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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p;&bp;&bp;此次围杀古见渊,梁国重伤两位八重天大真人,折损两位七重天巅峰的真人,而君殇璃便是其中一位八重天的真人。
&bp;&bp;&bp;“古见渊……”齐新年背负双手,道:“这个君殇璃斩了古见渊,算他一功,但逃了这妖僧,害了姓文的,算他一过。功过相抵,且饶过他这回,只不过……”
&bp;&bp;&bp;齐新年抛出一瓶丹药,说道:“你将这个送去给君殇璃,让他服下疗伤,三日之内出关,我要在半个月之内,见妖僧的头颅。”
&bp;&bp;&bp;耳道人接过丹药,低声应是。
&bp;&bp;&bp;“另外……”齐新年说道:“当日蜀国漓县,蛟龙兴风作浪,被一人所阻,你将此人一切消息,尽数探查清楚,今夜之前,送至我闭关之处。”(未完待续。)
章五九三 命不该绝,何以身死?
&bp;&bp;&bp;庙宇之外。 ̄︶︺つ%.%。
&bp;&bp;&bp;那人对于清原在此,似乎不觉意外,只是叹了口气,旋即抬步,迈过门槛,缓缓走入庙宇之中。
&bp;&bp;&bp;但见此人,貌约四十,头戴冠帽,身着白衫,但见他面如冠玉,满身白净,正是个温文尔雅的文士。
&bp;&bp;&bp;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明源道观相识的云镜先生。
&bp;&bp;&bp;“承蒙清原先生关心,这些年我游历各方,倒也涨了些许见识。”
&bp;&bp;&bp;云镜先生着清原,微微摇头,说道:“只是你这位友……才几年不见,竟然已成就阳神,并且引起了这好大一番动静。我原以为似你这类修行中人,既是修道,又要修法,不分主次,走了歧途,却也未有想过……你既是能通晓这些世间道理,又能把斗法的本领练得这般厉害,果然是世间绝无仅有之人。”
&bp;&bp;&bp;清原未有想到这次重逢,云镜先生第一句话竟是这般令人意外,他怔了一怔,随即醒悟,笑道:“先生谬赞了。”
&bp;&bp;&bp;“这也不是赞赏,你本就是无轨迹于人世间的。”云镜先生目光越过清原,落在他身后的文先生身上,忽然叹息了声,道:“还是死了……”
&bp;&bp;&bp;他说着,徐徐走来,朝着文先生而去。
&bp;&bp;&bp;清原略微侧身,让过道路。
&bp;&bp;&bp;只见云镜先生蹲伏下身子,伸手按在文先生胸前,轻叹了声,随后在文先生胸膛上,略微按动,似是救治。
&bp;&bp;&bp;清原轻声道:“生机断绝,他已死了。”
&bp;&bp;&bp;咔擦一声!
&bp;&bp;&bp;云镜先生忽然手上用力,便听文先生胸前传来这么一道声音。
&bp;&bp;&bp;清原露出讶然之色。
&bp;&bp;&bp;因为云镜先生竟是用一种巧妙的手法,将这尸首已经移位的骨骼,倏忽扶正。
&bp;&bp;&bp;只不过,就算骨骼扶正,但脏腑有伤,且生机已经断绝,莫非还能起死回生?
&bp;&bp;&bp;“起死回生,乃是逆了天地的道理……已死之人,自然不是恢复伤势就可复生的。”云镜先生微微摇头,说道:“我这一生,以道理为大,自然不会做这些无理之事,但是这个人不同……”
&bp;&bp;&bp;顿了一顿,云镜先生向清原,道:“他本不该死的。”
&bp;&bp;&bp;清原听出他言外之意,目光微凝,异光瞬息而过。
&bp;&bp;&bp;“现在我已将他骨骼扶正,接下来只要你来将他胸前黑莲印记抹去,便可将他脏腑归位,再以生机注入其中……想来便可起死回生。”
&bp;&bp;&bp;“起死回生?”清原微微皱眉,“人死不能复生,他已经死去了,就算伤势恢复,再将法力化作生机,也不能让他重新活过来的。”
&bp;&bp;&bp;“这并不是让人复生的法门,只是把他身上的伤势去尽。”云镜先生徐徐说道:“人死不能复生,这是天地的道理,就算是神仙也是不可违逆的,但他命不该绝,以道理说,只要去了这些阻碍,他自然能活。”
&bp;&bp;&bp;清原眼瞳之中,愈发凝重,倒也并未怀疑云镜先生的说法。
&bp;&bp;&bp;这位云镜先生,虽然不修道法,但是能通道理,他对于天地的认知,绝不逊色于任何真人,甚至犹有过之。
&bp;&bp;&bp;但清原还有几分犹疑,他在景秀县便见过这位文先生,当时便猜测得出来,这位文先生在朝堂上,必然是有着极高的地位,而且气运沉厚,必是权柄不,在这封神大势之中,有着至关重要的地位。
&bp;&bp;&bp;随意更改此人生死,后果不堪设想。
&bp;&bp;&bp;道行越是高,便越是察觉得清楚。
&bp;&bp;&bp;“我知道你顾忌此人身份,但正因为此人身份不凡……”云镜先生叹道:“所以这件事,你倒是真要插手才行。”
&bp;&bp;&bp;“为何?”清原问道。
&bp;&bp;&bp;“你可知道他是谁?”
&bp;&bp;&bp;“不知。”
&bp;&bp;&bp;“此人是梁太子的心腹,如今梁帝卧病在床,梁国太子执掌大权,便是以此人为倚重,无数大事务,俱是由他操持……在梁国的文官眼中,他几乎便是梁国的葛相。”
&bp;&bp;&bp;顿了顿,云镜先生又道:“他在朝堂上的地位,便如同古见渊在修道人之中的地位,论起气运之沉厚,他兴许要比古见渊更高。更何况……他还有更深一层的身份。”
&bp;&bp;&bp;清原皱眉道:“身份?”
&bp;&bp;&bp;云镜先生低声道:“他是文家流落在外的后人。”
&bp;&bp;&bp;清原略显疑惑,道:“文家?”
&bp;&bp;&bp;尽管他道行不低,对于洞玄楼已有领悟,但全无头绪,根本不知缘由的事情,却也不能凭空猜测出什么来。
&bp;&bp;&bp;云镜先生缓缓道:“蜀国有个文家,但已经败落,只是在鼎盛之时,文家有一女嫁与了姜柏鉴,也就是如今的姜夫人,而与此人……是兄妹。”
&bp;&bp;&bp;清原目光闪烁,心中瞬息之间泛起了无数念头。
&bp;&bp;&bp;姜柏鉴的妻舅,入了梁国,且位高权重?
&bp;&bp;&bp;这未太过荒谬了些?
&bp;&bp;&bp;难道梁国之中,竟然无人知晓?
&bp;&bp;&bp;若是知晓,梁国之中,竟无人怀疑?
&bp;&bp;&bp;“这其中干系,牵扯极重,你不知缘由倒也正常,但这并不要紧。”云镜先生说道:“重要的是,他不该死的,而你便该救他一命。”
&bp;&bp;&bp;清原沉吟道:“这事情当中,与我又牵扯了多少关系?”
&bp;&bp;&bp;既然云镜先生屡屡提及此事,必然有着缘由。
&bp;&bp;&bp;“你伤了妖僧,而妖僧要以他们的性命来弥补伤势,所以他才会死,这就是根本的原因。”
&bp;&bp;&bp;云镜先生说道:“你本是世外之人,而那妖僧也同样是世外之人,你们不该干涉这人世间的轨迹,但也都搅乱了世间的轨迹……所以原本可以继续活下去的文先生,死在了这里。”
&bp;&bp;&bp;“但他是不该死的。”
&bp;&bp;&bp;“所以,只要伤势恢复,他还能活。”
&bp;&bp;&bp;停了一停,云镜先生指着文先生的脑袋,说道:“不信你。”
&bp;&bp;&bp;清原目光微凝,旋即阳神放出,一扫而过,立时收回,而他的神色,也在刹那之间,变得无比凝重。
&bp;&bp;&bp;“人死如灯灭,魂魄而离体。”
&bp;&bp;&bp;云镜先生道:“可他的魂魄,还在体内,尚未离去……以你如今的道行,自然也得出来,此人在这世间位高权重,故而气运沉厚,在他死后,封神榜上必是有名。但他如今死了,却不入封神台,却是为何?”
&bp;&bp;&bp;清原道:“因为他命不该绝?故而封神台不收?”
&bp;&bp;&bp;“正是如此。”
&bp;&bp;&bp;云镜先生叹道:“我是按照道理行事,故而来此相救……之前那妖僧本要杀他,是我现身,用一番道理,说得他心生惧怕而逃。至于现在,若要继续按照道理走,便要让他重新活过来才好。”
&bp;&bp;&bp;清原沉吟道:“既然先生言我为世外之人,那么我干涉此人生死,是否不妥?”
&bp;&bp;&bp;云镜先生略微叹息,道:“你阻了蛟龙,救了漓县及梁国的许多人,本就乱了天象,就算不妥,也不在乎这点了。更何况,他命不该绝,却又死了,这是乱象……