僻,所以谁也没有现这间洞府已经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就连贾湘也是在两月之后前来拜访秦悦的时候才现的,她瞠目结舌:“你,你,你怎么把门派分给你的洞府毁了?”
秦悦微微挑眉:“毁了?”她分明是化腐朽为神奇,怎么就用了个“毁”字?
贾湘讷讷道:“看着,看着倒是挺舒心的。可是你这么做,就不怕哪位尊长斥责你损害宗门财物吗?”
秦悦轻笑了声,满眼写着:“我还怕这些?”
贾湘会意。这些年她也不是没有摸清秦悦的性格,粗略说来,可用“胆大包天,任性妄为”个字概括。根本没有她不敢做的事。
还记得有回她看中了位结丹期前辈的琴,竟直接找上人家的洞府去讨要,那位前辈也是个善人,名唤柳知谦,竟然愿意见她这个修为低微至斯的女修。后来两人避着众人,不知聊了多久,秦悦终于抱着那把琴走了出来,脸满意。而柳知谦也是欣喜万分:“今逢知音,知谦之幸。”
而后在场之人便见秦悦轻轻动了动嘴唇,显然说了句话,但声音太小,没让众人听清。
其实这儿也有两个耳力上佳的人,把秦悦刚刚说的那句话听得清清楚楚。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相信这个炼气期女修在结丹期前辈的欣赏下,只语气平平地应了个“嗯”字,仿佛生来就应当如此般。
这已是四五年前的旧事了,贾湘如今回忆起来,仍旧觉得辰音个性多样,时而内敛时而张扬,教人捉摸不透,亦无法深究。
此时此刻,秦悦正懒洋洋地打开门,取下门上的传讯符,漫不经心地打开看,才知这并非贾湘寄的,而是某位没有见过的李姓师叔写来的。他的语气很是倨傲:“陈氏二长老请,还请即客前往飞升殿。”
秦悦想了半天才意识到“陈氏二长老”不是个姓陈名二的长老,而是指陈进陈远两位长老。
她想明白之后,就把传讯符随手扔。毕竟她和这两个长老素无交集,他们指名要她去,必有图谋。
她待在洞府里动不动,自有人等急了上门来找她,正是那位李姓师叔。他看着替他开门的秦悦,面容冷肃:“师侄没有收到传讯吗?两位长老请你过去。”
秦悦固执地否认:“我不认得什么长老,师叔莫不是找人了?”
李姓男修干脆利落地回了两个字:“没有。”
他说完便唤出了柄长剑,负手别到了自己的身后。大有“你不走我便押着你走”的意思。
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修为低微的秦悦无奈走了这趟。路上想起了博览阁里那位长者的话:“在此修真世界,修为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呀。”
时至如今,她也只好深以为然了。她以前的日子过得太舒心了,根本没有人会跳到她面前,威逼身属掌门嫡脉的她。就算到了南域,大部分时间也待在了木摇宗,有周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